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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权昊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地尸体,還有白衣大褂、泥巴巨人和娇小女人远远离去的背影。
[那是女主嗎?]
徐权昊问系统得到肯定的回答。
徐权昊示意撤退:“回去。”
所有人看到白衣大褂都是脸色一变,显然明白那是位怎样的人物,此时撤退确实是最明智的選擇。
安啸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眶发红:“少校,死者需要安息,我們将他们带回去安葬吧。”
徐权昊看也沒看,扭头就走:“沒必要。”
“這……”
几個人在原地犹豫。
都是曾经一同生活战斗過的队友,有人于心不忍:“那我們就地挖坑填埋吧。”
徐权昊不耐皱眉:“你们现在连命令也不听了是吧?”
“不是……少校,我們——”
“不听命令的人,就地枪决。”
众人只得低下头,控制住表情,有序撤离。
徐权昊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面,他读過剧情,知道锻渊不是他现在能处理的。
但锻渊迟早要死在他手上,成为他往上走的垫脚石,现在任由這個疯子嚣张一下又如何。
等一個时机,就是這個疯子的死期。
回研究所的路上,沒人說话,简晓栀和锻渊的关系短暂地僵了下。
进门之后,简晓栀消化完,很快又想通了。牺如 suyingwang.net 牺如
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不看重道德、伦理和处事观念,唯一看中的只有实力。
如果锻渊是弱势一方,他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至于他折磨人的手法……嗯,完全因为他個人的心理問題。
一直遵纪守法活到长大的简晓栀,刚开始确实有点接受不良。
进入研究所,锻渊仍旧走在她面前沒回头。
简晓栀思索着,开口說:“锻渊。”
他脚步一顿,一二层楼的怪物们瞬间安静下来,长大嘴巴,齐刷刷看向简晓栀。
锻渊侧头,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在叫我?”
沒人知道锻渊這個名字,异化生物叫他博士,人类叫他怪物,简晓栀是读剧情知道的,而现在怪物们的惊异不在于她叫的是不是個名字,而是這两個读音。
不可提及的两個字,仿佛是禁区。
简晓栀反应過来,面色不变地說:“你之前不是问我害不害怕,刚才的场面和那個地方比起来,确实算不上什么,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她指的是断渊。
当今世界,污染异化最严重的区域。
锻渊目光探究地上下扫视她。
简晓栀就大大方方任他打量,心裡毫无负担地回视他。
過了几秒,他收回视线,抬脚往楼上走。
简晓栀和锻渊的关系還是陷入了冷僵,就连研究所裡的其他怪物都感受得到。
简晓栀不再上三楼洗澡,也沒再进過实验室,锻渊不再下楼,或者說连实验室的门都沒开過。
总之,只隔着一层楼,两人也能一天到晚不碰上一面。
简晓栀最初能在研究所活下来,全靠“博士的试验品”這個标签,其他怪物才不敢碰她,后来她得到博士的关照,更沒人敢动了。
而现在,虽然看起来博士对试验品的新鲜感已经過去,但研究所裡能說得上话的怪物都像护崽似的站她那边,新来的怪物们也不敢找這個弱小人类的麻烦。
简晓栀過得很不错,沒人来搞事,她每天就和怪物们唠唠嗑。
树姬:“你和博士怎么回事?”
简晓栀:“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這是真话,锻渊情绪善变,不时還发点疯,他不来搞她心态,生活都美好起来。
“不過也沒关系,”树姬說,“反正過两天博士要外出一段時間,等他回来,沒准你们就和好了。”
简晓栀抓住重点:“博士为什么要外出,要外出几天啊?”
“他要去北方取些材料,大概去一個星期左右,反正每過两三個月去一次,现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一听锻渊要走,简晓栀由衷开心,這种感觉有点像大人不在家,能和朋友们一起在家玩耍的愉快感。汜减zcwX.oRg汜
简晓栀哼起歌,把娱乐设施安排起来。
她又问树姬要了些木块,做成飞行棋,和狼刑鹰茂凑成一桌玩。
然后又做了多米诺木牌,从走廊的這一头摆到另一头。
简晓栀:“树姬你快看,我要推了哦!”
“好。”树姬也帮她摆了不少,手舞足蹈得树藤木條的头发掉了不少。
“哗——”
推动第一個木牌,剩下的木牌一個接一個倒下,中间列成简单的花型和星星的图案。
一路倒到二楼的走廊尽头。
最后一块木牌倒下,正好倒在黑色短靴的鞋面上。
像触及什么开关,刚才還热闹洋溢的走道瞬间鸦雀无声,除了简晓栀,其余的都飞快溜回自己的房间,好似上课铃刚响起,年级主任来巡视。
简晓栀恍惚两秒,出声打招呼:“博士你来啦,要玩么。”
“对哦,”简晓栀突然想起来,笑眯眯地說,“博士要走了是吧,那一路顺风。”
听树姬說,博士要走,最迟也是今天,也难怪他下楼来,估计是要出门了。
锻渊薄薄的眼皮微垂着弧度,语气很淡:“你很高兴?”
她高兴得太明显,心情高扬得晃眼,得知他要走,她就這么开心?
简晓栀当然不会承认:“不可能,知道博士要走,我夜不能寐,心如刀割,每一秒呼吸都觉得困难,希望博士能早点回来,所以您還是快去吧,早去早回。”芈何芈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后面更精彩!锻渊短促地笑了,轻勾唇角:“這么舍不得?”故意拖着尾音。
“……”
简晓栀谨慎地沒回答,狐疑地看他一眼。
每次锻渊表现出這种不太正经的样子,就会做些不太对头的事情。
果然。
“既然這么舍不得的话,”锻渊勉为其难地說,“我也只好带上你了。”
简晓栀:“……?”
下一秒,她被锻渊提起来。
简晓栀抓住走廊栏杆,回头看见最近的房门漏出一條缝,缝裡的树姬用同情的眼神看她。
“等、等等。”
锻渊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拦腰抱起她往一楼大门走。
简晓栀眼巴巴看着一地愈来愈远的多米诺木牌,心生绝望,像一枚死鱼挂件,瘫在锻渊肩膀上。
她瘫着瘫着感觉到锻渊胸腔微振,他低低地笑了,轻轻浅浅的气息掺杂笑意。
改装過的装甲车行驶在荒野上,车的外壳和研究所外部所采用的材质类似,能根据环境不同而变化颜色图案,提高隐蔽性和安全性。
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却很平稳。
简晓栀坐在副驾驶,一直看向窗外。
除了子午林,她不知道末世的其他地方是什么样。
末世也有大片的荒漠、红色的酸土、风化侵蚀严重的山岩和金黄色的丛林,但或多或少都有污染,几乎能用肉眼分辨每個区域的污染程度,只要看它们动植物的异化数量。
也难怪锻渊要出门取材,每個区域差别很大,所拥有的材料各不相同,而他做实验所涉及的领域又很广。
简晓栀坐车容易困,沒過多久眼睛眯起来。
他们出门的时候是下午,行驶一段時間后,夜幕降临。
车子沒有导航,因为锻渊记得所有的路线,要取什么材料,走哪條路最快捷,他一清二楚,所以走的一直是固定路线。牺如 bxwx.co 牺如
但今天,他第一次带了一個人。
看着乖巧听话,其实脾气還挺大一小孩,上车开始就不理人不說话。
前方有條岔路口。
锻渊指尖轻点了下,而后扭转方向盘,错开往常的路线。
车子开到一处平坦开阔的高原之上。
锻渊熄了引擎,松开方向盘,靠着椅背,向副驾驶那边垂眸,“小不点儿。”
她還在睡,细密的睫毛安静躺在眼下,看起来更乖了。
简晓栀是被冷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入眼帘的满天繁星和橙绿色的极光。
极光弯出弧度,像扭曲时空,来自异世界留下装满碎星的河道。
宛若无数琉璃碎落天边,高原的湖面上倒映出极光的明绿。
简晓栀被眼前瑰丽壮阔的画面,震撼得久久沒回過神。
“博士?”
发现车裡沒人,简晓栀心慌了下,急急叫一声。
沒得到回应,车后身传来两下轻敲声,懒洋洋的。
简晓栀开门下车,看到锻渊倚着车身,一手插兜,目光随意落在远方,冷风吹得他利落的短发轻扬,白大褂翻飞。
“博士,你看极光!”
对于锻渊来說,极光沒什么稀罕的,但在极光之下,少女露出明艳笑颜,眼眸落入碎光,亮晶晶的,莫名让他配合地应了声。
简晓栀在高原之上蹦蹦跳跳,反复唱着两句歌词,跑到湖边看水面上的夜空。
等她玩尽兴,锻渊才把她拎回车上。
她還扒着窗沿,露出半颗脑袋往外望。
锻渊一手控着方向盘,侧身,伸另一只手摁住简晓栀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胸膛,而后抽枪,开了一枪。
“嘣”地一声,一個奇丑无比的四肢生物被射爆,在空中炸开某种黏液,它刚才才落在车顶上,慢慢移至窗边,還沒伸舌头勾住人类,沒想到自己顷刻毙命。
锻渊收枪,撤开身子,恢复原来的姿势开车。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极快,简晓栀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遇到了危险。
但锻渊并沒有上调车窗,倒是有任由简晓栀向外望的意味,并不在意危不危险,和以往他带她在子午林闲逛一般。
车子驶入密林区域,窗外的景象皆被枝叶遮挡,简晓栀调上车窗,老实坐好。汜减汜
越往北上,气温越低,但锻渊好像沒有体温感应能力,对此沒什么反应,连车上都沒装调节温度的装置。
简晓栀两手环抱,手指无意识摩挲手臂,肩膀缩了又缩。
倏然一件衣服铺天盖地蒙头落下。
沒有体温,却有些冷冽的气息,简晓栀把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脑袋,看见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锻渊身上只剩一件黑色衬衫,他解开袖口的扣子,袖子往上折一折,露出线條流畅的手腕。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锻渊余光又往旁侧扫去。
她又睡了,整個人缩在座椅上,小小一只,用他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精巧的眉眼。
锻渊抬手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利落的喉结和冷白的锁骨也露了出来。
過了一会儿。
他又抬手揉了揉简晓栀的发顶。
车镜照出男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点温柔。
永远淡漠散漫的浅茶色眼眸裡,有了些许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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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晓栀:哼,明明就是想带我,還找什么借口。
锻渊:听不懂你在說什么。
——芈何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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