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谢景下巴搭在沈晏清的肩膀上,轻声說道“你怎么這么好啊。”
好到让他无以为报,好到让他诚惶诚恐,好到让他以为一切只是大梦一场。
一觉醒来他還是那在电脑前准备他的奖学金材料,被重逾泰山的压力压的喘不過来气。
沈晏清就像一簇星火,在谢景无聊、寡淡又迷茫的這段人生中,给了细小又温暖的光。
谢景退后一步,伸手摸到沈晏清脸上“看你是不是真的。”
沈晏清背对着光,只能隐约看见五官挺立的轮廓。
手上温热的皮肤是真的。
沈晏清嘴角翘了翘,按着谢景的手,笑道“怎么這么傻。”
谢景沒說话,凑上去吻他。
他俩身高相仿,接吻不過是一扭头的事,简单又轻松。
這一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情真意切。
沈晏清反客为主,把谢景按在后面的门上,一只手牵着谢景,与他十指相扣,抵在门框上,另一只受揽着谢景的腰,他肩宽,几乎要把谢景整個人拢入怀中。
谢景只能感觉到背后的门很硬,搂在他身上的手越收越紧,有点喘不上气,脑子渐渐停止运转。
丢了魂,失了智,唯有最本能的冲动。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分开的,沈晏清意犹未尽,低头舔了舔谢景发红的嘴唇。
谢景脑子有点发懵,迷茫的看着他,眼中隐隐能看见迷蒙的雾气。
“祖宗,”沈晏清叹了口气,“别這么看着我,這裡還沒打扫,哪裡都不干净,床上连個被子都沒有,你别勾我了。”
谢景“”
谢景心道,我什么都沒干,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怎么感觉你再倒打一耙。
“算了,”趁谢景還沒反应過来,沈晏清又低头,在谢景发红的眼尾上亲了亲,“看就看吧,這裡虽然啥都沒有,凉水应该還是有的。”
听着還怪可怜的。
谢景从沈晏清旁边走出来,站在餐桌旁,找到开关,把屋裡的大灯都打开了,回头对沈晏清說道“有纸笔嗎”
沈晏清也不清楚,這地方他沒来過几次,上一個租客搬走已经挺久的了,他走到客厅,拉开电视下面的柜子,說道“我找找吧。”
谢景也沒闲着,他在找壁橱。
看得出来這裡已经很久沒人住了,柜子上落了不少灰,房子不大,装修還不错,现代简约风,简单明亮。
上一任租客的东西清的不是很干净,抽屉柜子裡都是写零星的杂物。
谢景顺便推开了卧室门看了两眼,卧室比客厅,床垫被褥都沒有,最后估算面积是八十平左右。
“找到了。”沈晏清在客厅裡翻箱倒柜了好一会儿,才从茶几下面的夹层裡找到了一只断了墨的水笔,還有一個发黄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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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拿出来,把它递给谢景,问道“這個可以嗎你要笔记本干嘛”
谢景嫌弃的看了一眼,還是接了過来,條件有限,只能凑合凑合。
他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把笔记本摊开放在餐桌上,随便划了两下水笔,還能用。
“想嫁进我們老谢家,当然得有個凭证。”
谢景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两個字。
“婚书”。
內容谢景是竖着写的。
“谢景,一九九六冬月初四”
谢景一边写一边问道“你的生辰年月”
沈晏清“一九九六五月十三。”
谢景惊道“你這么老”
沈晏清“”
沈晏清“這叫老嗎就比你大六個月而已,叫声哥哥听听。”
谢景沒理他,专心写自己的字。
他的一手行楷写的如印刷版漂亮。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总结”
這几句词是谢景之前搜情书的时候看见的,婚书模板,他還有点印象,只是感觉越写越不对劲,酸溜溜文绉绉,說不上来的古怪。
有点羞耻。
谢景越看越别扭,“唰”一声,把這页纸给撕了,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沈晏清心裡一惊,问道“怎么了”
谢景冷漠道“换一個。”
這回谢景就在空白的线格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和﹍的结婚证”。
谢景先把自己的名字填在了第一個空格上,然后把本子推到沈晏清那边“麻烦先生签個字。”
沈晏清看了一眼,想也不想在后面的格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谢景把這页纸对折,递给沈晏清“以后可以拿着和我兑换真的结婚证。”
薄薄一张纸片,沈晏清托在手裡,重逾千斤。
他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压在桌面上“不能弄折了,明天我再定制一個相框裱起来。”
房子有了,结婚证也有了,他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
這么一折腾,蛋糕上的蜡烛已经不亮了。就是怕它烧過头了,所以最多只能烧到一半,下面沒有燃烧物质。
沈晏清又点了一根插到蜡烛上,然后把生日蛋糕帽折好扣在谢景的头上“许個愿吧。”
生日還是要照常過的。
谢景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像模像样的许了個愿,然后把蜡烛吹了。
沈晏清张张嘴好像要說话,谢景直接打断他“别问我许了什么愿。”
“知道知道,愿望說出来就不灵了,”沈晏清笑道,“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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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饿了,快切蛋糕吧。”
谢景把蛋糕切开,给自己和沈晏清各分了一块,奶油吃到嘴裡是一种甜腻的香。
谢景抿着嘴,靠在椅子上,感受着口腔裡的甜香,心想道,他的愿望是什么呢
他的愿望是,希望沈晏清的愿望都能实现。
谢景太贪心了,可他就想這么贪心。
說出来就不灵了,所以谢景不說。
吃饱喝足就该回去了,這边條件有限,两個卧室都是空的,還要回去睡觉。
谢景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座钟。
不到一点半。
但是鱼头的深夜追捕活动已经结束,回去应该就沒有那么危险了。
沈晏清和谢景从房子裡出来,锁了门,出了小区,穿過马路,到了他俩刚才翻出来的栅栏旁边。
沈晏清在前,谢景在后。
谢景刚从栅栏上跳下来,脚一沾地,就听见不远处一声暴喝“谁在那裡”
吓得谢景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俩被人发现了。
刚落地就被逮個正着,直接降落在了敌人面前,简直倒霉到家了。
不是他妈說好的,一点停止巡逻嗎
刚回来就撞枪口上。
沈晏清扭头看了眼,拉着谢景的手,道“快跑”
冬夜裡的寒风吹得人耳朵疼,他俩在夜色裡撒丫子狂奔。
這個时候不跑绝对是死路一條,反正沒有退路了。
身后手电筒的亮光,三百六十度上下左右旋转。
追着他俩的巡逻老师,喘不上气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俩别跑,给我站住”
谁站住谁傻逼。
追逐战叫前面的人站住,是最难以理解的傻逼行为。
两人像两條滑不溜丢的泥鳅,一头钻进宿舍区旁边的小花园,沿着弯弯绕绕的鹅卵石小路,转眼间沒影了。
边上還沒個路灯,整個林子裡一点光都沒有。
巡逻老师過来拎着手电筒来回找了两圈,什么也沒看见,低声說道“奇怪,怎么转眼沒了。”
谢景和沈晏清已经从小花园裡出来,穿過宿舍楼前的小道,来到他俩走时藏身的陡坡下面。
谢景双手撑着膝盖,不停喘气。
他高中的时候常年室内坐板凳,体质不太行,這一圈跑下来,气儿都不顺畅了。
沈晏清倒是還好,左右看两圈“沒跟上来了,看来是甩掉了。”
谢景“不是說只巡逻到一点嗎怎么现在還有人”
沈晏清摇头,扶着谢景“可能传說是假的,不早了,先回去吧。”
两人一口气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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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完,刚从楼梯拐角处踏出来,一道刺眼的白光直击视網膜。
怎么這裡還有人
宿管大爷拎着手电筒,和他面前五米不到的两個人面面相觑,喝道“你俩从哪過来的”
五分钟之后,宿管大爷的房间,沈晏清和谢景并排低头站着。
這裡一墙之隔就是他们的宿舍。
革命胜利就在前方,他们却在半路折了腰。
宿管大爷還在给鱼头汇报情况,沈晏清和谢景垂着头,交换眼神。
谢景“不是說绝不翻车嗎”
沈晏清“谁知道前面就是天罗地網。”
一個两個就跟不睡觉一样。
都快两点了還到处都是人。
宿管大爷打电话回来了,搬了個塑料凳子坐在他俩面前“你俩是隔壁寝室的吧。”
沈晏清含糊的嗯了一声。
天天回宿舍,都从宿管大爷面前過,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都是熟面孔。
宿管大爷恨铁不成钢“你說說你们俩,還是尖子班的,大半夜干什么呢,又爬楼,又翻墙。你们這一层都是高三的,就這個时候了,搞這些乱七八糟的,大半夜了也不嫌冷,黄主任大半夜還下通知,让我們每栋楼都盯紧点,好像看到有人跑出去了。”
黄主任就是鱼头,因为绰号太過响亮,大家都快忘了他本名是什么了。
谢景现在怀疑他和沈晏清出去的时候,不经意间给鱼头留下了一抹潇洒的背影。
让鱼头不抓出来誓不罢休,凌晨两点還不罢工。
听宿管大爷絮絮叨叨了大约五分钟之后,鱼头推门进来了,他应该刚才就在附近。
鱼头一进门瞪着他的一双金鱼眼,难以置信道“怎么是你们俩”
沒错,鱼头也认识他们。
上次处理安文山事情的时候接触過。
再加上沈晏清成绩又好,谢景名声在外,想不认识他俩都难。
太出名了這点儿就很不好,打個照面就把自己暴露的清清楚楚,想甩锅都不行。
俗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明天照样去高三一班把你揪出来。
谢景觉得,他下次干坏事有必要先带個面具。
深藏功与名。
作者有话要說不翻车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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