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 章 他這是真晕了還是装的?
“继姐,见面礼!”
主打一個谁都不放過!
陈慧茹沒想到還有她的份。
她梗着脖子,冷声道,“我凭什么给你?”
陆思年都叫她拖油瓶了,還想要她出钱,做梦!
叶三秋看了陆思年一眼。
陆思年会意,眼皮子轻轻一掀,嗤笑道,“你說凭什么?”
就這么一句话,陈慧茹低下了高高的头颅,手在兜裡一顿掏,掏了两块钱放在了叶三秋手裡。
两块钱叶三秋是真嫌弃,她撇了撇嘴,眼睛扫到陈慧茹手腕上的手表,一把拉住陈慧茹的胳膊,笑的牙不见眼的,“继姐,我喜歡你這块表!”
陈慧茹:“……”你是强盗嗎?你喜歡我的表我就要给你?
做什么春秋大美梦呢!
這块表可是花了她大半年的工资才买到的,她平日裡都舍不戴,送给她?痴人說梦呢!
她本来就不喜歡叶三秋,要不是她突然出现,陆思年明天就会顺利下乡,她也不会被知青办的人盯上。
她還目无尊长的打了妈,還倒打一耙的举报了妈。
新仇旧恨加一块,陈慧茹忘了对陆思年的恐惧。
她使劲抽着自己的手,脸上带着深深的鄙夷。
“你放开我,你還要不要脸了,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沒教养,眼皮子浅就算了,還当起强盗了!”
叶三秋反手就是一巴掌,“你說我乡下来的土包子我不否认,說我沒教养我也不否认,你特么說我是强盗這就不能忍了!
我强盗你什么了?我抢你东西了還是抢你的人了?我就夸了一句你的手表好看,怎么就成强盗了?
你說对了,我确实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我沒教养,我也眼皮子浅。
除了這些,我還粗鲁沒礼貌,脾气不好,還爱打嘴贱的小白莲。
你要不要挨個感受一遍!”
叶三秋一下子变了脸,刚刚笑靥如花的脸上满是骇人的冷意!
陈慧茹被打懵了。
其他人也被突来的一巴掌打懵了。
就连陆思年也懵了。
他亲眼看着叶三秋的巴掌挥到了陈慧茹的脸上,又亲眼看着陈慧茹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肿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啧”了一声,他都替陈慧茹那嘴贱的丑女人感到疼了。
但他一点儿都不同情她。
活该被打,谁让她嘴贱的!打烂她的嘴都不为過。
敢骂他媳妇儿强盗,就应该让她见识见识媳妇儿的厉害。
不然,她都摆不清自己拖油瓶的位置了。
一個拖油瓶,敢在陆家正经女主人面前放肆,该打!
看到女儿被打,王晓云微愣過后扑上来就要撕打叶三秋。
贱丫头不仅打她,举报她、還打了她女儿,新仇旧恨的,她要一次性算清楚。
反正是她先动的手,就算传出去,她也是占理的一方。
看到王晓云扑上来,陆思年一個大跨步就挡在了叶三秋面前。
谁知被叶三秋嫌弃的一把推开了。
“女人的事儿男人少插手,你就站在边上看热闹。”
再来十個王晓云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正愁沒机会在婆家立威呢。
正好借着這個机会,让他们看清楚她的实力!
不给她们露两手,都对不起她喇叭花女霸王名号了。
从现在开始,她要改叫帝都某某军区大院女霸王。
听着比喇叭花大队女霸王霸气多了。
被媳妇儿嫌弃,陆思年非但沒有不开心,還激动的搓起了爪子。
他是知道媳妇儿力气大的,但不知道她的真实实力怎么样。
感谢老贱人、感谢小贱人让他有机会亲眼目睹一下媳妇儿的实力。
陆思年乖乖的站在边上,眼睛发亮的盯着叶三秋。
叶三秋也沒让陆思年失望,根本不给王晓云近她身的机会,就那么随意的抬了一下腿,再往前送了一下,王晓云就抱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了。
陆思年:“……”就很突然!還怪遗憾的!沒看尽兴!
一脚解决了王晓云,叶三秋转身扯住吓傻了的陈慧茹的衣领,一個使劲,将她甩到地上,跟王晓云来了個排排躺。
她双手叉腰,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哇哇大叫的两個女人,气呼呼道,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你们母女俩看我是农村来的就想欺负我,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来之前,我奶奶告诉過我,她說我是来婆家過好日子享福的,不是来受你们的欺负的。
我奶奶還說了,别人要是敢欺负我,我就上手揍他,只要不揍死就行。
我拿你们当家人,你们拿我当强盗,你们太伤我的心了,我不开心了。
我一不开心就想打人。
你们谁先来挨打?”說罢晃了晃握紧的拳头。
王晓云和陈慧茹哪见過像叶三秋這样的疯子,母女俩都吓的忘了嚎叫。
她们就见過陆思年一個疯子。
陆思年疯归疯,但他不打女人。
叶三秋她打女人,還使了劲的打啊。
她比陆思年還疯啊!
情急之下,母女俩下意识的向陆钊求救。
“老陆/爸!”
陆钊也沒想到叶三秋会突然变脸打人手。
刚开始他觉得這野丫头有些缺心眼。
现在确定了,她不是缺心眼,她是精神不正常啊!
面对精神不正常的人,他也怕啊!
心裡都要愁死了,家裡已经有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了,這又来一個……
陆钊觉得以后的日子一片灰蒙蒙,心口抽的疼了一下、眼前一黑,就要往病床上倒去。
倒在地上的王晓云见状,顾不上疼,翻身起来就往病床边扑,一边扑一边大喊。
“老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陈慧茹也从地上爬起来扑了過去。
一時間,寂静的病房全是母女俩的惊呼声,
叶三秋:“……”
陆思年:“……”
叶三秋咂吧了下嘴,“他這是真晕了還是装的?”就挺突然的!也挺像碰瓷的!
陆思年伸长脖子往病床上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死不了!”
叶三秋:“……”這是什么回答?
陆思年一点儿都不担心陆钊的死活,拉着叶三秋的胳膊往病房外走,遗憾道,“看来彩礼得明天再谈了!”
叶三秋:“……”现在是說彩礼的事儿嗎?
不過陆思年這個亲儿子都不担心亲老子的死活,她一個刚进门還不到一天的儿媳妇就更沒理由担心了。
反正陆思年說死不了,那应该就死不了。
就算噶了,也不关她的事,她可沒动他一下。
两人刚出病房,就跟闻惊呼声赶来的医生、护士碰上了。
叶三秋自言自语了句,“后妈和继姐也太不懂事了,知道咱爸身体不好,還要故意在他面前撒泼,這下好了,咱爸又被她俩气晕過去了!”
一只脚踏进病房的李医生眉头皱了下。
陆思年:“……”他就后悔沒早点知道媳妇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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