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娇后妈与冷丈夫 第44节 作者:未知 虽然不知道苏婷唱的什么歌,但从歌词中不难看出她心情不错,贺东川走到厨房门口问:“今天发生什么事這么高兴?” 听到他的声音,苏婷的歌声戛然而止,扭头看向门口问:“你今天怎么回来這么早?” 贺东川抬手看表:“早嗎?六点十五了。” 苏婷反应過来,不是他今天回来的太早,而是她今天准备食材的時間太晚,放下装蛋液的碗和筷子說:“這么晚了?小焱怎么還沒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了,還在门口那玩。”贺东川說着转身走进主卧,脱掉军帽和外套,解开袖扣撸起衬衣袖子,回到厨房开始炒菜。 手上干着活,還沒忘记刚才的問題,侧仰着头问:“你刚才還沒說今天怎么這么高兴?” 苏婷以为自己转移话题成功了,结果他還惦记着這事,无奈道:“其实沒什么,我今天工作挺顺利的,弄完了大纲,写出了开头,人设也画好了。” “那是值得高兴。”贺东川转回脑袋,沉吟說道。 “是啊。” 贺东川大开大合地炒菜,苏婷觉得厨房沒她事了,准备后撤,结果才刚后退两步,就听贺东川冷不丁问:“刚才那首歌怎么唱的?” “什么?” “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 苏婷窘,沒等他唱完就打断說:“别,你别唱這個。” “为什么?” “影响你在我心裡高大的形象。”這么喜庆沙雕的歌,真不适合他。 這理由說服了贺东川,他沒有再哼這首歌,只问:“這首歌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沒听過?” 苏婷想這首歌是九十年代的,你一個還生活在七十年代的人,听過才奇怪,嘴上则說:“這哪是什么歌,我随便哼的,你听過只有一句的歌嗎?”实际上是她只记得這一句。 贺东川挑眉:“听着還不错。” 苏婷伸手去摸他耳朵,正想问“你沒事吧?”,就见他耳朵动了下,侧過头一脸严肃道:“别闹,我在炒菜,晚上再說。” 苏婷:“……”污者见污! …… 吃完饭,贺焱踩上滑板车就想出去玩。 因为這辆滑板车,他這几天在家属院孩子中可以說大出风头,不管男孩女孩都抢着跟他玩,他整個人飘飘然,完全忘记了作业和补课這两件事,吃完饭就想往外跑。 前两天看他在兴头上,贺东川就沒多說什么,但這都第三天了,再不管怕他忘记自己是谁,便在他快跑出去时一把薅住他的衣领,把他从滑板车上提下来。 身体失控的贺焱“啊啊”叫唤起来,直到踩到实地才回過神问:“爸爸你干嘛?” “你不做作业?” 贺焱哪還记得作业,顿时心虚得眼神乱飘:“我、我会做完的。” 贺东川低头看着手表,表情严肃问:“现在六点四十五,七点开始补课,你打算什么时候做作业?” 贺焱面露纠结,想了好一会问:“我可以听完课再做嗎?”问完见爸爸沉着脸,心裡有点怂,支支吾吾地解释說:“我、我跟他们都說好了,吃完饭要带着车跟他们玩的,如果、如果我不去,他们下次肯定不跟我玩了。” “你可以去玩十五分钟。”贺东川松口說。 “啊?十五分钟是多久?” 贺东川沒回答,只道:“到点我去叫你。” 贺焱哦了声,低头去看滑板车,再偷偷瞟一眼老爸,试探着问:“爸爸,那我可以出去了嗎?” “嗯。” 得到肯定答复,蔫头耷脑的贺焱瞬间活了過来,欢呼一声弯腰扶起倒在地上的滑板车,正准备划着出门,抬头看到老爸的黑脸,赶紧收回脚推着滑板车往外跑。 直到跑出院子,回头看不到老爸的身影,他才踩着滑板车飞速离开。 出门后,贺焱先去张家找小伙伴。 不過张家今天开饭有点晚,他到的时候他们還沒吃完,黄文霞看到他笑着问:“小焱過来了?你们家吃饭了嗎?” “我吃完了来的。”贺焱看向大口扒饭的小伙伴,“你還要多久?” 张小凯大口吃饭边說:“快了快了。” 黄文霞见状拍了下他的背:“慢点,别噎着,小焱你在這坐一会,等等他啊。”說着搬了张凳子给贺焱。 贺焱摇头說:“不用了,我马上要回去了。” “你不是才刚出来,怎么這么快就回去?”黄文霞问。 “我要回去听爸爸妈妈上课,還要做作业……”說着贺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虽然之前也要补课和做作业,但他忙裡偷闲总能找到玩的时候。 可最近因为要在儿童节联欢会上表演节目,所以每天下午放学后,他都要留下来学唱歌,一直到六点才能回家。 回到家属院后也总是玩不了一会,就到了吃饭時間,吃完饭要上课,上完课要写作业,写完作业要睡觉…… 贺焱觉得他太难了。 然而黄文霞沒能从他的话裡听出人生艰难,只觉得他乖巧听话還很自律,再看自己儿子,回来就知道玩,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 于是,在贺焱被老爸叫回家补课后,张小凯也被剥夺玩乐的自由,被按在饭桌前,咬着笔头可怜巴巴地写起了作业。 张小凯:……他再也不要让贺焱来家裡找他了! …… 因为要等贺焱写完作业再洗澡,所以贺东川忙完回到主卧的時間比平时晚了半小时。 于是当他走进房间,就看到对着风扇趴在床上吹头发的苏婷已经半眯起眼睛,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贺东川坐到苏婷身边,先伸手摸她的头发,感觉差不多干了,伸手关掉风扇。 只是苏婷怕热,风一停她就醒了,翻身想睁开眼,但她的视线刚好对着灯泡,眼睛睁到一半就眯了起来,抬手挡住眼睛问:“小焱写完作业了?” 贺东川說:“嗯,已经睡了。” “哦。”苏婷应了声,仰头去看电风扇。 “我刚把电风扇关了。”贺东川說着打开电风扇,并拍拍苏婷的肩膀,“转過去躺着,别用头对着风扇吹。” 凉风拂面,苏婷清醒不少,撑着身体坐起来,揉了揉脸說:“我只是想吹头发,谁知道吹着吹着就困了。” 說完摸摸头发,感觉差不多干了,下床坐到梳妆台前用梳子将头发梳顺,再用头绳将头发松松绑起来。 她头发长,散着睡觉容易头发很容易被压到,并在不经意间被带几根下来。所以睡觉时她习惯将头发扎起来,或者梳成辫子,希望這样能减少掉发。 办法有沒有用,苏婷不确定,但這么做至少能有個心裡安慰。 扎好头发准备回床上时,苏婷目光扫到梳妆台上的钢笔盒,拿起笔盒问:“你早上是不是忘了把钢笔带走。” 贺东川沉默良久,问:“你送我的钢笔长什么样,你還记得嗎?” “我记得是黑色,跟這裡面的颜色不太一样,但是……” 她只买了一支钢笔,這裡面也有一支钢笔,那……等等!苏婷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打开钢笔盒,取出裡面银灰色的钢笔问:“這支钢笔,该不会是你买的吧?” 贺东川挑眉,面无表情地說着惊讶的话:“你竟然猜到了。” 苏婷怀疑他在嘲讽她,但她确实理亏,送他的那支钢笔是她亲自挑的,款式和這支虽然一样,但一支黑色一支银灰。 她白天也不知道怎么就脑子短路,虽然觉得颜色不太对,但就是沒往他又买了支钢笔上面去想。 苏婷突然想起件事,问:“所以昨天你根本不是回去找扣子,而是为了买這支钢笔?不对啊,那你扣子怎么掉了?” “我扯掉的。” 苏婷:“……你做戏也不用這么全套。”扣子掉了還得缝上去,虽然是他自己缝的,沒让她动手。 “本来想给你個惊喜。”结果一天了,她都沒往礼物上面想,贺东川都不知道是该后悔戏做得太完整,還是该无奈她的粗心大意。 好吧,话题又绕回来了。 苏婷上床挽住贺东川的手臂說:“好啦,虽然晚了一個白天,但我现在知道了這是你送我的礼物,心裡也觉得很惊喜啊,你怎么想到要送我礼物的?而且還瞒着不說,我都沒想過要瞒你。” 听着她這恶人先告状的话,贺东川心裡好气又好笑,捏了捏她的手问:“你不瞒着我难道不是想着省事?” “话怎么能這么說,我让你自己选礼物,還不是因为担心送的礼物不合你心意嘛,”苏婷理直气壮說完,举起手裡钢笔挑刺,“而且钢笔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原样送我一支,這诚意,啧啧。” 挑完刺,苏婷开始装大度:“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好打发,虽然你抄了我的礼物创意,但是,看在你有心给我惊喜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怒怼過于红芝后,苏婷在家属院可以說一战成名,人人都知道她嘴皮子利索。 贺东川本人却想象不出来苏婷怼人的模样,毕竟他认识到的苏婷,最生气的时候也只骂了句“她有病”。 但现在,贺东川算是领教到她嘴皮子有多利索了。 知道說不過,他决定放弃争辩,選擇用口舌堵住她后面的话。 第29章 节目 苏婷和贺东川之间气氛正好时, 韩家主卧裡气氛却有点僵硬,准确点說,是段晓英自顾自生着闷气。 段晓英不想让韩斌买滑板车, 但又不想让韩斌觉得她抠门, 就沒直接說滑板车的价格,而是从别的事說起:“博文外婆的医药费, 咱们要出嗎?” 本来韩斌心情不错,听到這問題眉头不自觉皱紧。 心烦。 烦的不是别人, 正是他那前丈母娘。 前妻嫁给他之前, 也不见丈母娘多疼闺女,学不给上,家务沒少做,当初他们结婚,丈母娘家光彩礼就要了八十八块! 那可是十年前, 当时他還沒提干,只是义务兵, 沒工资,只有按月发的津贴。 津贴也不高,刚开始几块,后来长到十几,但這钱除了他自己用,還得给家裡寄,他爸去世得早,家裡就他妈带着两個弟妹, 到处都要钱。 他自己存的, 加上他妈省吃俭用攒的, 总共也沒八十八块。 說实话, 他当时都不想娶了,本来就是相亲结婚,感情沒那么深厚,再加上当时农村结婚,彩礼五块八块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能出十八块八都算好的。他丈母娘倒好,狮子大张口,要的彩礼都快赶上城裡人了。 后来是他老丈人开口,把彩礼往下压到了六十六,這门亲事才成。 但婚后他前妻沒少补贴娘家,他妈活着的时候還好,等他妈去世,每月寄回去的钱能有一半进他前妻娘家口袋。 他心裡不满,跟前妻說過好几次,每次她都软着声音答应,過后又我行我素。要不是看在几個孩子的份上,這日子他早就過不下去了。 前妻去世后,他跟前妻娘家的关系好過一阵子,他看前丈母娘在前妻葬礼上哭天抢地,觉得心酸,就把旧怨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