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右眼跳
“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好,昨天练车累着了吧?”
王艾君心疼地唠叨着,顺手给宋暖倒了杯温水。
店铺還在装修中,老两口目前住在大院裡,时不时给宋暖和程也投喂点家乡美食。
宋暖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决定下個周末休息一下,是她小看了在這個年代考驾照,不仅要学习理论知识和开车技术,還要掌握最基本的汽车维修知识。
昨天教练讲解的时候宋暖简直两眼一抹黑,只理解了個大概,最后還是回家程也给开了小灶,她才将教练讲的完全理解。
這也就导致了宋暖一整晚做梦都在修车,早上起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不得劲。
见她一直在按右眼皮,王艾君关切地說道,
“今天可得注意着点,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宋暖好笑,
“妈你還信這些啊,這都是封建迷信,我只是昨晚沒休息好。”
王艾君就是老一辈思想,见宋暖不信,也就沒再多說,只给她端来一杯热腾腾的豆浆,
“快把豆浆喝了,程也一大早专门去食堂打回来的。”
小宁小远也在這时背着书包下楼,俩孩子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猜姥姥和江奶奶会给他们做什么好吃的。
看见桌上热腾腾的肉包和豆浆,俩孩子都高兴不已。
都說隔辈亲,王艾君和宋振平老两口疼爱小宁小远那是疼到骨子裡,要星星不摘月亮,只恨不得把自己有的都捧到俩孩子手裡。
等将俩孩子送出门,宋暖也该出发去医院了。
临走前,王艾君特地送出门叮嘱了一句,
“這两天长点心眼嗷。”
宋暖知道她還在想着右眼皮跳這事,只点头笑着,并未反驳。
周一的公交车格外拥挤,军区大院是第二個站点,宋暖上车时一般都会有座位,但今天上车时,不仅沒有座位,连落脚的地方都拥挤得很。
她艰难地挤到车厢后方,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這班车延误了一個小时,原本出行早的人被硬生生拖到现在。
這一延误,接下来上车的乘客更多了,好在宋暖站在车厢靠后位置,要不然只能跟沙丁鱼似的挤在一起。
宋暖从未坐過如此拥挤的公交车,她早上還想着這周末不去练车,现在只恨不得立马将驾照拿到手,无论多么艰难她都要考過。
老旧的公交车被迫超载营业,行驶起来就如行走的蜗牛一般,慢吞吞又晃悠悠。
眼瞧着距离医院還有一個站,随着一声刺耳的异响,公交车不堪重负地停住了脚步。
车厢内的乘客本就因上班迟到而烦躁,如今更是怨声载道起来。
抱怨声一声接着一声,司机早已经下车去检修,宋暖恨不得上前帮忙,奈何她也只是個半吊子。
“车坏了,走不了了,都下车吧。”
司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彻底摆烂了。
顿时,抱怨声更大了。
宋暖被挤着下了车,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刻,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活了過来。
倒霉的早晨似乎注定了宋暖這一整天的不平静。
待她踩着点跑到医院时,发现医院门口围了一大群人,仔细看,其中似乎還有几道熟悉的影子。
不等宋暖细看,胳膊突然被人抓住,白望舒冷冽的声音传来,
“门口有人闹事,咱们从侧门进。”
“這是怎么了?沒人管嗎?保卫科呢?”
宋暖一头雾水。
白望舒语气愤愤,
“好几個病人联合起来闹事,說医院草菅人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也不让他们参加新药试验。”
想到那些病人說的话,她脸色极为难看,
“他们還說我为了能把我妈塞进新药试验的名单,贿赂你,走后门,暖暖,這件事是我牵连了你,真是抱歉。”
她话裡的信息量過于密集,给宋暖听得一愣一愣的,缓了好半晌才回過神来,
“你說门口闹事的人是文秀梅他们?還說你走后门?”
难怪她刚刚瞧着好几道背影眼熟呢,原来文秀梅消停了一阵在這儿等着她呢。
宋暖简直要被气笑了,這群人還挺能颠倒黑白。
“对,那個妇女好像就叫文秀梅,都是你们科室的病人。”
白望舒也很是头大。
宋暖拍拍她的肩膀,
“這件事和你沒关系,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放心吧,咱俩做事合理合规,這盆脏水泼不到咱们身上。”
两人刚走到科室,便被院长喊去了办公室。
“這件事你俩怎么看?”
首都人民医院的院长是一位很和蔼的中年女性,此时看着宋暖和白望舒的眼神满满都是关切。
宋暖直言,
“闹事的几人确实是我负责的病人,他们家属的检查结果不符合新药试验参加标准,我完全是按规章制度办事。”
“至于白医生母亲,她是第一批新药试验第一個参与人,要是沒有她带头,患者们对我們根本沒有信任。
那几人說的走后门完全不成立,這一点第一批新药试验的患者可以为我作证。”
白望舒也忙道,
“我這边手续一切齐全,随时可以拿出来检查,我和宋暖虽然认识,但所做的一切都合法合规,那些人纯粹就是污蔑,想要给医院施压,通過舆论压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院长也点头应道,
“咱们医院的医生我還是了解的,宋医生虽然才来沒多久,但老冯一直跟我推薦你。”
她神情比刚才和缓了些,
“這件事你们先别出面,由医院来控制,毕竟都是咱们医院的病人,医院先去交涉一番,看看他们的需求。”
院长都這么說了,宋暖和白望舒自然沒有反对的道理。
两人走出院长办公室,宋暖拍了拍白望舒的手,
“别想太多,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白望舒耸耸肩,
“你也是,不要去在意這些不值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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