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梦中的秦姝让人脸红心跳,能下地走路?
她仰起头,盯着眼前身高一米九,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谢澜之。
男人太高了,自带很强的气势,压迫感也扑面而来。
秦姝感受到极大的压力,依旧顶着怒意,张嘴就呵斥。
“床单你什么时候洗不行?偏要在這时候瞎折腾!”
“你這腿還要等两天才能下地,现在稍稍使力,能疼你的钻心刺骨!”
谢澜之已经腿疼的脸色发白了,心虚地看着被秦姝拎起的床单。
确定上面残留的罪证,都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
他心下松了口气,嘴上极快地道歉:“抱歉,以后不会了。”
這话說得莫名心虚,也有点底气不足。
甚至连眼睛都不不敢直视秦姝。
要說谢澜之也是自作孽,昨晚不屑自我解决,梦裡全都是秦姝魅惑诱人的身影。
她勾人的媚眼,柔软的腰肢,還有红唇发出的甜腻声。
第二天醒来,谢澜之盯着被浸湿的床单,陷入短暂的无措与沉默。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咬着牙,拄着拐杖,去水房苦逼地洗床单。
在他庆幸一切都进展顺利,人不知鬼不觉时,被提前来卫生院的秦姝抓包了。
秦姝冷眼斜睨着谢澜之:“你最好沒有下次!”
她把男人扶回病房,又转身去走廊拎东西。
之后,秦姝就不发一言,板着一张清冷绝艳的脸。
谢澜之安静地吃着早饭,保持沉默是金。
两人非常默契地陷入冷战,实则一個生闷气,一個在心虚。
直到谢澜之把汤药喝完,针灸治疗结束,秦姝拿出本跟笔坐在床边。
她公事公办的态度,语出惊人地问:
“昨晚几次?时长多少?”
谢澜之系衣扣的动作一顿,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
他都快被梦裡的秦姝给勾疯了。
哪裡還能记得住几次。
谢澜之眸色暗了暗,声音平静地說:“两次,一個小时左右。”
這是他估算着,以往动手经验的大概時間。
秦姝握着笔的手一顿,随即在本上记录,红唇微启:“跟以前有差别嗎?有不正常的反应嗎?”
她心裡想着,時間還挺久,手真的不会酸嗎?
谢澜之哪能知道秦姝的脑补,否则脸上伪装的平静,都无法保持下去。
他声线平稳地回答:“沒有,一切正常。”
不!
不正常!
他就沒有体验過,在梦境中差点被掏空的感觉。
梦裡的秦姝就是勾人的妖精,像條蛇缠着他,不榨干他不罢休。
秦姝低着头,沒看到谢澜之脸上一闪而過的心虚。
她例行公事地问:“過程中有沒有焦虑,或者压力等問題?”
谢澜之:“沒有。”
他回答得太快,秦姝怀疑他沒领会到深意,又直白地问了一遍。
“期间有沒有功能障碍?”
“沒有。”
“一次都沒有?”
“沒有!”
秦姝抬头看了谢澜之一眼,眼神耐人寻味。
谢澜之的脸颊肌肉紧绷,目光坦荡,就是表情有点凶。
秦姝转动手中的笔,笔尖在本上点了几下,面露纠结之色。
她摸了摸鼻尖,压着声问:“以前有過X生活嗎?”
谢澜之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铁青,氤氲着危险的黑眸,上下打量着秦姝。
他磨着压根,吐字清晰地說:“如果你昨晚沒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說不定還能跟你详细說一下真实過程。”
被一而再挑衅的谢澜之,终是忍不住反击了。
說是调戏更为准确一些。
秦姝眨了眨密长微翘的眼睫。
她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男人话中意思。
秦姝眼尾因恼羞泛起一抹风情红,低头在本上画了個大红叉。
她嘴上轻声呢喃道:“原来還是個处!”
這话不轻不重,清楚传进谢澜之的耳中,让他听出几分不屑来。
谢澜之就沒有见過,像秦姝這样敢做敢說,還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女人。
不对!
秦姝的两只耳朵,红得都快要滴血了。
颜色像血玉一样漂亮,引得人想要伸手把玩几下。
谢澜之心中的恼意散去,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故作镇定的秦姝。
他越看秦姝,越像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小绵羊。
戳她一下,就能显现出原型。
秦姝又问了谢澜之一些私密問題,盯着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
她头也不抬道:“功能障碍的問題已经解决,为了保险起见,接下来三天,還要辛苦你自食其力,如果后续也沒有障碍問題,那么恭喜你,完全恢复了。”
秦姝把本合上,转身从手提布兜裡掏出一個白色瓷瓶。
她把瓷瓶递到谢澜之的面前:“這是你昨天用過的药膏,够你接下来几天使用的。”
又来!
谢澜之的脸色一黑,死死盯着秦姝手上的药瓶,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他就非得动這個手不可?
有反应不就行了,有必要搞得他多欲求不满似的嗎?
不知想起什么,谢澜之薄厚适中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好啊。”
谢澜之接過药瓶,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很期待,日后真正使用這瓶药的时候。
秦姝的脸色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接下来的三天,秦姝每次来卫生院,都会例行公事的询问谢澜之情况。
次次都被懒得动手的男人,完美的敷衍過去,不知人事的秦姝,也沒有丝毫起疑。
她直接宣判,谢澜之被波及到的尊严,重振雄风,不必担心日后不给力。
对于這件事,谢澜之的情绪很平静,沒有多大的喜悦。
许是随着身体转好,渐渐恢复从前的喜怒不形于色。
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到了,谢澜之能下地的时候。
因为他之前大早上就起来洗床单,导致正式下地行走。被推迟了两天。
并未关紧的病房门,传出秦姝紧张不安的声音。
“有沒有感觉?疼不疼?”
“還好。”
“你腿再抬高一些。”
“好——”
“别停,继续。”
“不行,动不了了。”
秦姝听到谢澜之动不了了,眼底立刻溢出忧色,快步走到站在桌子前的男人身边。
她扶着男人的结实有力的胳膊,低头盯着谢澜之受伤的左腿。
“怎么动不了了,是不是腿疼?”
情绪紧张的秦姝,沒看到高她一個头的男人,幽邃黑眸裡漾着浅淡的笑意。
谢澜之脸上的伤疤,這段時間也淡化不少。
這一笑,平添几分成熟男人的魅惑力。
在秦姝想要蹲下来,挽起谢澜之的裤腿,仔细查看情况的时候。
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她拉起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徐徐响起:
“不疼,刚刚就是麻了一下。”
谢澜之望着扎起马尾的秦姝,看到她耳边的碎发,有种想要将其挽到耳后的冲动。
他指尖摩挲了几下,克制住那股冲动。
秦姝紧拧的双眉并未松开,仰着头,凝视高她一個头的男人。
她担忧地问:“真的不疼?”
现在的谢澜之全身上下,恢复最慢的就是腿伤。
伤筋动骨,就算有秦氏不传至宝,也需要仔细调养。
毕竟谢澜之想要留在部队,身体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
谢澜之望进秦姝眼底的忧色,忽地笑了,還是沒忍住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說:“不疼,感觉還能来回跑一趟山路。”
“胡說八道!”
听到谢澜之真的沒事,秦姝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一下。
“你再走两圈,舒展一下骨骼软组织筋脉。”
“好——”
在秦姝的照看下,谢澜之从一开始的脚步不稳,到后来步履平稳地走了十多圈。
直到他身体开始发热,额头隐隐有冒汗的迹象,被秦姝勒令停下来。
谢澜之矜冷斯文的脸庞,满是掩不住的外露情绪。
他坐在凳子上,稳了稳呼吸,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
从一开始,怕腿保不住的提心吊胆,被宣判终身残疾,甚至命不久矣的那一刻,他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颓废。
這半個多月来,在秦姝的治疗与陪伴下,他渐渐找回希望,迫切想要痊愈。
靠着這股强烈的信念,他终于能站起来了。
在人前谈吐之间皆是从容,训练时是冷面阎王的谢团长,此刻的喜色可以說是溢于言表。
“能下地走路,這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