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不疼
江畔舟都回答:“不疼。”
可最後手臂縫了九針。
江畔舟流血,白貽流淚。
趕到醫院的黃主任告訴白貽,扔花盆的人是賀禮。
白貽就今天見過他一面,難道是因爲江畔舟給他開除了?
很明顯是白貽來的,可是白貽之前都不認識他。
白貽問:“捉到他了嗎?”
“捉到他了。”
白貽眸子暗了暗,“好。”
回到告別了黃主任,回到了病房。
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被江畔舟瞧見了。
“怎麼了?老婆。”江畔舟試探地問道。
白貽擡眸,看病牀上的江畔舟,失血過多,導致了臉色略微蒼白。
“心疼你。”白貽聲音哽咽,眼眸閃爍着淚光。
江畔舟擡起另一隻手,擦拭白貽眼角的淚水,輕聲道:“沒事,我不疼的,過幾天就好了。”
“纔不是!”白貽兇巴巴地吼道。
“縫了九針!你還說不疼!”
白貽邊吼邊哭,江畔舟愣了一下,隨即咧嘴一笑。
白貽面色疑惑,“你笑什麼?”
江畔舟笑得合不攏嘴,輕聲道:“我笑我老婆訓人也這麼有魅力,真的是愛死了!”
江畔舟微涼的手掌附在白貽的後腰,指腹輕輕摩挲,似是安慰一般。
白貽揉了揉眼睛,“油嘴滑舌。”
沒一會兒,溫言和江牧城就趕了過來。
“白貽,你沒事吧?”溫言拉着白貽上下打量了一番。
白貽搖搖頭,“沒有,是江畔舟受傷了。”
溫言看向病牀上的江畔舟,眉眼緊蹙,沒好氣道:“你說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不知道規避風險,公司那麼多保鏢不知道帶着!”
溫言語氣嚴肅,又忍不住拉起了江畔舟受傷的手臂,滿眼心疼。
還是刀子嘴豆腐心,“活該!”
江畔舟無奈地聳聳肩,“行行行!我不靠譜,小爸少說兩句吧!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溫言皺眉不語,江牧城沉聲道:“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你小爸也訓得你!”
江畔舟一臉無語,聽着江牧城護老婆言論。
江畔舟求救一般,望向了白貽,眼神可憐,眨巴眨巴眼睛。
白貽一副無能爲力的樣子,甚至還偷笑江畔舟,眼角還帶着淚珠,一閃一閃亮晶晶。
最後江畔舟住院一個星期,賀禮應該故意傷人罪被捕,被判了五年。
賀禮引以爲傲的研究院工作丟了不說,研究院還被檢察院全面調查了一番,生怕在出現這樣的敗類。
然而白貽疑惑的是賀禮的動機太離譜了,說什麼嫉妒白貽,一直活在白貽的陰影裏。
白貽自己何嘗不悲傷自己的遭遇,也從來沒有畫地圈牢。
而賀禮把自己的失敗和一切不如意都怪在了白貽身上,自己將自己困在白貽陰影裏,無法走出來。
所有的嫉妒和仇視,都是自以爲是。
江畔舟出院那天,正好是白貽複檢的日子。江畔舟想去研究院醫院來着,被白貽拒絕了。
一來江畔舟傷還沒好,白貽想等傷養好了,也可以在去檢查。
二來婚禮在即,白貽不想被一份報告打攪了心情。
江畔舟倒是沒有堅持,畢竟江畔舟怕過於頻繁的檢查,會顯得自己比較焦急,容易給白貽造成心理壓力。
————
《李浮萍》電影首映禮上,白貽是獨自參加的,沒有帶助理小江。
江畔舟想來,但是白貽不讓。
一場關於李浮萍漂浮一生的記錄,無數人淚目,就連極少在鏡頭面前真哭的白貽,也忍不住眼睛酸澀,眼眶泛着淚花。
電影結束,到了採訪環節。
白貽一身白衣,似翩翩少年,晴朗如白雲。
起初的問題都與電影相關,最後一個記者,說話的語氣就很衝。
“請問白貽今日的打扮與李浮萍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衆人尷尬,白貽冷靜道:“沒有相似之處。”
“那你爲電影《李浮萍》宣傳,不應該更像李浮萍一點嗎?”
白貽眼眸微眯,回擊道:“那你今天是來採訪的還是參加辯論賽的?”
白貽言語直白,不留一點面子給剛剛那個記者。
記者臉色難堪,冷聲道:“請問,白先生爲什麼公共場合不貼阻隔貼?是故意爲之還是別有用心?”
衆人譁然,紛紛看向了白貽的後脖頸處,像無數道聚光燈打在白貽身上。
肆意打量的目光如同白貽沒穿衣服一樣。
白貽從前的造型是短髮,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楚楚可憐,十分勾人。
如今留了長髮快到肩膀了,衣服也更保守,不露出脖頸。
一般的阻隔貼都是白色,就是白色也很難看出來,爲什麼記者從正面就瞧出來了。
白貽確實沒有貼阻隔貼,一來醫生囑咐過,阻隔貼會影響腺體恢復。
二來,白貽反正也沒有信息素,沒必要貼阻隔貼。
白貽還在愣神之際,記者語氣愈發咄咄逼人:“請白先生回答我!”
似是咋催促白貽,承認自己是個殘廢。
白貽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位記者,臉色凝重。
“是的,我沒有貼阻隔貼。”白貽冷淡迴應。
聞言,一片譁然,對着白貽指指點點,似乎白貽沒有穿衣服一般。
在場唯一知道真相的秦墨,連忙示意保安,將記者的話筒拿走。
卻適得其反,記者被安保拉扯,一把抱着話筒大喊大叫,嘴裏罵着一些難聽的話語,現場混亂不堪。
白貽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冷冽低沉的聲音響起,“我沒有信息素。”
聲音落下,現場一片安靜,只是被拉扯的記者笑了,笑聲充滿了惡意。
“你就是一個殘廢omega!一個連信息素都沒有的omega!憑什麼開除賀禮!賀禮那麼優秀!那麼努力!憑什麼比不過你這個下三濫的戲子!”
那個記者說得激動,揚起了手中的話筒,砸向了白貽。
是秦墨一把拉開了白貽,話筒重重地落在白貽腳邊,刺啦一聲,刺耳的電流聲持續了幾秒。
白貽都耳鳴了,衆人以及保安都擡手捂耳朵的間隙,那個瘋癲的記者衝向了臺上的白貽。
衆人驚呼之時,江畔舟安排的保鏢將記者拿下,摁在地上,無法動彈,卻死死地盯着白貽,想將白貽千刀萬剮。
白貽只是鞠躬道歉:“對不起。”
說罷,白貽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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