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蛊2
尽管我也很想去看望一下,但眼下追查凶手是头等大事,吴大师拿了一個卦盘指挥者白小玉开车,白小玉虽然是僵尸,但驾驶车子的技术相当娴熟,车子是自动挡的越野车,车座很高,但她开车的时候行云流水,接连超车,在一條五十码的公路上,开的飞快,我看了下仪表,足足有一百公裡。
吴大师将卦盘聚了起来,說到:“右拐就到了!”
白小玉闻言猛踩油门,将方向盘来了一個九十度的大转弯,整一個非常华丽的飘逸,停在了一個废弃的小区门口。
我下了车,扶着墙壁就开始呕吐,因为一路上突然刹车,突然加速,让我的身体倍受摧残,尽管我平常不晕船,但十五分钟如此高剧烈的摇晃,還是十分受不了的。
倒是吴大师带着笑意看着我,他将卦盘丢给我說到:“接下来,你就看着就行,不让你出手,你就别出手。”
“行。”我吐了一口口水,抹了下眼泪,整個人都神神叨叨的,疲惫不堪,那小区的门口已经被拦上了拆迁危险的警戒线,吴大师跨国了警戒线,走了进去,這小区的规模不小,但房子已经十分老旧了,墙壁上被那些时髦的青年画上了街头涂鸦。
地面上一片散乱,垃圾成群,甚至還有不少屎尿粪便,臭气熏人,叫人作呕,這都是城市裡的流浪汉的杰作,流浪汉门本来可以去社会收容所的,但是他们为了乞讨,所以躲躲藏藏,晚上一般都住在這样的废弃建筑,或者是桥洞下面等等地方。
過了许久,我們来到了一处天台上面,看到了一個血色的法阵,那法阵中竟然放着一個纸人。
這纸人我小时候常常看到,因为都是一些丧葬用品,人死后,亲人们都会给其烧一些纸质的模型,按照当地人的习俗,這些东西通過火焰烧下去,就能送到死人的手裡,然后烧什么有什么。
体面一点的人家,就会烧一些别墅,普通人家就会烧一個楼房,然后也会烧马,烧纸人,当然烧纸人现在很少了,以前旧社会的时候光混寡妇多,烧纸人就是为了给地下的人配对,這和冥婚有点类似。
不過改革开放之后都是一夫一妻制,也有婚介所之类的机构,帮助人配对,所以烧纸人几乎绝迹了。
此时我看到那白花花的纸人是個女人,而且刻画的惟妙惟肖,身上的衣服竟然都是真实的衣服,還是牌子货,一看就十分高档,纸人等人身高,并且双手垂放在胸口,双眼正在看着我們這一边。
咋一看還真的能够被吓到,可惜我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沒有過多的畏惧,只是微微一惊而已。
吴大师走上前去,将纸人拿了起来,随即将纸人的面皮撕开,裡面竟然有一個空空如也的药罐,吴大师朝我招了招手,让我過去,他掐着那個罐子說到:“這是蛊术常用的剂量,你看這個纸人,是不是和关云秀有几分相像?”
我知道吴大师是在教我,我仔细一看,果然非常之像,而吴大师将药罐口子砸地,到处了一些药渣,捻了一点闻了一下,說到:“果然是尸虫,而且這些土壤湿润,那人沒有走远。”
吴大师四下一阵寻找,找到了一個烟头,他连忙将烟头拿起来,然后用纸符折叠了一只千纸鹤,他口裡念念有词,随即那千纸鹤竟然飞了起来,是神奇,吴大师說到:“纸鹤童子,急急如御令,追查這烟头上的人气去往何方!”
纸鹤围绕着我們盘旋了一圈,竟然就朝着南边方向飞過去,我大吃一惊,這纸鹤根本沒有什么力量,怎么還会飞行?
但我沒有追问,一路上碰到了太多诡异的事情,這纸鹤飞行,倒在我看来显得十分平常了。
“师父,這個法术能教我不?感觉這纸鹤飞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
“现在你先将养尸术给我学透彻了,我再教给你其他的,倘若你日后有天赋,我去带你见几個道家的大成者,既然你一只脚跨进了道家的大门,那以后的路還有很长,你自己走起来的时候,要当心一些。”吴大师說到,一只手又在开始搓着他下巴下的胡子小辫子。
我撇了撇嘴:“還有比你更厉害的道士?”
“当然有,我上面還有個师父,他可是中国道家协会的……”吴大师刚要說话,却被白小玉揪住了耳朵,白小玉厉声骂道:“师父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轻易透露他老人家的名号么?!”
“哎哟,哎哟媳妇你放手,我這不是跟庄库开玩笑么,你给我在徒弟面前留点面子啊!”吴大师叫痛道。
白小玉娇哼一声,松开了手,随即看着我笑道:“庄库,你别理你师父,過几日他不教你道术,我教你,毕竟這养尸术属于偏门,還是正统道术来的管用!”
“谢谢师母,师母不但人漂亮,這心肠也好,嘿嘿!”我立刻拍起了马屁。
白小玉很认同我的夸奖,她随我們一起下楼,而我們就跟着那纸鹤的后面,朝着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走了過去。
岂料一再地下停车场的门口,却发现铁门紧闭,而且大门早已经朽烂了,到处都是铁锈,周围杂草众生,散发着一股粪便的味道。
师父从怀裡抽出了一张纸符,贴在了贴门上,大声喝了一声:“爆!”
那铁门就被砸开了,此时一股黑气散发出来,其恶臭程度,让人窒息。
而师父立刻首当其冲,走了进去,他手中拿了一把桃木剑,师母紧随其后,而我殿后,看着這漆黑的地下室,我不觉问道:“這小区明明被废弃了很久,为什么现在還沒有被改建?”
“這是有名的鬼小区。”师母看着我,“两年前,這裡地下被挖出了一個棺材,裡面是一对子母鬼,煞气冲天,杀死了不少工地的建筑工人,法庭判工伤,每人赔偿一百万,包括死伤在内,房地产老板一共赔付了两千多万,后来他们公司资金链断掉,入不敷出,就宣告破产了,我們也是在派出所委托我們之后,才来到這裡,不過我們发现這裡是一处非常不得了的地方,俗称聚阴穴。”
“聚阴穴?”我不解了起来。
白小玉打开了手电筒,在前面走着:“聚阴穴在风水学上面說,就是一处阴气汇聚的地方,会不断吞噬人们的财运,還有气运,沒了财运人就会破产,穷困潦倒,沒了气运人就会死亡,而這個地方两样都俱全了,所以是一块凶地,那一位房地产撤资之后,就再也沒人過来买账了,這块地皮也就被荒废了,大概要等到六十年后,才会有人投资。”
“为什么要等到六十年后?”
“六十年是一甲子,俗话說六十年风水轮轮转,這不是沒有道理的,六十年正好是一個轮回,能让一個凶地变成吉地,吉地变成凶地,所以你看中国古代的那些皇帝,选陵墓都是选龙穴,为什么是龙穴呢?因为龙穴是极品的宝地,它的轮回期限大于六十年,当年秦始皇选陵墓选在西安的龙足坛穴,虽然那也是一块风水宝地,但当时风水师沒有算到十年内,就会变成凶穴,所以秦王朝很短命……”
“那大清皇帝,大明皇帝,不都是两三百年么?”我问道。
白小玉笑了笑:“大清选的的龙尾穴,也就是北京的四大陵墓,這占据了北京的四個方位,大致上一個陵墓轮回变成凶穴的时候,另外三個還是吉穴,三吉大于一凶,至于为什么清朝会衰弱,很简单就是末期的时候,慈溪当朝,恰恰当时四大陵墓都在轮回转变,這女人一当朝,就将阴阳逆转,而且慈溪又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惹到了天怒,就让四個陵墓同事变成了四大凶穴,让中国遭受了百年的战乱,百姓颠沛流离。”
“至于明朝,传說是大道士欧阳苏和刘伯温共同選擇的明代陵墓,后来在明朝末年的时候,两人選擇的陵墓被人偷盗,偷走了镇陵宝具,明代瞬间就崩塌了……”
“镇陵宝具是什么东西?”我越听越有兴趣。
“大致上是一些图腾吧,据說是无价之宝,比如唐朝的镇陵骏也都属于镇陵宝具之列,不過明朝的宝具倒是销声匿迹,现在包括政府,還有一些道士在暗地裡都在追查其下落,如果找到了,安放在中国的龙头命脉上,那会让我們的国家迅速强盛起来。”白小玉說到,她解释的十分享尽,让我眼前一亮。
只是這时候,我們三人走进车库之后,周围除了黑暗一片,竟然還有一大群蝙蝠,這些蝙蝠已感觉到我們的手电筒光亮,一整群都飞了出去,此时我遮住了眼目,片刻之后,在蝙蝠飞過之后,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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