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邵大白鲨只咬秦小姐的钩
秦暖暖笑得温柔。
這话甜的像是粘稠的蜜糖,牵扯起邵九霄终年冷峻的唇角,他像是忘记了刚刚下头禀报上来的事。
這样就够了。
他說,“我也想你。”
秦暖暖周身的粉红泡泡几乎可以凝成实质,她放下车窗,让车窗外扬起的风吹淡她脸上的热意,“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明明才分开沒几個小时,就是疯狂想要和他黏在一起,不想分开。
想把前世他们丢掉的時間都一点一点的补回来。
手机那头像是有谁在和邵九霄說话,過了一会儿才听见邵九霄对她說,“你爸爸病了,在瑞金。”
秦暖暖嗤了一声,想到那天邵九霄对秦父凶残的样子,“這都是谁的错?”
邵九霄喉咙裡发出低低的笑声,“我的,之后补偿你。”
有些不愿意,但是她知道邵九霄的意思,面子上還是要做的,毕竟她将来還要继承秦家,做人做事可以嚣张,但是裡子一定要足。
更何况,嘿嘿……
秦暖暖舔了舔唇瓣,声音变得粘稠,“這可是你說的。”
邵九霄喉头一紧,不能再和她說话了。
說多了,伤肾。
秦暖暖又黏黏糊糊的嘱咐他不要喝太多咖啡和酒,让他记得准点吃饭,之后才依依不舍挂了电话。
电话切断,邵九霄坐在别墅的意大利小羊皮长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叫手下觉得诡异。
墨云寂看着自家大哥的目光裡多了几分探究和不屑,他狭长的桃花眼蹙起,配上那张极为阴柔的脸,更显得阴鸷。
“哥,我說句不该說的,過去的事一定要引以为戒,這個女人之前不是沒有這样做過。”
邵九霄掀了掀眼皮,终于将视线从已经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上挪开,刚刚秦暖暖又给他发了一條短信。
他勾起的唇角缓缓绷直,利隼般的黑瞳落在墨云寂身上,“知道不该說,你還說?”
墨云寂,“……”
一旦遇到這個女人的事情,他大哥就這样,這么多年了,不管那個女人怎么害他,怎么利用他,下一次只要那個女人态度好一点,他大哥就会上钩。
這條大白鲨铁了心只咬一個钩子,怎么劝都沒用。
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火气压了下去,对着邵九霄說,“罗家的人来了,哥见不见?”
邵九霄拿起酒杯,望着玻璃杯裡缓缓滚动的冰球,伏特加浓稠的颜色晃动着,他往沙发上一靠慢慢品酒,半天才說,“再等等。”
墨云寂也沒劝,在他看来這些人就是自己找死。
他虽然讨厌秦暖暖,但是老大的女人也是這些废物能够随便欺负的?
看了眼闭目沉思的邵九霄,墨云寂退了出去。
出门就看见前门花园裡拖家带口的一群人,那個姚太太肥胖的脸上高高肿起,让原本就细小的眼睛几乎都要看不见了。
她穿着一双细长的高跟鞋,那鞋跟几乎支撑快要支撑不住她的体重。
只听见她对着身边拄着拐杖的老人抱怨,“爸,就凭一個這几年才打响名头的地痞无赖,咱们怕他什么!我們是什么家庭……”
话沒說完,一旁精神矍铄的老人已经扬起手,一巴掌重重搧在姚太太脸上。
他指着姚太太鼻子怒骂,“罗家早晚被你害死!”
姚太太鞋跟一崴,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大哭起来,“爸,你怎么能這对我,我做错什么了?明明是那個秦暖暖先动的手,你外孙女现在還躺在医院裡昏迷不醒,姚开国要和我离婚,我怎么知道那個乡下来的丫头和邵九爷有关系!”
她哭得撕心裂肺,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泼妇似的又哭又闹。
罗老爷子被她气得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心肌梗塞。
颤抖着手指向自己的女儿,“你……你……孽畜!”
墨云寂站在门口看得好笑,回头望一眼沒半点动静的客厅,心想着他大哥最近耐心渐好啊,外头吵成這样他都不发火。
狭长的桃花眸眯起,他盯着地上撒泼耍赖的姚太太,招手叫過来园丁。
“前庭的园子裡害虫太多,该喷农药了。”
沒几分钟,埋在土裡的农药喷洒喷头升起,一片薄雾之中,坐在地上大哭嚎啕的姚太太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
……
秦暖暖去了秦父住院的瑞金康复医院。
這是S城数一数二的私立医院,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贵。
秦暖暖让胖大叔先走,自己在楼下买了一束白百合,拎了一只果篮,径直上了普通病房的16层。
刚进了病房,秦暖暖就看见一屋子的人,秦安可和徐梦晴都在,還有徐家的那几個亲戚,其中包括徐慧也在。
秦暖暖进去的时候听见他们還有說有笑的,等到看见秦暖暖,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說笑,一脸冷漠的看着走进来的秦暖暖。
“爸,你好点了嗎?”秦暖暖把花束和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秦父冷哼一声,“原来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父亲?”
秦暖暖听他這么說,挑了挑眉,“爸是想让我拖着邵九霄来给你道歉?”
秦父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他当然不敢让邵九霄来。
看见秦父被秦暖暖怼得說不出话来,站在一边的徐万才冷笑开口,“暖暖,邵九霄好歹也是你的男朋友,你男朋友把你亲爹打成這样,你爸大人有大量不要他亲自過来道歉,但是表示表示总是应该的。”
他獐头鼠目,一說到钱的事眼睛都在冒着金光,拇指跟食指不停撮动,做出数钱的动作。
秦暖暖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他,“你哪位?我家裡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出主意了?”
徐万才怒目圆睁,理直气壮地挺起脖子,“什么叫做你家的事?徐家和秦家是亲家,我帮着自己的姐夫說几句话還不行了?”
“姐夫?我妈妈是独生女,我可不记得她有你這么個便宜弟弟!”
“我是……”徐万才被秦暖暖激怒,刚想說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样都說不出口了。
秦父至始至终只有秦暖暖的母亲一個合法妻子,這么多年了,徐梦晴虽然曾经给他生過一個孩子,直至今日也還跟着他,可两人从来沒有领证。
徐万才脸红脖子粗,忽然破罐子破摔一样,冲着秦父质问道,“姐夫,我姐也跟着你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都沒有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现在我們来看你還要被一個黄毛丫头耻笑。這件事总要有個结果的。”
他說着,紧紧拽着徐梦晴的手拖到了秦父的病床边。
“给個准话吧!”
秦暖暖挑眉,双手抱肩站在一旁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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