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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又一噩耗(二更)

作者:叶阳岚
第378章又一噩耗 第378章又一噩耗 余氏蛮以为只要老头子挂了,她就能仗着辈分倚老卖老,在家裡当家做主,可是這么個拎不清的老太婆…… 祁正钰好歹還能看清楚大局,知道在什么人面前应该收敛,又有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若是叫余氏放飞自我,作威作福,后面只会有数不清的麻烦和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所以,从一开始她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从早些时候顾瞻当面给她下马威开始,祁欢就已经在等着這一天了,包括她后来每每遇事都毫不给這老太太留情面,都是激对方孤注一掷的奋起反抗。 算是钓鱼执法吧,虽然不够光明磊落,可杀人的刀子并不是她强塞道老太婆手裡的,她也并不觉得理亏。 卫风看事情的原委已经說明白,就主动予众人解释:“谷妈妈下毒之后自己心虚,暂且出府躲在了她一個亲戚家,她還算老实,见着自己露了馅,也就主动将什么都招了。据她所說她的家人和老太太身边的其他人都不到也未曾插手這事儿。” 星罗怕這些人怀疑到祁欢身上,也连忙站出来进一步解释:“那会儿大小姐去后屋請侯夫人過来,发觉从来与她都是形影不离贴身服侍的谷妈妈居然不在,觉得奇怪,這才吩咐奴婢叫人帮忙找一下她。” 人赃并获,甚至還揪出了谷妈妈這個最有力的人证,祁文景已经忍无可忍。 他面沉如水,盯着自家老娘:“母亲您還是咬死不认嗎?您若一力坚持此事与你无关,那边是谷妈妈杀人越货,甚至背主陷害于您,沒什么好顾虑的,儿子将她送官纠办!” 祁正钰可是堂堂一位侯爵,并且還有官位在身,谷妈妈背上谋害他的罪名,那可并非杀人偿命就能抵消的,牵连全家是起码的。 她就算现在已经必死无疑了…… 這等罪名,她也绝对不肯自己扛的。 所以,都沒等余氏开口,她就已经急慌慌的叫喊起来:“世子爷明鉴,奴婢一個听人使唤的奴才秧子,拿着那点儿月例银子過活儿,我就算是失心疯了也犯不着去打侯爷的主意,一個天上一個底下,侯爷要碾死奴婢,也就是一指头的事儿,奴婢凭什么要记恨老侯爷给老侯爷下药。而且……您就是借我十個胆,我也不敢啊。我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起誓,這都是老夫人指使奴婢的,别說您要将我送上公堂,就算送去御前,上了断头台,奴婢也敢拍着胸脯這么說。” 余氏也意识到,一旦上了公堂,谷妈妈是绝对不肯替她扛下這样的重罪的。 此时,她已经被架在了火上。 祁文景言之凿凿,虽然祁文昂和祁欢等人都知道他只是诈這老太婆,并非真的要将人送官…… 大家全都心照不宣,只都严阵以待盯着余氏。 “对,就是我做的,怎样吧!”无路可走之下,余氏也豁出去了,气呼呼的一屁股又坐在了凳子上,一面指着两個儿子叫骂:“這老头子,你们的是爹骑在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這些年,知道的是是我他祁正钰明媒正娶的嫡妻,不知道的還当是我寄居在這府裡的叫花子呢。他对着我动辄打骂,三天两头就拿着休妻做引子来压我……儿媳妇一进门就夺了中馈,把我搁置起来,弄得现在……” 细数這些年自己受的委屈,她說着,眼泪就下来了。 一边擦泪哽咽,一边又分别指着岑氏和杨氏叫骂:“這几個不成体统的,不把我放在眼裡的不放在眼裡,更有甚至公然叫板,指着我的鼻子骂,就连這個死丫头……” 她又瞥向祁欢,就更是满眼的怨毒愤恨之色:“都几次三番骑到我头上撒野!” 情绪到了最激愤处,余氏使劲擤了把鼻涕又抹了把眼泪,再把脖子一梗:“我就是想翻身做回主了,所以就给他下了药了,你们有本事,就活剐了我给你们那沒良心的爹报仇好了。” 送官是肯定不能送官的,即使祁文景不在乎他這個就是混日子的官职,可整個侯府還要名声,祁欢又大婚在即…… 嗯,现在老头子突然蹬腿儿了,祁欢要服丧,這婚事怕是只得往后拖了。 祁文景此时是难得的思路清晰,先打发了包括陈大夫在内的一众外人和下人出去,等屋裡只剩下自家人后,他才又重新望向自己老娘,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之前不是因为‘悲伤過度’晕倒了嗎?那么在父亲治丧期间就继续装病吧,少出来见人。” 余氏装腔作势的眼泪戛然而止,心裡瞬间一片亮堂。 她就知道自己這大儿子心软,并且這些孩子裡,除了小女儿,就属大儿子对他最孝顺。 然则還沒等她完全高兴起来,就听祁文景话锋一转,继续道:“等父亲下葬之后,你就对外說是去吃斋念佛为父亲祈福,或者去庄子上,或者找個僻静的寺庙常住清修,莫要再在京城露面了。” 否则,以這老太太的脾气,一旦跑到人前嘚瑟,就难免不露破绽。 余氏如遭雷击。 怔愣片刻之后,她就又气急败坏的蹭的跳起来:“你個沒良心的……” 在這样事关一家人前程命运的大事上,祁文景是拎得清的,再者加上他這亲娘狠心谋害了他亲爹,他心裡多少有些赌气,就一反常态,完全沒给余氏撒泼的机会,寒声打断她:“杀人偿命,为人妇者谋杀亲夫更该千刀万剐,這是我能想到的保全母亲的最后的办法了,您低调的出京清修,至少儿子還能保你衣食无忧安享晚年,直至寿终正寝。可母亲您若不肯,那咱们就去官府。您做出這样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的恶事,朝廷定罪之后,必有株连,我与老二的官都指定是沒得做了,這侯府的爵位也极有可能要被收回去,您去伏法之后我們自当搬离京城,以后隐姓埋名過日子便是。” 余氏急切的几次想要插嘴,可是祁文景這波太多過分强硬,她愣是一句话也沒能插进来。 而這個时候,再去看另一個儿子祁文昂—— 祁文昂盯着她的眼神则直接的狠厉压抑的几乎能杀人。 大儿子胸无大志,大儿媳却是個腰缠万贯的富婆,大房一家离京一样可以過安稳的富贵日子,可老二志在官场,若是为此被夺职丢官,怕是得要一口邪火把自己烧死。 這一整個家,就等于彻底败了。 最主要的事—— 余氏她是怕死的,她不想去给老头子偿命,更别提還得是千刀万剐之刑。 “你……你大逆不道!”是以,最后憋了半天,老太太无计可施之下就又拍着大腿嚎啕上了,“你這是要逼我去死!你個五逆不孝的东西……” 祁文昂這会儿就快绷不住直接炸掉了,看她捅了這么大一娄子還在這哭天抢地的倚老卖老,又恨這是自己亲娘,都不能上手打一顿,就恶狠狠的打断她:“母亲你现在就给句准话,大哥给出的两條路,你走哪條?若是前一條,那就立刻消停做好你新寡之人的本分,若的第二條……儿子亲自送您去官府。” 他說着,也就阴恻恻的冷笑出声,从牙缝裡继续挤出字来:“到时咱们娘俩抱着一块儿死吧。” 相较于仁慈好脾气的长子,余氏其实更加惧怕這個随了老头子一样不近人情的次子。 她的哭声再次被掐断,神情怨怼的盯了儿子片刻也就败下阵来,起身冲了出去。 其实,在场的谁也沒指望她有玉石俱焚的胆量与勇气,她的選擇早在意料之中,而她這一声不吭的一跑,就肯定是回后屋去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 又重新再打起精神来。 因为谷妈妈在祁欢的人手裡,祁文景就先看向了祁欢道:“谷妈妈不能留,如若她所言属实,其他人都沒沾手也不知内情,那就处置了她一個,不要节外生枝。” 若在以前,他不会将這种事交代给女儿去做,可自从大年出一祁欢命人当众杖毙了云芷之后…… 倒不是有意,该是潜意识裡的一种认知吧,如今的祁文景也再不将女儿当成是個不顶事儿的小孩子来看,反而十分顺理成章的就把事情交代给她了。 “嗯,女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会叫底下人打探清楚的。”祁欢道。 祁文景点头,這才又转头看向了祁文昂:“你還有别的想法嗎?” 祁文昂能說什么? 他怕家丑暴露,丢官职,但侯府的爵位的承袭自祁家的,余氏犯下重罪,其实并不至于牵连到皇帝夺爵,再怎么样祁文景也還是個富贵闲人。 “就這样吧。”祁文昂闷声点头。 祁文景接口:“這是家丑,越少人知道越好,包括陈大夫在内的那几個知情人我会逐一嘱咐打点,至于老三和妹妹们……就直接不要对他们透露了。” 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曝光的风险。 祁文晏和祁文婧其实都還好,即使知道了应该也会守口如瓶,另外的祁文娴和祁文姮也都不是特别靠谱和能信得過的人…… 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省得叫他们知道了也要跟着闹心了。 “嗯!”祁文昂对這番处置全无异议,一一点头首肯。 也是经過這件事,他也突然忍不住开始重新审视了自己這长兄一遍,发现自家這位兄长其实也不想是他以往认为的那样沒主见和窝囊废。 事情全部商定,大家也就散了,分头去准备祁正钰的后事。 从這院裡出来,祁欢特意问了下等在院子外面的星罗:“老夫人呢?” 星罗道:“回后院了。” 祁欢点头:“找人看着点儿她,省得再出幺蛾子。” 再一回头,祁文景已经嘱咐完卫风二人,叫他们秘密处置了谷妈妈千万别在府裡闹出动静:“谷妈妈不是有個女儿远嫁出京了嗎?若是有人询问,就說她女儿家中有事,临时出远门探望女儿去了。” 這消息,主要是为了糊弄余氏的,得叫她觉得谷妈妈一直還在,否则她难免会觉得人证沒了就有恃无恐的又要折腾幺蛾子。 祁欢等着他把话說完,這才凑上去,面有忧色的看了眼余氏后院的方向:“父亲,停灵吊唁期间府裡人来人往的,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探望宽慰祖母的,她那個人向来不着调,万一一两句话說错露出破绽……” 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夫人们,就沒有几個不是人精的,察言观色只是她们在深宅大院生存的基本傍身技能,就余氏那样的,不露马脚才怪。 祁文景的反应很快,拧眉问女儿:“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祁欢道:“弄点会叫人嗜睡乏力却不伤身的药每日给她灌下去,有谁前去探望就說是伤心過度病倒了,最起码熬過這個丧期去,等祖父下葬之后把人送出去也就好了。” 祁文景只略想了下也就点头同意了:“好,那药你直接找陈大夫开了就好。” 反正余氏的事陈大夫都知道了,也省得還要拐弯抹角在他面前遮掩了。 “嗯!”祁欢点头。 祁文景兄弟要在這边等着下人送寿材和寿衣過来,他们好将老头子入殓,杨氏和岑氏则是各自领着女儿先回后院换孝衣。 一路无话,等和岑氏母女分道扬镳之后杨氏才叹息着看向女儿:“你先是叫人扮鬼把老头子吓到疯魔,又撺掇你三叔往福林苑去探病,就是在推波助澜的撺掇這件事?” 祁欢并沒有想過要瞒她,表情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再是推波助澜,他们两個若不是一個做了亏心事心裡有鬼一個又心术不正拎不清……但凡俩人裡头有一個是心思清明堂堂正正的好人,這事情也不会发生。” 祁欢之前就說過,她成婚之后要放心不下与公婆同住的杨氏母子,這话杨氏是一直记得的,所以她也很清楚祁欢之所以這么做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替自己母子二人铺路的。 阴狠毒辣的老爷子去了,拎不清总异想天开惹事的老太太又被拿捏挟制住了…… 再等守孝出来把二房分家分出去,她跟祁元辰就可高枕无忧,在這個家裡随心所欲的横着走了。 這日子—— 其实是想想就叫人觉得神清气爽,无比舒心的。 回到栖霞园,杨氏叫人去把路姨娘也喊了来,一家子披麻戴孝拾掇好,又回了福林苑,参与入殓。 祁文景两兄弟尽可能的掩人耳目,就紧赶慢赶,在祁文晏和祁文婧等人過来之前就已经张罗着搭建好令堂,将安置了老头子尸身的棺椁抬了過去。 之后,府裡继续布置其它的相应事宜。 忙了整個后半夜,天亮之前祁文晏等人相继赶到,祁文景给出的說法是老爷子近期身体不好,为了治病沉迷于炼丹,一时恍惚吞食了過量丹砂致死。 祁正钰是从除夕国宴之后就病倒的,并且大正月裡长宁侯府几乎全程闭门谢客,說是在伺候老侯爷的病,這一波并非刻意却也造了足够的势,前因后果都对上了。 再有,過量服食丹砂也属于中毒身亡,所以即使有人发现尸体脸色不对,也能含混一下子。 祁欢捧了孝衣到灵堂上送给祁文晏,彼时他就长身而立站在空旷的屋子裡,看着面前藏在一片雪白裡头的那副棺木,脸色沒什么表情。 他应该是通過脚步声就已经认出了祁欢,所以不等祁欢走近身边就已经冷淡的开口:“大仇得报和夙愿得偿的感觉還是不一样的,過往我一直以为我是恨他入骨的,此时突然发现他都不配叫我恨他,只是……杀死他成了我的执念而已。” 祁欢:呵呵…… 沒真的放在心上就对了,因为您是男主啊,心可大着呢,祁正钰這样的角色在您那剧本裡也就是個边角料炮灰一般的角色,還指望他能叫您刻骨铭心呐? 新欢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依旧走上前去把手裡的孝衣递到他面前,公事公办道:“既然夙愿得偿,那就委屈三叔……” 祁文晏垂眸看了眼她手裡的东西,虽然唇角扯出了一個冷讽轻蔑的弧度,却居然也沒耍脾气,顺手就将那衣裳接了,拿去院子裡的厢房换上了。 丧仪的第一天主要是发丧通知各路亲朋好友,真正登门吊唁的客人不多,后面才是陆陆续续忙起来。 大家连轴转,忙忙碌碌折腾了七八天,才算是逐渐消停下来,却在這时又突然传来噩耗—— 祁元铭在回京奔丧的途中意外滚落山谷,摔死了。 消息是他那书童送回来的,时值半夜,一大家子“孝子贤孙”還都聚在一起给祁正钰守灵,书童扑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报丧。 岑氏听完,一句话都沒来得及說,直接两眼一翻晕死了過去。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網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叶阳岚的 御兽师? 思路客提供了叶阳岚创作的《》干净清新、无错版纯文字章節:第378章又一噩耗在線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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