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娇后妈与冷丈夫 第5节 作者:未知 食堂早餐挺丰盛,包子馒头面條小米粥都有,苏婷是典型的南方胃,不爱吃面條,也咽不下去沒滋沒味的馒头。 她给自己买了個菜包,配着小米粥吃。 贺焱则是北方胃,爱吃面食,苏婷给他点了碗面條,三鲜浇头的,他吃得很满足。 吃着早饭,有個女人坐到苏婷旁边,她抬头看了眼,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来人叫于红芝,在原著中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事实上,男主童年时期的经历基本是一笔带過的。 但在原身的人生裡,于红芝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于红芝出生于重男轻女家庭,被叫着丫头片子长大,但她并沒有因此觉得不敢,甚至结婚生子后,她也变成了极度重男轻女的人。 然而婚后她接连生了四個女儿。 为此于红芝常觉得生活不如意。 一般人生活不如意顶多是自己痛苦,不影响别人。但于红芝不是這样的人,她不如意,就要别人比她更不如意。 换言之,這人自带搅屎棍属性,极其爱挑事。 于是原身刚随军上岛,就被她给盯上了,常在原身說后妈难当這种话。 刚开始原身不太在意,她喜歡的是贺东川,对贺焱好是爱屋及乌,压根沒想過要当個好后妈。 但于红芝见挑唆不管用,又观察出原身和贺东川感情一般,就改了策略,說贺东川心裡肯定有白月光,而這個白月光也不是别人,肯定是贺焱妈。 当时原身正为贺东川的冷漠怀疑人生中,挑唆的话正說到她心坎上,让她痛苦不已,开始找各种理由吵架。 越吵感情越差,越吵原身就越恨。 所以贺东川去世后,她才会将所有的恨意不满发泄在贺焱身上。 以上,就是原身锒铛入狱后,個人番外中關於她心路历程的解释。苏婷不知道其中有几分真假,但于红芝這個人有問題是肯定的。 小說裡原身之所以将贺焱得罪那么狠,一手好牌打烂,于红芝功不可沒。 于红芝不知道苏婷身体裡换了芯子,坐下后语气亲热地问:“你今天怎么跟他一起来食堂吃饭了?”往贺焱碗裡一瞟,“吃得還挺好。” 虽然苏婷不爱吃,但不可否认面條是好东西,用富强粉擀出来的细面,煮出来十分劲道,再淋上三鲜的浇头,看着就有食欲。 于红芝就沒這么舍得。 虽然除了大女儿外的三個闺女都被送回了老家,但她公婆不可能白帮他们养孩子,再加上一家子兄弟姐妹,就她男人有出息,每月寄回老家的钱可不少。 所以于红芝来食堂买早饭,吃的多是杂粮馒头就咸菜,看他们吃這么好,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 但苏婷对她可沒有原身的全然信赖,语气冷淡反问:“我們是一家人,一起来吃饭怎么了?” 听出她话裡的不客气,于红芝愣住,撇一眼贺焱,低声說:“我前几天怎么跟你說的,你都忘了?” 苏婷干脆点头:“嗯,忘了,你再重复一遍?” 正值用餐高峰期,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于红芝当然不可能重复那些挑拨的话,拧眉看着苏婷。 虽然之前面对她的挑拨,苏婷一直表现得不冷不热,但于红芝是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平静背后的动摇。 毕竟,如果苏婷对她的话真的无动于衷,大可以不搭理她,就像现在這样。 但之前苏婷沒有。 于红芝想从苏婷脸上找出她态度大变的原因。 但苏婷并不配合,转头继续吃饭,并嘱咐贺焱:“快点吃。” 贺焱嗯了声,闷头吃面條。 直到两人吃完,于红芝都沒能想通原因,苏婷也沒再跟她說话,直接招呼贺焱离开。 食堂外面有一排水槽,是给大家洗碗的。 苏婷和贺焱各洗各的,一個弯着腰,一個抬起手,水槽高度对贺焱来說有点高,苏婷看在眼中,却沒有帮他的意思。 前两天她主动洗碗,是因为贺焱买了饭带回家,他们那叫分工合作。 现在她自己出来买吃的,她就不打算帮贺焱干這些活了,反正他抬起手也能洗到碗。 虽然苏婷愿意好好对待贺焱,以达到苟完大结局的人生目标,但她不打算像亲妈那样面面俱到地帮他处理好這种事。 她能做的也就是跟贺焱和睦共处。 等贺东川去世了,贺父贺母愿意养,就让他们把贺焱带回去,如果他们像原著中那样接连去世,经济條件允许的话,她也愿意供贺焱读书考大学。 当然,如果可以阻止贺东川的死亡,延长贺父贺母的生命,她也愿意去尝试。 苏婷觉得,如果這事能成功,以后她跟贺焱之间的交集估计会更少。 要是贺东川能活下来,她肯定不会跟他過一辈子。 原身明知道贺东川不喜歡她,還非要设计嫁给她,婚后爱意转成恨意也不肯放手,打定主意跟他互相折磨過完一辈子。 苏婷无法理解這种思想,在她看来合则聚不合则散,她是不可能跟一個不爱她的男人纠缠一生的。 反正那时候大运动也要结束了,国家会恢复高考,她完全可以以上大学为由跟贺东川离婚,好聚好散。 贺焱不知道苏婷心裡的想法,他還在想于红芝。 因为对情绪很敏感,所以于红芝一落座,贺焱就注意到了她看向自己时不太友好的眼神,也注意到了苏婷和她的言语交锋。 但最让贺焱在意的是她们之间的对话。 她们之前好像很熟。 看着自来水从龙头流向铝制饭盒后,又因为饭盒水满而流向水槽,苏婷忍不住开口:“你還沒洗碗?” “啊?”贺焱抬起头。 苏婷抬抬下巴說:“你都快用一毛钱的水了。” 贺焱反应過来,连忙将水龙头拧上,又听苏婷问:“想什么那么出神?” 贺焱抿唇,犹豫了片刻问:“你不喜歡刚才的阿姨嗎?” “看出来了?” 贺焱想他看不出来才奇怪,点了点头:“嗯。” 苏婷从他手裡接過洗干净的饭盒,拿在手裡甩了甩问:“知道的刚才那個人想跟我說什么嗎?” “什么?” 甩干饭盒裡的水,苏婷盖上盖子,低头看着面前的小家伙:“她想跟我說,你的存在会影响我以后孩子的利益,让我除掉你。” 贺焱面露惊骇:“怎、怎么除掉?” “那办法可多了,比如把你们带到外面丢掉,又或者饿死你们。”苏婷看了眼从食堂门口走来的于红芝,压低声音說,“所以,以后她跟你說话,不要信,知道嗎?” 于红芝這种人說白了,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過,见她不受挑拨,以后說不定会到贺焱面前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苏婷不指望贺焱功成名就后能把她当亲妈孝敬,但至少不能跟原著那样送对银手镯给她吧。 得从根源杜绝這件事。 所以苏婷才這么吓唬贺焱,现在让他生出警惕心,好過以后上当受骗。 于是,当考虑清楚后,還是决定继续跟苏婷套交情的于红芝走過来,就看到了贺焱用愤怒而惊恐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在问“你怎么這么坏?”。 于红芝:“……” …… 回去经過大院门口的游乐场时,還有两名军嫂带着孩子在那玩,脚步一拐走了過去。 原身随军時間短,性格又不八面玲珑,在军嫂中仍属于生面孔。 但大院裡总共就住了這么些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军嫂们互相都认识。就算以前沒见過苏婷,做做排除法,也能猜到她是谁媳妇,叫什么名字了。 都是邻居,以后少不了打交道,那两名军嫂很轻异地接纳了她,并态度和善地问她吃沒吃早饭。 “刚吃完从食堂過来,我家裡沒人,回去也无聊,看到你们在這就說過来玩一会。”苏婷礼尚往来地问,“你们吃了嗎?” 叫乔燕的短发军嫂說:“我也是吃了過来的,十点還得去食堂帮工,也就這個点能带娃出来玩一会。” 苏婷顺势问:“您在食堂工作?” 乔燕挺起胸膛,一脸骄傲道:“是啊,年前刚安排的工作。” 不怪她骄傲,這年头想有個工作可不容易,特别是在农村,记分员岗位都能让人打破头,要知道,记分员還沒工资呢! 她能有工作,也多亏她运气好,嫁的丈夫有出息,能申請带她来随军。 随军能落集体户,基地周边单位能给安排工作。 当然,這工作也不是随便给安排的,要等,等到了岗位空出,還要看各人能力、性格,各方面都合适才能被选中。 她干的食堂帮厨工作,可是打败众多军嫂得来的。 看出乔燕的骄傲,苏婷捧场地露出羡慕表情,问:“您随军多久了?” “一年半。” “你随军才一年半,上面就给安排工作了?” 乔燕抬起下巴:“那可不,不過我能這么快被安排工作,是因为我运气好,正好年前食堂有岗位空缺,我厨艺還行,就被选去了。” 穿碎花衬衣的军嫂陈少梅說:“是啊,像乔姐這样运气好的人可沒多少。” 听出她话裡的意思,苏婷问:“陈姐你随军多久了?” “快两年了。” 苏婷连忙问:“一直沒工作安排?” 陈少梅苦笑:“沒岗位啊。” 经過乔燕和陈少梅的解释,苏婷大概了解了岛上的工作形势。 家属院外面看着单位不少,但大多数单位规模都很小,如粮站菜站肉铺供销社等,三五個人就能组成班子。 岛上织工稍微多点的地方就是军区小学,但那也是一個萝卜一個坑,现在坑裡都有人,原身学历又不出挑,随军時間又短,压根轮不上她。 苏婷越听越绝望。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热爱工作,要不是因为穿越,這会她就该递交辞职信,等着成为自由职业者了。 可谁让她穿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