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诡异的红木家具
一照面就堵住了我的三轮车:“你小子今天抢了我們不少生意啊。”
毛脸大汉气势汹汹的朝着我說道。
“這是公用的地盘,我在這裡卖东西,也不算是抢吧。”我想找他们理论,但看样子,他们似乎不吃我這一套。
另外一個大汉,指着我的鼻梁,恶狠狠的到:“下次不要让我們再看到你,如果再看到的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两人对我连连翻白眼,此时我也推着车子离开了,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一個住处安定下来,而我挑中郊区的一個群租房,這群租房也就一百来個平方,分成五间,其中一间是客厅,另外三间是租户的房子,還有一间是卫生间连着厨房,中间就相隔了一块木板。
條件很差,不過租费一個月才五百块,所以我就挑中了這裡,将事情收拾了一下,房东收了钱之后,给了我一张收据。
我此时也十分饥饿,来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市场,除了买了些面粉鸡蛋等食品之外,我還买了一些方便面,正当我准备下方便面的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打闹声,门也被推开了,一個带着啤酒肚的汉子,一脸毛糙,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下身也就是一條格子短裤,他朝着裡面的女人发火唾骂。
而裡面的女人只是一味的痛苦,這时候一個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走了過来,看了看我,小声的說道:“你是新来的吧,他们两夫妻三天两头大家,你也别太当回事情,那女的沒有工作,家裡只靠她男人当保安,钱沒多少,自然争吵就多了。”
“這哪裡是打架,這明明是一方面的殴打。”我看了一眼,自顾自的拧开了煤气灶。
而這话给那汉子听到了,汉子大腹便便,走了過来:“臭小子你說什么?”
“沒說什么,只是感觉你打女人不对,既然她是你媳妇,应该還好疼爱才是,两人在一起也不容易,你這样殴打,再好的女人都会逃跑,到时候你可别哭鼻子求她回来。”我好不遮拦的說到。
但這话却惹怒了那汉子,汉子抹了一下脑袋,咬牙切齿:“好啊,爷爷我正愁沒人给我发些一下,這次来了一個不长眼的小子,你诚心找骂是吧?”
“你想打就打,不打拉倒,我還要吃饭。”我說到。
汉子高高的阳气了一只手,竟然真要出手,恰恰此时,煤气灶裡面的热水已经煮的沸腾,我抬起了锅子,說到:“你如果打我,那我用开水泼你就属于正当防卫,不用付任何法律责任。”
汉子一阵气梗,骂骂咧咧道:“你是哪裡的?”
“咦,他不就是前段日子,在电视上裸奔的那個疯子么?”汉子的媳妇走了出来。
汉子一愣,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忌惮,他似乎真的担心我会将开水泼出来,毕竟一個不要脸敢在大街上裸奔的人,還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就算是那些杀人犯,恐怕也不敢拉下脸做這样的壮举。
“小子你狠,但我的家事你還是少管!”汉子纷纷的凑近了屋子裡面,关上了门。
而那年轻人却已经笑了起来:“名人啊,想不到我现在和名人同在屋檐下,我是一個行为艺术家,刚毕业不久,对你不久前的壮举十分感动,你說的沒错,现在的人,都藏在一张面具的身后,所以我打算仿照你一下,让世人知道人的真性情,我叫张飞。”
“张飞?”我笑道,“张翼德?”
“嗨,每個人都這么叫我,你既然感觉张翼德好听,那就叫我张翼德呗!”
“我叫庄库。”我說到。
张飞一愣,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兄弟,好名字,装酷,我他妈還想叫做装逼呢!”
我笑了笑,也沒說话,煮好了面條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了,我收拾了一下柜子,让人不解的是,裡面竟然還有几件女性的衣服,而且還是内衣,我心道既然前面的人走了,那這些内衣应该也是不要了,索性就凑在一起,装进了垃圾袋裡面,但在书桌的抽屉,我看到了一只虎头虎脑的仓鼠,那仓鼠浑身雪白,毛色发亮,到也精神,可能是很久沒吃饭的缘故,這仓鼠显得很瘦,已经将這個抽屉裡能啃的东西都啃了個遍。
我看着仓鼠,于是就将做好的煎饼干,掰了一点点丢到抽屉裡去,那仓鼠竟然毫不客气的,将煎饼塞到了嘴巴裡,然后鼓着腮帮子,进入了一個木盒子裡,开始细细品味了,毕竟仓鼠也有储存食物的习惯。
我感觉挺有意思的,于是就将仓鼠放到了凳子上,仔细观察,却不料那仓鼠刚站在凳子上,折腾了几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然后就死了。
我对此惋惜不已,可是好端端的仓鼠怎么会撕掉了,我不由得,将注意力集中在這一章凳子的上面,那凳子似乎是一件老家具,遍体红色,還是一個名贵的红木家具。
我进来的时候,其他家具都蒙上了灰尘,但只有這個凳子,干净的像是刚刚擦洗過一样,我感觉不可思议,于是来到了张飞的房间门口,沒想到他竟然正在全神贯注的看毛片,丝毫不觉,我已经走過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吓了一跳,张飞叫苦不堪,叼了一支烟說到:“庄库,這半夜三更的,你可别乱来,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想问问你,我那房间以前住了什么人?”我问道。
张飞闻言脸色一白:“你问這個干嗎?人家住,又和你沒什么关系。”
我看到张飞的脸色,暗道一定有猫腻,于是說到:“有关系,我找到了几件女性的内衣。”
张飞左右看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這事情,房东不让我們說出来,其实啊,邪乎的很,這房间在你之前租出去過两次,而這两次的人,都毫无预兆的吊死了,据說都是女人,所以房间也一直租不出去,本来這裡的物价都是百块一個月了,但是五百块一個月,你以为房东是吃屎的?他是是在租不出去,才集体降价。”
“吊死人?”
“是啊,那场面很恐怖,第一個是小姐,吊死在风扇上,第二個是一個女大学生,毕业后在附近工作,但工作沒几天,就吊死了,当时那画面很恐怖,不過警察過来也沒发现什么,所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据說裡面有脏东西。”
“我去,有脏东西你也不提醒我。”我骂道。
“這不,之前你来的时候,我和你也不熟,提醒你干屁啊,又不管老子的事情,既然现在你我都交了朋友,我還是劝你,不要久住,等你找到下家的时候,立刻搬出去,因为每到晚上,都会传来凳子摔地面的声音,就和当年,她们自杀时候一样,啪嗒一声,很醒耳。”张飞神神叨叨的說到。
我暗道,明天去公安局找到吴大师再說,在此之前我先将就一晚,于是我就回去,我洗漱完毕之后,正准备躺在床上睡觉,却不料,从玻璃窗的倒影中,看到了我身后有一個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墙角,我猛地一回头,却什么也沒看到。
当我再度看玻璃窗的时候,发现那女人竟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离我很近,尽管现在我也无法感受到,有什么人在我身边,只是這场景让我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本来這时候我已经又困又乏,但一见到如此场景,已经完全沒了睡意,恰恰這时候,电话响了,是一個短消息,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個彩信,裡面是一张照片,而照片的主人公正是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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