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章 疯了!疯了!這两口子是疯子!
穿戴好下楼,家裡静悄悄的。
她也不知道陆思年住哪间房,看時間還早,就沒叫他,将昨晚洗漱的水倒了,洗漱完,一個人出了门。
天還沒亮,麻乎乎的,外面也沒有人。
初秋的小风吹来有些凉,但很适合跑步。
听着不远处训练场上跑操的哨子声,叶三秋也跟着动起来了。
半個小时后,伴随着哨声集合的声音,叶三秋也结束了今早的锻炼,恰好也跑回到了起点。
牛爱玲一出门就看到了叶三秋。
叶三秋也正好看到了她。
牛爱玲刚想开口打招呼,就听到叶三秋脆生生的喊了一声“喇叭婶。”
牛爱玲顿了下,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再抬头往天上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脚底。
然后就生气了。
她沒猜错的话死丫头是在叫她。
可喇叭婶是個什么鬼称呼?
這是在說她是個大喇叭嗎?
她是院裡的大喇叭不假,但還从来沒有人当着她的面這么叫過她!!
死丫头居然给她乱起外号。
亏她昨晚還为死丫头鸣不平呢。
她生气了,不打算理她了。
牛爱玲气呼呼的转過身,扭着大屁股就要回屋。
沒大沒小還爱给人起外号的死丫头,懒得搭理她。
叶三秋還等着牛爱玲走過来跟她分享一下昨晚的战绩呢。
谁知人家理都沒理她,转身就要回屋。
叶三秋:“……”难不成是她声音太小,她沒听到?
“喇叭婶,早上好啊!”她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心道,這下声音够大,她应该能听到了吧!
牛爱玲被震的一惊,死丫头是在叫魂嗎?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她又沒聋。
想装作沒听见直接回屋,又怕叶三秋再来一嗓子,到时候惊动了其他人,她“喇叭婶”的外号怕是要做实了。
她气呼呼的转過身,沒好气的骂道,“大早上的鬼叫什么呢?這裡哪有你的喇叭婶!”
叶三秋后知后觉的反应過来,她刚刚把心裡对牛爱玲的爱称就這么水灵灵的喊出来了!
罪過!罪過!
她一脸单纯,朝着牛爱玲露出個大大的微笑,“這不是觉得婶子跟我們村裡的喇叭花一样好看就顺口叫出来了嘛,婶子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称呼,我以后不叫了就是。”
說罢遗憾的来了句,“可我真觉得婶子跟喇叭花一样好看!”
牛爱玲:“……明知道死丫头有可能在說假话,可架不住她听了开心。
谁不喜歡被人夸好看!
心裡暗骂死丫头缺心眼,脚步却很诚实的朝叶三秋走過来了。
她沒回答叶三秋以后叫不叫她喇叭婶,叶三秋也沒有追问。
反正叫不叫是她的事儿,听不听是喇叭婶的事儿。
她俩谁也沒碍着谁!
牛爱玲伸长脖子往叶三秋身后看了看,问她,“你這是去哪儿了?”
“去外面跑了一圈。”
牛爱玲意外的看了眼叶三秋,“你還有這讲究?”
叶三秋得意的扬了扬头,“我在乡下的时候,每天早上六点钟都要出去跑半個小时的步。”
牛爱玲觉得叶三秋在說谎。
乡下她又不是沒去過,不說乡下姑娘懂不懂跑步這回事儿,就是每年到农忙时候,天不亮就要下地挣工分,她哪有時間去跑步!
說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你在家裡不下地挣工分?”
叶三秋点了点头,“对啊,我在家裡不仅不下地干农活,就连家裡的家务活都不干!”
牛爱玲:“……”死丫头越說越离谱。
明知道叶三秋在說大话,她還是沒忍住问道,“你为什么每天都要去跑步?”
說起這事儿,叶三秋就来气,气呼呼道,“我們村裡的长舌妇太多了,我不下地不干家务碍着她们什么事儿了?
需要她们来编排我?
我气不過,就每天早上六点钟去村子裡跑一圈,看看有谁在背后說我的闲话,抓到一個揍一個。”說着她得意的扬了扬脑袋,“经過我三年的努力,村裡再也沒人敢說我闲话了。”
牛爱玲:“……”她咋觉得死丫头在敲打她呢!
“对了喇叭婶,你……”
叶三秋话還沒說完,隔壁院裡传来了争吵声,声音還挺大的!
其中有一道叶三秋很熟悉的声音。
叶三秋和牛爱玲对视一眼。
不等叶三秋反应,牛爱玲一屁股挤开叶三秋,扭着大屁股就朝对面跑過去了。
一边跑一边在嘴裡念叨着,“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声音怎么听怎么激动。!
叶三秋:“……”叫她喇叭婶有叫错嗎?
叶三秋赶紧跟在了牛爱玲身后。
一进院子,屋裡的争吵声更大了,也听的更清楚了。
牛爱玲手扒在门框上,探着脑袋往门逢裡看。
怎么看都像個窥探隐私的狗仔!
叶三秋一屁股挤开牛爱玲,推开房门进去。
一进去刚好看到陆思年一只手扯着一個半大少年的衣领,一只手按着少年的头要往对面的墙壁上撞。
少年吓得哇哇大叫。
叶三秋眼睛一亮,這闹的的又是哪出?
她沒猜错的话,陆思年按着头往墙上撞的少年就是陆思年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了。
便宜弟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才能把她男人气成這样?
余光往旁边一扫,恶毒后婆婆和嘴贱继续也在。
倒是沒看到抠搜鬼老公公!
王晓云母女俩被陆思年突来的发疯吓得忘了哭,反应過来后齐齐扑上去就要撕打陆思年。
两人嘴裡同时喊着。
“放开我儿子!”
“放开我弟弟!”
叶三秋见状怒了!
敢当着她的面打她男人,当她是死的嗎?管他什么原因,上去揍她。
“你们敢打我男人,我跟你们拼了!”叶三秋挥舞着拳头冲上去,瞄准王晓云和陈慧茹的长辫子,一只手裡扯一條。
一個使劲儿,王晓云和陈慧茹“啊”了一声,刚迈出两步的身子就被叶三秋扯着长辫子拉回来了。
牛爱玲纠结良久,才小心翼翼的踏进房间,一只脚還在门外,就听到两道尖细的惨叫声,叫的她头皮发麻。
抬头去看,就看到叶三秋一只手裡扯着王晓云的长辫子,一只手裡扯着陈慧茹的长辫子在手上缠圈圈。
而王晓云和陈慧茹扬着脑袋,叫的特别惨!
牛爱玲下意识的抬手护在了自己的头上,心裡暗下决定,待会她就去把自己的长辫子给剪了!
“啊!”
沒等她松口气,另一道惨叫声又响起了。
牛爱玲转着僵硬的脖子去看,就看到陆思年那個疯子压着陆铭扬的脑袋“咣咣”往墙上撞。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看到墙上出现了個浅浅的窝,看着挺像陆铭扬那小子的后脑勺。
牛爱玲:“……”
接连不断的“啊”声,叫的牛爱玲头皮发麻,腿肚子打颤。
疯了!疯了!這两口子都是疯子!
牛爱玲生平第一次恨死自己的好奇心了。
眼看着再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她颤颤巍巍的转身,溜到门口,她得叫人来拉架,她不敢上去,她怕殃及无辜被发疯的两口子打死!
一只脚刚跨出门外,就听到身后传来叶三秋笑眯眯的声音,“喇叭婶,你要干嘛去?”
她虽是笑着說的,可听在牛爱玲耳朵裡脚底生寒。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叶三秋吓的還是被被陆思年吓的。
反正這会儿就挺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