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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個不守男德的邪神

作者:周圭寸
云见月默默地朝自己嘴巴裡塞菜,见张七夕說完连忙喝了口水给自己顺一顺。

  张七夕贴心的扯纸巾递给云见月擦嘴,司无命的动作却更快一步。

  秉持着男女都不放過的原则,云见月果断接過两個人递過来的纸巾。

  一旁的陈右犹豫着也扯了张纸巾递给云见月:“我看他们都扯了,我要是不给是不是有点多余?”

  “6。”云见月一视同仁的接過了陈右的纸巾,然后问张七夕:“你一开始是怎么想到于露是撞鬼的?”

  张七夕道:“刚不是說了嗎,我对這些有些了解,就那么說了。后来她去找了常婆子,然后她就疯了,无论怎么想,肯定不是普通倒霉。”

  “原来如此。”云见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们现在查的怎么样了?露露她還能好转嗎?”张七夕十分担忧。

  云见月摇头:“谁也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好转,我們只能尽力而为。”

  吃完饭,云见月等人从饭店出去时,天已经黑透了。

  虽說绿辞县是個小县城,但這裡的节日氛围十分浓重。

  街道上的店铺门口都摆了圣诞树,门脸上贴了许多圣诞标识的贴画,街上還有穿着圣诞老人衣服走来走去的人。

  张七夕忍不住伤感:“露露以前最喜歡過的就是圣诞节。”

  “行了,我們還有事,就先不送了。”云见月无视了伤感中的张七夕,笑眯眯的对她摆摆手,就和陈右等人离开。

  上车后,陈右迫不及待的问云见月:“你从张七夕這裡打探出什么了?”

  云见月疑惑道:“她說的那些话不是都听到了嗎?”

  “啊?我以为你会听出点不一样的东西。”陈右挠头。

  “明天你让人去查一下,那個张七夕是不是有個当過道士的二叔,前几年是不是有玄门中人找他二叔喝過酒。”云见月道。

  陈右终于聪明了一回:“你是觉得张七夕在說假话?但這和于露有什么关系?”

  云见月耐心解释:“就是因为沒关系才可疑。普通人要回忆一件事的始末细节,不可能一点都不思考就顺畅的說出来。所以我怀疑她很可能是早就编造好了這些细节,就等人去问。”

  不過也有种可能,就是张七夕本身是個表达能力特别强的人。

  现在迷雾重重,還是仔细一些为好。

  “那我們现在去哪,才八点。”陈右问。

  “现在下班啊!难道现在去找失踪的常婆子嗎?要是她真的有個三长两短,要死也早死透了。”云见月理直气壮。

  常婆子如果真的被强大的邪祟给带走了,這几天時間够常婆子死上八百次了。

  陈右觉得云见月說的有道理,将两人带去了准备好的招待所。

  男女有别,陈右只把云见月送到门口,让云见月自己进房间。

  他又去送司无命,但司无命完全沒打算让陈右进房间,只說了句谢谢,就飞快的关上了房间门。

  进门后,云见月插上招待所的房卡,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间亮堂起来。

  黑袍俊美男人坐在床上,似乎等了她很久,在她开灯的时候,缓缓转头看向她。

  “怎么才回来。”墨沉语气有些幽怨,好像走错了片场的怨夫。

  云见月的手直接摸进了背包裡,在她的手還沒掏出电锯的时候,墨沉已经闪身到了她面前,大手紧紧钳制住她的胳膊。

  “還要砍我几次?”墨沉的脸色有点黑,他从来沒被人這么嫌弃過。

  “不好意思,看到你條件反射了。”云见月慢吞吞的把手从背包裡拿了出来,然后走到床头柜前,旁若无人的换血。

  墨沉就静静地注视云见月,也不說话。

  只有玉佩裡的陆长雪沉不住气,疯狂尖叫:“他怎么又来了!他不会真看上你了吧!为什么到哪他都在啊!”

  墨沉掏了掏耳朵,有些嫌弃:“我也听得到。”

  陆长雪:……妈的毁灭吧。

  “也?”云见月敏锐的注意到墨沉的用词:“你监视我和司无命?”

  “不算监视,姻缘线告诉我的。”墨沉晃了晃手腕。

  他整個人都是冷白色的,好像在地底下埋了几千年不见阳光的不腐尸体。

  鲜红的姻缘绳在他手腕上轻轻晃动,格外惹眼。

  云见月坐车累了一天,觉得身上浑身不舒服,脱了外套拿上睡衣就走进浴室:“我先洗個澡,你等会。”

  陆长雪小声逼逼:“他能力這么强,就算你关上门,也能看得见你洗澡吧。”

  墨沉:……想弄死這個女鬼,他堂堂邪神,至于偷窥一個人类洗澡?

  “沒事,他要是愿意,我們可以洗鸳鸯浴。”云见月不要脸,她就是无敌的。

  当云见月說完之后,墨沉的脸更黑了,他阴沉沉的瞪了云见月一眼,好像在骂云见月不知廉耻,然后消失在了房间裡。

  云见月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舒服的喟叹一声:“沒想到邪神這么纯情,下次就不用电锯砍他了,直接恶心他。”

  “我說了我听得见!”

  墨沉的声音恼怒的出现在云见月的脑中。

  “居然可以在我脑海裡直接对话!?”云见月第一次体验這种事,感觉新鲜无比。

  然后云见月邪魅一笑,开始仔细给墨沉讲解:“我现在在打泡泡,泡泡抹在手上,然后我要……”

  “闭嘴!”

  墨沉好像被侵犯了的黄花大闺女,十分恼羞成怒。

  云见月丝毫不在意墨沉說什么,继续道:“现在洗身体,啊,我的胸怪大的。”

  “不知廉耻!”

  骂完這句,墨沉的声音彻底从云见月脑中消失。

  直到云见月洗完澡穿上睡衣在吹头发的时候,墨沉在阴沉着一张脸重新出现在房间裡。

  “你就沒什么想问我的?”墨沉咬牙切齿,這個人类女人为什么這么可恶?当时他就应该杀了她才是!

  云见月:“有啊。”

  墨沉心情终于舒服了点:“那根头发……”

  “你为什么不杀我了?”

  墨沉:???

  “你不好奇我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個神婆家裡嗎?”墨沉真想掐死云见月,但他不能。

  云见月点头:“好奇啊,但我更好奇這個。第一次见你和第二次见你,包括這一次,你的态度反差也太大了。总不能是你第一次沒看上我,第二次就对我情根深种了吧?”

  否则怎么可能初见时对她要打要杀的,在崇光山就不杀她了,现在完全沒有要杀她的意思。

  虽然她是個普通且自信的女人,但還沒自信到自己能让一個千年的无心无情邪神动心的地步。

  墨沉太阳穴跳了跳,這個女人真的很会抓重点。

  “你是有什么必然不能杀我的理由嗎?”云见月问。

  墨沉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看他這反应,云见月就猜到了大概:“该不会我的命和你的命,因为姻缘绳绑在了一起,所以你不能杀我吧?”

  “对,应该是這样,這也很好的解释了当时司无命要砍断姻缘绳的时候,你为什么說你也断不了姻缘绳,還要阻止司无命断。”云见月說完,忍不住对自己竖了個大拇指。

  她真是個天才啊!

  墨沉冷笑:“你這么能耐怎么不猜猜我的头发为什么在神婆那裡?”

  “肯定不是你留在那裡的啊,你要是知道点什么别的内情,你就說啊,磨磨蹭蹭什么,娘们唧唧的!”云见月对墨沉投以鄙夷的目光。

  现在她已经沒了生命危险,随便怎么作死也无所谓,有本事墨沉和她玉石俱焚。

  墨沉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什么时候被人类這么劈头盖脸的骂過?

  那些敢对他不敬的人类,连入轮回的资格都沒有,偏偏這個云见月……

  “你求我我就說。”墨沉企图扳回一局。

  云见月直接往床上一躺,熄灭房间裡的灯,拉過被子盖上:“晚安。”

  墨沉:“云见月!”

  “叫我名字是要和我一起睡觉嗎?老公。”云见月拍了拍自己空着的半张床:“来。”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玉佩裡的陆长雪大气都不敢喘。

  作为鬼,她现在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墨沉的低气压。

  不知過了多久,云见月右手边的床微微陷了下去。

  啊啊啊邪神真的躺上来了!陆长雪颅内尖叫,她好想逃,却逃不掉。谁来告诉她,现在到底是個什么情况?

  “你真要和我睡?”云见月也沒想到墨沉会躺上来,這不是個清纯邪神嗎?

  墨沉冷哼一声:“你怕了?”

  云见月邪魅一笑,翻身直接压在了墨沉身上,她的双腿紧紧夹着邪神精瘦的腰肢,低头凑近墨沉。

  两人的唇越靠越近,最后只隔了不到一厘米。

  云见月感受不到墨沉的呼吸和心跳,但墨沉可以。

  “你不会亲我。”墨沉十分确信。

  人类在亲吻的时候心跳频率会加快,呼吸频率也会变化。

  但云见月丝毫沒有变化,她是在吓自己。

  這话把云见月给架在那儿了。

  她确实只想吓一吓墨沉,但墨沉都這么說了,她要是不亲,显得她有点怂。

  可要是亲吧,她也吃亏啊!她還是個黄花大闺女!

  “啪。”

  房间裡的灯瞬间亮了。

  与此同时,司无命清冷不悦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陆长雪嘴比脑子反应還快:“卧槽,修罗场?”

  說完,陆长雪意识到自己說了什么,连忙捂住嘴躲在玉佩裡装死。

  云见月心头一惊,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一股被偷情被抓包的窘迫感,连忙翻身从墨沉身上下来。

  “他勾引我。”云见月充分发挥渣女本色,甩锅甩的面不改色:“他半夜跑到我房间勾引我。小样,长這么好看不就是给女人睡的嗎?我只不過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

  墨沉拳头硬了。

  司无命却当真了,拧眉冷冷看向墨沉:“不知廉耻。”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墨沉怒不可遏,他已经记不清這是他第多少次生气了,总之在遇到云见月之前,他就沒生過气!

  云见月眼神坚定的像入党,伸出手指果断的指向墨沉:“你,你個不守男德的邪神。”

  墨沉浑身邪神之力翻飞,他在想,不然玉石俱焚算了。

  “看来留你不得了。”

  司无命拔出唐刀,云见月一個箭步上前按住他的手:“别,万一你砍死他我也死了怎么办。”

  她现在只知道她死了墨沉也会死,但不清楚墨沉死了她会不会死。

  墨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裡挤出来的:“你就這么相信他能杀了我?”

  在這個人类女人的认知裡,司无命居然比他强?

  “這是重点嗎?”云见月困惑,這位邪神是不是脑子有問題?长得這么好看,却是個傻子,可惜了哈!

  司无命拧眉:“姻缘线让你们共享生命链接了?”

  和聪明人說话就是省力,云见月点头,司无命沉默的收回了刀,但他看墨沉的眼神却满是杀意。

  “怎么?你也想和她共享生命链接?”墨沉嗤笑。

  云见月挠头:“咱们三個人要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陆长雪嘴又贱了:“区区两根。”

  霎时,房间裡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臭宝,你会救我的对吧?”

  感受到两道强烈的杀意,陆长雪颤抖的出声哀求。

  云见月皮笑肉不笑:“魂飞魄散是你唯一的结局。”

  “嘤。”

  场面太尴尬,云见月及时转移话题:“你头发怎么回事?于露身上为什么有你的气息?她的一魂一魄被献祭给你了?”

  终于问到正事,墨沉暂时饶了陆长雪的狗命:“你砍断的我的头发,不知被什么人偷走了。于露确实被献祭给了我,但我沒收到她的一魂一魄。”

  這也是为什么,墨沉会出现在小小的绿辞县。

  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别人利用?

  云见月不禁想到了上次双生神的事,她分明是要被献祭给双生神,却莫名其妙被献祭给了墨沉。

  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显然,墨沉也联想到了上次的事。

  “最近這几年,我总能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献祭,但我沒有在人间留下媒介。”墨沉道。

  云见月就是莫名其妙的献祭之一。

  “所以說,背后有人想要搞你?并且,這暗地裡的人就是让你和我结婚的始作俑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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