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怎么样?他怎么說?”
“還是那套,咬死了他是武汉大学的学生,一個姓陈的教授带他们過来实地考察学习="l"。”榆晨点燃一根烟,吐出烟圈:“要真是大学教授和学生,我們這次就闹大了。非法拘禁非得吃官司不可。”
“假话,這支队伍有問題。我认识那個小姑娘,三年前她還住在深山裡头,从来沒有出来過,但是她也有武大的学生证。”
“哦?那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他们跟我們一样,也是道上的。”
蓝醉跟榆晨要了一支烟,打火点着狠狠吸了口:“我們直接過去摸摸底子。要真是道上的反而好办了,要不赶他们跑要不让他们入伙,看你怎么想。”
两個人沉默的吞云吐雾,榆晨隔了好会才道:“加不加人我无所谓,我不图财,但是我要的绝对要到手。谁敢跟我抢,别怪我下狠手。”
蓝醉一笑,把才抽了小半的烟丢在地上碾熄:“一样。我們這行听到有個好点儿不会轻易放手的。赶跑是不太可能,除非灭了他们,六七條人命,這更不可能。既然意见达成一致,直接开车過去吧。”
榆晨点头,正要回车上,蓝醉拍了拍他:“沒几步路,我跟你一個车。”
蓝醉這会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面对君漪凰。
车子在夜裡发动的声音分外响亮,既然清楚了对方人数,蓝醉他们不再隐藏行藏。远光灯开得透亮,形成一道圆形的光柱穿透前方的风雪,很快這道光柱就抵达了篝火所在的地方。
营地裡還是静悄悄的,和他们离开时沒有两样。阿斌和豹子打头,几個伙计越過地上凌乱的物件走到帐篷边,一把拉开拉链,弯刀就对准了出口:“几位麻烦出来一趟,我們老大想和你们說几句。”
帐篷裡沒有反应,阿斌和豹子对视一眼,小心的把头探进帐篷裡:“蓝姐,帐篷裡沒人!”
其他几個守在帐篷边的伙计也纷纷探头查看:“我這边也是空的!”
“我這也是!”
蓝醉磨磨牙:“看来蒙田喊的那声已经惊动了他们,都躲起来了。”
榆晨哼笑,转身从他车裡摸了把猎枪出来:“草原上能躲到哪去,多半缩在附近看形势。都出来,有话好好說。不然待会搜出来一個打一個!”
榆晨最后一句话声音放得很大,顺着草原的风远远飘出去。隔了半晌仍是半点动静都沒,榆晨拨动保险,冲天就是一枪,再把枪口对准蒙田方向:“别以为我开玩笑,我們有人有枪,你们想偷袭也沒戏。现在出来還能好好說,弄僵了大家都不好過!”
榆晨說话的时候杀气腾腾,和他斯文的外貌丝毫不符。蒙筝已经被吓懵了,只是被白素荷紧紧拉着动弹不得,蒙田吓得全身筛糠般抖個不停,要哭不哭的嗓音喊道:“陈叔!陈叔你们出来啊!他们說真的,他们有二十来個人,我們斗不過他们的!”
蒙田连喊好几遍,终于从土屋后的一個阴影裡转出来几個人。
五個都是男人,除了一個年龄偏大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其他人都是二三十岁左右模样。五十多岁的那個男人身形干瘪瘦小,皮肤黄黑,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颤颤巍巍的道:“我們是考古队的,有国家发的红头文件,你们不要乱来啊。”
蓝醉把五個人轮着打量一遍,走到老头旁边,突然伸手一拍他的肩膀:“点個,山川大小,莫打弯弯绕="r"。”
蓝醉說的是下地這行的切口,這句话的意思翻译成白话,就是說:天地這么大,我們能相逢也是有缘分,都是一條道上的人,有话直說别兜圈子。
老头颤着身子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小姐,你在說什么?鄙姓陈,是武汉大学考古系的教授,我們有国家红头文件的。我們几個先打头,后面還有十几個学生要過来。我們都是国家正规考古人员,你们别胡来!你们只要放了我学生马上离开,我保证我不会报警的!”
蓝醉冷笑:“葛索角,安落阴路,语坎脑壳头。”
這句的意思是:别嘴硬,都是一條道上的,装傻充愣沒意思。
陈教授浑浊的眼神扫了蓝醉一下,又扫過榆晨等人。
“可货干道?高過顶,我缩眼底脚。”陈教授沉默了好会,脚也不抖了,缓缓吐出几句切口。他的意思是他有眼不识泰山,沒想到会在這遇到一條道的人,不知道几位高姓大名在道上怎么称呼?
“火豹子董仲,蓝家,老木头。”
仲叔一個個把名字报出来,每說一個陈教授的脸就黑上两分,听到最后陈教授强自一笑:“原来都是道上混出名声的爷。只是几位既然都在道上混出了名堂,也该知道道上有规矩。先来先得。几位莫不是要强取?這事传到道上去,几位的名声也不好听吧?”
老木头平时不让榆晨沾下地的边,因此并不曾教過他道上的切口。蓝醉和陈教授间的对话让榆晨听得云裡雾裡,最后這句用的白话,榆晨却是听懂了。
“你也說了先来先得,這地方是我爸老木头先定下了的,轮不到你动手。”
“我来的时候可就只看到几间破房子,沒看到什么木头爷!”
“嘿嘿,我家送了几條伙计的性命在這块地底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這個点儿我們是要定了!”
榆晨這话就真有强抢的意思了,陈教授皮包骨的脸皮抽了抽,眼神阴霾的和榆晨对视。
蓝醉知道榆晨是先给一棒子,等着她出面给糖。毕竟他们来下地,不可能要人命。這個姓陈的如果回去把這事添油加醋往道上一传,蓝家和榆家以后在道上拣货的生意也算是到头了。
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蓝醉這才放柔表情,露出笑容:“陈教授,木爷家传的臭脾气,你是知道的。你也别计较,既然大家辛辛苦苦的从暖床好饭边跑来這個鸟不拉屎的地,总不能空走一趟。我們不是不厚道的人,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干好了。”
那個陈教授自然不会被蓝醉的笑容迷惑,不過当前不管是人手、武器還是局势,他這边都沒法和蓝醉榆晨他们相抗衡,蓝醉的提议确实是目前最可行的。否则要真是用强的,他们别說分成,连鸭子毛都拿不到一根。
权衡一番,陈教授鼻子裡哼哼道:“怎么分?”
“我們按人头摊。我們十八,你们七。不過我有個要求,這個小姑娘——”蓝醉手指蒙筝:“人头算你们的,人我要了。”
作者有话要說:谢谢流年梦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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