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中尉和他的一切
可是……
可是…可是我啊，我們啊，去實現自己的夢想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種事情，不是理所當然的嘛，木良辰如此說道。
因爲，他們自己是木家家族的一員，家裏形成了奇妙的三角階級，父親站在三角的頂點，在這之下是母親和叔父和叔母，接下來是兄長，再到木良辰和妹妹們。
木良辰出生的家庭位於下面的人向上面的人行禮是理所當然的，就算只是稍微一點的敵意都不可能抱有。
木良辰的兄長是爲了讓木家延續，爲了將英雄的名譽守護住的小小齒輪，齒輪能夠有自己的思想嗎？能夠說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答案是否定的，不言而喻。
“哎…你啊…完全被洗腦了啊……”
洗腦，是什麼意思，正在思考的時候空中飛來了戰鬥機，爲了眺望在空中划着弧線的鐵鳥，木良辰擡起頭來，太陽和戰鬥機重合的只有一瞬間。
非常的，炫人眼目，因爲眼球快要燒掉一般的疼痛，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大概是因爲被太陽刺到了，眼裏滲出了眼淚。
金赤色的眼瞳，睜開了。
是聰明的青年的眼睛，嚴厲的眼色如同父親。
但是，恐怕還有自身性質的溫柔和寂寞的眼瞳注視着人偶，不，是人偶的少女。
視線的邊緣是和木良辰一起長大的兄長的身姿，房間裏的內部裝飾得十分不錯，用金製品裝飾着，但是這個房間的內部與身處於這裏的人無論怎麼看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反而十分滑稽。
一切都變得不協調了，房間在那時變成了六個男人被殺害的現場。
少女渾身是血，她正是犯人，食物和身體的味道都被血腥味侵蝕覆蓋，但是，雖然被血腥味所纏繞，她的美麗卻絲毫無損，她是世間美麗的殺戮者。
“吶，你會收下的吧，木良辰。”
兄長泛起不自然的笑意從少女身後推了她一把，向着木良辰邁着一步的少女。
反射性的，木良辰向後撤了一步。
...不要看！
反射性的拒絕和恐怖在心裏蠢蠢欲動，她很可怕。
兄長執拗的自作主張將面前的少女作爲“道具”強行的要將她過度給木良辰。
確實，她是被作爲“道具”一般的存在和對待，如同道具一般的行動。
但是，在那之後也會紊亂的喘氣，將被血液和脂肪侵滿弄得黏黏的手，在衣襬處擦掉，然後像是詢問下一個命令似的望向這邊。
爲什麼看着我。
對兄長非人道的發言包含着一定的道理感到同意，三角級的階層不僅僅只是在家庭上，而在社會裏也是有的。
下面的孩子想要爬到上面是需要無上的努力，但僅僅只是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
爲了活下去，爲了發跡和家世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這絕對不是值得褒獎的事情，作爲木良辰的角度也渴望着可以利用的東西。
確實如果能夠正確的使用這個的話是可以成爲最強的盾牌或者是利刃。
...爲什麼我，被注視着。
自動殺戮人偶那也，渴望着木良辰。
結果最後，一切都如兄長期望的一般進展，還是青年面孔的木良辰站立在街道中。
不可思議色調的雙瞳看向臂腕之間，被外衣包裹的人偶沒有散發出一絲甘甜香氣的氣味，就在看看沐浴了的血腥味也覆蓋在一起。
倘若是怪物一般的長相到也可以感到認同，然而緊緊抱着的少女簡直就是從童話裏走出來的妖精一般。
“......我啊，恐懼着你。”
從脣邊吐出的真心話，她一言不發，緊緊只是用翡翠色的眼瞳擡頭看着男人。
“......我啊，我對要利用你這點，感到恐懼。”
緊緊抱着少女的木良辰繼續說道。
“...你很可怕，說不定，現在的話我應該將你殺掉纔對。”
在痛苦的呢喃的同時，他也堅決沒有從少女身邊離開。
沒有用壞自己的道路將少女遺失，沒有用懷裏的槍射中少女的頭，也沒有用自己的雙手掐住少女的脖子，什麼也沒有做。
“...但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即使害怕也堅決不鬆手，吐露出來的言語，是真實的。
“希望你活下去。”
殘酷的世界之中，僅有閃耀的真實也是存在的，而對難題如此嚴峻的現實，能夠將其逾越，自己的話應該能做到吧？
在些許迷茫中，木良辰閉上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話一切都能夠得到解決的話就好了，思考着非現實的祈願…
金赤色的眼瞳，睜開了。
比起祈願的時候更加糟糕的現實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少女將無法動彈的男人們用警棒毆打製死，少女在毆打着，血沫飛濺，悲鳴不絕，少女在毆打着，而下這個命令的正是他自己。
有什麼生命以外的東西，正在從這個空間中消失殆盡，理性，良知這些東西代替不斷消失的這些。
被某人賦予名字的寶貴的什麼東西，從暴力中孕育生了別的東西，那是......
......太奇怪了，並不是正義，她和自己，應該是爲了國家，本應如此。
反胃裏要吐出來的罪惡感夾雜着一些快感。
那是從木良辰之中誕生，賦予了壓倒性力量的征服欲，只聽從自己命令的她，簡直就像將整個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優越感。
從以給於在等待室中稍微等會兒的名義對與她相關的事情質問的大人物圍着的圓環中離開，踩着被殺掉的人的血泊，去迎接她。
不管碰到她哪裏，都會留下血跡的樣子，渾身的血，是被濺到的，並不是她自己的。
但是那些，木良辰遲早有一天會見到的，她渾身是血的姿態映射的一般。
木良辰想去做的事情，便是這樣的事情。
急劇高漲的熱情就像蠟燭的火一樣消滅得無影無蹤。
她又一次，在紊亂的喘氣。
......別無選擇，這是別無選擇的事情。
木良辰如此說給自己聽。
確實這是沒有辦法的決斷，無計可施。
得到了擁有思想的恐怖兵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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