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還是输给了自己 作者:未知 我不知道兰姨這话什么意思。 当我想问的时候,她已经带上门出去了。 门关上那一刻,我心裡确实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沒有按着霍厉延的命令去汉嘉小区,而是打车去了霍氏集团。 就在我想着怎么让前台小姐放我进去时,我却在停车场看见了霍厉延。 我正要過去,就听见他吩咐身后的助理:“把下午的会议取消了,我要回一趟汉嘉,亲自替她添些生活用品。” “霍总這么高兴,是令小姐答应你回来了?” “梁硕,你說我用這样的办法让她回来,是错還是对?我将她丢失了四年,我若不這么做,她怕是不会回到我身边,我不想再失去她了。” 我心裡震惊,霍厉延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回到他身边? 他真是为了爱? 梁硕說:“霍总,你待令小姐如此好,她会明白的。” 霍厉延站在车门边不知想什么,迟疑了一会儿拉开了车门。 我怕他看见我,赶紧躲在旁边的车子后面。 待霍厉延的车子开走了,梁硕也进了公司,我這才走出来。 一時間,我无所适从,也不知去哪裡。 我晃荡在大街上,天气很冷,我在公园找了长椅坐下来,一坐就是一整天。 脑袋裡一直有两個声音在争论,我不知是去還是不去。 我不断地揪着手,我害怕着霍厉延打电话来催,可一直到天黑了,他也沒有打电话来,甚至连個消息都沒有。 我的心更加不安,紧张,忐忑,手心全是冷汗。 我从未這样惶恐過。 公园散步的人渐渐少了,天气骤变,天空一道雷打下,轰隆一声,我的心跟着一跳,一抬头,天边又是一道闪电,似要将這天际撕一道口子。 一会儿,雨落了下来,一滴两滴,打在手背,落在脸上。 雨越下越大,落在身上,刺骨的冷。 我猛地站了起来,抓起手提包就朝公交站牌跑,等不了公交,我拦了辆出租车:“汉嘉小区。” 当我站在出租房门口时,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颊上,不用镜子,我都知道自己此时多狼狈。 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霍厉延還在不在,我伸出食指,心一横,按了门铃。 门铃叮咚响的时候,我心跳得很是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膛,手裡的包都快被我捏变形了,我从未這样紧张過。 我這人一紧张就四肢发凉,加上我身上湿透了,站在门口风一吹,更是冷得牙齿打架。 心裡默数了三声,门啪嗒一声开了。 霍厉延见到我,眼底掠過一抹微讶,他大概沒想到我会把自己弄這么狼狈。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我還以为你走了……” 他忽然将我扯进怀裡,嗓音沙哑:“来了就好。” 我从他声音裡听出了一丝颤音,他是在怕我不来嗎? 余光瞥见屋内桌子上的饭菜,他果真一直在等我。 那一刻,我不后悔我来了,甚至是庆幸我沒有错過。 我衣服都湿透了,霍厉延拿了一套他的衣服给我:“先去洗澡,别感冒了。” 那时的他,温柔的不像他。 而我,却沉陷在他的温柔裡,脸颊绯红的点了点头。 浴室裡有两副牙杯,两條毛巾,牙刷都是新的。 我想到白日裡他跟助理說的话,他当真亲自为我添了這些生活用品,他是期盼着我来的。 等我洗好出去时,霍厉延坐在一旁沙发上抽烟,不知有什么心思,眉头拧成了川字,周身氤氲着无法散开的忧郁。 察觉我的注视,霍厉延忽然抬头看我,目光落在我的胸口,眸色加深,目光下移,落在我修长的双腿上,眼裡染上了火。 他抽了一口烟,像是在纾解什么,之后将未抽完的烟在烟灰缸掐灭,冲我招了招手:“過来。” 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霍厉延的衬衫刚好遮住我的臀部,我将衣袖挽了两圈,纽扣是错开扣上的,半干的头发散在后面,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落在前面,修长而圆润的双腿露在外面,裡面是真空的,什么都沒穿,我扯着衬衫,盯着自己的脚尖,迟迟不敢過去。 霍厉延笑了一声,起身大步朝我過来,不由分說的将我抱了起来。 身子腾空,我吓得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霍厉延。” 他的动作很大,身上仅能遮住臀部的衬衫此时跟沒穿似的,私密的部位暴露在他眼前,我的脸烫的跟火烧似的。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也有片刻僵硬,似乎沒想到我裡面什么都沒穿,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他抱着我走向沙发,扯了沙发上的毯子给我盖上,抱着我的手却沒有松,一直让我坐在他腿上,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小棠儿,看来你是真想好了。” 他以为我是故意投怀送抱。 我想解释,可好像這种事越解释越像是掩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還穿的如此大胆,是個男人都会這样想。 我一個连孩子都生過的女人,在他面前,還有什么害羞的? “你等了這么久,是料定我会来?” “不确定。”他捻着我的发丝,缠绕在指尖:“我不在乎過程,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了。” 对啊,不管之前我内心裡如何挣扎,结果我還是来了。 我将毯子系在腰上,从他腿上起来:“我是来了,可我是来告诉你,我不会签协议书。” 他身子往后微微倾斜,似笑非笑地睨着我:“海棠,你是聪明人,难道這個时候,你還不知道协议书只是我让你回来的手段,只要你回来,那就如同一张废纸。” 亲口听到他說這样的话,我心裡也不是无动于衷。 “那沈佳妮呢?她喜歡你。” 他眉梢轻挑,起身:“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我只是拿她当妹妹,海棠,你应该清楚我霍厉延是什么样的人,我能回来找你,就不是玩玩而已。” 他抬手抚摸着我的脸,一改之前的冷冽阴沉,变得温柔:“這一辈子,我只想跟你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