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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闹鬼(二更)

作者:叶阳岚
第356章闹鬼 第356章闹鬼 自家大小姐的手上可是抓着他的把柄和小辫子的,可是自从去年那次他被祁欢逼出了口供之后,這么久以来,祁欢却既沒有拿那些把柄要挟他为她做事,甚至私底下也从沒找過他,要不是他心口的内伤多少留了点病根下来,时不时還疼一下…… 管玉生甚至都要怀疑他被绑走暴打一顿都只是自己助纣为虐之后产生的错觉。 這会儿三更半夜,祁欢坐在這显然是有意为之。 管玉生其实不太敢私下与她接触,不管這大小姐在這是不是为了堵他,他当时就是脚步一顿,下意识就想开溜。 然则—— 星罗眼尖,已经发现了他,戳了戳正闭眼沉思的祁欢提醒:“小姐!” 祁欢睁开眼,视线直直的看過来。 管玉生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走到离着祁欢三步开外的地方,他停下来恭恭敬敬的见礼:“见過大小姐。” “做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祁欢掩嘴打了個呵欠,困是真困,不過方才她却是一直在认真想事情,并非打盹儿。 管玉生心下一惊,就怀疑下午她是叫人盯了自己的梢,不敢有半分隐瞒的如实回话:“侯爷吩咐了差事,叫小的去城南吉庆街打听一家叫众钰斋的首饰铺子的背景,街坊邻居都說是一位姓林的掌柜带着俩伙计经营多年,小的沒打听出什么猫腻来。然后……就顺路回家吃了顿年饭才回。” 祁欢其实并沒有叫人盯他。 這個人已经牢牢被她捏在手裡了,依着他做的事,她若当真小心眼的计较,姓管的一家都要不得善终,她若想知道对方最近都做了什么事,就像是现在這样叫過来一问…… 管玉生绝对会和盘托出。 白天祁正钰提起祁众钰的时候管玉生就已经跑去喊大夫了,并沒有听到前因后果,所以他现在都一头雾水,沒弄明白一個与自家八竿子打不着的首饰铺子有什么好查的。 此时,便是悄然抬起眼皮看了祁欢一眼。 祁欢這时堵他,他怀疑祁欢就是冲着這事儿来的。 不想,祁欢却像是对此毫无兴趣的模样,只是自顾說道:“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喜歡周围太冷清了,祖父现在也年纪大了,养病期间闷在屋子裡心情必定压抑,不利于他身体康复。你在他身边,最近府裡府外有什么稀奇事儿,多說给他听听,就当帮他散心解闷儿了。” 管玉生几乎是竖着耳朵在听她的指示,等耐着性子听完就整個懵了。 就這? 就为了嘱咐他多给老爷子讲故事解闷儿,這大小姐三更半夜不睡觉,特意跑到前院来堵他? 管玉生虽然不敢质疑她,却终究是不解其意,大着胆子刚要发问,祁欢却已经拍拍裙子起身,干净利落的转身,施施然带着星罗走了。 管玉生张了张嘴。 终究—— 是沒生出那個敢于叫住她纠缠的胆量来。 他又怕是和祁欢前后脚,万一叫谁瞧见了会起疑,就快走两步躲到一处墙根底下的阴影裡,足足又原地溜达着琢磨了有一盏茶的工夫,這才继续一头雾水的回去了。 回到福林苑。 因为祁正钰的烧一直沒退,夜裡祁文昂就又留下来守夜。 老头子清醒了一下午,晚上喝了药又再睡下,却依旧還是不怎么安稳。 并且因为发烧,做了噩梦也不醒,又是跟前一晚差不多的状态,不醒也不消停。 祁文昂好歹睡了一白天,管玉生昨晚却也是陪了一夜沒睡,实在撑不下去,就叫了院子裡另一個小厮過来,他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本来是想继续琢磨下祁欢的意图,却因为实在是熬大了,却几乎是躺下就着。 這一觉,倒是也沒睡出什么花样来,只第二天他睡醒,去院裡下人们吃饭的厢房吃饭时就看几個丫鬟小厮凑在一起,神色惊惶的议论事儿。 “不能吧?”一個小厮手裡拿着個窝窝头,半天忘了啃,一脸见鬼一样不可置信的神情。 有個丫鬟胆子却很大,撇着嘴边吃饭边道:“又不是我瞧见的,是厨房的井大娘說的,說那人影大半夜穿的一身白,這……就這……” 說着,又费劲的比划了下背后屁股那块儿,還带点声情并茂的讲述:“一片红,走路還看不见脚,飘飘忽忽的,喊她還不应声,井大娘以为是有贼,追上去却眨眼就再找不见了。要是大活人的腿,她能跑那么快?” 另一個丫鬟则是吓得呀的一声,白了脸:“你是說……闹鬼?” 大半天的,仍然好几個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人板着脸呵斥:“這大過年的,說什么晦气话,叫主子听了去,看不拔了你的舌头!” 那胆大的丫鬟却是不屑:“這话又不是从我這传出去的,前院他们都在议论,要拔舌头先拔他们的去。” “如果真是出了邪祟,那会不会是昨天那個……”有人很快就联想到可靠的逻辑,“虽說是罪有应得,可昨天打到最后,白芷喊的可是好吓人,嚷嚷着要变厉鬼,回来报仇索命呢。” 鬼神之事,本来就是忌讳。 照着這些人的话茬儿,很快這话题就要引到大小姐头上去了。 管玉生当即出声喝止:“大過年的,都胡說八道什么,也不怕犯忌讳嗎?” 他在老侯爷面前最得体面,除了這院子裡的管事先生,就属管玉生权利最大。 众人见他脸色也很是不好,都立刻噤声认错。 有個滑头的小厮更是连忙搬凳子,擦筷子,让了饭桌上最好的位置给他:“管大哥你坐,這两天你受累,還以为你沒這么早起,饭给你留着了。” 說着,取過旁边一個食盒。 這些人都在啃窝头,食盒裡却是两個白面馒头,除了大家吃的菜,還有半只烧鸡。 管玉生沒什么胃口。 他自己拿了馒头啃,却叫其他人把烧鸡分了:“我這两天肠胃不好,大清早吃油腻的恶心,你们吃吧。” 因为他這個人平时并不怎么摆架子,在這院子裡人缘很好,众人便欢呼雀跃一声将烧鸡分了。 府裡下人们平时聚在一起,经常嚼舌头论是非的,早上饭桌上他们說的事,管玉生過后也沒再管。 如果說這府裡有谁会借题发挥的作妖,传這种谣言出来恶心甚至吓唬祁欢…… 那可能就只有老夫人余氏了。 主子们之间的事,管玉生是很有分寸不随便掺合的。 而至于這些话会不会传到祁欢的耳朵裡,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吃完了饭就去了祁正钰房裡当差。 彼时,祁文昂已经回去了,又换了祁文景在。 陈大夫也在屋裡正捏着老爷子的手腕诊脉,“侯爷上了年纪,外伤尤其好的要慢些,连带着這高热也一直散不下去,但是比昨日是要好些了,我再重新调一下方子,只要热度退下去,后面就只需安心静养伤势了。” 老头子這会儿還在睡,管玉生就连忙伺候笔墨。 之后又喊了丫鬟去抓药煎药,一直等药煎好,日上三竿的,祁文景才强行把老头子叫醒。 伺候他喝了药,祁正钰如今格外惜命,明明嘴裡发苦也不觉得饿,他却還是說饿,叫厨房给准备些他能吃的饭食送来。 祁文景是想继续留下来伺候的,他却沒让,只說自己好多了,打发他走。 祁文景知道他看自己不顺眼,只当他是看见自己心烦,也就从善如流的走了。 清场之后,老头子居然還记得昨日之事,沙哑着嗓音有气无力问管玉生:“叫你去打听的事你打听好了嗎?” 管玉生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昨天半夜在回廊上堵他的祁欢,但依旧還是立刻整肃了神情如实回了他的话:“那家店铺据說是家百年老店,三四十年前那会儿,因为原来的掌柜要举家迁徙离京,铺子就兑了一手出去,具体卖给谁了不知道,但是做生意的侯爷您知道,這些年裡掌柜的是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個,现在的掌柜姓林,掌管铺子至今应该有十几二十年了。小的特意问了住在那附近的几個老邻居,都說从沒见過還有旁人過来查账或者探访店铺的生意,林掌柜对外也一直声称就是他的生意。铺子裡的大事小情所有事情他也的确都能一力做主,看着的确不像是替旁人看铺子的。” “三四十年前兑出来過一次?”祁正钰虽然病得虚弱,头脑却還依旧清楚。 他绝不相信是那家店铺的名字刚好与他妹妹的闺名撞上了,如果說那家店铺是三十几年前转手了一回,那么他就有理由怀疑那铺子当时就是被祁众钰买走了。 他母亲极度宠爱這丫头,她小小年纪,手上却已然十分的富裕阔绰,要花個几千两兑一家喜歡的铺子回来,老太太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会给她。 他手指死死抓着被子,明明是病中迷离浑浊的眼神,此时却也莫名染上几分阴鸷,寒声再问:“那铺子是一直叫现在這個名儿?” 這個管玉生不是特意打听的,但确实是打听出来了,仍是毫无隐瞒:“不是,以前好像叫什么多宝行還是名宝行的,是换了主家之后一并换的现在這個名儿。” 祁正钰心上绷紧的那根弦,此时便像是怦然一声迸断开来! 有一股戾气和怒气,不断在他心肺之间翻江倒海的折腾。 同时一個声音在不断叫嚣—— 是了,是了,就是這样! 那铺子定是家裡给那死丫头买的,她死之后,或是老太太又把持在手做念想留了一段時間,又或者是老太太也只想眼不见为净,无主之物,就被店裡的掌柜伙计私吞,白白给了别人。 长宁侯府虽然现在不景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祁正钰倒不是因为這份产业落入他人之手而愤恨。 他只是—— 实在听不得和祁众钰有关的任何往事! 有关那個丫头曾经存在過的任何痕迹,這些仿佛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曾经的他有多无能无耻和无情。 那個丫头,像是他毕生的污点和烙印,叫他抓心挠肝恨不能扒下一层皮也要将這些痕迹彻底抹除。 這三十余年他都在自欺欺人,却又不期然时至今日,居然是在除夕国宴的大殿之上又叫他公然听到和那丫头有关的蛛丝马迹。 這個巴掌,来得虽然迟了两日,這一下也有点将他扇的发蒙,扇出了他的满腔怒火。 偏偏—— 還无从发作! 那间铺子,牵扯到构陷皇子的逆案当中了,他现在只提心吊胆的祈求旁人都不要想起他曾经有過一個叫祁众钰的妹妹,否则但凡叫人知道自家和那铺子有关,沒准就要被卷入這件案子裡备受猜疑。 祁正钰有火沒处发。 但管玉生還是从他铁青的脸色和狰狞的表情中看出来了他情绪的转变,心裡狐疑的同时却很精明的佯装不察,只是端茶递水尽心尽力的伺候他。 初二這天,一般是出嫁了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 祁文姮两口子在任上過年,沒回来,祁文婧和祁文娴却都照着规矩如期而至。 祁文婧只带了一双嫡出的儿女,祁文娴则是夫妻俩带着嫡出庶出一共五個孩子一起来的。 祁元旭夫妻俩因为在京,就又回来一趟,继续一起团圆。 不凑巧,赶上老头子生病,乌压压一大群人都例行公事過来探病。 之后二姑爷带着自己的嫡长子和祁元旭還有高云泽一起,去外书房和祁文景两兄弟吃茶下棋,姑娘们還有祁文娴家一個九岁的庶子都一起来了栖霞园。 祁欢怕他们吵到杨氏,就把人都請去了自己院裡,即使平时很少来往,但是大過年的,就算装也要装的热情好客。 她命人拿了好些茶点水果過来,大家坐在一起,玩玩游戏聊聊天,气氛也的确是不错。 這些人裡,高云渺和祁欢的关系算是最亲近的,趁着打牌时候俩人同看一副牌就凑在一起咬耳朵。 高云渺道:“听說除夕国宴上那個叶寻意又作妖了?” 他们家因为服丧,所以祁文婧虽然有诰命在身,不過這次国宴也沒出席。 祁欢勾着唇与她同仇敌忾:“多行不义,這回她算是踢到铁板了,栽三叔手裡了。” 绮园饭庄的事高云渺是不可能释怀的,遗憾叹气:“可惜我当时沒在,能亲眼看看她倒霉的模样就好了。” 祁欢侧目看她,调侃:“看不看的她也是倒霉了,就当变相收了份好年礼吧。” 其实,她应该也听到了云峥葬身火海的消息,只是因为大過年的谈论死人晦气,所以才忍着沒說。 祁欢却庆幸她沒提這茬儿,否则—— 就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祁文婧和祁文娴两家人都是留到下午,一家人一起吃了饭就分别打道回府了。 祁正钰病着,下不来床,余氏却是扬眉吐气,欢欢喜喜一個人坐在主位上,极为开心的吃了這顿饭。 送走了两位姑奶奶,家裡其他人也就各自散了。 祁文景和祁文昂无精打采的還去看祁正钰,顺便商量晚上陪夜侍疾之事。 而祁正钰吃了早上和中午的两次药,到了下午烧却是退得差不多了,就主动說道:“這两日你们也都受累,我這沒事了,正月裡走亲访友的事不能怠慢,不用陪着我了,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兄弟二人如蒙大赦,就只一力嘱咐管玉生好生伺候,然后也便散了。 当天夜裡,管玉生伺候老头子睡下,也抱来被褥在他這屋裡的睡榻上安置下来,夜裡却不敢睡得太死,警醒着等着听吩咐。 后半夜,老头子再次做噩梦。 前面两個晚上,他也是浑浑噩噩的做噩梦,可是因为发烧,脑子糊涂,故而梦境也不是十分印象深刻,這一晚却是破天荒梦到他自戕的妹妹顶着一张泡肿的几乎不辨模样的脸飘进這屋子裡,要将他掐死。 睡梦中的他手脚并用的拼命挣扎,最终啊的大叫一声,猛然弹坐起来。 “侯爷!管玉生也被吓得不轻,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床边,先摸了一把,确定老头子還在,就又匆忙转身去点灯。 祁正钰满头大汗,坐着直喘粗气:“给我倒水!” 管玉生去倒水,摸了摸茶壶:“水凉透了,小的去重新打热水来。” “凉水就好!”祁正钰喘得话都說起来费劲。 管玉生只能倒了杯冷水给他端過来。 祁正钰拿着杯子牛饮,一杯透心凉的冷水下肚,他却总算觉得舒服了几分,摸了摸脖子,梦裡被掐的那种窒息感才觉得不那么真实了。 “侯爷,您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叫陈大夫?”管玉生察言观色。 祁正钰不能說自己是被梦魇着了,只含糊摆摆手,又让管玉生倒了杯水。 這一回他喝的很慢,喝完,背上的冷汗也消的差不多了,人却近乎虚脱的躺下了。 管玉生起身要把空杯子放回桌上,祁正钰的目光却是不经意的一瞥,刚好瞥到房门那裡,就看一個人影打在窗纸上。 他瞳孔剧烈一缩,登时又一下子坐了起来,怒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管玉生條件反射的连忙冲過去。 却在他飞快拉开门栓并开门的同时—— 外面却是空空如也,根本沒什么人。 管玉生正在奇怪,又听见后窗窗纸被树枝刮過的声音。 祁正钰当先警觉的回头,却又再次看见一個披头散发的影子从那窗户外面一闪而過。 那影像和移动的速度…… 却怎么想就怎么透着怪异。 管玉生在门口探查无果,就关好门又回了屋裡,见他目不转睛盯着后窗在看,不禁奇怪:“侯爷,您怎么了?”爱阅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那裡……”祁正钰抬手指了指,想說自己在窗外也看见了人影,可是這会儿无迹可寻,他却突然也懒得說了,只问管玉生:“院子裡沒人?” “沒有。”管玉生也是奇怪。 他還当是谁起夜刚好从院子裡路過,這才叫老爷子看花了眼,可是开门看时,院子裡却连個鬼影子都瞧不见。 祁正钰被這么一吓又一折腾,已然筋疲力尽,又躺回了床上。 管玉生刚要吹灯,却被他喊住:“灯别熄了。” 老头子上了年纪,睡眠不好,以往都是有点光亮就睡不安稳。 管玉生虽然奇怪,可想着他正在生病,情有可原,也沒多事。 主仆两個各自安静的躺着,管玉生很快又睡了,祁正钰却是疑神疑鬼,后半夜再沒合眼。 而管玉生则是完全沒把晚间這点小插曲当回事,一觉睡醒已经抛之脑后。 却不想,初三這一大早府裡传言再度升级—— 說是巡夜的两個护卫看到一個沒脸的白衣女鬼半夜在回廊上溜达,其中一人還当场吓晕了過去。 整個府裡都炸开了锅。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網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叶阳岚的 御兽师? 思路客提供了叶阳岚创作的《》干净清新、无错版纯文字章節:第356章闹鬼在線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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