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半夜鸟飞扬
庄库是我的名字,虽然别人总喜歡叫我装酷,但我還是很满意我的名字,我是在家裡的仓库出生的,父母是老实的工人,在我毕业后,他们好不容易给我找到的工作,却让我不小心调戏了老板的女儿给丢了,所以心中苦闷,那滋味自然无法言语的。
此时已经過了夜晚十二点钟,周围来公园散步的人早就走光了,路灯也都全部关掉了,黑漆漆的,只剩下一片阴冷的月光,将周围的景色,蒙上了一层暗蓝色。
我喝了一口酒,打算去撒泡尿,突然一阵冷风刮過来,就像是刀子一样,让我全身打了個寒颤,我忍不住骂娘,却看见身旁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一個女子,吓了我一大跳,虽然我自问胆子不小,但在沒有任何情况下,出现一個女人,這场面实在太過诡异,而且那女子披头散发,模样怪异,我也看不见她的正脸。
“大妹子,這月黑风高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這裡,可不安全啊,夜裡的城市,到处可都是狼。”我借着酒意,好心提醒道,平时我是绝对不敢和女生先开口說话的,但今天正好是酒壮怂人胆,胆子也离奇的大了一些。
“嘻嘻嘻……”一阵阴冷的笑声,仿佛是尖针一样扎进了我故事,我不觉身上的酒意,消失了大半。
“大哥,你是不是狼呀?”女子缓缓的看向了我,借着月光這才发现,這是一個十分标志的女人,虽然沒有浓妆艳抹,但是一张俏脸,却显得清纯可爱,而且這张脸,颇为眼熟,有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我喝了一口酒說到:“我如果是狼,你還在這裡嗎?”
“是么,那哥哥要不要做一次狼?一次只要两百块哦!”女人发出了柔美入骨的声音,顿时让我血气上涌,眼睛一直,我连忙上下仔细掂量了這個女孩,身材苗條,而且脸蛋标志,這样的姿色,毫不输给酒店裡那些高价的小姐!
“两,两百块?”我抹了一下嘴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兴奋的跳动了起来,细细一想,自己活了二十一岁,還沒有尝過女人的味道,正巧今天心烦意乱,不如乘机放纵一番,想到這裡,我连连点头,“好啊!大妹子,那在哪裡办事呢?”
我沒有這方面的经验,說出這番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這句话,就将自己初哥的身份,表露无遗,刚在后悔,那妹子就站了起来,同时带来了一阵冷风,吹得我寒毛直立,醉意全无,妹子露出半边侧脸:“大哥,随我来吧,我保证你今天能够舒服舒服!”
我瞪直了眼睛,点了点头,跟在那妹子身后,奇怪的是,那妹子步伐看似很慢,但走起路来飞快,我不得不小跑,拐過了几條僻静的弄堂,她带我来到了一個老房子的门口。
老房子已经年久失修了,在墙壁上被画了一個大大的拆字,妹子拉开了一扇木门,木门似乎是很久沒打开了,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吱呀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我进去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不禁问道:“不开灯么?”
“不开灯更刺激。”妹子嬉笑道,声音带着轻颤,显得一阵不对劲,而這时候,那妹子沒有先问我要钱,而是将她身上那一件洁白的长裙给脱了,恰恰裡面穿了非常魅惑的黑丝内衣,虽然光线很暗,但我還是能看到她那双黑色的长丝袜,,我心道,這腿给我能玩一年。
她长发垂肩,声音略带羞涩,說到:“你转過去先脱衣服,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脱!”
“好咧,大妹子等等我,我待会儿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嘿嘿!”我眉飞色舞的說到,心中已经是猴急不已,当即将自己脱了個精光,一回头却看到那女人已经走了過来,但光线昏暗,我也看不清她的全貌。
大妹子已经走了過来,发出了毛骨悚然的笑声:“好哥哥,我也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哟!”
“我倒是想体验一下這生死不如的感觉!”我已经等急了,此时呈大字状躺在床上,這时候大妹子也压了過来,只是我手不规矩的抱了上去,不料触及她的皮肤,竟然入手滑腻,還隐隐有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恰恰這时候,外面起了狂风暴雨,一道闪电呼啸而過,将四下照的一片透亮,我长大了眼睛却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已经变了一番模样,她竟然沒有皮肤,遍布猩红色肌肉的脸上,露出了一双红色的眼珠子,身上也都是些肌肉组织,甚至我還能看到,那肌肉竟然還在阵阵抽搐!
我一阵呆滞,脑海一片空白,此时阴风阵阵,吹得我身上的毛儿都卷曲了起来,我本能的拔开双腿就往前跑,却不料那门竟然被锁上了,怎么也拉不开,恰恰我的脚下一软,低头一看竟然躺着一具男尸!
那尸体已经变成干尸了,双眼瞪得滚圆,正看着我,仿佛将我的灵魂都看透了,我心中也开始发毛,更加用力的拖曳木门,但那木门就像是铁板一样,无论我如何努力,都纹丝不动!
那大妹子脱完了皮肤,此时声音带了些颤抖:“你怎么能偷看呢你怎么可以偷看呢!”
她举起了双手,似乎是要掐我的脖子,我急的尿都快炸出来了,此时恨不得变成一只地鼠,一头扎进水泥地裡,但那恐怖的女人,竟然抓住了我的脚踝,她力气奇大,硬是将我给拽拉了下来。
我倒在地上,顾不得全身疼痛,而她拉着我的脚踝,背朝着我,那脖子发出了一系列让人牙酸的响声,竟然转了一個圈,面朝像我了,脖子就像是一條长蛇,突然伸长,咬了過来。
我清楚的看到嘴巴裡那白森森的牙齿,上面還有墨绿色的液体,而且她的口腔裡,竟然還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头颅着凶光,此时的我已经被吓呆了,双脚已经沒有力气移动,然而在它扑過来的刹那,也许是失禁,我放了一個响屁,让那女鬼给呆愣了一下,而我一看机会来了,挣脱了她的双手,一头撞在门上,让人想不到的是,那门终于开了,而我朝着外面一阵狂奔,直到胯下一阵凉爽,才发现自己竟然脱得精光在黑夜裡狂奔……
……
"這就是你大晚上裸·奔的理由"在警局裡,一個长得颇为漂亮的警察看着我說道
现在我坐在审讯室的长凳上,穿了一件警察给我的长衫,勉强是有了些人样:"当然,不然我也不可能从新华南路一直跑到新华北路,其间可是有十二公裡啊!這不,我见鬼了,那還来得及穿衣服,不被吓得腿软已经不错了!
這女警着实厉害,竟然不惧我光溜溜的身子,硬是在我等红绿灯的时候,一招漂亮的夺命剪刀脚,将我给擒拿下,到现在我要腰酸背痛的
女警的身后是公正执法四個大红字,显得格外醒目,她俏脸生寒,美目一瞪:“于是你就大街上乱跑了?!”
“這也不說我想這样的。”我委屈的說到。
這时候走過来一個中年的警察,留着一撮小胡子,看起来就像是周润发一样,一個背头梳得油光发亮
“小田,這事情就让我来处理吧,你去执行其他警务。”中年人說道,我看着他的胸牌,他原来叫做陈大钊,還是寒江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气质相当沉稳,我也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支开了年轻警察后,陈大钊說道:“资料上說,你叫做庄库是吧,你能說說,哪裡见鬼了么?”
我顿时感动的无以伦比,因为终于有一個人肯听我說话了,我当即說道:“黄沙公园旁边的出租房。”
陈大钊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但他继续說到:“你确定?”
“当然!”
话音刚落,在副局长的身边走過来一個头发花白的中年人,驻着拐杖,但双眼尤其明亮,手中拿着两個翡翠核桃,在手裡滴溜溜的转动,他长得粗犷,一双眉毛不修边幅,但是胡子却很长,末端的山羊徐還用麻花辫的方式,扎了一個胡须辫,让人发指的是他的胡子辫上,還系着一朵粉红色的蝴蝶结,和他一身灰白色长衫的气质严重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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