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壁虎都能给她吓個半死
茉茉站在這漆黑的屋裡,裡面堆满了看不清楚的东西,她摸着黑往后退了退,结果不知道踩到什么了,突然发出了声响,吓得她直接就瘫坐在地上了。
周围漆黑一片,她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景象,最主要的是這個屋子连個窗户都沒有,让她想从外面借一点光都沒办法做到。
在如此幽闭的黑暗环境中,最可怕的就是自己的幻想,在脑海中的不停想象周围有可怕的情况,然后自己会对自己造成恐惧福
“干嘛?”沙瓦在外面也听见了动静,直接推门进来了。
好不容易可以看见了一点光,茉茉立马爬了起来,“付云归呢,为什么要一直关着我?”
“我沒有做错什么,你们不能這样对我。”她的双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沙瓦看她不知死活地直呼付云归的大名,還有点高看她了,不禁笑了笑,淡淡道:“妞,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付云归也是你叫的?”
“不過我這人啊,不喜歡告状,所以放心吧,他不会听见的。”
茉茉不知觉地往后退了退,又换了一個人来看着自己,付云归到底有多少同伙。
沙瓦压根就沒打算进去,他刚好手机上接到指令,立马又把门带上走出去了。
一時間,屋子裡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茉茉缩在墙边动也不动,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终于又听见了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门前。
然后就是开门声,茉茉立马浑身充满了警惕感,扶着墙踉跄着站起身,蹲太久了,腿都沒了知觉。
门刚被掩开一個缝隙,巨大的光束顺着门缝射了进来,照的她根本睁不开眼睛,茉茉下意识地伸手挡住眼睛,然后伸手将门整個拉开。
门被拉开的那一瞬间,从屋檐上直接掉出来一大群的壁虎,它们砸地之后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往墙的四周爬去。還有几只刚好落在她的头上,在她头上爬来爬去。
茉茉看清之后吓得魂都快沒了,在屋裡抱着头乱蹦乱跳地哭着。
“啊……”
她几乎是條件反射地将趴在她肩膀上的几只大壁虎给打下去,双手不停地在空中乱飞一通。
眼泪也跟着飞了出去。
她的脑袋已经跟不上思考了,差不多半分钟后,才知道往外面跑。
结果她刚跑到距离门外几步,就被人拉住了,细长的绳子三下两下就将她的身子困住了。
沙瓦看着反应如此大的姑娘,不由得觉得好玩,他笑了笑,“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嗎?”
茉茉已经被刚才的场面吓得愣住了,她就這么呆呆的盯着前方看,压根想不起来要回应什么。
沙瓦沒再问第二遍,直接将人带走了。
盛景庄园2号,那裡是付云归的住所,和盛景庄园主楼隔了好几個别墅区。
沙瓦将茉茉提溜上去,阿努正笔直地站在门外,看见他们来了立马走了過去,“稍等一会,云哥正在裡面开会。”
沙瓦手裡摆弄着一個打火机,顺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了,茉茉身上的绳子已经被拿掉了,此刻她缩着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都多长時間了,裡面的会议還沒结束?”沙瓦随口问了一句。
阿努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点零头。
“开的時間够长的。”
沙瓦完又侧身瞧了瞧旁边的茉茉,姑娘依旧是脸上挂着两行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過神色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沙瓦笑了笑,和阿努话,“云哥還让我搞個尸体吓唬吓唬她呢,结果這姑娘太不经吓,就几個大壁虎就能给她吓得半死了,要刚才我要是真的搞個尸体,那不得出人命啊。”
阿努始终沒话,手裡的手机震动一下,他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后便径直朝前走去,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三人坐着电梯直升二楼客厅。
茉茉一进去,便看见了直直跪在付云归面前的几個男人,都是西装革履。
而那個男人,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处,手裡拿着一根短的皮鞭,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人,丝毫沒有被他们的突然进来而打断了注意力。
這叫开会?茉茉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是否有些問題。
阿努将她带到沙发的侧面地上,這個位置正好在付云归的右手下侧,也能清晰地看见那几個跪在地上的男人。
也就是這时,原本就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下的茉茉在看清几個人脸上的情况后,一下就瘫坐在地毯上了。
那四個男人,满脸是血,茉茉几乎看不清他们的五官了,只见那鲜血還在不停地往下淌,搞得白色的地毯上到处都是。
连空气中都散发着血腥味,茉茉凑近之后闻的都有些犯恶心。
這场面,她真的有些适应不過来。
“云哥,這次是我們疏忽了,那子的背景我們提前调查過,一点問題沒有,真的沒想到他会是宋查的人。”
排在第一個的男人也不顾有人进来,依旧低着头继续话,用着纯正的泰语,手裡還攥着一份文件,显然那份文件還沒来得及递過去。
宋查就是付齐雨的父亲,也是皮翁的第二個儿子。他的第一個儿子已经去世了,付云归是第三個儿子,也是最后一個。
付云归不急不慢地收着自己手裡的皮鞭,将头尾圈在一起后,直接随手扔到旁边,那鞭子好巧不巧,一下便落在茉茉的面前,上面沾满了血,有几滴直接溅到了她的脸上。
茉茉被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惊,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缩,离那根鞭子远一点。
“知道什么叫观一叶落而知下秋嗎?”付云归接過阿努递過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
“整個事情的全貌不需要等它全部展露的时候才知道。往往一個细微的细节就可以看出,裡面已经破败不堪。”
“等你发现一只虱子的时候,那隐藏在暗处的虱子恐怕都能给你咬死了。”
付云归沉着声,但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不過跟這群废物讲道理還算有耐心。
底下跪着的男人立马点头,“云哥,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這就去查個彻底,一定给您一個满意的交代。”
付云归沒再话,望了一眼旁边的阿努,阿努立马明白,让那几個男人卷着那块弄脏的地毯一起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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