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阮夏吟已疯
白霜霜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明显打不過啊,为什么還跟個傻子一样找打。
她出门就带了一個婢女,也不指望那婢女能帮忙打架。
场面混乱且荒唐。
七八個大男人,竟然群起围攻一個小姑娘。
陈巧儿像條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一時間,還真沒人敢贸然靠近她。
但她也同样置身在危险中。
那些人围着她,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突然,一根长鞭挥了過来。
咻——
破空声凌厉干脆。
鞭子打在桌上,出招甚猛。
那些人当场愣怔,回头看那挥鞭之人。
陈巧儿头一回看白霜霜耍鞭子。
她可从沒见過,有女人能把鞭子耍得這么厉害的。
只见,鞭子卷起筷篓子,一收一放,筷篓子变成武器,直击其中一個男人的面门。
那男子正是打了陈巧儿巴掌的人。
白霜霜一声怒喝,“欺负一孩子是吧,還不快给我让开!否则本郡主抽死你们!”
一听她自称郡主,几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郡主?
如此泼辣的郡主,难不成是……
他们猜到她的身份后,面色格外难看。
方才他们几個還在這儿议论,该不会都被郡主听到了吧。
白霜霜又是一鞭子抽過来。
“让开!”
她凶狠无比,刁蛮又霸道。
男人们碍于她的身份和手段,不甘不愿地给陈巧儿让路。
陈巧儿一瞬不瞬地盯着白霜霜……手裡的鞭子。
她太喜歡那根鞭子了。
而且,那女人耍鞭子的时候,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白霜霜直接用鞭子缠住陈巧儿的腰,将她扯了出去。
“臭丫头,发什么呆,打又打不過,平白丢你爹的脸!”
即便被鄙夷嘲讽,陈巧儿也不像平日裡那样一点就着。
她们走后,那些男子才回過神来。
“那位……那位就是荣国公府的郡主嗎……”
“好可怕……”
那鞭子抽下来,好吓人。
陈巧儿随白霜霜离开后,眼睛一直盯着她手裡的鞭子。
要是她也能学会這個,以后跟人打架,肯定不会输。
即便知道白霜霜不待见自己,陈巧儿還是厚着脸皮问。
“喂,你這鞭子哪裡来的,以前怎么沒见你耍過。”
之前她好几次找白霜霜的麻烦。
這会儿才明白,人家是真人不露相呢。
這女人要是一早就拿鞭子对付她,她估计早就被抽得哭爹喊娘了。
白霜霜将鞭子递给了婢女,沒好气地回答了句。
“临时买的。”
陈巧儿快步跟上她,追问,“你可以教我玩鞭子嗎?”
白霜霜停下脚步,皱着眉看她。
“别做梦了,我干嘛要教你。你這么笨,肯定学不会。”
被拒绝后,陈巧儿稍稍有些失望。
“哼!谁稀罕你教!又不是只有你会甩鞭子!”
白霜霜一脸得意,“哼!整個皇城,就我甩得最好。”
紧接着,两人又是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谁都不搭理谁。
此时,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方才那一幕,都落入马车上那人的眼中。
白祁只用手指挑开了窗帷,最多露出半张脸。
這一路上,白霜霜和陈巧儿都沒有发现他。
那二人并未当街打起来,他已经很欣慰了。
车辕上的护卫转头請示道。
“世子,我們還要继续跟過去嗎?”
“回府吧。”白祁放下了窗帷,语气平淡沉静。
陈令山原本也很不放心陈巧儿。
但這几日打听下来,貌似表现得還算安分,這才稍稍宽了心。
他身为言官,得罪了不少同僚。
平日裡,他也甚少与人来往。
族裡的亲戚也沒有多少。
是以,在拟宾客名单时,他非常犯愁。
成亲這样重要的场合,总不能太冷清吧。
为了這事儿,他還特意找白祁商议。
白祁则宽慰了他几句,让他不必勉强。
請几個真心祝福的人,好過請些虚情假意的。
陈府积极筹备婚事,提前张灯结彩,甚是喜庆。
信侯府与陈府相距甚近。
相比之下,信侯府被衬得格外冷清。
不久前,信侯還有過风光的日子。
那时,他的大女儿有幸入宫服侍,得了皇后的喜歡,成为后妃的希望非常大。
庶女又被国公府瞧上,一鸣惊人,成为世子妃。
那些日子,上门结交信侯的人络绎不绝。
可如今,门可罗雀。
阮夏吟不止沒能成为后妃,還被宫裡的人送了回来。
回到信侯府后,沒過几天,這人就疯了。
信侯請了不少大夫上门诊治,胡氏整日忧愁苦闷,哭天抢地。
可這人,說疯就疯,毫无征兆。
婢女莲秀知道一些内情,不敢隐瞒。
“老爷,夫人,是那個教习嬷嬷,是她给小姐下了药,之前她给小姐喝的药有問題,小姐入宫后就不对劲了,奴婢只当小姐是在梦游……”
她哭哭啼啼地說了不少,胡氏脑袋裡嗡嗡的,如遭五雷轰顶。
“那個老贱人!毒妇!我给她银子,让她教吟儿,她竟然下毒!
“毒妇——我要她的命!”
胡氏恨恨不已。
早知如此,当日她抓到那毒妇时,就应该狠狠地折磨她一番。
真不该那么轻易地将她交给宫裡的人。
胡氏悔恨不已,眼神裡全都是骇人的猩红。
同样是得知真相,信侯的反应更加激烈。
他狠狠地踹了胡氏一脚,怒喝。
“你有什么脸怨别人!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那毒妇能有机会害了吟儿?你這個蠢货!愚不可及!
“我悉心培养的女儿,就让你這么给毁了!
“原本還能指望她嫁個达官显贵,为我信侯府增势。
“现在可倒好,全都毁了!”
胡氏委屈得要命。
“老爷,你不能怪我啊,我怎么知道那毒妇心怀叵测。
“我這么做……我不還是为了信侯府嗎。
“吟儿若是能得皇上的喜歡……”
“你赶紧住口!”信侯当即一個寒颤,生怕胡氏方才那话被人听了去。
揣度圣意,算计皇上,卖女求荣,任何一個都有他受的。
莲秀還跪在地上,看他们夫妇二人争执,忍不住开口道。
“老爷、夫人,奴婢斗胆,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大夫治好小姐。老爷也可以悬赏……”
她還未說完,就被信侯一脚踹倒。
信侯怒不可遏地呵斥。
“蠢货!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們信侯府的嫡小姐是個傻子嗎!”
他之前請那几個大夫,都是偷偷摸摸的。
這婢女竟提出悬赏這样的馊主意,是觉得這侯府的脸丢得不够多么。
见信侯如此好面子,莲秀心生一丝悲哀。
随着婚期的临近,陈府和信侯府的对比就越发明显。
信侯经常叹息。
若是他的大女儿沒有疯,嫁给一個三品大官做正室,完全是绰绰有余。
与此同时,阮冬儿這几日也沒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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