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听說過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這句
办公室内的老者,并沒有开口讲话。
他知道自己的少爷,此时并不需要他回话,而是更需要一個聆听者。
年轻男人停顿了半晌后,神情有些恍惚的,透過手中雪茄升起的淡蓝烟雾,欣赏着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声音幽幽响起。
“一個24岁的男人,应该在经历什么?”
“大学刚毕业准备实习,又或是已经结婚娶妻生子了?”
“而我,高一鸣。”
“已经是一家即将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了,在我手下有将近1000名员工每個月都等着我发工资,這1000多名员工背后,就是1000個家庭!”
“我很强,不是嗎?”
“从16岁接手公司开始,我力排一切非议坐到了這個位置上。”
“从此之后,公司的每一個重大决策,我从沒失败過。”
“不知是老天眷顾,還是我真有实力,公司在我手裡越做越大。”
“如果沒有這次突然出现的版本更新,我现在应该已经在准备敲钟上市的事项了。”
“魏叔,你說我我强嗎?”
“强。”
老者微微前倾低下头,声音有些浑浊的嘶哑道:“這世界上,比少爷你還强的人,不多了。”
這不是恭维。
他是一步步看着少爷走来的,少爷是一個真正的商业天才。
有的时候他甚至都怀疑,少爷是不是可以预知未来,否则怎么能在公司每一次决策时,都找到对的选项。
“是嗎?”
高一鸣神情有些恍惚的,低下头呢喃道:“从16岁开始,我就在不断的做决策,不断的做决策。”
“上至决定公司的方向,下至决定如何安排闹事员工。”
“沒有一個决策是错的。”
“可是.越是這样,我越开始恐惧做决策了。”
“因为我知道,沒有谁能不做错一次决策,而到了我现在的地位,但凡有一次决策失误,都会将我将整個公司,拖入万丈深渊。”
“我开始,恐惧做决策了。”
“我不知道,我下一次决策会不会做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而這次.”
“版本更新,多了点券的存在。”
“我下令将大部分公司现金流拿出来,想方设法的让员工用各种手段去收集点券。”
“你說,我這個决策对了嗎?”
“.”
老者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声音嘶哑的缓缓道:“少爷以前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决策。”
“嗯。”
高一鸣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雪茄缓缓掐灭在烟灰缸内,停顿了片刻后才轻声道。
“派人去找到陈逸。”
“问清楚宝箱奖励是什么。”
“如果奖励丰厚的话.那我們应该可以人工制造宝箱的吧。”
“只要死十個人,就有概率拥有一個宝箱。”
“十個人而已,在现在的世道,消失了也不会引起太大注意吧。”
“魏叔,你去安排這件事吧。”
“明白。”
老者点了点头,随手缓缓退至门口,动作轻缓的离开办公室,并带上房门。
老者走后。
偌大的办公室,就只有高一鸣一個人了。
高一鸣任凭自己被黑暗笼罩,感受到寒意有些刺骨,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衣,有些恍惚的整個身子蜷缩在老板椅上呢喃道:“今年是我本命年啊。”
“兔年。”
“挺好。”
正值5月,严格来說只是准备入夏而已。
但盐城的温度却极高,已经有了酷暑的样子。
办公室的空调开的很低。
温度很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喜歡這种,将空调温度开的极低,然后自己穿上厚厚的外套,蜷缩在老板椅上,总感觉.這样会有很重的安全感。
“李队。”
魏叔从高一鸣办公室走出来后,浑浊的老眼盯着手下递上前關於陈逸的档案,扫了一眼后,才拨通了执法局裡一個小队长的电话。
“花园小区,陈逸。”
“這個人是你辖区内的,高总要找他。”
“将他带来。”
随后,他便挂断电话。
這种小人物而已,甚至都沒有必要让公司安保部的人出动。
公司做到他们這种地步,要养的就不仅仅是员工了。
花园小区内。
刚从出租屋内离开,還沒走出小区的大门的陈逸,便被拦了下来。
“.”
陈逸面色平静的盯着面前,這個身穿便服的男人,停顿了片刻后,才轻声道:“李队,好久不见,看這架势,你像是奔着我来的。”
“嗯。”
李队有些不耐烦的从腰间取下一副手铐在空中晃了晃:“大半夜還要行动真是令人不爽啊,是你主动跟我走,還是要让我拷你?”
“也不用跟我叙旧。”
“对于你這种强奸犯,我一向是沒有什么好感的。”
“.”
陈逸轻挑了下眉头,突然笑了起来:“你說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执法局已经去现场调查過了,根据现场的脚印痕迹。”
“我只是路過而已。”
“而那对情侣脚下杂乱的脚印,全是那对情侣造成的。”
“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你却還是以强奸犯這种东西称呼我,让我有些不是很开心啊。”
“然后呢?”
李队不耐烦的撇了眼陈逸:“不打算强奸,人家小情侣打架,你過去操什么心?”
“显着你了?”
“.”
陈逸抬头扫了眼空无一人的保安室,和那早已经不知荒废了多久的摄像头,又将视线停留在李队身上的便服,点了点头随意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穿便服来的啊,你那辆一闪一闪的小车也沒开来。”
“還是一個人来的。”
“看来是私人行动啊,私人行动的话,会给局裡做行程汇报嗎?”
李队眉头皱起,内心突然感觉有些不安,将手缓缓伸向内衬。
“你有资格询问我的行程嗎?”
“嗯。”
陈逸神情满意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来:“看来是沒有做汇报了。”
“李队。”
“听說過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這句话嗎?”
下一秒——
不知何时摸到李队身后的痨兔,神情狰狞且兴奋的双手高举裹着毛巾的木棍,跳在空中!
瞄准,本垒。
“嘭!”
沉默的敲击声响起,就如同一個走夜路的人,专门跑到阴暗的角落裡,放了一個有些沉闷的屁一般。
ps:我其实想回一個读者的评论来着。
但是我.忘了我的作者号是什么了。
尝试了半天,都沒找到我的作者賬號,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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