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扔下山崖
幸好這三天都沒下雨,路上沒什么泥泞,她一直将单车骑到了无法骑上去的地方。
又跳下来,拿出冲刺般的速度向山崖那边跑去。
看一眼時間,已经三点了,距离山崖還有一段距离。
她急的边跑边大喊着:“丁云飞,我来了,你别伤害小孩!”
赶到那裡时,她迟到了十分钟。
小杰和锐锐被绑在树上,脸色惨白,左边裤腿被鲜血染红。
“婶,你别過来!”小杰看到她就大喊,“我不怕!”
于向念一下子鼻尖就酸了。
也许是程景默教育出来的孩子,跟他一样,勇敢无畏,牺牲自己也不连累别人,也许是她跟小杰這么长時間的相处,培养出了感情。
也许两者都有。
丁云飞坐在一旁的草坪上,左手捏着一把匕首,右手拇指在刀口上轻轻刮着。
一個多星期不见,他已经完全变样了。
他穿着一套深蓝的的粗布衣服,上面還打了很多补丁,整個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
两人间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他狞笑着,“迟到了十分钟,要不是听到你的声音,他们挨刀的地方就不是腿了!”
怪不得小杰和锐锐的腿上都是血,原来是這样。
做了一路的思想建设,想了一路的办法,于向念此时很镇定。
“丁云飞,我都来了,就别为难两個小孩了,他们腿受伤了,也跑不了,别绑着他们了。”
“哼!”丁云飞不为所动的冷笑,“以前怎么沒发现你這么无私,为了两個跟自己一点关系沒有的小孩,真敢来了!”
于向念說:“你做的那些事就我跟程景默知道。這样,我跟你保证,我和他谁都不說,你放過我們,就当那件事沒发生過。”
于向念赌,丁云飞不知道有录音的事,肯定也不知道程景默已经将证据上交的事。
丁云飞冷冷看着她,不說话。
于向念又說:“谁都不知道你這几天干什么去了。我跟我爸說一声,记你一個事假。有他保你,保准你继续在部队待着,說不定以后還能升官。”
丁云飞像是被說动了,对她勾勾手指,“過来。”
于向念犹豫了一下,又瞥了眼腕上的表,信步走過去。
丁云飞站起来,右手拿着匕首,左手捏住于向念的下巴,眼露凶光。
“你觉得我還会相信你?”
于向念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她說:“相信我是你最好的選擇,只要我爸的一句话,能保住你的一切。”
丁云飞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将她踢出几米远,跌倒在小杰的脚前。
“婶!”小杰的声音裡带着哭腔。
于向念小脸拧成一团,忍着疼痛說:“我沒事,你们别怕。”马上就有人来救我們了。
丁云飞走過来又接连踢了她几脚,嘴裡不停的骂着:“老子就是相信你会离婚嫁给我,才变成這样的!”
“你可真有手段啊!公安都已经定案了,你却设计害我?還让我相信你?!”
“我他妈的這辈子都被你毁了!”
于向念双手抱着头,身子弓起,保护着内脏和头不受伤。
她内心告诉自己,程景默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她只要坚持住!
“婶!”小杰一遍遍的哭喊着,“你别打我婶!有种来打我!”
锐锐也跟着哭起来,“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打我們!”
丁云飞踢累了停下来,顺手就给了小杰和锐锐,一人一嘴巴,两人嘴角瞬时就流出了血。
于向念被踢伤了,躺在地上动惮不得。
她也不敢动弹,丁云飞已经完全疯了,一不小心又刺激到他,說不定他们三個的命就丢了。
丁云飞找来一根绳索,将于向念的双手绑住。
“你干什么?”于向念不停的挣扎着。
丁云飞笑的狰狞,“以你的手段,肯定不会一個人来送死的。我猜,程景默快要到了吧。”
疯子!于向念心裡骂道。
丁云飞将绳索的另一头系在树上,然后拖着于向念,向山崖边走去。
于向念這下慌了,立马求饶,“丁云飞,你放過我吧,我跟你认错,我跟你道歉,我让我爸保住你!”
“晚了!”
丁云飞手一推,于向念被扔了下去。
“婶!”
小杰响彻云霄的一声大喊,正赶到半山腰的程景默、于向阳等几人顿了一下。
然后便是,更加疯狂的往山上赶。
于向念整個人在半空中晃荡,只感觉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丁云飞不想那么干脆的让她死,肯定得好好折磨她一番。
“疯子!变态!我草你大爷!”于向念低声骂着。
于向念晃荡了一会儿,身体靠在山崖边停住。
刚停住,就见一個黑影从身旁落下。
低头一看,小杰也被扔了下来,小杰的那根绳索长,他的位置在于向念下面两米多处。
于向念看见小杰的手腕已经被磨出了血,但他沒有哭。
她给小杰打气,“坚持住,你叔马上就到了。”
她的双手被吊着,感觉双臂都要断了,她努力的翘起脚,去踩一快凸出的岩石。
努力了好一会儿,终于单脚踩到了岩石上。
手臂上的酸痛感顿时减轻,她暗暗吁出一口气。
于向念听到了上面人的动静。
锐锐哭着說:“他们被扔下去了!”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伴随着丁云飞的声音,“你再說一句,我捅了你的脖子!”
丁云飞口气不屑的說,“就你一個人来?”
程景默的声音听上去与平常无异,“你把孩子放了,我做你的人质。”
丁云飞冷笑出声,“你跟于向念一样,当我傻呢!我這刚松手,你们的狙击手就把我毙了吧!”
程景默說:“我說话算数。”
丁云飞說:“行呐,但你得先做一件事,我才相信你。”
“你看這两根绳子,左边這根吊着于向念,右边這根吊着小杰,你选一根,割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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