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不要惹**不滿的女人
憑藉着數倍於方鈺琳方的人數優勢,強大的戰術執行能力以及頑強的戰鬥意志,他們硬生生的在陣列被方鈺琳方完全衝散了的情況下,一點點的在白刃戰中將方鈺琳的部下們一個個都反包圍了起來!
方鈺琳的部下本來在一對一,甚至一對二時都是有不小優勢的,此刻面對折衝府兵們成戰術的小股部隊圍攻,卻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只能仗着方鈺琳打造的鎧甲堅固和自身的悍勇勉力支撐,等待破局的時機。
然而即便如此,府兵們此刻卻依舊處於劣勢——
他們根本無法限制方鈺琳!
方鈺琳衝進陣後如入無人之境,一個個不比她矮的漢子在她面前卻像是一個個拿着玩具的稚童一般,被她隨意一槍就戳的東倒西歪、踉踉蹌蹌。
遠遠看去,這些個圍攻方鈺琳的府兵活像是一個個的鐵罐頭保齡球,被方鈺琳手中的長槍一撩就倒了一片,一戳就歪歪扭扭的四散摔倒,跟個滾葫蘆似的滾了老遠。
遠看着滑稽,但身處戰局之內的折衝府兵卻是有苦難言,只覺得自己每一刻都遊走在生死邊緣,殺機如風般吹拂在他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身首異處。
曾經的他們也自負有些悍勇,便是那種能一刀斬碎人馬的猛將他們也敢上去圍殺。
但此刻面對方鈺琳他們心中卻根本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心理,因爲在方鈺琳那神乎其技的槍術,以及她那完全超乎他們理解的龐然巨力下,他們光是活着就已經拼盡全力!
十幾二十幾個折衝府兵三五人一個輪換,人人如臨大敵的持着長戟遠遠的圍着方鈺琳。
方鈺琳手中長槍一旦揮舞便快的他們看都看不清,在月光下只能瞧見一絲半縷的槍花猶如月華般的閃爍跳躍,唯一能夠被他們感知到的就是手中長戟上傳來的巨力以及透過鎧甲傳來的劇烈痛楚。
仗着人多,府兵們雖然沒有絲毫反擊之力但卻也勉力支撐住了局面,一批人倒了、力竭了就趕忙退下讓後面候着的弟兄頂上去。
如此打了幾十個來回後,方鈺琳雖然基本沒有體力損耗,卻是也不免有些急了,余光中她已經瞥見好些個手下倒了下去。
心下一發狠,方鈺琳一改先前精確到優雅的槍擊技法,招式間大開大合根本不管落在身上的長戟刀劍,用以傷換傷的方式瞬間將兩個擋在她身前的府兵給戳了兩個大窟窿!
落在方鈺琳身上的攻勢只是讓她覺得好生疼痛,這般疼痛在她一呼一吸之間就散去了大半,重新相互招架了一個回合過後就完全散去。
如此方鈺琳來來回回三四次,地上便多了十來具府兵的屍首。
就當方鈺琳準備故技重施之時,她突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大喝,當時是,一輪陌刀帶着姣姣月色猛的奔着她後腦襲來。
瞬間,方鈺琳的眸子就重重疊疊起來,異樣的流彩在她那數個重瞳中閃爍——
她進入了心素狀態!
霎時間,方鈺琳感知之內的整個世界都變慢了,心中的念頭澄淨如水,一切的紛擾都離她遠去,她的精神她的意念瞬間就凝練的如有實質,讓她可以感知到自己周身數米內的風吹草動。
在心素態下,方鈺琳看也沒看就知道襲來的是丁大有。
電光火石之間,她右手手腕一個反轉,左手手肘一個提拉頂拿的動作,方纔還對着地上屍首的長槍就瞬間調轉槍頭,“叮”的一聲槍尖竟就這般直直的頂住了那陌刀的刀鋒!
陌刀上傳來的巨力讓方鈺琳不由得一驚,在這巨力下她雖然不覺得有什麼,她座下的那匹棗紅馬卻是承受不住的後退了幾步。
丁大有素來有勇力,他雖不能舉鼎過首,卻也有不下千斤巨力,曾不止一次於戰陣上斬將奪旗立下赫赫戰功,如若不然,李治也不會這般器重他,多次私下召見他委以各種私家事務。
他自負天下豪傑猛士能出他右者不超過五指之數,無論何人在一對一斗將的前提下,他都不會膽怯。
但面對方鈺琳這神乎其技般的一槍,他卻有史以來第一次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感到了驚懼和膽怯,忍不住一退再退。
此刻,他感覺自己正站在一座武道的高山之下,他所儀仗的那些不過就是山前面的小土丘,從前站在小土丘上的他覺得天下武道一覽無餘,如今看到了真正的高山,他才知道自己實在是錯得離譜。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在這一次簡單的交手過後丁大有就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無法估量的地步了。
如果是一對一,他可能不是眼前之人的一合之敵!
默默的,丁大有放下了手中的陌刀,整個人彷彿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大半的心氣神,就連聲音都蒼老了好些:
“好漢,前面寺裏的佛寶我讓給你了,老子服了,停手吧,沒必要再打下去了”
丁大有知道有眼前這個人在,這次的任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完成的了,當下便想着及時止損。
他很清楚李治不會因爲一次任務的失敗而怪罪他,但如果這些個全天下最爲精銳的折衝府兵在這裏因爲一件所謂的佛寶折損大半,那他就算是活着回去也要喫大瓜落。丁大有如此說着,方鈺琳聽後緩緩也停了手。
就在方纔她已經確認了部隊模塊中所有人的狀態,其中九人已經進入了【待進階】的狀態,其餘的不是顯示死了的深紅色就是重傷的橘紅色,顯然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進展了。
方鈺琳雖然因家族遭遇對唐廷完全沒有好感,但也不想鬧得太僵。
丁大有主動服軟,對於眼下這場已經沒有必要進行的戰鬥她也就不想再打了,於是方鈺琳便接話道:
“如此也好,我也不過是受人所託前來助拳,刀劍無眼,殺戮場上的恩怨殺戮之中算清,此次你我雙方皆有傷亡,但其中因果已於鮮血之中兌換,此番了結便相忘於江湖吧!”
在丁大有心中,方鈺琳一直都是個無雙猛將的形象,雖然方鈺琳穿着全身甲覆面盔,但丁大有在心中已經爲她勾勒出了一個和他差不多的五大三粗的漢子形象。
聽那邊傳來的是個女聲,聽着還有些清脆秀麗,丁大有一時間不免腦子嗡嗡的。
下意識的,他就將方鈺琳又想象成了一個比男人還男人,醜的難以言表的巨漢“姑娘”。
在他樸素的認知之中,只有這樣的女人才可能勇猛至此。
此刻雙方都已經收手了,都是戰陣上的滾刀肉,對於戰場上的恩怨雙方都看得很清楚,雖然不可能立馬就握手言和但也不會有什麼遷怒,只是各自默默的收斂着同伴的屍體。
待到收斂好了,理虧的丁大有一行人就趕忙想要走。
臨走前他實在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對着方鈺琳說道:
“這位...姑娘,某家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但如你這般勇猛的女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卻是不知你爲何會來這西域,莫不是因爲長的太醜被夫家休了纔來這西域謀生計的...莫怪莫怪,我老丁是個嘴笨的,我說這話不是耍弄你,只是想跟你說我認識不少長安的好男兒,若是伱有意我可以介紹於你”
丁大有說着說着就嘴瓢了把心裏想的給說了出來,趕忙找補了起來。
他卻是不知,他這一句話直接給方鈺琳整破防了。
自從和陳諾分別以來,嘗過那般滋味的她又有哪一晚不是思念着她的良人的呢?
雖然說了讓陳諾找些妾室的話,但這不代表她不在意陳諾對她的感情。
如今她整日整日的殺戮,雖然實力長得飛快,但她心中對陳諾的思念卻不會因此消減一分,反倒由此引發了一些憂愁。
每當她發現自己氣力又增加了,她就會擔心自己女子的魅力會不會因此縮減,會不會在日後相見的時候...比那些個妾室醜陋。
雖然事實上方鈺琳的姿容是隨着她小源的開發不斷被優化的,但這樣的憂慮隨着她和陳諾分別時日的增加,還是越發的深邃起來,漸漸的這就成了方鈺琳心中的一根拔不掉的刺。
現在,這根次被丁大有這句話給狠狠的挑撥了一下!
瞬間一股衝動就涌上了方鈺琳的心頭——
【我要殺了這個嘴上沒把的玩意兒!】
很快就忍無可忍的她一揮手中長槍,另一隻手猛的拔掉覆面盔,對着丁大有破防的大喊道:
“老孃纔沒有被良人休掉,我們恩愛的很!!!
“只是...只是暫時分開了而已!”
透過燃燒着的寺廟上的火光,丁大有匆匆一瞥就瞧見了方鈺琳柔媚的面容。
那描眉畫目的模樣,惱怒之下流轉的嬌媚,讓他心頭瞬間就涌上一股衝動的念頭——
這個世界是不是哪裏壞掉了?
這個看上去比他孃的畫舫裏的頭牌還他孃的媚、還他孃的好看的姑娘,就是剛剛那個他孃的射箭跟牀弩射的似的猛人?!
很快,丁大有就知道自己這是遇見神人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剛剛肯定說錯話了。
瞧見方鈺琳那委屈至極又怒意盎然的神情,不一會兒丁大有就汗流浹背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把話圓回來今天他指定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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