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割猪草
可现在人家直接给大队捐了两百块钱,還把那面锦旗交给了大队部保管,于公于私他们都不好意思拒绝。
“江知青,给你安排轻松的活倒是沒問題,可這样你赚的工分就不多了,年底分粮的时候,恐怕不够你一年的口粮的。”
江暖笑着摇头道。
“队长大叔,這個沒問題,你们应该知道,烈士家属每個月是有抚恤金拿的,我每個月都有二十五元钱,這点钱足够我和老乡们换粮的了。”
在场几人一听,心裡又是一阵惊讶,他们知道烈士家属是有抚恤金的,可沒想到能有這么多。
江暖是不知道這些人心裡的想法,要是知道,可能性要說,那是你们不知道我還拿了一笔补偿金,那都有一两千呢。
“难怪你這丫头一来就舍得自己盖房子搬出去住,行了,既然你不怕沒粮吃,那我就安排你去割猪草,十斤猪草一公分,每天至少要割二十斤猪草,這個沒問題吧。”
江暖立马說道。
“沒問題,那就多谢各位领导对我的照顾了,我一定会好好割猪草的。”
顾爱国摆了摆手道。
“行了,赶紧去干活吧,不過今天你還得把地裡的草拔了,一亩地,你也别急,晚上下工钱拔完就行。”
江暖刚雀跃起来的心又恢复的平静。
哎,想到那地裡的草,她就觉得手疼,可大队长几人已经很照顾她了,她也不能得寸进尺,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大队部。
顾染来到地裡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上工了。
许甜甜见江暖来了,立马从自己的地裡跑了過来。
“江暖,你去哪儿了?不会有人又为难你吧?”
许甜甜一副江暖肯定受了欺负的表情,看的江暖心裡暖暖的。
以前在各個位面做任务,江暖始终把這些当成是自己的工作,所以从沒和那些位面的人交心過,基本完成任务就离开,她从沒感受過這种朋友间的关心。
這次来到七零年代,虽然也是個陌生的环境,但江暖知道自己以后会一直留在這裡,所以心境是不一样的。
江暖已经把自己带入到這個世界,把自己视为這個世界的一份子,所以她不会排斥和别人的接触,更不排斥和别人当朋友,不然在火车上的时候也不会接受许甜甜的示好。
“放心,大队长人挺好的,我去找他是有别的事。”
“哦哦,沒事就好,江暖,咱们可是朋友,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和我說,我的拳头還是挺硬的。”
說着,许甜甜還在江暖面前挥了挥拳头,表示自己很厉害。
江暖笑了笑,从口袋裡掏出一颗奶糖,剥了包装纸直接塞进了许甜甜的嘴裡。
“给你吃颗糖,赶紧去拔草吧,我看就我們两进度最慢。”
一說到地裡的活,许甜甜立马成了沒了气的皮球,蔫蔫的。
“哎,你看看我這双手,估计明天就要废了,搞不清楚這地裡的草咋這么能长。”
江暖笑笑不說话。
這就喊累了,她们也就是运气好,是在這边双抢结束后才下的乡,不然分分钟累到瘫在床上起不来。
许甜甜抱怨归抱怨,但還是认命的回去继续拔草。
江暖也开始忙自己這裡的活。
一整天,除了中午吃饭,江暖就一直耗在地裡,等晚上回到知青院的时候,两人累成两條死狗,也不管身上脏不脏,直接倒在了炕上。
“不行,继续這样下去我会把命丢在這的。”
许甜甜有气无力的說道,江暖看着许甜甜有些泛红的手掌,上面明显多了两個水泡。
“要不明天你和大队长說一下,让他给你安排一点轻松的活,反正你也不靠那点工分過活。”
“這能行嗎?”
许甜甜弱弱的說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就說你不差钱就行了,要是大队长不答应,你就磨洋工呗,到时候大队长自会给你重新安排工作的。”
“对哦,你看我咱就這么傻呢,今天在地裡拼命拔草。”
“但是你今天很厉害,赚了六個工分呢,我才三個工分。”
江暖今天是踩着点把一亩地的草拔完,下工时记分员過来检查的时候,一脸的忧愁。
许甜甜听了,傻乐的笑了。
晚上两人简单的下了一碗面,弄了两個荷包蛋,配上江暖带来的肉酱,就這么解决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徐聪山主动找了過来。
“江知青,你们才来,应该還不适应地裡的活吧,要不明天江知青你跟我一起,到时候我帮你分担一点任务。”
徐聪山這么一說,堂屋裡忙着各自事情的知青们全都竖起了耳朵。
這徐聪山是什么人,老知青可都知道。
知青院七個男知青,這徐聪山是最不顶事的一個,一副弱唧唧的模样,還总爱端着斯文书生的样子,总喜歡在村子裡那些未婚女孩的面前装文化人。
现在這個家伙居然說要帮江暖干农活?
有人下意识的抬头望天,這太阳照常东方升起西方落,這徐聪山是吃错药了嗎?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徐聪山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知道,无非是看到江暖有钱,又长得漂亮,這家伙起了不好的心思。
众人都在等着江暖会怎么回答徐聪山。
江暖眉梢微挑,只冷冷的瞥了眼徐聪山。
這种不入流的手段,江暖早八百年就见识過了。
作为在各個位面做任务的穿越者,男绿茶,男白莲,普信男,凤凰男,江暖不知道见過多少。
徐聪山這手段,放在那些位面,也就是出场一集就领盒饭的路人甲而已。
“徐知青,就不劳你费心了,我看你今天也就挣了五個工分,還不如许甜甜呢。”
挑水进来的纪宏国正好听到江暖的话,沒忍住,噗嗤一声,但随即又努力的憋了回去。
再看其他人,一個個肩膀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得,一個個都努力的憋着笑。
徐聪山沒想到江暖說话這么直接,一時間也是羞愤的脸涨的通红。
“江知青,我,我今天是身体不太舒服。”
“哦,那徐知青可一定要好好保养身体,這万一落下病根,以后日子可就难熬了。”
說完,江暖便走回了房间。
一個成天想吃软饭的弱鸡,還想从她這裡占便宜,怕是還沒睡醒吧。
众人见好戏這么快就结束了,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独留下徐聪山一脸阴郁。
吴桂花不知从哪裡冒了出来,走到徐聪山面前,一脸娇羞的說道。
“徐知青,江知青她根本不懂得你的好意,她那种女人,太自以为是了,眼睛都长在了头顶,她根本不值得你对她那么好。”
有人安慰,徐聪山顺势收敛情绪,又露出那副他自认为彬彬有礼的表情,对着吴桂花浅浅一笑,說道。
“吴知青,整個知青院只有你最了解我,我就是觉得她们刚才,想尽我所能的帮帮她们,沒想到他们都不领情,哎……”
徐聪山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吴桂花,他非常懂得如何获得异性的好感。
這不,吴桂花被這眼神看的,整個人都扭捏了起来,害羞的低下了头。
吴桂花沒有发现徐聪山眼底那一闪而過的厌恶。
“徐知青,你這两天身体不舒服嗎?我那边還有两個鸡蛋,要不我明早给你弄個鸡蛋汤补补身体。”
吴桂花爱占小便宜,可对徐知青却是一向大方。
徐聪山心裡雀跃,可面上却露出一副不想让吴桂花破费的表情說道。
“吴知青,不用了,我就是吹了点风,休息两天就好了,那鸡蛋你留着自己吃,你最近看着都有些瘦了。”
這话一說,吴桂花望着徐聪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异样的光芒,所以徐知青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她。
這样一想,吴桂花更是觉得该给徐聪山好好补补了,便利落的說道。
“徐知青,就這样說定了,明天正好轮到我做饭,早上你早些回来,我给你把鸡蛋汤留着。那個時間也不早了,徐知青你早点休息,身体要紧。”
說完,吴桂花便娇羞的跑回了房间。
知青院都是土坯房,可别想着有多隔音,哪怕刚才两人說话声音不大,可江暖她们的房间门并未关上,外面的声音她们全都听到了。
听到脚步声,江暖和许甜甜便躺回了床上。
两人都沒想到這吴桂花和徐聪山之间居然有猫腻,不過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吴桂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至于徐聪山,估计也就是利用吴桂花,想从吴桂花這裡沾点便宜。
這么一来,江暖就更加厌恶那個徐聪山了,至于吴桂花,江暖却生不起丝毫的同情。
第二天,江暖似乎慢慢习惯了這边的作息,广播声音一响起,她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穿衣洗漱,然后便和知青们去了晒谷场。
一個個依次领取工具,等轮到江暖的时候,生产队长看了眼江暖,表情有些怪异,然后說了句。
“江知青今天去山腰那边割猪草。”
生产队长這么一說,人群一阵嘈杂。
“虎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割猪草那都是娃娃们干的活。”
虎子就是生产队长,大名顾大虎,一個三十来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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