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我是他未婚妻!
王晓云嘴角的笑意僵住了。
這人咋沒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呢?
一般人听到她這么问,不都是很有眼色的找借口离开嗎?
王晓云心裡百般不愿意,但還得认命的去厨房给魏平安拿碗筷。
原以为這已经是今晚让她很心塞的事儿了,谁知接下来還有更心塞的。
魏平安拉着陆思年坐到餐桌上,他主动坐到了陆思年的位置上,把陆思年挤到了老爷子的位置上。
這货一落座,他先是朝着陆钊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伯父,打扰了。”
在陆钊僵着脸客气的回了句,“你這孩子咋還跟伯父客气呢,你就把這儿当成自個家。”
他像是沒听出陆钊在客气,他還真把這儿当成自個家了。
随着“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拿起筷子朝着桌子中央唯一的一道荤菜伸去。
一筷子下去,碟子裡的白菜炒肉片就少了一小半。
王晓云心抽抽的疼。
還沒疼完,筷子又伸過来了。
又一筷子下去,碟子裡的菜又少了一半。
他不仅给自己碗裡夹,他還给陆思年夹。
王晓云气的瞪圆了眼睛,
MD,陆思年他是沒长手嗎?需要他给夹菜?
還有陆思年,他不是不吃别人给他夹的菜嗎?
他的洁癖呢?
王晓云气疯了,今晚桌子上就一道荤菜,還是她特意给家裡的两個男人做的。
昨天的好饭儿子沒吃到,心裡一直惦记着,正好她今天去帮小废物置办下乡的东西,顺带割了一点儿肉,打算给儿子和男人补补身子。
谁知家裡来了個沒皮沒脸蹭饭的!
眨眼的功夫那盘肉菜一大半就沒有了。
在魏平安的筷子再一次伸過来的时候,王晓云以迅雷之速夹走了碟子裡的菜,转了個方向放进了旁边陆钊的碗裡。
魏平安撇撇嘴,老贱人的手速還挺快的。
桌子上就三個菜,他就看中了唯一一道肉菜。
肉菜沒了,他也不打算去夹其他两道菜了。
本来他也不是来吃饭的。
他夹起碗裡的肉菜往嘴裡放,一口菜下肚,他皱起了眉头。
王晓云心裡有個不好的预感。
果然……
魏平安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向对面的陆钊,脸色复杂的开口,“伯父,你一直吃這么咸的饭菜嗎?”
陆钊愣了下,不解道,“今晚的饭菜咸嗎?”說着他夹起王晓云放到他碗裡的肉菜尝了一口,“不咸啊!”
魏平安皱了皱眉,“不咸嗎?我觉得可咸了,刚刚差点儿沒齁死我。”
陆钊是真沒觉得饭菜咸,跟他平时吃的一样。
他道,“估计是有盐沒化开吧。”
魏平安疑惑道,“是嗎?”說着他又夹了一筷子菜,還放到眼前检查了一下,确定沒有沒化开的盐,他才放进了嘴裡,這次脸都皱到一起了,他努力咽下口裡的菜,拧眉道,“不是盐沒化开,是真的咸。”
陆钊:“……”
“估计是你口味轻,我們沒觉得咸。”
魏平安“嗯”了一声沒反驳。
但還是沒忍住好心的提了一嘴,“伯父,你以后還是吃点儿清淡的吧,我听医生說過,上了年纪的人要吃清淡一些,不然会得一些疾病,我记得陆伯父這几年有突然多了個心口疼的毛病,我猜应该是盐吃多了的原因。”
陆钊:“……”
王晓云:“……”
陈慧茹:“……”
陆铭扬:“……”
一家四口怒目瞪着魏平安。
他這话是什么意思?是說他/老陆/爸的病是吃了饭的原因?
放屁!明明是被陆思年气的!
陆钊這会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合着這小子是混账东西叫来专门气他的!
心裡面气的要死,但他不能当着魏平安的面生气,为了身体考虑也不能真生气。
心裡安慰自己,混账东西后天就要下乡了,就让他再作一天的妖。
他好脾气的笑笑,“伯父记住了,以后会吃的清淡一些。”
王晓云跟陆钊一個想法,她朝着魏平安柔柔的笑了笑,“谢谢平安的提醒,我以后做饭的时候会注意一些的。。”
魏平安本意是想给這两口子添点儿堵,谁知人家道行高深,根本不上套。
他失望的看向旁边如老僧打坐般安静的陆思年。
陆思年全程沒說一句话,就是在魏平安說到盐吃多了会得病的时候,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看魏平安看過来,他站起来就走。
魏平安一脸懵,這還是他认识的那個陆思年嗎?
他不应该顺着他递出去的梯子洗刷清自己這些年白受的冤屈嗎?
魏平安:“……”
朝着陆钊笑了笑,“伯父,我找思年有点儿事儿,我先走了!”
陆钊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王晓云气的眼睛都红了。
陆钊安慰她,“别生气,反正后天他就要离开了,我們就再忍一会儿。”
王晓云不是气魏平安给她胡乱扣帽子,她是气沒成功激怒陆思年。
她倒是想现在就上楼去激怒陆思年,可魏平安那個沒眼色的在,不给她机会啊!
心裡安慰自己,魏平安总会离开的。
谁知她收拾完厨房,两個孩子和陆钊都回房间了,魏平安還沒从陆思年房间出来。
一直到两個孩子和陆钊睡着了,她才听到魏平安离开的声音。
時間都這么晚了,她要是再跑去陆思年的房间,到时候被那混账东西添油加醋的倒打一耙,她以后還怎么在大院生活。
王晓云气的抓心挠肺的,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找個机会激怒陆思年。
谁知第二天摊上了一大堆破事,忙的她晕头转向,根本沒找到机会。
……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叶三秋终于到帝都了。
她是早上八点多下的火车,下了火车,来不及感受大城市的风土人情,她找人打听了路线,背着她瘪瘪的挎包就往婆家赶。
婆家的地址是军区大院,她找人打听了,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就是坐公交车。
叶三秋按着好心人提供的路线找到了公交车站,花了五分钱买了一张票。
一個多小时后,叶三秋下了公交车,她站在了XX军区大院家属院门口。
朝着站岗的卫兵走過去,客气道,“同志你好,我是陆家的亲戚,我能进去嗎?”
周波涛挡在叶三秋面前,眼神犀利的在叶三秋身上打量了一圈,并沒有放行,他客气的询问,“請问同志,你亲戚叫什么名字?我可以通知他们来接你。”
叶三秋只知道未来婆婆和未婚夫的名字。
她道,“阮雪。”
周波涛闻言拧起了眉头,“你确定你要找的人叫阮雪?”
叶三秋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她叫阮雪,他儿子叫陆思年。”
周波涛犹豫了。
陆思年這個名字他知道,熟得不能再熟了。
可阮雪……
抱歉,他站了五年岗,還真沒听說過大院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就连姓阮的人都沒有。
“抱歉,同志,院裡沒有叫阮雪的同志,你应该是找错地儿了,要不你回家再確認一下。”
這裡是军区大院家属院,他可不敢放身份可疑的人进去。
叶三秋懵了。
“沒有叫阮雪的人?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
她婆婆明明就叫阮雪,跟她亲妈通信的地址上写的就是這個名字,老太太也說她未来婆婆叫阮雪,信上的地址也是這裡,她沒来错,不可能搞错的。
周波涛肯定的点点头,“同志,很抱歉,院裡真的沒有叫阮雪的人。”
看卫兵的样子不像是在說谎,再者他也沒必要說谎。
叶三秋心裡有了個不好的预感。
“那么陆思年呢?院裡有叫陆思年的人嗎?”
周波涛這次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再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声音也比前面严肃了很多。
“你是陆思年什么人?”
“我是他未婚妻!”
周波涛:“……”
陆家小纨绔有未婚妻了?他咋沒听人說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