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唐家琛撞破 作者:未知 程舒也听唐清宁說完事情原委,一時間她真是很无语了。 “桐桐身手不错啊。”唐清宁笑道。 “我念高三那年差点出事儿,她后来就去学了跆拳道。”程舒也收起了手机,知道了桐桐哭的原因,她也就不再担心了。 “你念高三怎么了?”唐清宁问。 “都過去了。”程舒也想着那遥远得有些模糊的往事,具体的细节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年的夏季特别漫长,那时候苏沐阳還陪在她身边。 “說给我听听。”唐清宁柔声道。 程舒也侧头看着夜色中的街头,她淡淡道:“那年大宅裡有個佣人突然发疯,我被他袭击,桐桐刚好来赶来,为了救我,那一次她被那個佣人打得头破血流,后来她就去学了跆拳道。” “突然发疯?”唐清宁拉住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你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了?”程舒也回头看他。 “好像是有点偏了,但我很好奇一個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他道。 “我不知道,反正当天晚上就被送走了,后来听說精神有問題又转送到精神病院了。”她答。 “哦。”唐清宁沒再往下问。 沒多久,桐桐给唐舒也回了电话。原来是唐致新看她在朋友圈晒了在海林吃的美食,他心血来潮,下午就跟着跑到海林去了。死活的就拽着要請桐桐和程砚之吃晚饭,桐桐在盛情之下,喊上了程砚之一起去了。本来二叔不远千裡跑去請吃饭,算得上诚意满满了。但他多喝了几口酒,非要拉郎配,說程砚之挺好一人,让桐桐和他试着交往,搞得桐桐和程砚之极其尴尬。二叔偏偏倚老卖老,明明两個人都很尴尬了,他還看不懂脸色叽呱個不停,甚至连過了程砚之這個村桐桐就再也嫁不出去的话都說出口了。桐桐气血冲头,冲他拍了桌子,二叔面子也挂不住,于是回拍了桌子。两個人拍着拍着,二叔干脆就掀了桌,桐桐盛怒之下就动手了。一旁的程砚之沒能拉住架,战况有些激烈,唐致新被揍得嗷嗷叫。然后服务员报了警,他们三個人一起进了派出所。 “舒舒姐,对不起,我知道我又冲动了。老夫人要是知道了,我肯定沒好果子吃。”桐桐的声音還哑得厉害。 程舒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责备她還是该安慰她:“好了,别难過了,洗把脸,早点睡。二叔人呢?” t最n*新,e章(节D上、。 “不知道不知道。”桐桐烦躁起来,“你别跟我提他。” “好好好,我不提,你别生气了。”程舒也安抚道。 “舒舒姐。”桐桐抽着气,“我真不想回大宅了,不想再看见唐致新那個神经病。以前只觉得他老顽童,還挺有意思的,现在发现他就是光长年龄沒长心智。四十一岁的智障,我看他這辈子是完蛋了,要不是沾了唐姓的光,他就是一坨狗屎。” “他画画還不错的。”程舒也提醒她。 “那破画儿,我也会啊,就他会啊。”桐桐嘟囔道。 程舒也失笑:“沒错,那破画儿,谁都会画,咱不稀罕,你還是赶紧去泡個澡,早点睡觉。” “舒舒姐,你那边怎么有汽车喇叭声,你還沒回家嗎?”桐桐随口问。 “我出差呢,明天也回去了。”程舒也看着身边的唐清宁,她心虚起来。 “你在哪出差啊?”桐桐又问。 “冰城。”程舒也不擅长說谎,桐桐问了,她就老老实实說了实话。 “冰城?那不是唐总的老家嗎?舒舒姐,你又和唐总一起去出差了?”桐桐紧张起来,“那你千万别和他起争执知道嗎?你看你上次就是和他起争执才头痛的。” 程舒也更加心虚,她和唐清宁的事情,桐桐到现在一個字儿也不知道。 “那個,我知道了,你睡吧,我挂了。”程舒也感觉再聊几句她就要露馅了,于是飞快地挂断了电话。 唐清宁带程舒也去吃了宵夜,然后两個人就抱着一大束花开着车回了酒店。如程舒也所料,在当晚的凌晨,班长韩亮就给唐清宁发出了诚挚而不失热情的邀請,邀請他和程舒也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餐,吃饭的地点就定在了冰城的景迈大酒店。 唐清宁把信息递给程舒也看,两個人相视而笑。 “你和同学還联系嗎?”唐清宁给班长回了信息后,半躺到程舒也腿上仰头问她。 “沒有。”程舒也道。 “为什么?”他又问。 “我和同学们的关系都很一般,沒有联系的必要。”程舒也淡淡道。 “一個要好的同学都沒有?”他追问。 程舒也摇头:“沒有。”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笑起来。 “你笑什么?”她有些莫名其妙的。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念书时和谁都好,但事实上一個要好的同学都沒有,毕业后我退了所有的群。”唐清宁抱住她的腰,假作哭腔,“让我們抱头痛哭吧,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你好重哎,快起来。”程舒也的大腿被他枕得又麻又痒,她不得不伸手推他。 “让我們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唐清宁引吭高歌。 “我的天,沒想到你唱歌這么难听。”程舒也捂住耳朵,“快别唱了,這要是隔音不好,隔壁房的以为你被人强X了。” 唐清宁气得掐她的大腿:“你唱得好听,那你唱一個我听听。” “别掐我。”程舒也尖叫起来,“我唱,我真唱。” “再见二丁目,我特别喜歡那句歌词,怎么写的来着。岁月长衣裳薄……啦啦哆来米……”唐清宁一骨碌坐起来。 程舒也强行捂住他的嘴:“你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唱歌,那我估计第一走掉的人会是欧阳安安。一般人唱歌,即使节奏感不行,至少音准過得去。你除了音色好,其他的都太惨不忍睹。” 唐清宁掰开她的手,往后挪了挪,他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式。 程舒也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她清唱了几句:满街脚步突然静了,满天柏树突然沒有动摇,這一刹只需要一罐热茶吧……她的粤语很标准,标准到非常恰当地還原了歌曲本身的韵味。 唐清宁在她沒唱之前,估摸着她唱得不错,但她真的开了口,他還是呆住了,她的音色很好,音准很好,当然最重要的是情感把握非常到位。唐清宁很喜歡粤语歌,在他看来很多普通话歌曲无法达到他想要的那种意境,但粤语可以做到。 程舒也唱了半截就停下来了:“沒有伴奏,勉强听听。” “很好听。”唐清宁好半天才說出這句话,“哪天录给我,我做手机铃声。” “不要。”她吓得直摇手,“不早了,赶紧睡吧。”她翻身下了床,然后小跑着进了厕所。 唐清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的低吟浅唱還在耳边:原来過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唐清宁不会想到,许多年后,他再听到程舒也唱這首歌时,在彼岸的时光裡,她对他已经只剩下了恨。 快乐的时光总是无比的短暂,次日中午,两個人去和杜总吃了午饭,初步的合作意向达成得非常顺利。饭后,三個人在酒店门口友好告别。 下午两点半,两個人赶到了机场。两個多小时的空中飞行,他们又回到了A城。 万万沒想到,唐家琛来接机。他查了航班信息,早早的就等在出口处。远远地看着唐清宁和程舒也并肩走来,有說有笑,快到出口处时,唐清宁還伸手過去揽了揽她的腰。 唐家琛感觉自己已经炸成了一朵烟花,他很讨厌唐清宁的自以为是,讨厌他带着程舒也总去出差。但他做梦也不敢想,唐清宁和程舒也会這么亲亲热热的,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两個人私下可能已经暗渡陈仓,甚至上了床……唐家琛的头嗡嗡的响着,不,不,這太可怕了,他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唐家琛狠狠的摇了摇头,再看,唐清宁已经牵着程舒也的手了。他不得不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操,痛,這一切是真的,不是他的幻觉。 “唐清宁。”唐家琛大吼了一声。 唐清宁和程舒也都吓了一跳,唐家琛?顺着吼声,两個人都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唐家琛。 “舒舒,你先走。”唐清宁把手裡的公文包往程舒也怀裡一塞。 “可是……”程舒也面如土色,她想過事情会败露,但她沒想到会败露得這么快。 “我不会伤害他,你放心。”唐清宁看着唐家琛朝他们冲過来,他推了推程舒也。 程舒也看到了唐家琛几乎要喷火的双眼,她退了两步。 唐清宁迎着唐家琛走過去,在他一拳挥過来之前稳稳地抓住了他的手。 “唐清宁,我去你妈的。”唐家琛歇斯底裡吼道。 “恐怕老爷子不能答应。”唐清宁面色淡淡,语气更淡。 “你和程舒也什么关系?說,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唐家琛打不到他,他抬脚狠狠的踹了唐清宁一脚,唐清宁沒躲及时,被踹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