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种在雪地裡…”
李珍珍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幽幽,看着那艘船驶出港口。
她很不甘,就差几天,她就能把苏白芷逼来求她了。
身体每况日下,她偷偷吃药把孩子流掉了。
为了保住现在的容颜,她再一次成了麦瑟家族实验室的试验品。
那些孩子……
李珍珍瞳孔微颤,每次半夜惊醒,她都觉得有无数双孩童的眼睛盯着自己。
“李总,苏医生的电话…”
李珍珍倏地转身看向秘书,大步走到办公桌前:
“我是李珍珍。”
“你现在应该全身骨头如被蚂蚁啃咬,神经抽疼,不出两個月,就会全身器官衰老而死,
李总看来已经选好了死路……”苏白芷声音冷淡,却每個字都戳到李珍珍的痛点。
李珍珍咬牙切齿:“我要把他种到雪地裡,
茫茫白雪,等你找到他时应该已经成废人了,反正我也快死了,多一個人陪着不亏!”
“啪!”
苏白芷听到对方用力挂上电话,眸底闪過一丝冷意。
真是不经诈,這么容易就上钩了。
“她会把人送到贵省,应该那边還有她的人等着。”陆北宴看着地圖,刚才段铭野给他打电话,說了航行路线,让他确定终点,就派人埋伏等着船靠岸。
最好是能在船靠岸时把人救出来,不然会很麻烦。
“我們今天就去香山澳。”苏白芷看了地圖,更坚定自己的想法。
他们现在动不了裡奇,但李珍珍還是能动的。
還有那個孟樊,现在被关在裡面了,李珍珍還派人把他救出来。
看来還想再用一次這只棋子。
之前举报孟樊,现在又救他,是想让孟樊对她死心塌地?
…
第二天傍晚,
贵省的天气刺骨的冷,手伸出来一会儿,就被冻得通红。
积雪压着树枝,一眼望去,银装素裹。
苏白芷和陆北宴早就在山顶等着,看着入眼的云海与雪交叠。
李珍珍是会选地方的,挂了那通电话后,就坐飞机到贵省,迫切想看到自己的佳作,“种雪人”。
苏白芷和陆北宴昨天刚到香山澳,知道她飞往贵省,也跟着一起来到這裡。
“好一個声东击西,船上的集装箱全部是衣服,人被她塞进行李箱带過来。”黎瑶戴着手套在捏雪球。
捏得一個,她毫不犹豫砸向段铭野。
她是会滑雪的,但基本是出国玩,不知道内陆的雪景竟一点不逊色国外。
只是這边沒有滑雪场,在這裡滑雪不安全。
段铭野被砸得沒脾气了:“如果不是她临时起意飞到這边亲自看成果,我們要找到苏安還得多费時間。”
“可能找到时,已经成真雪人了。”苏白芷幽幽地道,目光落在一处。
人种进去了,但并不是苏安和彭呈,而是李珍珍的小男友和孟樊。
她很快就能看到成果了。
“老王沒事吧?”段铭野眯着眼睛,看到那行人每個人都拿铲子,往插旗子的一处走。
他以为這次陆北宴会只是教训一顿他们就算了,沒想到会直接下狠手。
“种雪人”…
李珍珍应该沒想到,她的恶毒手段,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现在大雪纷飞,最好掩盖行踪,且为了避免被人找到,李珍珍选的這片山几乎沒人。
至少十公裡内,沒有住户。
“双腿要想彻底恢复,得等到一年后复健。”陆北宴拉着苏白芷的手往那個旗子的方向走。
黎瑶和段铭野对看一眼,难怪他们這么生气。
如果有人這么对小夜,他们能做得更绝。
那個孟樊以为只是肇事逃逸,人沒事,关进牢裡也关不了几年,审问时猖狂得很。
說即使撞死了又怎样,他最多坐十几年牢,只是天黑沒看清而已。
還說肯定会有人救他出去。
黄色的棋子下,
李珍珍看到两個人戴着帽子,被种在雪地裡,眼底迸发出狰狞的笑意。
她走到两個“雪人”面前,蹲下来:“苏安,要怪就怪你姐太固执,不知道变通。”
“還有你,跟谁做朋友不好,跟他活该倒霉。”
“珍珍…”男人声音颤抖,用力甩开头上的帽子。
李珍珍拧紧眉心,犹豫片刻后,抬手扯下帽子,看到是她的小男友,惊愕得瘫坐在雪地裡。
雪花還在空中飞舞,男人的头顶很快一片雪白。
“你~你怎么会在這?”李珍珍声音微颤,扯开旁边那個人的帽子,认出是孟樊后,往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怎么会是你们?苏安呢?”她狼狈地爬起来,四处看。
秘书也吓得往后退几步,差点拔腿就跑,但脚像生根了一般,走不动。
李珍珍看到靠近的几個人,认出被捂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苏白芷。
她倏地起身,指向她:“你,你怎么会知道這裡?”
苏白芷大步走過去,抬脚把她踹进早就挖好的坑裡。
段铭野的几個保镖围過来,拿铲往裡面铲雪。
“噗,噗……咳,咳…”李珍珍不断咳嗽,想把冷意和雪吐出来,拼命往外爬。
等她被埋得只剩头露出来时,铲雪的人才停下来。
苏白芷把一颗药丸塞进她嘴裡:“是不是觉得,如果保持现在的容颜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她拿出拍立得,先给她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用力甩,把影像甩出来。
李珍珍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恨意,紧抿唇,一句话說不出来。
苏白芷:“自己成了烂人,就想把别人也拉入深渊,够狠毒,也该承担后果,
用你想出来的方法,把你自己埋這裡,你也算得偿所愿了,永葆青春!”
黎瑶目光复杂地看着李珍珍,也不知道阿芷给她吃了什么药,让她的皮肤迅速如花凋零了一般,皱纹堆叠。
李珍珍看到苏白芷拿出镜子,她闭上眼睛不愿意睁开,但眼睛突然一凉,不受控制地睁开。
镜子裡的老人,满脸皱纹,下巴尖尖,眼睛凹陷,连头发都白完了。
像从雪地裡走出来的恶毒巫婆。
“啊……你们不怕被抓…嗎?我死了,你们也别想逃脱。”她歇斯底裡地大叫后,咬牙切齿地道。
“你自己走上山,坑也是你的人挖的,跟我們有什么关系?”陆北宴把苏白芷拉起来,目光凌厉。
李珍珍瞪大眼睛,环顾四周,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裡人迹罕至,她在這边埋的人现在都沒人发现。
几十年可能都沒人会找到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