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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娇后妈与冷丈夫 第41节

作者:未知
“不知道。”苏婷起身走到斗柜前,伸手去翻墙上的挂历,迅速翻到六一那一页,扭头說,“是周六。” 因为部队规定放假时营裡也要有一名领导在,所以贺东川每月都有一個周日轮值,休息相应会调整到周六。 至于具体哪個周六休息,则要看排班,不過排班不完全定死,他们几個营领导之间可以互相调整。 這才月中,排班還沒出来,贺东川說:“我月底看看,沒問題就去。” 贺焱就当老爸答应了,說:“你们一定要来哦,不然我会非常、非常伤心的!”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登台表演呢。 贺东川唇角微抽:“我尽量。” …… “贺营长苏同志你们又去市裡玩啊?” 說好要买礼物,周日当天吃過早饭,苏婷和贺东川就带着贺焱准备搭船去市裡。 出家属院這一路,不停有人出声跟他们打招呼,并询问他们是不是去市裡玩,得到肯定答复后,要么羡慕,要么啧啧两声,說他们日子過得潇洒。 這些人口中的潇洒可不是什么褒义词,嘴上這么說,心裡八成想他们隔三差五去市裡玩,太不会過日子。 但苏婷這人吧,耳朵自带過滤系统,别人夸她,她照单全收,损她,她挑着听。 就像现在,她似乎完全沒听出来這些人话裡的深层意思,笑眯眯地附和說:“還好啦,主要是老贺愿意陪我們。” 以上是对着女人說的,如果阴阳怪气的是男人,她就再加上一句:“难道你从来不陪老婆孩子出去玩?”說完再面露嫌弃地啧啧两声。 于是想找他们不痛快的,要么被炫一脸,要么被嫌弃得怀疑人生。 看到他们不高兴,苏婷心情就愉快了,在家属院裡還克制着,出去后看路上人少了,就不再控制表情,哈哈笑着问:“你刚才看到他们的表情沒有?是不是很搞笑?” 贺东川翘着唇角所:“嗯。” “哼哼,還想对我指指点点,看我不气死他们!”苏婷嘀咕完想起那些人的身份,又有点后悔,“我刚才是不是說得太過了?会不会得罪人?他们以后不会找你麻烦吧?” 贺东川倒是很淡定:“你又沒說什么,他们不至于那么小气,而且本来就是他们先找事。” 听他這么說,苏婷放心了,绕到贺东川另一边逗贺焱,母子俩跑着跳着往前走。 出了家属区范围,路上的人渐渐增多,有从军营方向走来的军人,也有从周边大队出来的社员,還有和他们一样住家属院的军嫂孩子。 他们有的是放假出去玩,也有要去市裡办事或者走亲戚的,前者基本空着手,后者则大包小包。 坐上轮渡后,苏婷和一名军嫂坐到了一起,贺东川坐她旁边,再過去是贺焱和军嫂的两個孩子,正跪坐在凳子上,双手扒着围栏看海。 因为顺路,到市裡出码头后,两家還是一起行动,到邮电局才分开,军嫂去寄信,他们则去给贺东川家裡打电话。 打完电话,三人直奔百货大楼。 进到百货大楼后,他们的速度却慢了下来,贺焱還沒想好要什么玩具,苏婷也一样沒想好要送给贺东川什么礼物。 這年代能选的礼物实在有限,更不用說贺东川還是名军人。 他身上穿的,军装外套、裤子、皮鞋、皮带以及帽子,都是部队发的,衬衣倒是要自己找人做,但用的也是军用布票,這個部队会按季度发放。 算下来,他浑身上下完全需要自己买的,也就背心和内、裤。 嗯,其实送内、裤是個好想法,反正他们是夫妻,能送的礼物可以說百无禁忌,而且選擇這种贴身衣物当成礼物,也够特别和亲密,她觉得贺东川会高兴。 問題在于内、裤太私密,容易让人想歪。 两人同房前,苏婷一直觉得贺东川正经严肃,很禁欲,偶尔想歪了都觉得是她六根不净。 现在苏婷对他有了新的认知,什么正经禁欲,都是装出来唬人的,上了床還是满脑子颜色废料,他還满肚子坏水,就算知道她沒别的意思,說不定也会逗她。 搞不過搞不過。 于是用内、裤当礼物的這念头就被苏婷压了下去,打算实在想不到礼物再說。 可不送贴身衣物,就沒什么可送的了,后世送男友丈夫能选的礼物,除了衣服鞋子也就哪几种,项链手表打火机。 這年头除了大城市,基本沒什么卖首饰的地方,但就算是大城市,金铺银铺也长期处于关门状态,所以這时候的人也不怎么戴首饰,项链基本能被pass掉。 手表倒是行,但這玩意一要票,二她稿费不够,三贺东川有,也被pass掉。 打火机就更不用說了,這时候穷苦地区烧火還在用火折子,城市裡用的则是火柴,打火机?那是什么? 既然沒头绪,就只能慢慢逛了。 一楼门口逛到最裡面,想要的东西沒看到,吃的倒是买了不少,瓜果点心鸡蛋糕,苏婷還买了袋大白兔奶糖。 大白兔奶糖可以說是从现在火到了五十年后的品牌,连包装用的糖纸都沒太大变化,看得苏婷一阵感慨,当即掏钱和票买了袋。 买到奶糖,苏婷直接给贺焱和贺东川每人分了颗。 贺东川不要,他不太爱吃糖。 苏婷听后也不多劝,直接剥了糖纸,拿着糖果往他嘴裡送:“吃不吃?” 贺东川沒說话,转头往两边看了眼。 顺着他的动作,苏婷想起来上次在榕市公园的事,默默准备收回奶糖。但她收手的速度比不上贺东川低头的速度,转眼间,奶糖被他含进嘴裡。 苏婷垂下手后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总感觉他唇舌的气息仍留在那裡,嘴上却低声說:“這是在外面。” 贺东川感受着口腔裡甜滋滋的奶香味,說道:“我刚才看了,沒人看我們。” 苏婷:“……” 她還以为贺东川往两边看是为了提醒她,原来是为了這個,轻轻嗯了声,又掏出颗奶糖剥掉糖纸,塞进自己嘴裡。 奶糖還沒吃完,贺焱就选定了要买的玩具——一辆滑板车。 当然,在這個年代,它還不叫滑板车,而叫儿童车,龙头和可以踩的板子都是木头做的,下面安装有三個滑轮,前面一個,后面两個。 苏婷很惊奇,她一直以为滑板车是两千年后的儿童玩具,至少她小时候沒见過,沒想到七十年代也能看到。 但她转念一想,国人其实一直都很聪明,這年代玩具少不是因为想不到,而是市场沒开发以及技术所限。 就像后世常见的塑料制品,在這個年代,塑料制品因为技术限制,产量提不上来,所以仍处于限量购买阶段。 而這种情形,至少要等到改开后才会有所改善。 话說回来,滑板车在這时候是比较新奇的玩具,用料别的都好說,只看那三個滑轮就知道不会便宜。 问价后也的确如此,最小的滑板车都要三十六块,适合贺焱這個身高玩的,要再贵二十,五十六块。 比在家属院附近上班的那些军嫂,两個月的工资還多。 如果不是出版社稿费给得大方,且早早放话說除了弹弓這类危险玩具,贺焱想要什么都行,苏婷真不一定会给他买這么贵的滑板车。 但她现在不是有钱嘛,花钱买开心,苏婷觉得值得,所以无视贺东川的反对意见,买下了這辆滑板车。 贺焱很喜歡這辆车,都不愿意让老爸帮忙拿,踩上去就走,看得苏婷不得不大声說:“你要是撞到柜台,或者摔跤,我就沒收你這辆车听到沒有!” 踩着滑板车跑远的贺焱大声說:“知——道——啦!” 买完贺焱的玩具還沒完,送贺东川的礼物還沒买到,苏婷只能带着他们爷俩继续逛下去。 逛了半個多小时,苏婷一无所获,眉毛皱得紧紧的,很愁。 贺东川见了主动說:“想不到买什么也沒事,按我們之前說的来就行。” 苏婷假笑两声,美得你!继续逛。 逛到卖学习用品的柜台,苏婷突然有了主意,问:“你平时写字嗎?” “要给我买笔?”贺东川多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說道,“我有钢笔。” 苏婷问:“谁给你买的?” “自己。” 苏婷理直气壮问:“你自己买的钢笔,有我给你买的意义重大嗎?而且這支钢笔還是我用人生中的第一笔稿费,不,第一笔独自挣的钱给你买的!” 贺东川听出她這是要不讲道理了,但他不得不接受她的不讲道理,因为這是個送命题,答不好未来半個月都得睡地板的那种。 虽然他们家地方小,主卧地板睡不下,但次卧還有张床。 贺东川說:“当然沒有,你送我的钢笔意义更重。” 苏婷很满意他的态度,笑着问:“那這份礼物你满不满意?” “满意。” “那就好。” 苏婷抬起下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柜台前,心裡满是大获全胜的得意。 這时候钢笔品牌很多,金星、永生、派乐迪、英雄等,但改开后,但笑到最后的当属英雄,這时候红火的品牌,很多都在八、九十年代被英雄给收购了。 苏婷觉得,既然是礼物,那肯定要挑好的买,所以其他牌子她沒怎么考虑,就认准英雄牌了。 但就算是英雄牌,钢笔价格也参差不齐,便宜的两三块,贵的要二十多。 苏婷選擇了最贵的英雄一百,這款钢笔她前世也用過,是她爸爸送给的,因为好用,她用了好几年,后来习惯了中性笔才慢慢被搁置。 手指摩挲着這支笔,苏婷不自觉陷入回忆裡,直到贺东川问怎么了才回過神来,抬头笑了笑說:“沒什么。” 她只是想爸爸了。 其实這两年不看照片,她已经很少想起爸爸。 虽然她沒能找到一個合适的男人组成幸福的家庭,但她已经变得足够坚强,习惯了孤独寂寞,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事业。 她不再是生活在父亲羽翼下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也不会再像父亲刚去世时那样,想起他就哭。 可当她看到這支钢笔,听到它那熟悉的名字,過去的回忆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裡,她又想起了他。 苏婷浅笑着问:“买這款笔好不好?” 贺东川察觉到了苏婷情绪的转变,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看出她不想說,便只低声问:“你喜歡這一款?” “嗯,我想买它。”苏婷肯定点头。 “那就买吧。” 付完钱拿到钢笔,苏婷情绪已经彻底好转,她将装钢笔的盒子递给贺东川,笑眯眯地强调說:“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你一定要好好使用哦。” “好。” 贺东川說着拆开盒子,从裡面取出钢笔,别到左边胸口的口袋裡。 苏婷:“……” 在這個年代,将钢笔别在胸口是时髦,是文化人的象征,但在苏婷看来,就很有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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