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卖东西
唐晋森狐疑的看着唐婉,可能真是运气,不然怎么小婉每次都遇到了,他们就次次落空。
回到家,李新梅也才刚到家,她先回了娘家一趟,原来是大姨来信,說是表哥要回這边办酒。
“表哥怎么要回来办酒?”唐婉好奇的问道。
大姨夫在那边三十几年,早在那边安家了,說不准退休都不会回来,怎么表哥突然要回来办喜酒?
“也是巧,你们表嫂也是安阳城的人,在医院裡当护士,這都结婚了,這边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還沒见過女婿长什么样,总得回来见见,顺道在老家也摆個酒,請這边的亲戚吃顿饭。”李新梅一边洗菜,一边笑吟吟的說道。
“那大姨和大姨夫也回来嗎?”原身的记忆中,大姨可是最疼她的人,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
“你大姨大姨夫他们不回来,寄了好些东西過来,叫我帮着操持,我看你大姨就是偷懒。”李新梅嘴裡抱怨着,脸上却满是笑容。
李家姐妹感情一向好,作为大姐的李新兰应该招赘,可因为一己之私,非要嫁给三代单传的郭子敬,老二李新楠也自己许了终生,然后又出国杳无音信,最后只有李新梅留在父母身边尽孝,還让老二姓李,因此,李新兰一直觉得自己亏欠這個妹妹,对李新梅的三個孩子比对自己的孩子都要好。
其实李新梅并沒有觉得委屈,父母将這栋院子给她,老两口的工作也给了她和小茂,她還一直担心大姐和二姐不高兴。
“妈,我明天早上和慧君一起去逛街。”明天要早起去黑市,总得找個借口,不等他们深问,唐婉就找借口回屋休息,今天得早点睡觉,否则明天早上還真起不来。
第二天早上四点,唐婉艰难的从被窝爬起来,四点半下楼就看到了李新梅和唐晋森在那轻声說话,差点沒给她吓個半死。
“你们這么早起来干嘛?”唐婉小声问道。
“你不是要去找朋友玩,给你煮的鸡蛋,你带着路上吃,给你朋友也拿两個。”說着
,李新梅将两個鸡蛋放入唐婉的篮子裡。
“走吧,我送你過去,還得回来送你大嫂去上班。”唐晋森几口吃完鸡蛋,起身道院子裡推自行车。
两人都沒问唐婉去哪裡玩,为什么還要挎個篮子,唐婉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沒說。
等兄妹两离开,李晋茂甩着手下来,“大哥送小婉過去了?”
“嗯,市场离我們這有点远,坐過去得一個小时。”自己的女儿還能不了解嗎,昨晚唐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她今天是去黑市,只是几人沒戳破而已,“小婉也是关心云丽,這丫头下乡一回,真的懂事多了。”
唐婉担心大哥将她送到周慧君家,這不就穿帮了嗎,一路上,几次想开口,都沒有找到好的借口,一直到了黑市的入口,唐婉才发现家裡人可能早就猜到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猜到的?”唐婉不好意思的问道。
“昨晚你一开口就知道了,谁一大早出去玩?而且正好是十五号,我們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你要来這裡。小婉,我知道你心疼云丽,所以来给她买菜,可你也要顾念自己的安全,如果是去路上等那個婆婆,我們還是不会同意,上次的事情真的太危险了,這裡不一样,很多年一直沒出事。”唐晋森凑近唐婉小声說道:“有人說這裡就是gwh开的,所以安全的很,不過小心无大错,能别来就别来,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你快回去吧。我這边买了东西就回来。”原来是误会她给大嫂买东西,倒是個不错的借口,要是在這买到差不多的菜,相信他们就不会拦着了吧?
其实拦着也沒事,唐婉先前就想過了,她现在年纪小,家裡人绝对不会让她出去住,可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想有点动作都不行,就像今天,還得绞尽脑汁找借口,就算這样,一個月最多一次,家裡人不可能次次让她来黑市。
而且她只有一天假,其他时候根本沒時間,思来想去,唐婉想找個信得過的人帮她卖菜。
她出摊位费和菜,卖菜的拿工资加提成,也可以从她這进货,她不露于人前就把钱赚了,多好多安全。
找了個
隐蔽的地方,将篮子装满,又拿出一只背篓背着,上下左右前后都看了,慢慢的走进小巷,她沒有走周慧君带她走的那條路,而是直接从大门进入,她到的时候,所有人也才进市场沒多久,正在摆货,唐婉左右看了眼,并沒有见到林君泽。
可能是她自己来的太早,唐婉找了個角落蹲着,和她一样的有不少,都是附近村民在卖一些山货。
“你好,這黄瓜怎么卖?”
唐婉的蔬菜又大又水灵,就算偏,還是吸引了不少人来问价。
黑市裡也有人卖西红柿,现在是七毛一斤,又小又难看,唐婉就给自家的西红柿标价九毛,黄瓜八毛五,鸡蛋也比别人家的贵两分。
来人听到价格后,觉得比别的摊子贵太多,尤其是這個葡萄,一块五一斤,跟肉一個价格,虽然這时候就有葡萄很新奇,可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有這钱還不如买一斤肉实在。
蹲了得有半個小时,鸡蛋已经卖完了,西红柿和黄瓜卖了一半,以为会很畅销的葡萄动都沒动,难道真的是价格定高了?正当唐婉想要降价的时候,林君泽冲着她走来。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我现在带你去看摊位。”林君泽很自然的背起背篓,拎起篮子,边走边小声說道:“我早上要扫厕所,這是本职工作,不能敷衍了事,否则会被人举报。”
看林君泽的气度,唐婉都快忘了他是個扫厕所的,本来想說干嘛不换個工作,突然想到某种可能,又把话憋了回去。
“好啊,不麻烦吧?”唐婉跟着林君泽一路過去,又问道:“這边的摊位费是多少?按次收费還是按月收费?”
“沒事,我认识這边一個管事,弄個摊位沒問題,又不是不交钱。”林君泽笑了笑,“這边的摊子分两种,你看那边都属于固定摊位,是按月缴费,位置好坏,价格也不同,那边的一小片是流动摊位,专门针对那些偶尔過来卖东西的散客,就是按次收费,哪种适合就选哪种。”
“那我要流动摊位,我手头的东西时有时无,沒有长期稳定的货源,所以沒办法每次都来,很可能這個月卖了,下個月就沒了。”
林君泽虽然救過她,她也救過林君泽,可该有的防备心還是要有,不能什么都跟他說,因为很多事经不起推敲。
“流动摊位?也可以,其实流动摊位還好办,你要好点的位置都行,反正租谁都是租,以我和他的交情,說句话就成。”林君泽笑道。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唐婉看向林君泽,“你在這裡也有摊位嗎?”
“我沒有,扫厕所的工资低,只能勉强糊口,我爷爷身体不好,经常要吃药,還好朋友帮忙,介绍我到這边工作,就是帮忙看看场子,别让人闹事,赚点糊口的钱,你呢?干嘛做這個?”林君泽反问。
上次和唐婉分开,林君泽派人查了一下,知道她是在机械厂上班,父亲是机械厂车间主任,母亲是分厂的会计,大哥是厂裡的技术干事,二哥是宣传干事,一家子工人,按理說不应该缺钱,怎么会冒那么大风险卖东西?
作者有话要說:欠的昨天的,本来今天上午更新的,结果孩子昨晚发烧了,诶,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生孩子,一個人不轻松自在嗎?
最近经常在问自己這個問題,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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