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来,嘤一個 作者:杜知微 午后。 吃饱喝足,江战霆给老两口安排了一個房间,他這小洋楼房间挺多,就算全家都搬過来也住得开,绰绰有余的。 老两口吃饱之后就有点儿犯困,合衣躺下了,不久就睡着了。 而江战霆推门悄悄看了看,见二老睡得正熟,就又悄悄地把房门关上了。 他穿過走廊,来到一间书房。 楼上這间书房主要是给谢菁琼准备的。 进门之后首先是一排書架,不過這年头风气比较严,书籍管制也很严格,那書架上并未摆多少书本,二恶烷是被用来充当一個展览一些小装饰品的柜子。 接着是一张实木的大书桌,一把椅子,一张柔软的双人座黑皮沙发,這沙发是谢菁琼从空间裡拿出来的。 另外书房隔壁還有一個工作间,类似于实验室,這也是江战霆特地给谢菁琼布置的。 主要是当初装修时,他想起小媳妇儿从前在家裡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香皂啊,精油啊之类的。 那时候江家那老房子面积不大,他们大房有张长桌子,当时那长桌子摆在靠窗的位置,时常能瞧见他小媳妇儿围着桌子在窗前忙忙活活的身影。 当下,进入书房后,发现他小媳妇儿手裡握着一支铅笔,面前铺开了一张图纸。 “在弄什么?”他好奇地凑過去,座椅一侧弯下腰,抬手搭在了谢菁琼的肩膀上。 谢菁琼指了指面前的图纸,“我打算画些图。” 作为一個武器发烧友,曾经又有着高学历,哪怕她自认自個儿的知识储备量对比后世那些专业人才远远不够看,但好歹是吃了几分时代的红利的。 相隔几十年的时差,未来的许多东西在如今這個年代都属于是远超当今水准的。 举個例子,好比众所周知地球是圆的,但几百年前西方一位叫麦哲伦的航海家首次提出這一学說时,曾因思想太超前,不被公众所接受,在一些人看来那一学說简直是惊世骇俗。 但其实对后世人来讲,那不過是司空见惯的,不過是個小常识而已。 又好比,如果搁在千年前的古代王朝,跟人家讲往后地面会有比烈马跑得還快的代步工具,人可以乘坐飞机在天空穿行等等,那也全是突破想象的。 她所具备的“常识”,她所掌握的东西,哪怕和如今這個年代隔了几十年而已,但如果真的全部拿出来,不說改天换日,但也肯定能够加速這個时代的进展。 所以最近谢菁琼沒少翻书,她空间裡有不少专业书籍,也算是处于一段自学时期。 而這么一来,她也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儿。 上辈子之所以经商主要是来自对金钱的渴望,是因为从前有過一段穷困潦倒的生活,以及大势所趋想做一個出人头地的人上人,做生意开公司是很多人的選擇,主要是为了挣钱。 可她其实很不喜歡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她又不禁在想,从前学生时代也曾算是一個学霸,很多繁重课业叫人苦不堪言,可她自個儿反倒是乐在其中的。 她或许比起经商,更适合做一名学者也不一定。 江战霆眨了眨眼,亮晶晶地看了谢菁琼好半晌,然后弯腰重重地亲了她一口,接着自個儿就转身了,乐呵呵地走向那张长足一米八的双人座黑皮革沙发。 往那儿一坐,想了想,又躺下了,两條大长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双腿交叠,优哉游哉地摇晃着双脚,然后头枕着胳膊 ,侧首看了谢菁琼這边一眼又一眼。 谢菁琼:“??” 摸了摸自個儿刚刚被某人裹了一口的脸蛋子,一脸莫名问:“你怎么一直看着我?你不忙嗎?” 江战霆弯起了眼睛:“我不忙,我請假了,单位那边有老苏在呢。” 想了想,又說:“你忙你的,甭搭理我,我就在這儿待着,能看见你就成。” 谢菁琼:“??” 哈地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起身,侧坐在沙发边,抬手又摸了摸他的脸:“霆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会撒娇?” 江战霆耳朵一抖,然后扬了扬眉,煞有其事地瞪着眼睛反问她:“哪有?我哪儿撒娇了?” 他可是個爷们儿!是爷们儿知道不?真爷们儿从不撒娇! 谢菁琼微微扬眉,“来,嘤一個。” “嘤?” 下意识地嘤完之后,才反应過来。 而谢菁琼,“哈哈哈!”笑倒在他怀裡,“你看,多会撒娇。” 江战霆下意识地搂住了他,自個儿也不禁弯了弯唇,“你要是喜歡,那以后我天天跟你撒娇。” 谢菁琼又“噗”地一声,再次笑了,笑得她自己脸颊红扑扑的。 然后撑起身体,捧住了他的脸,对准他的嘴巴用力亲一口:“不是說不撒娇嗎?” 他理直气壮:“那能一样嗎?自個儿的媳妇自個儿宠,我媳妇想要,那我当然得配合,那不叫撒娇,叫宠我自個儿家的小媳妇。” “噗,”谢菁琼又笑了。 而江战霆也笑了,笑着笑着,那神色就变得越发温柔,好似敛尽了所有凶性和锋芒,但也忍不住抬起手,轻抚着她脸颊,那有些粗糙的大拇指划過了她眼角。 她肌肤真的很白嫩,只轻擦一下,就一片红,叫他不得不很小心,很小心,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他必须很珍惜很珍惜地对待她。 “你会嫌我很沒用嗎?” 谢菁琼:“?” 愣了一下,问:“什么有用沒用,你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江战霆皱了皱眉,突然扣住她后脑勺,用力地吻着她,长舌直驱而入,夫妻這么久,眼瞅孩子都快要有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已经做過了。 他起初亲她时,空有一腔热情,好似一头莽牛,莽莽撞撞的一身力气不知该怎么使。 但随着次数慢慢变多,這吻技也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每每都能挑动她情·欲,叫她跟着他一起燥热起来。 他不断地加深着這個吻,仿佛想吞了她一样。 好半晌后,她都气喘吁吁了,他才堪堪停下来。 他說:“我怕你嫌我。” 更怕你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