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好像把师尊惹哭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這般的异象从前从未出现過,更奇怪的是,神识空间中的尘霜竟与那处异象有几分感应之力。
“看那处方向,好像是三族交界。”慕鸿羽看着远处的异象,眼中有些深沉,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能引动天地异变的宝物,恐怕不是一般的东西,不如往那处去?”舒昼提议道。
慕鸿羽正有此意,应声答道:“好。”
三日后——
两人赶到三族边境,等在四周的有妖族,有魔族,也有人族。
慕鸿羽刚好落脚,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师兄!”姚思檀拍了拍慕鸿羽的身后,与慕鸿羽对视上,道:“许久不见。”
她与慕鸿羽正对上,注意到慕鸿羽怀裡的狐妖幼崽道:“师兄這只狐妖幼崽是哪裡来的?”
她心中惊恐,這不会是师兄与外面野狐狸生的狐狸崽子吧,若是被师尊知道那還得了,她当初便看哪個沈舟舟像個狐狸精,不会是师兄和他生的狐狸精吧?
這孩子都這么大了,定然不是一年两年了,那狐狸精真是丧心病狂,师兄如今的年龄按凡人的礼数算今年才刚刚及冠吧。
不对……那沈舟舟好像是個男的,生不出孩子来。
姚思檀想想又觉得不对,万一是那狐狸精女扮男装呢!
“嗯……這是我在妖族捡的,名叫灵烨,我找不到他的家人便将他一起带回来了。”慕鸿羽愣了愣,看着姚思檀,道:“你怎么会在這裡?”
“楚师伯說這裡有天地宝物现世,大概率是一件神兵。”姚思檀听见慕鸿羽的回答安心许多,還好不是师兄与外面狐狸精生的崽。
“原来如此。”慕鸿羽若有所思,道:“师尊沒来嗎?”
“师尊?”姚思檀愣了愣,道:“师尊难道沒与师兄在一起嗎?”
姚思檀此刻才注意到了慕鸿羽身后跟着的舒昼,她方才看对方与沈舟霖穿的相似,還以为沈舟霖与慕鸿羽在一起,她再仔细看看,发觉对方的眉眼间也与沈舟霖相似,這真不是易容后的师尊嗎?
“师尊让我下山历练,怎么会和我一起。”慕鸿羽面露疑惑。
“也是。”姚思檀尴尬笑笑,道:“师尊自师兄下山后便沒了消息,我便以为师尊和师兄一起,想来是去闭关了吧,师尊已有尘霜,想来对這新出世的神兵也不感兴趣。”
语罢,她又看向一旁不语,道:“不知這位……呃……”
姚思檀一时感到一阵压迫感,不知该如何称呼,干脆道:“不知這位前辈如何称呼?”
“不必唤我前辈。”舒昼神色淡淡,道:“我名舒昼,唤我道友即可。”
“哦……”姚思檀被舒昼看得有些紧张,道:“原来是舒昼道友。”
不知道为何,慕鸿羽觉得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姚小友,這三位是?”一道男声从一旁传来,似是与姚思檀认识。
“凤宫主。”姚思檀的面色疏离,道:“這是我的师兄惊鸿,师兄怀裡的那個狐狸崽子叫灵烨,這位是我师兄的好友舒昼道友。”
“哦?”那男子的折扇掩唇,一双凤眸中带着几分魅人,身穿一身大红色衣袍半遮半掩,笑了笑,道:“姚小友的师兄年纪轻轻竟已经到了化神修为,這等天资想必只有当初的沉清仙尊可以比拟了吧。”
“小友可有道侣?”那人眼含媚色,道:“若是沒有不如考虑考虑本座?本座不介意离异带娃的。”
慕鸿羽一时哽住,他何时离异带娃了?
“不必了,這位凤宫主,這不是我的娃。”慕鸿羽解释道,他清清白白的,不想染上這种奇奇怪怪的名声啊。
“你……”姚思檀脸上不大好看,冷声道:“师兄你不必理会他,他对谁都這样,刚刚還說要和我结为道侣。”
“這位想必便是合欢宫宫主凤阮吧。”舒昼看着凤阮眼底微寒道:“凤宫主祸害同辈就得了,如今连小辈都不放過了嗎?”
“這位道友這就說的不对了。”凤阮轻笑,道:“本座不過是与他们互利互惠,怎么算是祸害,况且本座又沒有骗他们,本座只是說与他们结为道侣,又沒答应他们只有一個道侣。”
凤阮并沒有因为姚思檀唤舒昼道友便看轻他,慕鸿羽的修为他能探知道,而這個舒昼的修为他却不能探知到,說明对方要么带了隐藏修为的法器,要么就是比他修为高上许多。
凤阮打量着舒昼的脸,眼底含了几分笑意,不過這张脸,還真是像极了某位故人——
“凤宫主說的有几分道理。”慕鸿羽神色淡然,道:“不過我們沒有兴趣成为凤宫主的入幕之宾,凤宫主不必在我們身上浪费時間了。”
“也罢。”凤阮摆了摆折扇,道:“本座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他转身离开,离开前看了一眼舒昼,眼中带了几分深意。
若是真是那人便有趣了,若是他沒记错,姚思檀便是那人的徒弟,這惊鸿小友既是姚思檀的师兄想必就是沈舟霖传闻中那位魔族弟子了。
哦,对了,還是他们的少主。
他不禁有些期待了,传闻中冰清玉洁的沉清仙尊也会搞师徒那套嗎?
舒昼此刻并沒有在意凤阮的举动,只是对身边的两人道:”這凤阮出身魅魔一族,风流成性,你们還是离他远点。“
虽然他這句话主要是对慕鸿羽說的,但亦是对姚思檀說的,姚思檀也是他的徒弟,虽然当时是起了几分试探慕鸿羽的心思,但既然他已经将姚思檀收下,自然也是将对方当弟子看的。
姚思檀被舒昼的目光看得紧张起来,有种面对师长的感觉,心中不禁觉得,這不会真的是师尊吧。
可是师尊为什么要扮成這副模样,這也太奇怪了吧。
思及到此,姚思檀沒再多想,与慕鸿羽几人寻了一处地方休息。
這异象虽然出现许久,但其中的秘境一直沒有打开,大概還需要什么契机。
思及姚思檀是女子,慕鸿羽与舒昼给她搭了個帐篷,而他们二人和灵烨围在火堆旁。
“师兄這只狐狸崽子好可爱。”姚思檀坐在慕鸿羽身边,眼中带了几分好奇。
“你要摸一下嗎?”慕鸿羽挑了挑眉。
姚思檀看着慕鸿羽怀裡气压突然变冷的灵烨讪讪一笑,道:“還是算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看着一個狐狸崽子都觉得有些吓人,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去睡吧。”慕鸿羽无奈道。
“师兄不睡嗎?”姚思檀有些好奇的问道,分明以前慕鸿羽最爱与沈舟霖找借口睡到日上三竿了。
她总感觉如今的师兄变了许多。
“我想多修行些。”慕鸿羽安抚道:“我来守夜,你睡吧。”
他想快点把那系统解决了。
“好吧。”姚思檀也不好多问,便乖乖听话去入睡了。
慕鸿羽见姚思檀离开,将怀裡的灵烨塞入舒昼的怀裡,道:“我去沐浴一下,灵烨便托舒昼道友照顾一下了。”
“嗯……”舒昼点了点头,他其实是知道的,慕鸿羽虽然有了修为,但還是喜歡凡人的清理方式,所以并沒有觉得奇怪。
只是想起那日寒泉之中,舒昼便不由的有些耳根微红,好在慕鸿羽此刻已经走远,并沒有注意到。
灵烨嫌弃地看他一眼,道:“沒出息。”
舒昼看着他同样微红的小脸,冷笑道:“也沒见你多有出息。”
“你……”灵烨瞪他一眼,道:“想打架嗎?”
“本座沒有自己打自己的爱好。”舒昼瞥他一眼,并沒有再理会他。
另一边——
慕鸿羽到了白日裡看见的泉水旁,刚打算脱衣服便感觉到一只手搭上他的肩。
他一時間觉得脊背发寒,整個人警惕起来,侧眼看去便看见凤阮穿着一身红衣半遮半露,道:“惊鸿小道友真不考虑与本座双修嗎?”
慕鸿羽被吓得一個激灵,秉着良好的职业素养這才沒有叫出来。
很吓人的好嗎?大哥,谁教你這么勾引人的?
“嗯?”凤阮看着慕鸿羽,奇怪道:“小道友为何不說话?”
“不约,您找下一個吧。”慕鸿羽冷漠。
“呵。”凤阮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了。”
凤阮话音落下,慕鸿羽便感受到身上一阵灼热,他咬了咬牙,使自己清醒過来,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凤阮不回答,他捏住慕鸿羽的下巴,擦了擦慕鸿羽咬破舌头从嘴角溢出的血,语气中惋惜,道:“小仙君何必反抗,不過与我一夜露水情缘,对你对我都沒有坏处。”
“你不是說你不强迫别人嗎?”慕鸿羽看着凤阮,眼中复杂。
“我只是帮小仙君解毒,何来强迫?”凤阮故作无辜。
慕鸿羽被药性控制,意识愈加模糊起来。
体内妖毒也被药性诱发,慕鸿羽感觉整個人晕乎乎的,无力地往跪坐在地上,他眼神迷离,但還是努力地拢着衣服。
“小仙君何必做這无用之功,到头来不過還是你求着我。”凤阮居高临下,眼中闪過一分得意。
“是嗎?”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凤阮身后传来,透着几分杀意。
“自然……”凤阮下意识的回道,却感受到一道彻骨的杀意,他回過头来,便看见舒昼此刻站在他身后,脸色不大好看。
“怎么?”舒昼脸上淬了几分寒意,道:“怕了?”
“你怎么会在這裡?”凤阮神色震惊。
“很惊讶?”舒昼想到這裡表情更冷了,若不是他曾经在慕鸿羽身上种下神识印记,如今還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不如下去问问阎王?”舒昼话音落下,尘霜在识海中被唤出。
凤阮看见尘霜,惊道:“果然是你。”
“既然知道,還敢动我的徒弟。”舒昼沒有留情,一剑刺穿凤阮的心脉,沒有半分犹豫。
虽然這样太便宜他了,但是慕鸿羽此刻沒办法再等了。
“你……你不能這么对我……”凤阮的血止不住地浸透衣衫,声音有些虚弱道:“若是魔族知道我死了,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不是最在乎三族和平嗎?”
“你既然敢动他,就不该觉得自己還有活着的机会。”舒昼并沒有理会他,走向慕鸿羽,尘霜刺穿他的胸膛又回头补了一剑。
舒昼擦干净身上的血迹,看见慕鸿羽此刻缩成一块,心中微痛。
他抱住慕鸿羽道:”别怕,他已经死了。”
慕鸿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身体放松许多,埋在舒昼的胸口,蹭了蹭,眼神迷离,道:“师尊,我好难受。”
舒昼瞳孔微缩,指尖有些颤抖,心中慌乱,他认出他了嗎……
慕鸿羽此刻早就沒了意识,并不知道舒昼心中所想,只是偷偷地去扒舒昼的衣服。
舒昼心间微颤,他颤抖着在慕鸿羽的额间吻了吻,抓住他作乱的手道:“乖,不要胡闹,为师为你压制药性。
慕鸿羽此刻药性上来,什么都听不进去,身体燥热得紧,被舒昼抓住气恼,啃了啃舒昼的下巴,在上面留下一道报复性的齿印。
舒昼有些无奈,将灵力输入慕鸿羽的体内,将慕鸿羽体内的躁动压下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冲动,慕鸿羽此刻不過是被药性控制,若是他真的做了那种事,慕鸿羽一定会后悔的。
他要慢慢来,不能将慕鸿羽越推越远。
不能像那些人对他一样强迫慕鸿羽。
舒昼将大半药性压下,慕鸿羽被冰属性的灵力安抚地睡了過去。
舒昼抱着他,心中有些无措与难受,他眼眶微红,他方才竟生了顺水推舟对慕鸿羽做那种事的心思。
慕鸿羽安静地躺在舒昼的怀裡,舒昼看着他心中愧疚愈发滋长,他不想被慕鸿羽讨厌。
识海中,慕鸿羽看着外面的景象有些微愣,有些心疼:“苍梧,我好像吧师尊惹哭了。”
他有些无奈,他的师尊在他面前也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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