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安静吃瓜
然后她的翻译稿几乎不需要修稿,经過翻译部的一致决定,每本书额外给了一百五十元的奖金,就正好六千元了。
信封裡除了一封信,居然還有一叠的全国票据,基本都是粮票,肉票,還有几张的糖票。
信裡還說她如果有一些想要的票据也可以在每次的信件裡說一下,他们会尽量满足的。
江暖沒想到外文出版社那边這么贴心,连這些都能想到。
要是沒這些票据,那再多的钱也沒处花。
将所有东西收拾好,江暖把昨晚丢进空间处理的猪下水和猪头肉拿了出来,提前准备的卤汁也拿了出来。
這個时候江暖就非常庆幸当时让顾长山砌灶台的时候特地弄了两個大铁锅,不然這么多东西還真不好处理。
所有东西都放到锅裡一并卤了,想到昨晚顾春芳說要跟着她学做卤味的事,江暖又准备了几個卤料包,准备一会儿送去队长家。
昨晚拿回来的猪腿肉也腌制好了,這次她决定多做一点猪肉干,這东西无聊的时候嚼上一块,真的是越嚼越有味儿。
剩下的猪排和一些五花肉江暖暂时沒管,直接丢在了空间。
然后江暖拿出了早就买回来的塑料膜,准备今天把院子裡的菜地全都装好塑料大棚。
为了方便进出,江暖搭的這個塑料棚有一米八高,還好她买的塑料薄膜多。
這些天她在山上捡山货的间隙,也会在附近找竹子。
可惜东北這边因为气候和土质問題竹林很少,江暖也是找了好多天才找到一小片竹林,然后看了十来根竹子。
江暖拿出工具先将這些竹子据成两米长的竹棍,然后在片成片,這样就够搭塑料棚的了。
江暖這個小院子裡差不多有一分多的地,江暖准备全都搭上塑料大棚,到时候她還想试试能不能种一些反季蔬菜。
正忙活着着,许甜甜听到动静走了過来,问了江暖要做什么后,二话不說,也跟着帮起了忙。
有了许甜甜的加入,进度快了很多,两人忙了快三個小时,终于把院子裡所有的蔬菜地都弄上了大棚。
等弄完后,许甜甜還在大棚裡走了两圈。
“江暖,你還别說,這裡面温度的确比外面暖和。”
“现在才刚搭完,等明天白天晒会儿太阳,這裡面温度会更高一些,這個冬天估计不会缺绿叶蔬菜吃了。”
江暖看着大棚裡有一小片刚松過土的蔬菜地,這裡江暖刚才撒了青菜种子,估计過几天就有鸡毛菜吃了,等大一点再移栽到其他地方,就可以有大青菜了。
“听你這么一說,弄得我也想弄得這样的大棚了。”
江暖听了,看了下自己用剩下的塑料膜,說道。
“我這裡還有這么多,其实你可以不用搭我這么高,做個拱形的,平时挑菜的时候掀开就行,你要是不介意,這些你都拿去用。”
“啊,我就是說着玩儿,我知道這塑料膜不好弄,应该挺贵的吧。”
“沒事,反正我這裡已经够了,剩下這些也就是放在占地方,你拿回去吧。”
许甜甜见江暖不像說笑,便爽快答应道。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我让我娘多寄点沙县的小吃给你。”
许甜甜浅浅一笑,然后将一旁的塑料膜拿了回去。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又到了准备晚饭的時間,江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正准备将锅裡的卤味盛出来,就听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
“江知青,江知青在家嗎?快救救我家二丫。”
江暖听到声音,立刻跑去将院门开了,然后就看到一個二十来岁的女人一脸焦急的抬手正要敲门。
“爱珍姐,二丫怎么了?”
“二丫,二丫她去后山挖野菜从山上滚下来,流了好多血,江知青,請你一定要救救二丫。”
刘爱珍說着,就要给江暖跪下。
江暖立马一只手拉住了刘爱珍,說道。
“爱珍姐,你等会儿,我去拿一下药箱。”
說罢,江暖转身跑进了屋子,不一会儿背着自己的药箱关上门跑了出来。
关上院门后,江暖对刘爱珍說道。
“走吧。”
“哎,走,我這就带你過去。”
刘爱珍說着,就往家裡跑,江暖跟在后面,看着刘爱珍虚浮的脚步,都担心她下一秒就晕厥過去。
刘爱珍家离知青院不远,不到两分钟就到了。
只是還沒进屋,就听到裡面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一個赔钱货,請什么大夫,就這点伤,撒点草木灰就行了。大斌,我可告诉你,咱家可沒钱给這赔钱货治病,要我說生死有命,反正你们還年轻,說不定下一個還能给我生個孙子。”
江暖在院子裡听到這话,真想上去质问一下這個老虔婆,她自己是不是女人。
江暖实在是搞不懂,男人重男轻女還能解释为他们觉得自己比女人有本事,可为什么還有那么多女人也有重男轻女的思想,难道她们自己不是女人,還是說他们连自己也看不起。
“够了,娘,家裡怎么就沒钱了,前几天你不還给小斌十块钱嗎?你有钱给他出去打牌,怎么就沒钱给我家二丫看病了,這些年家裡就属我和爱珍赚的工分最多了。”
屋子裡又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江暖听了,挑了挑眉,总算有個脑子拎得清的爹,不然這二丫往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一旁的刘爱珍估计已经习惯了婆婆這样的谩骂和磋磨,眼神有些麻木。
不過在听到自己丈夫的维护时,眼底還是闪烁着一道光芒的。
两人走进屋子,就看到裡屋炕上躺着一個小小的人儿。
此时二丫已经昏迷了,额头上還在往外渗血,除了额头的伤,其他地方還有很多处的擦伤。
刘爱珍的男人看到江暖进来,立马让出了位置,說话也便的局促紧张了起来。
“江知青,拜托你了,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二丫。”
江暖点了点头,朝炕边靠近了些,正准备给二丫把脉,一旁富态的像個地主婆的老太太此时开了口。
“江知青,我可提前知会你一声,我家可沒钱给這赔钱货瞧病。”
江暖眼皮都沒抬,只淡淡的回了句。
“大队长沒說過嗎?我给村子裡人看病是不收钱的。”
那老太婆撇了撇嘴,又說了句。
“看病不要钱,那吃药总得花钱吧,我也沒钱。”
“江知青,我可以去山上挖草药抵药钱。”
一旁的刘爱珍此时开了口,平时她在家可不敢反驳婆婆的话,但是這一次为了女儿,她必须强硬一次。
哪知道刘爱珍這话刚說完,那老太婆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過来指着刘爱珍骂道。
“你個败家娘们,你去挖草药,谁下地挣工分,一個生不出儿子的蠢货,居然敢和我顶嘴,今晚你别想吃饭了。”
江暖算是见识到了恶婆婆磋磨媳妇了,這老太婆,一看就是干吃饭不干活的人,明明還要靠儿子儿媳养,怎么還這么嚣张的呢。
不過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江暖沒有开口掺和,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帮二丫处理伤口。
“额头的伤口有点深,需要缝合,后面几天伤口一定不能沾到水。另外那些药你们确定要用嗎?用了之后就需要帮我去采草药。”
江暖不会烂好心,也不敢开這個口子,不然到时候来来一個人撒個泼,闹一场就可以白嫖她的药,那她直接去开個善堂好了。
“可以,江知青,到时候我和我媳妇儿一起去采草药,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二丫。”
顾大斌直接开了口。
一旁的孙婆子,也就是顾大斌的娘一听,立马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哎呦,造孽喽,這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不听我的话喽,你這個遭瘟的,为了個赔钱货,居然连工分都不赚了,你是想饿死我嗎,亏得我那些年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哦。”
因为二丫受伤,周围村民听到后也都過来关心一下,哪知道一进来就听到孙婆子在那撒泼。
孙婆子是什么得性,整個河西大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别人家都是偏心长子,可到孙婆子這裡,对這個大儿子根本沒什么感情。
尤其是顾大斌当年沒听孙婆子的话,自己請媒婆說媒娶了刘爱珍后,這個孙婆子就更加闹腾。
要說整個河西大队最会磋磨儿媳妇的,非這孙婆子莫属。
现在听到孙婆子在這撒泼,居然沒有人上前劝阻,只当是看好戏似得在一旁看着,偶有几個人也都是在关心二丫的身体。
江暖這边,有了顾大斌的承诺,便开始给二丫缝合伤口。
避免弄疼二丫,江暖還特地给二丫弄了麻醉药。
“二丫有点轻微脑震荡,這几天让她卧床休息,她醒来后可能会有些头晕,還有呕吐的现象,這些都是脑震荡的反应,你们不用紧张。身上其他地方都是些皮外伤,一会儿消毒清洗后用点药粉就行了。不過二丫有明显的营养不良症状,长此下去,她的身体会彻底垮掉,到时候恐怕药石无医了。”
一旁的刘爱珍听到這些话,已经泣不成声,她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這些年女儿過得是什么日子。
可她一個被婆婆整天磋磨的媳妇,连家裡的粮食都拿不到,要怎么给女儿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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