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們是厕兄厕弟……
他记得当初下乡的时候,丰安村的生产大队长带人来接知青,按照名单喊人的时候,有一位京都来的女知青沒有到。
而与她同样从京都来的俩大院子弟,当时脸色便不太好看,說小姑娘吃不了苦,八成半道下车回家了。
大家伙听說過不少娇气的青年,为了躲避下乡,在火车上中途下车,让家人再使使劲的。
所以這算是個小插曲,谁都沒有放在心上!
难不成這白思涵就是上一世缺席的那位女知青?她不是临阵逃脱,而是被人贩子给拐卖到了大山中?
正思索着呢,齐跃进就听到空间裡传来滴答的声音。原来是那倒挂的石棱上,滴落两滴乳白色液体。
身为成功的企业家,齐跃进是紧跟潮流,而且旗下也有網络文化公司。他听說過什么空间和灵泉。
之前在家裡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后来在火车上不方便,如今他可以试试這白色液体的功效了!
空间水洼不算大,跟普通的汤碗差不多,而白色液体也不過占了三分之一的空间,他估摸着就不到两百毫升。
齐跃进微眯着眸子,既然這灵泉是一滴滴地滴落,那他先品尝一滴?
他洗干净手后,心念一动,便有一滴乳白色液体缓慢滑下。他這才看清楚,這液体其实是透明的,不過裡面包裹了气体,才有了乳白的错觉。
趁着钟居然不注意,他将這滴液体喝下,有点甜滋滋的,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挑眉,這次直接往嘴裡怼了一汤匙。跟喝汤糖水似的,不過他感觉到一股清凉的舒爽,像是大伏天刚跑完几千米、大汗淋漓时灌了一瓶冰水,整個人的汗毛都打开了。他狠狠地打了個哆嗦,然后就感觉肚子翻天蹈海的难受!
齐跃进脸色一变,从包裡翻出纸,往厕所奔之前,坏心地在钟居然刚倒的缸子裡也加了一汤匙的泉水。
這裡的厕所是两排水泥台,中间一條通道,前后带了隔断,省得几個人同时蹲坑,观摩别人黢黑的桃子。
他来不及感受重生前后的生活变化,先蹲坑,那噼裡啪啦声后,整個厕所都弥漫在一阵“芳香”中!
齐跃进感觉自己肚子裡好似揣了绞肉机,时不时转动下。他蹲了十来分钟,就看到钟居然也一手拿着厕纸,一手捂着屁股嗷嗷跑进来,一起加入制造“芬芳”的行列中。
你噗噗,他嗤嗤……
钟居然捂着口鼻,還傻乐呵:“肯定是咱们水土不服,要么就是在所裡吃饭不得劲。我們是厕兄厕弟……”
齐跃进抽了抽唇角,一点都不想搭话!
好在厕所裡的水隔几分钟冲一下,等俩人腿脚发麻,快要栽坑的时候,肚子才舒坦泛着暖意。
从厕所出来,俩人身上還弥漫着古怪的味道。
他们赶忙拿了衣服,又去前台买了洗澡票,面无表情地忽略前台捂着鼻子、忍着干呕的样子。
齐跃进在火车上搓過泥了,沒想到這次的泥更黑更多!
他们俩互相狠狠搓了澡,這才神清气爽地出来。
“进哥,你有沒有感觉整個人都飘了?”钟居然惊奇地在原地跳着,還挥舞着拳头:“我這会儿能捶死一头牛。”
齐跃进感知比他還要清楚,最直观的表现在他的筋脉拓宽了些、也变得强劲了,体内流转的气体比之前凝实了至少五倍。
看来空间出品,都是好东西啊。
“然啊,”齐跃进勾着居然的脖子,笑道:“来之前我去過废品站,想淘点课本习题的。
我听人說啊,這高考废除太久了,最近几年,有太多的领导往上提交恢复高考、筛选聪明实干的人才,所以我想提前做准备。
万一高考這條路能走,不比家裡花钱出力买個车间临时工好得多?
不過,你猜我還淘到了什么?”
钟居然摇摇头,跟着他一起贱兮兮地小声问:“进哥,是什么呀?”
“武功秘籍!”齐跃进微扬着下巴,“而且你进哥我,那绝对是天资聪颖、天生的武功奇才,如今我已经入门了。
就刚才咱们俩那样子,不是吃坏肚子,也不是水土不服,而是我配了点洗髓伐脉的药。”
他說啥,钟居然就信什么,跟着瞎激动,“进哥,你教小弟两招呗?”
“那必须滴,”齐跃进点点头。“回头我给你抄一份,要知道练功是靠勤奋的,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钟居然嗯嗯着:“进哥,咱脑袋不聪明,但是认死理。我肯定一有空就练功的!”
回到招待所,齐跃进還真拿出個笔记本来,用钢笔将上一世修炼气功的法子给写出来,给钟居然当入门课程。
只要這小子能练出气来,他再拿出這本养生诀。
一晚上俩人就盘腿坐了半個晚上,呼噜声一個比一個大……
张所派所裡的司机给他们送来了早饭,還开着吉普车去医院接了白思涵,一起送到火车站。
“小王同志,你不用在這裡陪着了。现在是非常时刻,你要抓紧回去待命,”齐跃进笑着拍拍司机的肩膀道谢后說,還塞過去一包大前门。“接下来几天你们会特别忙,给兄弟们醒醒神。可不是给你一個人的!也算是我們出了点力。”
小王推脱不掉,只能接下来,冲他们敬礼后,也小跑离开了。
齐跃进扭头就看到面色苍白、似是消瘦一圈、无精打采的小姑娘,以及她旁边两個比他的還轻便的包,随手拎起一個,淡淡地說:“待会你走在我們中间。”
白思涵神情恍惚地看向他。眼前的青年很年轻,個子瘦高、皮肤白皙,一個大男孩儿的五官用漂亮来形容一点都不過分。可他却一点都不显娘气,松松垮垮站在那裡,眼皮轻抬、唇角微微勾起,带着股痞气,跟她见過的很多大院纨绔子弟差不多。
又不太一样,别人的痞是一种少年轻狂,又或者故作出来的刻意。而他的却是随性,一种突破桎梏的散漫。
“谢谢两位同志,”她冲着俩人直接来了個一百八十度鞠躬,鼻尖都碰到膝盖了,声音带着浓浓的后怕,感激之情都在哽咽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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