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秩序崩塌
“系统，這個超市除了我和优优以外，是否還有其他活人？”
系统回答得很快：“检测完毕！一楼A区藏有3人，B区无人，C区有1人……”
“二楼冷雪区藏有4人，其他区域沒有活人、三楼仓库区藏有十人，其他区域沒有活人……”
林林总总，偌大的超市中竟然只剩下18人！
“超市内，有多少丧尸？”顾缙再次提问，补充道：“不用分区說，直接說還剩多少名丧尸就好。”
系统停顿一秒，应该是在进行计算：“检测完毕，超市内一共剩余502头丧尸！”
18人！502头丧尸！這個恐怖的比例！
他目前的位置是在超市一楼，顾缙问：“一楼還剩多少丧尸？”
系统：“一楼還剩下214头丧尸。”
“就从你们开始了！”顾缙不断补充着子弹，在配置了消音器的子弹下，不断前进。
顾优优像個小萝卜丁一般被机器人抱在怀裡，她满脸崇拜，眼冒星星。
“哥哥好厉害！”
在顾优优的眼裡，哥哥就像天神一样。
他变出了好厉害的枪支弹药，還有好厉害好厉害只在电影中看到過的机器人！
机器人一边抱着她，一边還能“哒哒哒”地辅助扫射着丧尸群！
好在，机器人击杀的丧尸，也有经验计算。
听着经验值不断的提示音，顾缙开心极了。
B区，是他们所在的位置，除了他和顾优优之外，刚刚陷害他们的几人趁着慌乱好像已经逃走。
快走到A区的时候，顾缙眼睛眯了起来。
他看到了系统提示的還剩下的三名A区的幸存者。
只不過，這三名幸存者的状态显然不是很好，脸色蜡黄，嘴巴干裂。
看到顾缙過来，他们一下子兴奋起来。
“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有吃的嗎？给我一点吃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顾缙一眼看過去，這是一家三口，其中爸爸的状态最好，他们的儿子却一言不发，十分麻木，见到顾缙也沒有任何反应。
顾缙沒有理会，看着那位父亲想伸手拽他，顾缙身旁的战斗机器人攒起爆能枪的能量。
那名父亲似乎被震慑住了，连语气都低顺了许多：“大哥！你這么牛，连這种机器人都有，你一定是上面的人吧？是不是有很多吃的吧？行行好，赏我們一点吃的吧。”
母亲也兴奋地补充：“是啊是啊！不是都說，为人民服务嗎？我們就是人民，快给我們一点吃的！”
這不要脸的行径，令顾缙哑然，他倒是不介意在末日中救助别人，但這种情况，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夫妻不像夫妻，儿子不像儿子的。
“我就是個普通人，沒义务给你们服务。”
“你怎么這样！你這么强，给我們一点吃的怎么了？实在不行，這個婆娘，陪你睡一晚，你看着给個吃的就行。”男人十分不讲道理。
母亲脸色蜡黄，容貌一般，别說末日了，就算在日常中顾缙也看不上。母亲沒想到男人会這么說，脸色一僵，随后又陪着笑：“是啊是啊，给我們一点吃的，让我干什么都行。”
“不。”顾缙冷漠的回绝。
只是，看到小男孩麻木的脸，顾缙终究心软了。
“我可以给你们一点吃的，问個問題，答得出来给你们一人一包面包一瓶矿泉水，然后离开超市。”
“好啊好啊！你问，问什么我都回答！”母亲忙不迭地点头。
“之前B区那伙人，你们认识吧？他们几個陷害我，把丧尸吸引過来，你们谁能說出他们现在在哪，或者提供线索都行。”
顾缙說完之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三人。
父亲脸色有点难看：“這……我們离得這么远，哪能看的清啊。”
沒說实话。
“你呢？”顾缙指了指母亲。
“那几個人！唉！我們之前交换過食物，他们說会找個机会逃出去，沒想到会去害你们！”
母亲是個聪明人，但仍然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就在這时，意想不到的是，那名小男孩开口了：“哥哥，我知道他们在哪。”
男人赶紧捂住了小男孩的嘴，女人也脸色大变。
顾缙把枪头对准男子，示意小男孩继续說。
男子脸色不好，松开手。
于是小男孩哑着嗓子說：“之前那伙人，一共有四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的。女的是我的妈妈，男的有一個是我的哥哥，一個是我的爸爸，還有一個是我的叔叔。”
顾缙沒打断他說话，他能听出来，這小男孩說的是实话。
“這超市的东西，早在末日第一天，就来了一帮人搬空了。据說是建立什么避难所需要物资。
我們一家人刚旅游回来，還沒回到家，只好呆在這裡，实在饿得不行，超市裡一开始大家還囤积食物互相安慰一定能走出来的。
到了前几天，他们开始吃人肉。然后昨天，人肉也被吃完了，大家开始商量着吃什么。
最终這两家决定，交换彼此的小孩，這样吃起来也不会太难受。”
小男孩平静无波的语气裡，顾缙却听出了太多！
易子而食！
他沒想到，末日不到一個月，人性就堕落至此！
他对待顾优优如珠如宝，沒想到有的人，却把主意打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這還算得上人嗎？
他只要想想，如果是他的优优遇到這种事，他就愤怒不已，怒火中烧！
“哥哥，我說完了，我猜他们应该会先回一趟家，家裡好像還有点米面。可以给我点吃的嗎？”
顾优优很多话還听不懂，但是她的泪水早就滚滚流下：“哥哥，他好惨啊！给他点吃的吧！”
顾缙扔给小男孩两包面包和两瓶矿泉水，比他承诺的多了一倍。
那对夫妻怪不得如此对小男孩，原来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储备粮！
看到小男孩得到了食物，那对夫妻眼巴巴地望着他：“小哥，我們的呢？”
就算面具被小男孩当众揭下来，夫妻也沒有一点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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