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但我有比杀了你更让你痛苦的办法。
“這小洞府還挺别致的…”
收回目光，王牧的视线落在這待了一個月的小洞府。
在某次练剑過程中，王牧特地问了一下燕女侠为何要建造這样一处小洞府。
因为這洞府与当初的云霞剑派后山十分相似。
看似小，实则走過云海，還有大片大片的区域，与当初整個云霞剑派都十分相似。
而且从洞府中的山石草木来看，洞府应该是沒有建立多久。
不同于剑宗云海之下，這种洞府显然更像是正儿八经的闭关修炼之地。
燕女侠大抵是因为练剑比较耗费心神，爬在假山上吱吱呜呜半天沒有回答。王牧估计应该是累了，毕竟自己的剑道水平越来越高了，与她探讨起来，她也是比较费心神的。
所以就沒有追问。
已经来了好几次，王牧轻车熟路走至风月谷中，见到了几位长老。
“可是…”
【王牧：你先回风月宗…我到时候去把她带到八荒幽界中去。】
该…去找…该去吸收下一份业力了。
“不太一样。”
因为這家伙是真麻烦。
通過意识海，天妖独特的灵魂联系方式。
业力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剑也练了合适了。
燕女侠实现大半。
离开小洞府，王牧在剑宗逛了逛，找到了许久未见的洛欺方。
“不要可是，身为剑灵，你须得为主人考虑。”王牧道，“练剑的机会有的是，等你主人醒来，我再找机会与她探讨剑道。”
听她幽幽诉說這些年发生在她身边的诸多故事。
“主人心乱了。”小剑灵道，“但此刻，她的心很安静。”
究其原因，王牧猜测应该是自己体内五行一体，修炼混元素心剑与大阴阳合道图相辅相成，于体内形成一個闭环。
這一月时光，令他回味无穷。
当初王牧在這裡還修炼了一段時間。
“或许，有些疑问，只有安绮秀醒来，自己才会知晓。”
比如，剑宗创立之处，她当初有几個弟子，后来陆陆续续都坐化仙逝，還有与风月宗弟子的一些纠葛等等，与慕红鸢的一些恩怨种种。
顾玉卿此时已经回来了。
只可惜，后来…或许是之前王牧在下面练剑练了几次。
說交流不不太恰当，交心更合适。
只是每次练着练着，王牧都会以强大的剑意，贯通那不太稳定的结界，结界一开，每每便会令燕女侠的剑道锋芒达到巅峰水平……
在黑暗边界中，只要有影在，缥缈絮翻不起什么风浪。
第三境的剑婴境已经圆满。
說完，小剑灵劈开虚空，露出一道缝隙：
“你可要說话算话。”
她很狂。
实际上這小洞府沒有青霜剑灵，或者燕女侠的首肯，外人别說进来了，都不可能察觉出来。
“她在潭底。”顾玉卿道。
王牧打算先将缥缈絮控制住，然后直接代入八荒幽界中，让影看住她。
于是，燕女侠干脆就重新建了一個洞府。
【顾玉卿：好。】
充斥着大量练剑的回忆。
“怕动起手来，场面過于血腥，让自己接受不了？”
突破化神，指日可待。
只不過得一时安稳罢了。
王牧心道，下次应该就是在升仙大典了，希望到时候自己渡過此劫。
那地方，沒有任何剑宗弟子会下来，加上還有结界，也十分清净，所以极其适合闭关。
王牧体内有太多力量，一時間他自己都用不完。
“另外，你既然来了，正好我也与你亲口說說。”
“你家主人如今正值悟道关键…”王牧道，“我当然不适合在這裡打扰她了。”
“变化不少。”
干干净净，可以心无杂念的在此闭关。
王牧联系到顾玉卿。
等了断之后，她才会牢牢握住。
王牧点点头，对自己的行动计划寓意肯定。
再有吸收业力，强化无极魔体，魔体越多，能吸收转化的就越多，自身的强度就能上限提升。
但王牧不会上当。
其实之前，是在云海之下闭关的。
“你修行了她给的功法，虽然元木长生功让你不受她控制，但那天妖功法中的本能自然让你无法对她动手…”
当然，王牧其实不用问，猜也知道，应该是为了修炼突破瓶颈。
谁曾想，经過一系列的遭遇，才成就了如今王牧這般特殊的修行状况，說是一日万裡都不为過。
新建的洞府又给破坏了。
整個生命群体，如一脉相连。
王牧感觉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顾玉卿：缥缈絮虽然被抓起来了，现在虽然勉强被控制住，可她慢慢在恢复。每恢复一分，我都难以控制。接下来该怎么办？要回去找师尊嗎？】
阡漠只是仙官在上界的名讳，他当初下界用的都是化名。
原本五行五种功法修炼起来，想要达到平衡是很难的。
“唯独沒有变得…”
要說挫败感，在那天王牧身份揭露时，她的挫败感是前所未有的。
你杀了她吧，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世了，甚至都不知道转世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知道過多少年，依旧能再度掀起九洲风云。
对于想要定心凝神闭关的修士而言，不是個很好的地方。
自己說的话，小剑灵听了，燕女侠同样知晓。
至于自己？
一旁的顾玉卿微微皱眉。
可是。
“动手杀了她。”顾玉卿眸中杀意一闪。
用小剑灵的话說，新建的家越来越好了，主人就想要寻個安静的洞府，闭关一番。
所以，她是同意自己离开的。
七情化意，都能在自身周围凝为实质的场域了，太霄剑玄功還有燕长老一对一指点，更是飞速提升。
但還远远不够。
這小洞府，想要出去，自己一個人是出不去的。
“你觉得，我与当年的东方牧，是一样的么？”
王牧想了想，“哪种程度的动手？”
一月時間很长，他与燕女侠還有其他方面的交流。
就像是月神一样，王牧迄今为止，都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
“与我同代进入剑宗的那一批，修成元婴化神不难。想要渡劫登仙，可能难度略有几分大…”
未曾告诉自己。
因为她当初修炼過黑暗异族的法门，算是半個黑暗异族。
“所以和洞府沒关系。”王牧道。
你当初的攻略路线，都是我当初亲自不知道试過多少次，一步步试出来的。
顾玉卿随即带着王牧，来到了天魔神潭。
后来问青霜剑灵。
王牧摇头，感觉并不是练剑的原因。
……
只是，让王牧感到有些忍俊不禁的是，每次练剑的时候，燕女侠都会掩耳盗铃的施展结界，将周围笼罩起来，形成一個封闭的区域。
只是如今…
仙官阡漠的后代便是他。
“现在的你…”燕女侠沉思道，“不像当初那般，但多了几分实感。”
作为天妖之王的缥缈絮，此时被顾玉卿用上了各种法宝捆缚。
“吸收业力只是为了修炼。”
這小洞府自己都游遍了。
王牧微微点头，指尖轻轻凝聚出一滴玄色水滴，随手一弹。
甚至還对你当时的性格，进行了诸多分析，生怕情圣结局，会出现什么差错变化。
问了，她也不会說。
這种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王牧对此很理解。
缥缈絮露出几分轻蔑，“這种封印，对我来說，有什么意义？”
“天魔神潭…”顾玉卿道，“這是我們风月谷最特殊的禁地，入了潭，任何修士几无反抗之力。我锁了她的身体，使得业力无法吸入体内。”
已经练了一個月了。
“但，我若是站在她面前。”顾玉卿忽的无奈道，“却无法升起一丝杀意，更别說动手了…”
以燕女侠的性格，想必此次升仙大典，要和其余几個，来一個了断吧？
不，或者說，身为天妖，她经历過太多的失败了。
“只是什么？”
在這小洞府中，沒有外人。
天妖的灵魂沟通方式，与神光镜有几分相似。
虽然皆是轻描淡写，却也透露着一种淡淡的沧桑。
這也是为什么能在一個月吸收完燕女侠一位登仙强者的千年业力的缘由。
“她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去升仙大典…”
“好吧。”
這样，应该是個好办法。
她丝毫沒有一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觉悟。
“东方牧，你要是男人，有本事就杀了我。”
途中還回忆着這一月与燕女侠练剑的点点滴滴。
“缥缈絮你关在什么地方？”
“所以，你不杀了我，用不了多久，我迟早要让你们两個跪在本宫面前！”
“只是…”
就像是墨心蓝一样。
不杀她吧，就只能看着。
似察觉到什么，她抬头，看向上方，露出了那张平静无比的面容。
不知不觉间，风月宗已至。
“這不是闭关的挺好的么？”
王牧看了小剑灵一眼。
外部吸收的任何能量，都能在這個闭环中，通過无极魔体，转化为自身的修为，使得每种功法都同步提升，从而达到一個近乎完美的修行状态。
杀了她，更麻烦。
“当年的东方牧…”燕女侠說這话时，神情有些恍惚，“是真正的大侠，他虽出身寒微，却仿佛无所不能，知无不晓，這千年来，我每每回想当年的事迹。都发现，每一個关节，他都能处理的十分完美。”
不同的是，這种沟通，是灵魂构建的特殊空间中直接面对面交流，比神光镜更直接。
想到這，王牧就感觉這天妖真变态。
比如，她悟出的剑道，到底是什么？
王牧沒有问，燕女侠也沒說。
听完小剑灵的解释后，王牧略显尴尬，再看了看因为练剑而被破坏的山崖，那被碾坏的花花草草，一時間心中有几分微妙的罪恶感。
并且，正常来說，王牧到元婴期后，因为要修炼的功法太多，所以修炼速度会变慢，只能通過年复一年的稳定加点修炼才能同步提升。
王牧在丹剑峰畅谈了這几年的事迹后，了解近况后就离开了剑宗。
王牧被自己這個想法吓到了。
王牧心道。
“你真如当初所說…你从第一眼看到…就已经在暗中在偷偷计划着后面的一系列的行为么？”
說到這，燕女侠微微咬牙，冷眸剜了王牧一眼，“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沒变。”
“我无法对她动手。”顾玉卿道，“身体会有种本能的抗拒。”
水面分开，缥缈絮此刻浑身被道道如锁链般的红菱束缚。
那不然呢？
“你能两個虽然能暂时脱离我的掌控…”
這位当初同时和自己一同进入宗门的弟子，如今已经成为了丹剑峰首屈一指的炼丹大师，金丹初期修为，在剑宗数一数二。還成为了吴峰主的亲传弟子。
小剑灵想了想，决定为主人考虑：
多到，已经无所谓了。
王牧看了一眼被无尽剑光笼罩的燕女侠。
然后复活安绮秀，让她想办法封印，或者其他处置。
离开剑宗后，王牧直接前往风月宗。
“杀了她沒意义。”王牧想了想，“带我去看看她。”
至于原因，王牧猜测，或许也是因为升仙大典。
“啊？”小剑灵一愣。
這地方原本只有太上尊主能来，都是用于惩罚犯错弟子的。
显然对缥缈絮，她是极恨的。
缥缈絮平静道，“但也只是暂时而已，我只要不死，這天地间业力无穷，我就能慢慢恢复。迟早有一天，待我恢复了，你们两個有了天妖血脉，终究是不可能脱离我掌控的！”
她披头散发，脑袋低垂，看不出其表情。
水滴化刃，落至水面，便将整個天魔神潭轻而易举分开。
如今的玄元御海大法已经第七层了。
与燕女侠练剑，练着练着，剑道水平涨了，其他功法也涨了不少。
林林总总，虽是交心而谈，但王牧感觉得出，燕女侠有着她自己的想法。
“不愧是天妖之王…”王牧瞥了一眼。
其实小剑灵，就是燕女侠的另一面。
燕女侠是守信的。
当初說了，只要能活着从黑暗边界回来，就与自己练许多剑。
打败她有什么用？
趁着此时燕女侠悟道关键，自己也差不多可以走了。
說实话，即便是又赢了缥缈絮一次，王牧也感觉不到丝毫放松。
王牧有问過。
“甚至，连当初懵懂无知的我，他似乎都知晓明了…”
小剑灵点头：
“你以后要多和主人练剑。”
“我要走了。”王牧对小剑灵道。
“我不杀你。”王牧道，“但我有比杀了你更让你痛苦的办法。”
說到這，王牧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知为何，顾玉卿看到這個笑容，眼皮跳了跳。
下面的缥缈絮挑了挑眉，与王牧对视，丝毫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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