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相当不公平的合约 作者:未知 他之前太恶劣了,以至于宁馨雪几乎都忘了他来医院的真正目的。 說好了今天要搬去冷家的,所以…… 去接弟弟的车上,冷靳寒一本正经地拿出了事先让耿于怀准备的合同,交到宁馨雪手上是,他直接說:“签了!” 她连合同都沒有看呢! 不過,這种话现在說出来只可能引来他更‘无下限’的对待,宁馨雪聪明地沒有出声,只自顾地拿着合同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她看合同的目的很简单,担心他会给自己下套…… 但這一次,她似乎是真的看错他了。 因为合同拿上手后,她才发现一式两份,都是他提前签好的。 力透纸背的三個字,虽然完全让人辩认不出是不是冷靳寒三個字,但宁馨雪就是知道,是他签的。 因为,字如其人…… 不但如此,合同的條款细看之下也都十分合理,除了离婚后她必须净身出户這一條看上去有些不像他的风格以外…… 不過,就宁馨雪而言,她原本就算是一无所有,离开他后就算是净身出户,也不過是和现在一样,這根本不算是什么問題。 但這個不算是問題,也還是有让她介意的問題的。那天,她不過随口一提,他竟真的把婚后他不可以强迫她同房的事情也写在了合同裡。 這一点,原本還挺能让人安心的,但偏偏之前在医院的停车场他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 他這样的人,一纸合同真的能约束到他? 宁馨雪觉得沒信心,而且,這份合约的時間约束是一百天,但不仅限于一百天。也就是說,她能证明自己和冷老爷子沒有任何关系的话,一百天后她就自由了。 但,如果一百天内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话,那么,一百天就有可能变成二百甚至是三百天抑或者更多天。 而且,這個時間的决定权在冷靳寒手裡…… 這就相当不公平了! 宁馨雪直接指出這一点:“這條不能改一改么?我保证不用一百天,我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既然你這么有信心,何必改?” “可按你的合同来的话,我就算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不放我走的话,我就依然走不了。” “你错了。” 薄凉的男人抿了抿嘴,一针见血地:“合同我根本需要,是你需要我才弄了這一份,如果你不想签,我无所谓的!” 语落,他虚虚的眸光淡淡瞥過她明显不服气的脸,提醒她:“快到你家了,你确定不签?” 宁馨雪:“……” 事实上,他說的也不错! 以冷靳寒那我行我素的性子,他要想干什么,她又岂能拦得住? 而且這一纸合约,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保障,她签了,与他而言并无好处,但他還是给自己弄出来了,還提前签好了他的字。 這样,大约真是他的极限了,自己若是再多要求,他万一反悔连這份也不算,对她来讲才是得不偿失。 虽然,這纸百日之约总觉得是個天坑,但相较于不签后更严重的后果,宁馨雪虽心中不忿,但最后還是端端正正地在合同下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 接弟弟的過程十分顺利,這一点倒是让宁馨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如果弟弟坚持不肯跟她走的话,她完全沒有信心可以說服他跟自己一起走。 好在,這一次弟弟又让她看到了他懂事的另一面。 殊不知,宁昀灏原本连自己一個人在家怎么生活的计划都写好了,最后之所以放弃,不是因为怕姐姐为难,而是担心善良的姐姐到了另一個陌生的环境会被人欺负。 他是姐姐唯一的依靠,所以,再不乐意他也還是跟着姐姐一起来了冷家。 只是一进家门他就把自己锁到了自己的房间裡,晚饭都借口学习沒有出来吃…… 对此,宁馨雪对面对冷老爷子时也颇有些尴尬:“对不起!我弟弟他比较内向。” “沒关系!” 說着,老爷子指了指右手边的位置:“都坐下来吃饭吧!” 来冷家之前,宁馨雪其实特意向耿于怀打听了一下冷家的情况的,耿于怀告诉她,冷家人丁单薄,老爷子膝下只有一子,也就是冷靳寒的父亲,可他偏還年轻时就早早的病逝。 所以除去已嫁人的养女冷若冰,现在的冷家上下,总共也就是四口人。 冷老爷子,冷夫人(也就是她现在的婆婆),還有冷靳寒和他的亲妹妹冷锦思,不過今天…… 老爷子虽說的是‘都’坐下来吃饭,其实整個餐桌前也就老爷子一個人,冷靳寒和宁馨雪落座后,一桌也就是三個人。不過,桌上的菜,倒是摆了整整一大桌。 她沒有多嘴问为什么冷夫人和冷锦思都不在家,只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冷家家教甚严,食不言,寝不语,所以饭桌上三個人都很安静,只是,這样的安静怎么看都少了些人间烟火的感觉。 宁馨雪非常不适应,這时反倒有些庆幸弟弟沒有下来,要不然,可能会给弟弟的心理烙上不小的阴影…… 一顿饭,就這么悄无声息地吃完了。 饭后,冷老爷子一改之前的淡冷,主动招了宁馨雪汇报他最近的身体情况。做为一個医生,而且是冷老爷子曾经的主治大夫,她自然是听得认真,也說的认真。 但她那副认真的表情落入冷靳寒的眼裡,却成了对老爷子的谄媚。 他這個准老公還在面前杵着呢,她就敢对他爷爷眉来眼去,男人的脸色,瞬间便黑到看不见五官了。 可就算他表现得這么明显了,宁馨雪居然還是沒有收敛…… 是可忍,熟不可忍! 于是,就在她认真叮嘱老爷子有關於身体的各种注意事项时,霸冷的男人突然挤上前来。 一個弯身,就把她直接打横了抱在怀裡。 他吓了她一大跳,赶紧揪紧了他的衣领害怕掉下来:“你……你這是干嘛呀?” 冷靳寒不理她,只勾着一双邪眸吊眼去看自家老爷子:“爷爷,我們可是新婚燕尔,你总這样占着我太太,我会吃醋的。” “胡說八道什么?我也就是找你媳妇儿问问自己的病,這也不行?” 哼了一声,冷靳寒十分不客气地问:“那现在问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带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