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
“把他扶到房间裡吧。”
“好,同志請带路。”
江暖带着陈洪国走去了房间,把炕上的被褥收拢放到了炕柜上,然后拿出了一個旧一点的床单铺在了炕上。
還好江暖最近已经把炕烧上了,沒有被褥也不会觉得冷。
等陈洪国把男人扶到炕上后,就听一旁的江暖又来了句。
“麻烦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我得看看他哪裡受了伤。”
陈洪国愣了一下,然后三两下就把男人身上的衣服全扒了,就剩下一條底裤。
等江暖拿着药箱从储藏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炕上躺着一個赤果果的男人。
嗯,虽然上次帮這男人处理伤口时也已经看了全身,但江暖作为母胎单身至今,和异性最亲密的行为仅限于握手的人,再次看到這种画面還是忍不住脸红。
一旁的陈洪国忽然就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好像扒的有点多了,也不知道队长醒来后会不会削了他。
陈洪国挠了挠头,留下一句话便出了房间。
“同志,我們队长就拜托你了。”
房间只剩下江暖和炕上晕過去的男人,江暖当下手电筒,将一旁的煤油灯点亮,然后才来到炕边。
男人身上有很多以前的旧伤,结实健硕的身上,新伤盖旧伤,看到江暖对他都有些崇敬。
這個年代的军人,可不比战乱时期的军人安全多少,他们往往都在最危险的任务中潜心,每一個军功都伴随着血与生命。
江暖收敛杂乱的思绪,开始给男人检查身体。
上身只有手臂和腹部两处伤口,伤口不深,应该是被匕首划上的,按這伤口的出血量应该不会晕倒。
拿着煤油灯一路往下,当江暖看到男人屁股所在的位置下面的床单被血迹浸染的时候,江暖脸上的表情划過一抹不自然的紧张。
江暖将煤油灯放到不远处的炕桌上,然后用力将男人翻了個身,让他趴在炕上。
然后,江暖便看到了男人最严重的伤口,居然是他的后臀。
额,這要怎么处理,虽說医生面前沒有性别之分,可时代不同啊。
可看着伤口处還在不停往外流的血,江暖也不能袖手旁观。
如果早個十几分钟,她還能让外面那個军医进来,但他现在已经在外面帮那位重伤的军人动手术了,她也不能换人。
一咬牙,一跺脚,不就是看個男人的屁股嗎?以前在其他位面当医生的时候又不是沒看過,连全裸的男人她都见了不少。
江暖打开药箱,拿起裡面的见到,三两下,将男人内裤左半边剪了一半。
嗯,是的,从上往下剪了一半,男人的左半边上半部分的屁股都露了出来,同时還有一個狰狞的伤口。
是子弹打穿的伤口,還好沒有伤及要害,要是再往上三四厘米,可能就要伤及脏器了。
江暖动作利落的帮男人将子弹取出,正准备清洗伤口的时候,江暖想到了空间裡的那瓶止血药,便拿了出来。
清洗完伤口,做了简单的缝合,又撒上她做出来的消炎止血粉,最后用纱布包扎好。
之后江暖又帮男人把另外几处伤口都处理了一下,右腿小腿被刀割伤,伤口的肉都外翻着,伤口差不多有七八厘米长。
還好伤口不深,沒有伤到神经,不然怕是要留下残疾。
等所有伤口处理好后,已经是一個多小时后了。
看着炕上只剩下一條破败短裤的男人,江暖好心的从空间裡拿出了一條从沙县带過来的旧被子给他盖上,然后才出了房间。
顾爱国一直守在门口,见江暖出来,急忙上前询问。
“楠风怎样了?”
“放心,伤口都处理好了,估计再有两三個小时就能醒来,队长叔,你和那名军人认识?”
“哎,你看,一着急都沒跟你說,楠风那孩子也是咱们河西大队的。就住在村西那边的顾四海家,楠风是他顾四海的第三個孩子。”
江暖倒是很意外,不過她之前听說過大队裡有個在部队当大官的人,难道就是裡面躺着的那個。
“就是村裡人口中常說的那個在部队当大官的人。”
“除了楠风還能有谁,這孩子大小就聪明,可是咱们河西大队最优秀的孩子。可惜摊上那么一对不着调的爹娘,這么好的孩子,居然不去疼爱,反而大小就磋磨。”
顾爱国說到這,忽然說了嘴,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不能乱說。
“对了,江知青,楠风回来的事你能不能别往外說。”
江暖点了点头,說道。
“队长叔,我晓得的,部队都有什么保密條令的,我经常听我外公說,不過他们這两天住哪儿?”
江暖其实是无所谓,這几個都是军人,江暖从小就崇拜军人,让他们住在這是沒关系的。
可她家旁边就是许甜甜,那丫头时不时就来這边串门,万一撞见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就在大队长为难之际,一旁的陈洪国說道。
“顾同志,江知青,如果可以,能否让我家队长和赵磊在這裡待上一天,一会儿我先回公社那边,等天黑了在带人過来把我家队长和赵磊转移走。”
江暖知道這個军人選擇晚上把人带走,也是不想让村子裡人误会,毕竟一個单身女人家裡突然多了几個身份不明的男人,肯定又要被說闲话。
江暖想了想,点头道。
“可以,不過到时候只能麻烦你们在房间裡面待着,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能出来,至于吃的,我到時間了会给你们送来。”
“這個不用麻烦,我們身上都带着干粮的,我們是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的。”
說完,陈洪国還生怕江暖不信,特地把身上的军用包打开,露出裡面的压缩饼干。
江暖沒和他废话,只說了句。
“你给两個失血過多的人吃压缩饼干?军人受伤都得不到该有的照顾的嗎?”
這下让陈洪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可他们已经很麻烦眼前這個知青同志的了。
江暖见陈洪国一脸窘迫,說道。
“你们身上有钱嗎?两個伤员外加一名军医,一人一天一块钱的伙食费,到时候给我三块钱就行了。”
說完,江暖不再搭理陈洪国,而是给自己做了全身消毒,然后走进了那個密闭的塑料棚裡。
顶上吊着五六個手电筒,倒是也能将伤口处照清楚。
李毅一個人帮赵磊做手术,子弹刚取出来,但现场條件有限,带来的止血粉已经全部用光,可赵磊的伤口处還在往外渗血,止血有些困难。
江暖见此,将手裡的一包药粉递了過去。
“消炎止血的粉,效果不错。”
李毅头也沒抬,接過后直接撒在了赵磊的伤口处。
李毅本以为這只是普通的止血粉,沒想到药粉撒在伤口上不到五秒,原本往外汩汩冒血的地方居然不流血了。
李毅這才抬头看向江暖,就见江暖正在给赵磊把脉,而一旁放着一個针灸包。
“你继续缝合伤口,我给他针灸,一会儿再给他味一副中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谢谢江同志。”
李毅感激說道。
赵磊的情况比他刚才检查的還要严重很多。
刚才一直无法止血,他都以为這家伙熬不過今晚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同志一包药粉几根银针救下了赵磊。
“不谢,你们守护国家,作为医生的我有义务守护你们的生命。”
江暖一边說着,手裡也沒停歇,不過片刻,赵磊身上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赵磊的身体非常虚弱,江暖這套针法非常玄妙,只要還有一口气在,她都能用這套针法将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只是這套针法极其耗费心神,江暖针灸完后,明显感觉自己有些脱力,不過她也沒說什么,沒有什么比挽回军人的一條生命更加重要的。
“银针需要停留半小时,我先去熬药。”
說完,江暖便离开了塑料棚,走出来后看到傻站在一旁的陈洪国,說道。
“你要是沒事過来帮我熬药。”
陈洪国立马跟上。
“先把煤炉子点上,我去拿药。”
江暖指了指厨房角落的煤炉子,叮嘱道,然后自己又回了房间裡面的储藏室。
等出来的时候手裡多了一包中药,江暖全都倒进砂锅裡,在放水的时候想了想,江暖偷偷从空间裡弄了点灵泉水。
“這裡是两副药的剂量,六碗水熬成两碗,两個伤员一人一碗。”
“好嘞,江同志。”
江暖摆了摆手,自己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着,然后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偷偷弄了点灵泉水。
她太累了,继续用灵泉水补充体力。
甘甜的灵泉水入喉,江暖顿时觉得身体裡有一股暖流在四处游走,所過之处,一扫刚才的疲惫和虚弱。
這时,李毅和顾爱国都走了過来,江暖见状也给两人都倒了杯水,给他们的都是热水壶裡普通的热水。
“江知青,今天太谢谢你了。”
“不谢,我外公是军医,我从小也非常崇拜军人,如今能为這些可爱的军人做一点事也是我的荣幸。”
“江知青,你這思想值得我們河西大队所有村民学习的。”
“大队长客气了。”
“這可不是客气,是实话,這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我就先回去了,白天還得辛苦江知青多照看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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