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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五国伐齐,七雄变五雄

作者:麻辣涮牛肚
和歷史上一样,吕不韦很快就和嬴异人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凭借着强大的财力,在吕不韦的金元攻势下,嬴异人开始在洛京四处结交能人异士,积蓄力量。 秦霄手下的一些人,伪装了各种身份,“顺理成章”地接受嬴异人的招揽,成为其门下食客。 不過,秦霄本人并沒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嬴异人身上太久。 在秦霄和秦国的共同推动下,经過一番波折,赵国和燕国同意联盟,以“为燕国复仇”的名义讨伐齐国。 其中最大的波折在于,几方都想要掌握主动权,要求让“自己人”领兵。 秦国提出的人选是司马错。 赵国推出了廉颇這名“新锐将军”。 而燕国,则希望由他们的上将军乐毅统兵。 原本的歷史上,因为齐湣王骄纵自大,其它几個国家已经受不了他的“暴行”,這才有了合纵伐齐。 但在這個世界,一方面是因为時間线還早,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秦霄带来的蝴蝶效应,韩国、魏国失去了大部分的话语权。 五国伐齐這件事,其实只有秦霄和燕国比较积极。 赵国和秦国都是抱着捞一把好处的念头而来,和齐国并无根本性的矛盾,自然不愿意轻易将军权交出。 最后,在秦霄的协调之下,五国决定各打各的,不进行联合。 燕国倾全国之力,由乐毅统领大军四十万南下伐齐。 赵国、秦国各自出兵十五万,不過却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至于秦霄,以韩国、魏国的名义,总计出动四十万大军讨伐齐国。 歷史上,五国伐齐,齐国一度濒临亡国,但却在临危之际被救了回来,重新壮大起来。 關於是否要保持這個“歷史惯性”,秦霄有些纠结。 大军出征后,秦霄想了几天,也沒有下定决心,只好召来郭嘉,问道:“你觉得,齐国留還是不留?” “這……” 郭嘉迟疑了一下,反问道:“臣以为,齐国留不留,似乎沒什么区别?” 他這并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是這么想的。 后续的“剧情”基本上沒有齐国什么事。 除非秦霄還打算再来一次秦灭六国的副本。 但至少在這次副本之中,五国伐齐之后,后面的三场大战,都沒有齐国的戏份。 也沒燕国什么事。 当然,燕国暂且不說,就說齐国。 留不留齐国,对這次副本后续的剧情影响几乎为零。 反正五国伐齐打下来,齐国即便還存在,也不可能有余力去干涉后续的大战了。 从這個角度来看,齐国存在与否,完全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郭嘉有些不明白,秦霄为什么要在這件事上纠结。 “是這样……” 秦霄解释道:“我在考虑乐毅和田单的問題。” 按照原本的歷史轨迹,在五国伐齐的最后关头,齐湣王身死,田单为齐国守住了最后一丝火种,在绝境之下击退五国联军,收复七十余座城池。 在“复国”之后,田单又趁着燕国新君继位的时机,使离间计挑拨燕惠王和乐毅的关系。 乐毅害怕被杀,于是逃去赵国。 若是秦霄在這個时候提前出手截胡,招揽到乐毅的可能性很大。 而若是直接灭掉齐国的话,则有一定的几率招揽到田单。 在五国伐齐的過程中,乐毅和田单基本上沒有正面交手過。 齐湣王一直不怎么信任田单,一直到齐湣王身死,田单才有机会上位。 但到了這個时候,齐国也只剩下了最后两座城池,只能死守。 后来田单大破五国联军,收复失地的时候,联军的统帅早就换成了骑劫,不再是乐毅。 除去田单据城死守的那几年之外,乐毅和田单之间再无正面交手的记录,两人之间谁强谁弱,真的不好說。 “乐毅和田单……” 郭嘉明白了秦霄的想法。 思索了许久,开口道:“乐毅用兵稳扎稳打,田单则擅奇谋取胜,风格不同。不過论才华,两人大致相当,沒有谁明显强過另一人。” 略微停顿之后,郭嘉又点评道:“当世将领之中,以白起、廉颇两人为最。其余人等,赵国赵奢、韩国暴鸢、燕国乐毅、齐国田单,還有秦国司马错,以及蒙骜、蒙武父子,均为一流名将。差距肯定有,但不会太大。” “說起来,那個暴鸢,到现在還不肯为我們效命呢。” 秦霄呵呵一笑,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题,随后又问道:“你认为乐毅、田单两人,沒有明显差距?” 關於田单和乐毅孰强孰弱的問題,歷史上也沒少有過争论。 不過大部分人都公认的一点是,若是齐湣王在一开始就重用田单,乐毅很难势如破竹地攻破七十多座城池。 而若是五国联军沒有临阵换将,田单也沒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从這個角度想,說田单和乐毅的实力半斤八两,倒是沒什么問題。 “唉……” 秦霄皱眉道:“真不好选啊!” “虽然两人实力大致相若,但招揽的难度却不同。” 郭嘉忽然說道:“田单在齐湣王死后,以复国之势,仍迎立齐襄王,說明他对齐国的忠诚度极高。而乐毅,因惧怕燕惠王而逃至赵国,說明他对燕国的忠诚有限……” 說到這,郭嘉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招揽乐毅的难度低,成功率高。 而招揽田单,几乎不可能。 从“性价比”方面来說,還是将目标放在乐毅身上更加靠谱一点。 秦霄想了想,觉得郭嘉說得确实有道理。 招揽人才,需要考虑的不仅仅只是能力。 招揽的“成本”也很重要。 在同样的條件下,自然要将精力放在成功率更高的人身上。 “那就首选乐毅。” 秦霄拍板做出决定:“倒也不必非要维持原本的歷史,只要拖一拖节奏,拖到燕惠王继位即可。实在不行的话……” 秦霄回忆了一下燕惠王继位的時間,似乎還有七八年的時間。 五国伐齐打上七八年? 秦霄可不愿意拖那么久。 想到這,秦霄咬牙道:“若是拖得太长的话,干脆找人刺杀燕昭王,让燕惠王早些继位,然后离间燕王和乐毅!” “两年。” 郭嘉伸出两根手指,說道:“若是两年之内,未能结束伐齐之战,陛下便必须要做出取舍了。” 顿了顿,郭嘉又解释道:“五国伐齐之后,還有三场大战。虽然說,時間站在陛下這一边,但军中毕竟有不少老将。若是時間拖得太久,陛下還要想办法为他们延寿,得不偿失。” “确实。” 秦霄点点头。 虽然說副本停留時間长一些,秦霄也有更多的時間进行“发育”。 但這并不完全是好事。 在发育的同时,秦霄自己,還有麾下的将士们,年龄也是在增长的。 单以這一次副本来說,停留時間最好是控制在十几年左右。 再长,就不划算了。 前边为了拖发育,已经拖了五年時間。 后边连续三场大战,必须要尽快解决。 另外還有招揽人才,以及在嬴异人身上的布局等等,都需要在数年之内完成。 尽快结束這一次副本之行,然后回到主世界略作修整,尽快开启下一次副本,方为上策。 這一次五国伐齐,秦霄派出的主帅是白起、马超、张郃、吕蒙四人。 四人各自统兵十万,分别以韩、魏两国的名义,分兵四路进军。 秦霄這边還算是动作慢的。 最急于报复齐国的燕国,早在联盟达成的第一時間,就倾举国之力,集结了四十万大军大举进攻。 当然,四十万是燕国号称的数字,实际有多少水分,连秦霄這边都不清楚。 按照這时代的“惯例”,其中至少一小半,甚至大概率有一多半,都是运输粮草辎重的民夫在凑人头。 不像秦霄,說四十万就是四十万,全部都是战兵,连一個充数的民夫都沒有算进去。 但燕国以举国之力大举进攻,齐国受到的压力也很大。 齐国主将触子本想以逸待劳,依靠济水天险与燕军对峙,等待敌人出现破绽。 但迫于其它四国的压力,齐湣王多次下令,催促触子进攻。 触子自知,面对乐毅這样的顶尖名将,若是自己轻举冒进,必败无疑。 但齐湣王的命令又不好违背。 违背王命必死无疑。 若是兵败,即便不死在战场上,事后清算的时候同样免不了一死。 左右为难之下,触子干脆選擇了逃避。 某一個夜晚,触子悄悄逃离战场,从此不知所踪。 主将失踪,齐军军心大乱,乐毅趁机渡河进攻,大破齐军。 二十万齐军,在這一战中,大量的阵亡、溃逃,最后能收拢起来的残兵不足五万。 這個时候,埋藏在齐国朝堂多年的“头号间谍”苏秦,终于抓住這個机会,向齐湣王进言,請田单出山。 苏秦深知齐湣王的性子,不会信任任何一個宗室。 在田甲劫王事件后,齐湣王对宗室的警惕之心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事实上,若非齐湣王逼走了孟尝君田文,苏秦還未必能够在齐国朝堂中安然潜伏下来。 表面上,苏秦主张连横抗秦的策略。 甚至一度将秦国按死在函谷关之内,让秦国十余年不敢东出。 但实际上,自从第一次伐秦失败之后,苏秦表面上依然主张抗秦,背地裡却已经转变了策略,改为“合纵伐齐”。 苏秦的“人设”几乎骗過了整個天下,就连堪称雄才大略的秦昭襄王,都一直将苏秦当成一個大敌来对待。 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至少在伐齐這件事上,苏秦和秦国,是不折不扣的盟友关系。 這一次五国伐齐,苏秦就在背地裡使了不少的力气。 尤其是燕国那边,要不是苏秦說服了燕昭王,秦霄想要促成五国伐齐,不說一定不能成功,但肯定要多费不少周折。 苏秦很清楚,田单是齐国唯一一個有可能挽回败局的将军。 但他更清楚的是,以齐湣王的性子,只要设法给田单造势,营造出田单深得人心的形象来,齐湣王就必然不会用他。 原因很简单。 同为宗室,田单是有可能威胁到齐湣王的王位的。 在田甲劫王事件之后,齐湣王连最忠诚的孟尝君田文都不信任了,何况一個田单? 在苏秦的谋划下,齐湣王果然疏远田单,将其发配到边疆的莒城去,派出一名沒什么名气的将军,集结齐国剩余的力量,抵抗敌人的侵略。 然而,失去了济水天险,将领的水平又不高。 齐国大军被乐毅打得节节败退,不断收缩防线。 很快,赵国的廉颇也带兵赶到,加入战场。 紧接着是秦霄麾下的四十万大军,最后秦国十五万大军姗姗来迟,借道韩、魏而入齐。 到了這一步,苏秦自知大势已定,便不再为齐湣王献策,开始暗中为脱身离去做准备。 苏秦是否继续在齐国朝堂上扯后腿,已经不再重要了。 正面战场上,齐国大军以达子为首,在北方抵御燕国军队。 但西面战场上,赵、秦、韩、魏四国的联军,长驱直入,短短两個多月,就连下数十座城池,颇有一路打到临淄的势头。 齐湣王恐惧之下,直接放弃抵抗,逃出齐国。 马超尝试性地派骑兵拦截,但却沒有找到齐湣王出逃的踪迹,只能放弃寻找,将注意力转向齐国的城池和大军。 在秦霄的命令下,白起、马超、张郃、吕蒙等人,不以攻城略地为目的,而是尽可能地击杀齐国大军,并抢夺齐国的财富。 土地、人口這些带不走的东西,对秦霄沒有太大的用处。 只有军功和财富,才算得上真正的“战利品”。 马超麾下的骑兵,在這個时候便发挥了巨大的优势。 齐国地形平坦,沒有太多的险地,骑兵一路畅行无阻。 在野外战斗,骑兵可以說是步兵的天敌。 往往几万骑兵,就能追着十几万甚至更多的步兵跑。 就像猫戏老鼠一样,等到猎物的体力耗尽了,沒有反抗之力的时候,再扑上去咬断它的喉咙。 至于攻城…… 只要有重兵把守的重要城池,一律不管,留给秦、赵、燕国去啃硬骨头。 若是沒什么兵力防守的小城,则迅速洗劫一番就离开。 白起更是直接脱离了大部队,直奔临淄,赶在其余“盟友”抵达之前,就攻破临淄重城,将齐湣王沒来得及带走的大量财富洗劫一空。 可惜的是,齐国的积累虽然丰厚,但和周王室宝藏比起来,那就差太远了。 后者毕竟是周天子一脉八百年的积累。 不過,齐国這些年南征北战,掠夺了大量的财富,這笔收益仍在数亿两银子以上。 当然,這裡指的是折算的总价值,而不是现银的数目。 但不论是否用得上,带回主世界,至少变现的难度不会太大。 大军攻破临淄,意味着五国伐齐已经取得了相当重要的“阶段性成果”。 虽然沒有灭掉齐国,但也算完成了大半。 临淄。 苏秦一直密谋策划着脱身,但并未离开临淄,而是改头换面,潜伏了起来。 他還是很聪明的。 外面兵荒马乱,谁知道路上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反而,换一個不起眼的身份,以“国人”的身份留在临淄,基本上不会出什么大問題。 即便敌人打来,也是为了攻占城池,而不是单纯的破坏,不可能对這些普通百姓动手。 事实上,苏秦的想法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如果沒有人知道他是燕国间谍的话。 但…… 在白起打下临淄之后,過了十几天。 這天下午,某座不起眼的民宅,被数十名士兵团团包围起来。 装扮成一名医生的苏秦推开门,看到院外的一群士兵,瞳孔猛地收缩。 下一秒,苏秦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跌跌撞撞跑出来,惊声叫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要做什么?!” “苏秦?” 一名年轻人在士兵的护卫下走上前,手持羽扇,十分有风度地对苏秦拱了拱手,說道:“久仰先生大名,冒昧来访,如有打扰,還請恕罪。” 来人是孙权。 此时孙权不過二十多岁,還很年轻。 因为孙坚被秦霄复活的缘故,有着父亲的照料,孙权不像原本的歷史上那样被迫早早成熟起来,沒有变成那個东吴的“开国皇帝”,反而有些书生意气。 羽扇纶巾,打扮几乎和周瑜一毛一样。 人总是会受到自己小时候崇拜之人的影响,這句话在孙权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无论是外表的打扮,還是行事风格,孙权都在不自觉地模仿周瑜。 比如說死要风度這一点。 如今是深秋时节,齐地处于北方,天气還是有些冷的。 但孙权穿得却很单薄,手裡的羽扇還时常扇几下。 看上去是一個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实则冻成狗。 “咳……” 孙权轻咳一声,继续对苏秦开口道:“在下孙权,字仲谋,奉主公之命,請先生往洛京一行。” “洛京……” 苏秦听到這两個字,就知道,此时已经沒必要否认自己的身份了。 他虽然一直潜伏在齐国朝堂,为燕国复仇大业而奔走,但对天下大事也颇有关注。 无论是韩、魏内部的惊天大变,還是周王室的灭亡,都是震动天下的大事,苏秦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对這個横空出世,以“秦国少良造”身份自居,实则有着一方霸主气象的秦霄,苏秦也颇有关注。 一瞬间,苏秦脸上的惊慌失措消失不见,岣嵝下去的脊背也挺得笔直起来,眼中闪過一道莫名的身材,声音沉稳平缓:“在下何德何能,竟蒙贵主上看重?” “鼎鼎大名的纵横家苏秦,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孙权笑呵呵地說了一句,却并未详细解释,只是侧了侧身,露出门外的马车,开口道:“先生請?”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姿态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秦自知,自己是免不了要和对方走上這一趟的了。 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坏事? 苏秦心裡一叹,表面上却是十分从容镇定,微微抬手道:“先生請。” 两人坐上马车,在一支小股军队的护送下,向洛京而去。 而一名传令兵,早已骑上快马,先一步向洛京赶去,向秦霄汇报這個消息。 劫下苏秦只是一個“意外之喜”。 灭齐之战仍在继续。 攻破临淄之后,秦霄這边有意识地放缓了进攻的节奏。 除了张郃還在做做样子,配合一下联军的行动之外,白起、马超、吕蒙三支部队,都已经转道去攻打宋国、鲁国。 后者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国。 不過前者,虽然国小地少,但却非常的富庶。 无论七大诸侯之中的谁得了宋国,都能大幅增强实力。 第一次六国伐秦,正是由于齐国想要独吞宋国,引起了众怒,才导致联盟破裂,让秦国有了东出的机会。 后来,在苏秦的煽风点火之下,齐湣王一再作死,三番两次想要独吞宋国,才导致盟友一個個远去,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 這一次五国伐齐,宋国的利益,便约定好了由韩、魏、赵三家来分。 攻打宋国,倒不是因为秦霄想要毁约,仅仅只是拖延齐国灭亡的時間而已。 齐军伤亡大半之后,秦国率先撤兵。 毕竟秦国和齐国之间隔着韩、魏,得不到什么利益。 齐国已经被打残,秦国再打下去,只是单纯浪费時間和钱粮而已。 但赵国、燕国可不想這么快结束战斗。 他们還想要瓜分齐国的利益。 在利益的驱动下,赵、燕两国大军高歌猛进,势如破竹。 這個时候,齐湣王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 這家伙跑到了卫国去,试图让卫国收留他。 但…… 卫国是魏国的附庸。 魏国又是秦霄的附庸。 這不就巧了嘛! 卫国直接命人抓住齐湣王,送到洛京。 秦霄毫不犹豫地命人砍了齐湣王的脑袋。 反正留着也沒用。 齐湣王身死的消息传出,楚国人立即坐不住了,想要来分一杯羹。 他们打着救援齐国的名号,实际上是想要瓜分齐国的土地。 秦霄沒有插手。 赵、燕、楚三国,在不到半年時間裡,就将齐国的领土打下了大半。 只剩下靠海的五座城池,以即墨城为核心,推举田单为首,艰难地抵御着敌人的入侵。 三家互相提防,谁都怕别人背后捅刀子,都不肯出大力气攻城。 這种诡异的局势下,倒也让田单勉强撑了下来。 虽然支撑得很艰难,但总归是勉强撑下来了。 接到這個消息,秦霄知道,留给齐国的時間,已经不多了。 在齐国彻底灭亡之前,還有几件事情要做。 随着秦霄的命令传递下去,情报体系迅速调动起来。 两個月后,燕国。 燕昭王中毒身死,太子乐资继位,也就是后世所称的燕惠王。 燕惠王在做太子的时候就和乐毅有矛盾。 借助情报体系的渗透,秦霄派人在燕国大量散步谣言,称乐毅故意留着齐国的最后几座城池不打,便是因为和新君有矛盾,想要在齐国称王。 燕惠王信以为真,命骑劫代替乐毅统兵,并召回乐毅。 秦霄又派人找上乐毅,說:“燕王忌惮你在军中的威望,若你回燕国,必死,不如来我這裡。” 乐毅果然信了秦霄的话,毫不犹豫地抛下燕军,来到洛京。 乐毅一来,秦霄便再无顾忌,直接给前线大军传令。 白起、马超、吕蒙三路大军足足花费半年時間沒能拿下弱小的宋国、鲁国,不是因为实力的問題,而是为了拖延時間,压根沒认真打。 接到秦霄的消息,三十万大军倾巢而出,仅仅两個月,便灭掉了鲁国、宋国,将大量的钱财、粮草、宝物运送回洛京。 仅仅只是为了运送這些财货,就花费了一整個冬天的時間。 在這個冬天裡,骑劫接替乐毅的位置,指挥着燕军攻打即墨,但数十次大战,都沒能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损兵折将。 初春,天气转暖,在秦霄的命令下,白起、马超、张郃、吕蒙四路大军齐头并进,北上攻燕。 其中,白起留在齐国,截断了骑劫返回燕国的道路。 另外三路大军直扑燕国腹地。 燕国攻打齐国已经是倾巢而出,国内几乎沒剩下什么兵力。 在三十万大军的围攻下节节败退,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燕惠王给骑劫连发十几道诏令,召大军回援。 但,他们想要返回燕国,首先要经過白起這一关。 燕国在战国七雄之中,本就不以武力著称。 攻打即墨的這几個月裡,骑劫又接连损兵折将,只剩下十几万大军。 十几万人,這個数目不少,但多是些六阶的普通军队,达到超凡的根本沒几個。 面对全员超凡,整整十万人的秦之锐士,双方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個层面上。 双方在沂水爆发大战。 一日一夜的鏖战之后,燕军大败而逃。 白起率兵一路追杀,足足追杀了上百裡才停下。 逃回北方的燕军,只剩下两三万残兵败将。 而他们要面对的,是几乎已经杀红了眼的马超、张郃,還有吕蒙這三路大军。 趁着白起和骑劫开战的机会,田单冒险出击,以区区五千兵力,用“火牛阵”击败了楚国大军。 但,田单的“传奇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廉颇抓住了這個绝妙的机会,攻破即墨等五座城池。 至此,齐国彻底灭亡。 田单心知不妙,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逃离战场。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此前,虽然韩、魏两国已经遭遇了大变,但毕竟還存在。 齐国,正式成为战国七雄之中,第一個被灭的国家。 然而,這只是一個开始。 仅仅两個月之后,燕国覆灭。 战国七雄仅剩五家。 齐、燕、宋、鲁四個国家的覆灭,都触发了征战四方特性的反饋,一共给秦霄带来了93点统御属性加成,算是一個非常大幅度的提升。 前两者毕竟是战国七雄,灭掉一家,征战四方的反饋還是挺可观的。 土地,或者說一個普通副本世界的土地,对秦霄来說,沒有太大的意义。 但秦霄也不可能将這些土地白白送出去。 一番“协商”之后,秦霄和赵国达成协议,燕国,以及齐国北部的近百座城池归赵国。 宋、鲁,以及齐国南部的三十多座城池归秦霄。 算是秦霄用燕国,从赵国手中“置换”了一部分齐国的城池。 毕竟齐国的城池更加富庶,虽然面积比燕国小,但价值反而略高一些。 当然,赵国也不亏。 长远来看,還是土地越多,才能够养活更多的人口,养更多的军队。 短期利益和长远利益之间的平衡,无关优劣,只看如何取舍。 楚国本想浑水摸鱼,分一杯羹。 但被田单给打懵了,白白损失了数万大军,却是半点好处都沒捞到。 趁着這個机会,秦霄直接派使者前往秦国,表明自己准备“履行承诺”,支持秦国攻伐楚国的计划。 秦国,咸阳宫,御书房内。 “你们說……” 嬴稷放下手中的书信,脸色十分的古怪:“那秦霄,是真心想帮我們夺楚国的土地,還是借机壮大自己?” “這一次伐齐,咱们秦国沒捞到半点好处,燕国更惨,直接沒了。赵国倒是得利不少。” “說实话,寡人有点看不懂這個秦霄,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嬴稷确实是看不明白。 若說秦霄沒有任何私心吧。 他前一秒還在和燕国合作,一转头就把燕国给灭了。 若說他是为了谋取私利吧…… 在這次合作中,赵国的得利可是不少。 秦霄在灭燕国的同时,若是对赵国出手,不說一举灭掉赵国,至少让赵国伤筋动骨不成問題。 到时候,秦霄一举夺取燕、齐、宋、鲁四個国家,稍微拖延上几年,消化掉這些好处,席卷天下還不是轻而易举? 但偏偏,他沒有這么做。 這是嬴稷最为看不懂的地方。 “大王……” 樗裡疾迟疑着道:“少良造不是一直强调,他在做完事之后就会离开,城池土地,他不在乎嗎?” “呵,你也信?” 嬴稷嗤笑,面露不屑道:“不在乎土地?那他占着韩国,魏国,是要干什么?他不是說,他是秦国的……那個词怎么說的来着?铁杆盟友!既然是铁杆盟友,为什么不把這些土地给我秦国?!” 嬴稷突然站起身,身子前倾,极具压迫力地盯着面前的两人,大声喊道:“他就是贪心!” 樗裡疾:“……” 甘茂:“……” 行吧。 您是秦王,您怎么說都对。 樗裡疾脑海中闪過不要争辩的念头,但心思一转,還是忍不住說道:“大王,先公记载……” 這裡說的“先公”,显然是指嬴稷的爷爷,秦孝公嬴渠梁。 “知道了知道了!老丞相又是那一套!寡人听厌啦!” 嬴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有些颓然地坐回去,靠在椅背上,看向甘茂,问道:“左丞相怎么說?” “大王。” 甘茂拱了拱手,反问道:“敢问大王,是否对楚国有所图谋?” “当然得图谋啊……” 嬴稷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挂在墙边的地圖,感叹道:“赵国,還有那秦霄,這次瓜分齐国、燕国,收获不菲。若是我秦国落于人后,便要失了先机。如今,无论是攻赵還是东出中原,风险都太大。唯有這楚国……” 說着,嬴稷的眼中忽然闪過一丝异色,语气变得奇怪起来:“唯有這楚国,似乎是個软柿子?” “楚国外强中干,经齐国一战,已经展露无疑。” 甘茂看了一眼樗裡疾,见后者沒有插口的意思,才继续对嬴稷說道:“伐楚,于秦有利。大王所忧虑者,无非是伐楚的過程中,是否会中了秦霄的圈套。” “对,对!” 嬴稷用力点头,连声道:“寡人就是這個意思!伐楚,肯定是有好处的。但寡人就怕啊,若是這秦霄,给咱们设了個圈套。偷鸡不成,蚀把米,這恐怕有点不划算吧?” 嬴稷的心态确实是很矛盾。 既想要好处,又怕承担了风险。 他对秦霄完全看不透,摸不清套路,心裡便会有所忌惮。 “大王,不妨答应秦霄出兵楚国。” 甘茂提议道:“但仅出少量兵力,让那秦霄去和楚国打個你死我活。比如出兵一两万,即便有什么陷阱,也不心疼。” “哦?” 嬴稷一听這提议,立即来了兴趣,反问道:“只出兵一两万,如何索取利益啊?” 须知,這联盟攻伐某国,利益分配方面,也是和付出有关的。 一点都不付出,即便是以嬴稷的厚脸皮,都不好意思索要太多的利益。 当然,不好意思索要是一方面。 主要還是在于,嬴稷觉得,让别人打生打死,然后自己索要好处,换了谁都不可能答应,何必丢這個脸? 若是真的能用脸面换来实打实的利益,嬴稷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他虽然好面子,但却更注重实际利益。 “可在战前约定利益划分,比如索取宛邑、邺邑等地。至于出兵問題,则只字不提。” 甘茂想了想,继续道:“借此,也可试探一二,看那秦霄到底有何目的。” 和嬴稷一样,甘茂对秦霄,也不怎么信任。 但,两者的不同在于,嬴稷是认为秦霄必然会参与到天下争霸之中,迟早会成为秦国的大敌。 而甘茂却认为,秦霄的目的并不在于争霸天下,而是有其它的谋划。 但具体是什么谋划,這就是甘茂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了。 虽然提出了這個“计策”,但甘茂并未认为這個提议能得到秦霄的认可。 他只是想要借這個机会,对秦霄进行一番试探而已。 甘茂甚至已经做好了预演,秦霄必然不会一口拒绝,而是和秦国讨价還价。 甘茂打算,得到嬴稷的授权之后,出使一趟洛京,亲自见秦霄一面,借助谈判的机会,试探秦霄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 若是和秦国的利益并不违背,双方精诚合作,其实是对秦国最有利的選擇。 若是双方的根本利益背道而驰,迟早要有翻脸的那一天,能够早一天知道对方的目的,也能早点做准备。 毕竟,秦霄的实力,那是真的强。 若是为盟友,可以是最让人放心的盟友。 若是为敌人,则让人寝食难安。 然而,甘茂沒想到的是,這個條件刚刚转达给秦霄的使者,对方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秦国這边出兵多少,对方完全沒有任何要求。 只要出兵就行,哪怕只是象征性的几千人。 秦霄那边,会出兵至少四十万人,攻打楚国。 打下来的领土,将按照一定的价格“卖”给秦国。 甚至连這個价格都不算高,可以用钱财、粮食、资源等任何常见的硬通货折价,甚至是秦国的文臣武将来抵账。 甘茂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霄的使者,大惊失色道:“苏大人,你确定,這條件你可以做主?” 秦霄派来秦国的使者正是苏秦。 齐国、燕国被灭之后,苏秦无处可去,在别扭了一阵之后,還是扭扭捏捏答应了秦霄的招揽。 正好,秦霄麾下,也需要這么一個既能在战略大局方面出谋划策,又能言善辩,擅长外交事宜的人。 无论是在副本還是在主世界,和外界打交道的机会都很多。 一個能言善辩的外交人才,用处是非常大的。 “丞相大人放心,主公已有所交待。” 苏秦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這個笑容极具亲和力,让人忍不住对他心生好感,甚至是下意识地就愿意信任他的话。 這是纵横家的外交人才所独有的能力,通過肢体动作、表情、语调的变化,增强话语的說服力。 苏秦的身子微微前倾,略微降低一点音量,在甘罗耳边道:“主公說過,他对争霸天下沒有丝毫兴趣,這并非虚言。不出十年,必见分晓,還請丞相拭目以待!” 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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