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对手无疑了,成长开关启动!
两分钟后。
原来是他啊。
“果然被我猜中了。”
王小虎小声嘟囔着,脑海裡再次浮现出下午在音乐厅遇到的那個男生。
他居然也要参加小肖赛,看起来很平常嘛。
姚立斌:“小虎你說什么?”
王小虎回過神:“沒什么姚叔叔,您說他是那個何伯伯的小孩,可何伯伯看起来年纪有点.”
姚立斌:“听過老来得子這個說法。”
王小虎:“原来如此,那我和他可不像。”
姚立斌哈哈一笑:“我的意思是你俩给人留下的印象很像。”
王小虎:“那他也很厉害咯?”
小车:
姚立斌:“你指的是弹钢琴嗎?”
王小虎:“嗯嗯,是滴姚叔叔。”
姚立斌想了想:“如果是按照年龄段划分,那在他的年龄段裡,他算是非常厉害的。”
王小虎:“他多大啊?”
姚立斌:“十五,你俩属什么的?”
小车刚张嘴,王小虎抢先道:“她属虎,我属兔。”
姚立斌一算:“那车琳只能参加C组的比赛了。”
小车:“嗯呐。”
王小虎撇嘴:“我們都算過了,车琳在C组裡应该是最小的了,有点不公平。”
小车:“這有什么不公平的,假如我小一岁参加B组,那是不是对B组的其他选手也不公平呢。”
王小虎放下雪糕袋摸了摸头上的小包:“也是。”
姚立斌欣赏地看了眼小车,這么一对比,小车琳要比小虎成熟得多啊。
“哎不对!”王小虎才反应過来,“姚叔叔你怎么知道组别的年龄限制?”
姚立斌:“嘉睿的报名资料是我给他填的。”
“等等!”王小虎眯起眼睛看姚立斌,“姚叔叔,你刚才說何家睿十五。”
姚立斌点头笑问:“有什么問題嗎?”
“!”
王小虎忽然明白了一切,“他和车琳一個组?”
顿時間姚立斌觉得两個小东西更像了,這一惊一乍的劲啊,“你才反应過来嗎。”
王小虎仿佛已经掌管了一切,笑着一叹,看来這位何学长运气不太好啊。
要是换作下午,他肯定得把這话說出来,现在他决定低调一点。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咯。”
姚立斌一愣,他還以为王小虎做出那种表情是要說什么呢,跟着笑了笑:“說得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到时候你们好好认识一下。”
王小虎心說他到时候会安慰何学长的,等等,不对啊,到时候他能去嗎?
接着,“小虎你要参加B组。”
姚立斌随后的话让王小虎尬住了,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何德何能参加小肖赛的B组
“姚叔叔,他除了钢琴和指挥以外,還要学习单簧管和声乐,他的時間比我紧张多了。”
小车话音落下,姚立斌再看王小虎的目光都忍不住变了变,“深藏不露啊王小虎!”
“沒有沒有,”王小虎摸摸鼻子,心中把大爱车琳喊了一百遍,可以說是瞬间逆风翻盘了,“我還差得太远。”
一顿,“不過我是一定会成为指挥的!”
姚立斌竖起大拇指:“加油好好努力,姚叔叔看好你!”
王小虎嘿嘿一笑:“谢谢姚叔叔。”
服务员上餐,今日晚餐叉烧饭。
“哇,看起来好棒啊。”
“来尝一尝。”
吃饭期间王小虎问了许多關於乐团的問題,姚立斌有问必答,在一些严肃問題上也沒有跳過,算是给王小虎深刻地上了一节關於乐团内部运作的课程。
“原来组织一场演出那么不容易。”王小虎感叹。
姚立斌对此最是深有体会:“观众只看到了舞台表演的光鲜一面,而实际上如果沒有幕后工作者们的集体努力,恐怕观众连舞台都看不到。”
王小虎点点头:“姚叔叔,那团长和音乐总监谁的权力更大一些呢?”
姚立斌笑了笑:“這個問題就要分情况了,首先得看什么团,其次得看什么级别的音乐总监,最后得看团长是谁任命的。”
王小虎晕了:“一般情况嘞?”
“那自然是团长的工作更复杂,好了,”姚立斌话音一转,催促王小虎道,“赶紧吃饭,你看车琳都快吃完了。”
王小虎低头一看,他的饭還剩了一大半,他光顾着說话了。
“车琳再来一份吧?”姚立斌看向小车。
小车连忙摇头:“谢谢姚叔叔,我吃饱了。”
姚立斌:“千万不要客气,据說你饭量很不一般啊,前天晚上我都沒发现,要不要再来一份?”
小车龇牙:“真的吃饱了姚叔叔,我昨天第一次吃日料,所以有些新奇,然后就吃多了,平时我在家用大碗也就只能吃一碗米饭或面條。”
姚立斌一听這话,心叹這孩子真是朴实啊,换成一般孩子恐怕讲不出這样的话,着实是讨人喜歡。
“那你随意,我們吃饱吃舒服是前提。”
“嗯呐,叉烧很好吃!”小车正說着,王小虎把自己盘子裡的叉烧肉夹了两片過来。
“快帮我吃两块,”王小虎直言他昨天晚上吃的东西今天還沒消化完,“不然我真吃不完。”
对此小车也只能顶着肚皮帮王小虎消化掉,因为她知道王小虎此刻的感受,其实她也早就吃不下了,“剩下的你自己吃完。”
王小虎:“必需的!再要我還不给你了呢。”
小车:“.谁稀罕。”
姚立斌望着眼前两個相处如此可爱的小宝贝,他都有些羡慕李安了。
饭后姚立斌带着两個孩子买了些甜品,最后在酒店门口确定了两個孩子身上都带着房卡,他与孩子分别。
“明早见孩子们。”
“谢谢姚叔叔,姚叔叔明早见。”
“谢谢姚叔叔,姚叔叔明早见。”
拎着甜品走进电梯,王小虎說姚叔叔人真好,小车双手表示赞同。
楼道裡二孩可给老师发了條信息,到了小车门口,王小虎心叹自己也只能到這裡了。
等到老师分别回了他们信息,王小虎知道自己必须得自己的屋子了,“明早见,加油!”
“你也是,明早见。”小车挥挥手,刷卡进了自己的房间。
终于回来了,放心甜品小车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片刻后她拿出手机给钉子回信息。
回信息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上午老师那句——“我要是把這事告诉车琳她哥哥,你看她哥哥收拾你不。”
不由一笑。
钉子应该不会的,小车也不会让钉子揍王小虎的,王小虎只是在她的房间和她一起写了作业。
小车觉得老师实在有点多虑了,王小虎来他房间不可能因为别的原因。
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王小虎如果心裡会有一個有好感的人,那应该是唐小星和乔芝芝那样的女同学。长头发,皮肤白,多才多艺,声音好听,长得好看穿衣服也好看,而且学习都還很好,连她一個女生都喜歡。
她的话,好像除了眼睛大点会弹钢琴以外就沒别的特别之处了,不对,她還能在运动会上跑三千米。
谁会对她這种女同学有好感呢?
那個给他写信的男同学最后到小学毕业都沒有再主动问她要過一次联系方式。
汗~虽然但是,可這也說明那個男生对她的好感是多么稀少。
甩了甩头发帘,小车同学吹了下刘海。
不過老师今天也确实给她提了個醒,她要注意和异性保持适当距离。
平时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過许多事情,彼此很熟悉,再加上是好朋友,所以她也沒想過让王小虎在自己的房间裡待一会有什么。
可听完老师的话,她认为是自己疏忽了,她也十三岁了,是個大一点的女生了。
其实想想从她搬到老师家,老师就从来沒有进過给她安排的小屋,除了那次去她小屋裡装了一個晾衣架。
而且在用卫生间的問題上,老师也非常注意和她错开時間段。
老师已经用自身的行为引导過她男生女生有别的問題。
再想想前天晚上让王小虎在自己的房间裡待到深夜,确实不应该。
以后她会注意啦!
身旁手机又亮了起来,小车拿起。
钉子:马上放假了,你回来住不?
唔。
小车:你确定腿沒問題了?
钉子:早好了,我意思你還是回来住吧,陈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小车:我不知道陈老师考完试回不回来,老师上次說陈老师回来待不了几天那边就得开学了
钉子:那你也回来吧,我已经找好房子了,后天去签合同。
小车:什么时候?家裡知道嗎?
钉子:沒给师父說,你也先别說,這次租得近,就在隔壁楼,合租房,我那间一個月才700。
小车:700不少了好吧,一年要八千块呢,要不把我的卧室隔成两间吧,应该沒問題。
钉子:那不行
小车:咋不行
钉子:我要耍朋友了呢?
小车扑哧一笑,回复了一個瞪眼大脸猫的呆滞表情。
钉子:那咱俩就說好了,放假你回来住一段時間,不是不想让你住在李老师那,我巴不得你天天在那,問題是放假了,不合适了,懂吧,该上课你去就行了。
小车:嗯,考完试我就搬回去。
钉子:明天上午怎么回来?
小车:還是徐阿姨开车接我們。
钉子:你问问李老师明天中午能不能来店裡吃饭,最后让徐阿姨也一起来,保证你们进门就吃上饭。
小车:好,我问问。
钉子的想法很简单,车儿又跟着李老师出去了一趟,前前后后他们家也帮不上什么忙。
钉子:明天上飞机前给我确定一下就行,不說了,早睡
小车:你也早睡
划掉钉子的对话框,小车给老师发去信息,等了五分钟沒等到回复,她便去做道法卷子了。
“李老师下周见!”
“老师下周见!”
餐厅门口挥别何鹏一家三口,李安才掏出手机。
十五分钟前。
琳:老师,明天中午咱们直接去我家吃個饭好不好?
李安笑了笑,直接回复:让钉子给我准备好水煮鱼,我們這就回去了。
回酒店的路上,方永波问李安感觉如何。
李安:“爷俩都不是一般人啊。”
方永波:“老何也就走到這了,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儿子身上了,你也看出来了。”
李安:“老来得子,能理解,关键人家底气太足了。”
方永波:“等下周音乐会结束,你给家睿安排两节课。”
李安:“谢了波哥。”
方永波:“和我還客气什么,不過咱们可說好了,你可别被他挖跑了,這我损失不起。”
李安:“我往哪跑?不都是您的地盘?”
方永波哈哈一笑:“你啊,今天沒喝好吧?”
李安:“也差不多了。”
方永波:“說你不老实呢,三個人两瓶我一個人喝了得有八两吧。”
李安苦笑:“人家何团长不停地找你我也沒办法啊。”
方永波撇嘴:“沒办法想办法啊,我也這把年龄了,以后出去帮我挡着点,清风他酒量不行。”
李安点头:“诶。”
片刻,“波哥,正好明天中午清风大哥也去机场,你们要是方便的话,中午我带你们去家正宗的小馆。”
方永波:“走啊,正好我家那位出差了家裡沒人,刚才我還琢磨明天中午去哪吃饭呢,有什么說什么,這两天嘴裡快淡出鸟了。”
李安:“不至于吧,您也在這待了好多年啊”
方永波:“不行不行,炒菜這個东西就得回蓉城吃。”
李安:“了然,安排。”
“波哥早点休息,累了一天了。”
“嗯,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回到酒店,李安送方永波先回房间,对方关门他才掏出自己的回自己房卡。
就在這时隔壁的门吱呀一声,接着一個小脑袋漏了出来。
“闻着味了?”李安笑着走了過去。
王小虎做了個扇鼻子的鬼脸,“全是酒味!”
“我看看,”李安弯腰凑近王小虎的额头,红肿消退了一些,但還是有個凸起的印子,“今天确实下手重了,抱歉了。”
面对老师温和的道歉声,王小虎一時間還有些不自在了,像是不想继续這個话题,“早就不疼了,我就是听到门外有声音出来看一眼,沒别的事。”
李安点点头,抬手拍了拍王小虎肩膀:“我回去睡了,你学完也早点睡,明早见。”
王小虎龇牙:“嗯呐,老师你快进屋休息吧,我保证不熬夜。”
目送老师回了房间,王小虎也踏实地回了房间。
今天就是他不对,如果他不說那样的话,老师肯定不会弹他。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会再說那样的话,就算他說了老师弹了他,他也不会和老师不高兴。
老师心裡是很在意他的,就像刚才那样,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王小虎啊,你是個大男生了,一些小孩子的习气应该改一改了!
加油!
隔壁正戴着耳机写作文的小车浑然不知门外发生的一切,沉浸在音乐的海洋,那些之前她如何也想不到的词汇此刻如同音符般密集从她脑海裡疯狂涌出。
她重新拟定的作文题目是,读懂古典与浪漫。
關於老师中午留给她的思考题,她知道這個問題远沒有這么简单,不過眼下她的答案,都在這裡了。
就在小车作文快写完的时候,隔壁王小虎偷偷下楼去了昨天中午买水的便利店。
“姐姐,我要十個便利袋。”
“对,要大的。”
次日一早,师生指挥一行四人被姚立斌送到了机场。
候机的时候,两個孩子不约而同地又拿出了他们的乐谱。
方永波来来回回在两個孩子身边转。
一旁李安不停地打着哈欠,就像来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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