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和師尊同寢!
李明覺:“……”
這糟心玩意兒。
江玄陵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驚慌,他在本座房中。”
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是屋外的林景言愣住了,就連李明覺也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啊,師尊竟然……竟然這般光明正大地說了出口!
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又是師尊與徒弟……師尊可是傳說中的高危職業啊。
李明覺只覺得頭頂的天都要塌了,暗想壞了壞了,這回林景言肯定要恨死他了。
誰曾想,林景言居然大鬆口氣似的:“那便好,這我就放心了。天色已晚,弟子就不多加打擾,弟子告退。”
李明覺:“……”
就這,就這?
不應該喫醋,然後破門而入,跟他打起來潑婦罵街,互扯頭髮?
怎麼跟原文劇情不一樣呢。
李明覺糾結的想,喉嚨艱澀起來,總有一種原文劇情完全崩壞的錯覺。
正在他幾度欲生欲死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林景言去而又返,似乎終於鼓足了勇氣,朗聲道:“師尊,夜色已深,師尊重傷未愈,小師弟實在不宜在此叨擾師尊休息。師弟可是有什麼錯處,弟子可以代爲管教。”
李明覺:“……”
他轉頭,衝着江玄陵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求師尊大人有大量,放過可憐的他吧。
哪知江玄陵鐵石心腸得狠,對他的示軟置若罔聞,淡淡道:“你師弟身體不適,爲師在替他治。”
李明覺:“……”
門外的林景言一聽,略頓了一下,很快便驚喜道:“原來如此!弟子頗懂幾分醫術,若師尊放心,不如弟子替小師弟治?”
李明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毛病,彷彿,似乎,大概,他只同師尊胡扯說,自己不舉來着。
可這這這,這種事情,即便臉皮厚如城牆,也對林景言萬萬說不出口啊。
而且,李明覺深信,今夜放了林景言進來,就休想再讓他出去了。
三個大男人擠一張牀,那場面肯定很詭異。
自己是正人君子柳下惠,肯定能按住小兄弟,但林景言和師尊就不太好說了。
於是乎,李明覺小步子蹭了過去,二指捏着江玄陵的衣袖,蕩啊蕩的,壓低聲兒喚:“師尊,三個人睡一張牀,這不行的……”
江玄陵順着他的爪子瞥了一眼,見他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一時間竟忍不住向上牽了牽脣。
不過也是稍縱即逝,很快,他才道:“不必了,你且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要繼續趕路。”
如此,林景言不敢多言,只得先行告退。
待門外的腳步聲漸遠,李明覺才鬆了口氣似的,主動端茶倒水,恭恭敬敬地給江玄陵奉茶:“師尊重傷未愈,弟子心疼得緊,無法代替師尊傷痛,便只能爲師尊做這雜事。受了傷就得多喝熱水,師尊請用。”
江玄陵瞥了一眼那杯茶水,薄薄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李明覺得不到迴應,手又酸的要命,就想趕緊找個睡覺的地兒,好好休息休息。偏偏師尊抓着了他的錯處,還不依不饒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玄陵纔開口道:“多久?”
多久?
什麼多久?
李明覺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師尊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他單純的腦袋瓜裏,下意識就以爲,師尊是問他看話本子,能堅持多久不泄了元陽。
於是就覺得,男人嘛,肯定越持久越好。下意識就想說個七天七夜,但又沒那麼厚的臉皮。
李明覺稍微糾結了一會兒,才試探着道:“三天三夜?”
哪知江玄陵的眸色一厲,極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殺了過來,李明覺只覺得脊樑骨一寒,暗想,師尊可能是不太信的。
想了想,李明覺一咬牙又道:“一天一夜!不能再短了!”
原文裏說了,修真者的身子骨好,尤其是蒼墟派江宗師座下的幾個親傳弟子,在那方面更是一騎絕塵。
別說人人都是一夜七次郎了,若是在一處廝混,便是半個月不眠不休,也不是不行。
要是幹到興頭了,什麼樣的花招都使的出來。
所以,李明覺認爲,就自己這個強壯的身子骨,看那種程度的話本子,堅持個一天一夜,肯定是沒啥問題。
可師尊的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冷是怎麼回事?
李明覺不明所以,苦着臉又道:“師尊,弟子真的猜不透師尊的心思,要不這樣吧,我出去跪一宿行嗎?也不勞煩師尊親自動手。”
他都想好了,只要師尊點了個頭,他立馬滾出去,然後出去尋個涼快的地兒睡一夜。就不信師尊深更半夜不睡覺,就爲了盯他罰跪。
卻不想江玄陵搖了搖頭,一語中的,且一針見血地道:“明覺,你心思不乾淨。”
李明覺:“……”
說完這句,江玄陵竟然也不爲難他了,起身往牀邊走,淡淡道:“夜深了,爲師也累了,今夜便到此爲止,就寢吧。”
李明覺一聽,心道,這就一張牀啊,師尊說就寢,難道是在邀請他同牀共枕?
可這怎麼能行呢?倘若被其他師兄知道了呢?
而且,而且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怎麼能跟爹睡……
哦,不對,好像可以和爹睡。
李明覺只聽說過兒大避母,女大防父,沒聽說過,兒大防爹的。
最要緊的是,外頭多冷啊,別人都有牀睡,憑什麼讓他跟狗似的,守着大門啊?
既然師尊都這麼說了,盛情難卻,李明覺亦步亦趨地跟着,故作矜持地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啊,這牀那麼小,擠兩個人,未免也太……太……”
其餘的話直接吞了回去,便見江玄陵彎腰抱了牀被褥,用那種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瞧他:“誰說爲師要與你同寢?”
“那也不行啊!”李明覺繞過師尊坐至牀邊,滿臉義正言辭道,“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從小到大都把師尊當成自己的親爹!對師尊如親爹一般敬重,怎麼能讓師尊睡地上呢?而且師尊身上還有傷!”
江玄陵:“……”
將被褥往李明覺懷裏一放,江玄陵板着臉道:“閉嘴,你睡地上,再說話,立馬就滾出去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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