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你有什么想說的?
這宫中除了榕榕之外。
還有其他妃子。
沈安素佩服。
仅仅這么短的時間。
就有這么多的妃子。
沈安素努力将自己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這样听起来似乎就合理一些。
不然沈安素实在找不到理由为什么自己不去后宫。
這天。
沈安素在批折子。
突然听到通报。
說有和尚找自己。
沈安素立马见了。
和尚对沈安素行了一個礼。
說着阿弥陀佛。
沈安素也行了一個礼。
看着和尚。
等着下一步。
和尚对沈安素說道:「你想活嗎?」
沈安素沉默沒有接话。
沈安素想了一会儿。
对和尚說道:「我想知道贺景年在哪裡,他還是活着的嗎?」
和尚对沈安素說道:「他還有机会可以活着,不過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沈安素不解的看向和尚。
和尚对沈安素說道:「我可以给你工具,你自己用這個工具,给自己建造一個躯体,然后贺景年的灵魂自然就会回到自己的身体裡面了。」
沈安素听明白了。
和尚从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很多工具。
很明显。
是凿东西的工具。
和尚对沈安素說道:「需要找一块玉,和你差不多大小的玉,然后雕刻出你的模样,每一处都需要你自己亲手来。」
「关键是,需要用心,如果你只是敷衍的话,可能会沒有作用。」
沈安素听明白了。
和尚对沈安素說道:「我佛慈悲,不愿看到灵魂在外流浪。」
沈安素忍不住。
对和尚问了一句:「师傅,那你能看出来我身上的不同嗎?」
和尚认真的看向沈安素。
对沈安素說道:「经历過的东西,都是真实的,你活了這么多次,经历了這么多的磨难,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沈安素眼神沒有焦点。
应该相信這么有希望的话。
可自己的经历来說。
实在是无法去相信。
和尚說完。
很快就准备离开。
沈安素不解。
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上次见面的时候不說呢?」
和尚一边走一边說:「你来,缘起;你走,缘遇;你信,缘聚;不信,缘在。」
沈安素听完了。
但沒有听懂。
沈安素看着和尚的背影。
沒有追出去。
只是将工具收好。
将自己的命令發佈下去。
說自己要找稀世罕见的玉。
谁能找到就有大嘉奖。
本来以为会是朝堂上的人。
沈安素沒有想到。
给自己带来這個好消息的是榕榕。
榕榕看着沈安素的黑眼圈对沈安素說道:「皇上做什么我都支持。」
沈安素想背着榕榕进行這件事。
但這玉是她找来的,现在還要背着。
自己做法是不是不太好?
這样想着。
沈安素对榕榕說道:「榕榕,我不想骗你,我想用這個玉雕刻一個沈安素的人像。」
榕榕仅仅愣了一秒。
很快大度的說道:「嗯,我知道了。」
本来以为会大吵大闹一场。
還以为自己可能要哄。
但沒想到榕榕如此识大体。
沈安素抱着榕榕。
对榕榕說道:「你真好。」
榕榕对沈安素說道:「多一個人爱你,我很开心,不会觉得她在抢走你,大概是因为我一直是這样告诉自己的,所以我才能如此冷静。」
沈安素每天除了处理工作以外。
其他的時間都在学习雕刻。
沈安素還不会這個技能。
害怕给自己雕刻成丑八怪。
学了很久的雕刻。
结果发现,自己的技术還是不好。
某天晚上。
沈安素将手上的石雕扔了出去。
发了很大的脾气。
将自己身边的人都吼了出去。
過了一会儿。
沈安素听到了声音。
沒有抬头看。
发脾气的說道:「不是让你们都滚出去,进来做什么?」
榕榕进来。
对沈安素說道:「皇上,不要发脾气,慢慢来,我来教你。」
沈安素看向榕榕。
对榕榕问道:「你会?」
榕榕温柔的說道:「最近刚学的。」
榕榕真的认真的教了起来。
榕榕教的很好。
沈安素学的也很认真。
进步很大。
雕刻完一個石雕之后。
沈安素看向榕榕。
对榕榕问道:「你怎么会石雕?」
榕榕温柔的问道:「听說皇上最近一直在练,想拥有一個共同话题,沒想到我在這方面好像還挺厉害的,一学就会,就来教皇上了。」
沈安素這时注意到了榕榕的手指。
上面满满都是伤口。
沈安素心疼的握住了榕榕的手。
对榕榕說道:「是我忽略你了。」
榕榕摇头說道:「我知道,皇上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皇上這么喜歡我,一定不是故意忘记我的。」
沈安素此刻在想。
要是自己是贺景年。
铁定喜歡這個榕榕。
在榕榕的教导下。
沈安素很快练得很好。
沈安素和榕榕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终于。
沈安素觉得自己可以开始雕刻自己的人像了。
沈安素拿着和尚给的工具就开始了。
沈安素本来有点惶恐。
但沒想到。
這個工具落到玉上面的时候。
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心中刻画的人像去雕刻。
完全就不会出错。
效率也很高。
不到一天,沈安素就把自己完工了。
本来以为会花几個月的心血。
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完工了。
沈安素有些不可思议。
但完工之后。
沈安素陷入了迷茫。
自己怎么进去?
贺景年怎么回来?
沈安素不懂。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来之后。
沈安素就发现自己已经活過来了。
从玉变成了人的身体。
贺景年也醒了過来
。
這段時間发生的事情。
他都知道。
贺景年看着沈安素重生。
内心激动。
贺景年对沈安素說道:「素素,我們重新开始吧。」
沈安素对贺景年笑了笑。
对贺景年說道:「我想沙漠的星星,想桀月国的小吃,想部落的晨曦,想各种东西和人,最想念的自然還是沈国,毕竟我在沈国生活了這么久,可我也认清了,沈国不适合我,我要走了,走到一個有爹爹有好友的地方,那個地方才是我的归宿,贺景年我們在一起纠缠了那么久,现在我才发现,我沒有那么想和你在一起了。」
贺景年有些慌乱。
沈安素对贺景年說道:「榕榕是個好姑娘,你和她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吧,我們真的只能到這裡了。」
贺景年对沈安素說道:「你都已经重新活過来了,难道就不能给我們的曾经一個机会嗎?」
沈安素对贺景年反问:「我這是第一次给你机会嗎?我沒有原谅過你嗎?我大度到甚至觉得自己是個傻子,可我依旧大度,因为我总告诉自己,我爱你,所以我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我现在发现,生活裡不止有爱情,還有很多的东西,我想用我的余生来对那些值得的人。」
贺景年看着沈安素的眼睛。
对沈安素问道:「所以你现在是觉得我不值得嗎?」
沈安素沒有回答。
而是反问:「你觉得你值得嗎?你信嗎?」
贺景年有些失落。
对沈安素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說的嗎?」
沈安素很安静。
沒有接话。
贺景年又问了一遍。
沈安素笑了起来。
明明是他对不起自己。
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
他却总是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
似乎是這样就能把自己撇清?
沈安素摇头說沒有。
沈安素总觉得应该是他有话要对自己說。
可他问自己有沒有话要对他說。
自己說什么呢。
自己有的只是失望。
失望到什么都不想說了。
沈安素很利落的就离开了。
独留贺景年一人在原地忧伤。
榕榕来安慰着贺景年。
怕贺景年难過。
日夜守护。
贺景年对榕榕诉說着自己的难受。
好似自己受了什么打击。
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榕榕照单全收。
站在贺景年的立场。
說着沈安素的不好。
贺景年想要反驳。
可又觉得应该如此。
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巴。
什么都沒說。
沈安素离开之后。
本来以为自己会难過。
结果什么情绪都沒有。
沒有开心。
沒有难過。
只是在想着当下。
该吃什么。
该做什么。
好像過好当下就已经很好了。
沈安素在一颗大树下捡着树枝。
想着晚上吃烤全羊的话,用什么调料。
突然就被拦住了去路。
沈安素抬眸看去。
发现是贺景年。
看向贺景年。
对贺景年问道:「你来做什么?」
语气很平静。
听不出来情绪。
贺景年对沈安素說道:「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沈安素不解的看向贺景年。
贺景年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沈安素笃定的摇头說道:「嗯,沒有。」
贺景年失望的离开。
为何他总要自己說点什么。
是为了给他找一個台阶嗎?
如果他当初沒有把自己送给别人。
可能自己就会說点什么。
因为自己可能還会爱着他。
可当他把自己送走之后。
沈安素突然看明白。
他好像不爱自己。
就算爱自己。
也是能够牺牲的那种。
不够爱。
沈安素沒有转头看贺景年的背影。
而是继续捡着自己的树枝。
继续想着自己的烤全羊。
想着今晚该怎么吃。
這一晚,篝火旁十分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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