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相思溢满
再看程景默已经闭上眼,一副睡熟的样子。
领导压低声音說:“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什么?你有這精神留到比武场上好好发挥!”
“是!”于向阳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卧铺。
八月中下旬的南城,气温直逼四十度。
于向念几乎沒出過门,每天不是在自己的房间裡翻译,就是跑邱阳家,和邱杨探讨用什么词句来阐述,更能准确表达作品的意思。
邱杨也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半信半疑,如今已经彻底相信于向念能够完全胜任翻译這项工作。
一年多未见,那個娇蛮任性的大小姐,已经成长成了踏实、努力、能沉下心来做好她想做的事的人。
邱杨不解,也为此欣慰。
半個多月的時間,于向念已经翻译了五万多字的作品,和两篇新闻稿。
闲暇時間或晚上临睡前,于向念也会想起程景默。
有点像相思的感觉,带着淡淡的甜蜜和无可诉說的哀愁。
放现代社会的话,一通电话、一個视频或许就能缓解這种相思,可在這裡,她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连程景默干了什么都无从得知。
這种相思无从缓解,却每天都在积攒,仿佛一瓶水,每天积攒一点,也许会有溢出的一天。
于向念和程景默再见面已是八月底。
這天下午,她正在房间裡安静的干着工作,楼下传下于向阳咋咋呼呼的声音。
她怔了一下,片刻后反应過来,于向阳回来了!
那程景默有沒有来?
她慌忙冲出房间,冲到楼下,距离一楼客厅還有好几阶楼梯,就看见了两個高大的身影。
于向阳和程景默還穿着军装、戴着军帽,身上背着一個大大的军用双肩包。
于向阳一手抱着一個小孩,朵朵和光明,程景默怀裡抱着小杰,三個孩子兴奋的欢呼着。
四目相对,两人眼裡都暗潮涌动,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对方,谁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那份积攒许久的相思,此刻像是就要溢出来,她有种想要冲上去抱住程景默的冲动。
蓦地,于向阳对着傻站在楼梯上的于向念喊道,“你傻了?我們也就黑了点、瘦了点,你至于认都认不出来了?!”
于向念清醒了许多,首先移开了目光,白了于向阳一眼,“你岂止黑了瘦了!你是黑的发亮!”
“啧!”于向阳放下两個小孩,走過来弹了一下于向念的脑门,“我可是你三哥,放尊重点,特别是在程景默的面前!”
于向念摸摸自己的脑门,這才注意到她今天的装扮太丑。
一件又空又大的灰色上衣套在身上,长度刚到大腿。
這是她仿照t恤设计,让王红香做的,主打一個凉快。
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松松散散的,两鬓還有很多碎发散落着,脚上是一双夹脚的拖鞋,拇指還一动一动的。
這么长時間不见,她怎么能以這副样子出现在程景默面前呢?!
她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今天沒有好好打扮一番。
“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于向念上楼后,于向阳拐了一下程景默的手肘,“你也傻了?”
程景默這才将目光从楼梯上移开,脑海裡却還是于向念那双又白又细的长腿。
今天的于向念又是另一种美,随意慵懒······
于向念换了一身裙子下楼,程景默和于向阳已经将肩上的背包放下,帽子也脱了。
两人果然瘦了,也黑了,两人本就偏瘦,此刻那张脸更是棱角分明。
程景默坐在沙发上,小杰趴在他的腿上,跟他讲着這几天的事。
于向念走過去时,看了程景默一眼,刚好程景默也抬眸看她,两人眼神一对上又同时移开。
不到半個小时,家裡人都陆陆续续的下班回家了。
于家顺很克制的不想表露自己的高兴,可眼角的皱纹還是出卖了他。
于向阳等大家都到齐了,才开始讲述他们這段時間的情况。
程景默不负众望的再一次蝉联了综合第一名,還获得了三個单项第一,于向阳也获得了另外的两個单项第一。
說到這裡的时候,于向念对着身旁的程景默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她一句话未讲,那個拇指也就竖了一两秒的時間,程景默却觉得他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于家顺忍了又忍,再也忍不住了,索性不忍了。
“念念,把我的那瓶珍藏八年的特供酒拿出来,大家喝一杯。”
儿子、女婿给战区争光,南部战区陆军又一次获得了大比武的第一名。
三喜临门!
他脸上更有光!
必须要喝上两口!
于向念给他们每人倒了一小杯。
于家顺抬起酒杯感慨道:“作为父亲,我为你骄傲,作为领导,我感谢你们辛苦的付出。来!咱们喝一口!”
白酒辛辣,大家抿了一口,都皱了皱眉。
吃過晚饭,赵若竹留程景默今晚就在家裡住下。
理由是,他们的家這么长時間沒人住,到处是灰尘。這么晚了,還要回去收拾,都累了這么多天了,别折腾了。
程景默看向于向念,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于向念明白赵若竹的想法,以前她对程景默沒感觉,赵若竹都一個劲的撮合。现在知道她对程景默有那么点感觉,不得更卖力的撮合。
再說了,赵若竹說的也是事实。
這么晚了,還要回去收拾一番,懒得折腾。
又不是沒睡過!反正就是单纯的睡觉!
“今晚就住這裡吧。”于向念說,“明天再回去收拾。”
两人回到屋裡,于向念去洗澡了。
程景默注意到,写字台上摆着英文书、词典、笔,還有厚厚一沓她写的手稿。
床上還是乱糟糟的,被子卷成一团。
于向念洗完澡出来,从衣橱出拿出一套睡衣给程景默,“你先去洗澡。”
這套睡衣,赵若竹在两人结婚的时候就准备了,這两次终于派上用处了。
有了上一次睡在一起的经历,這一晚,两人心照不宣的躺在了一张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