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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沈少航(九)

作者:未知
林天骄并沒有一点悔改之意,大声道:“谁让她救了,她出现在那样偏僻的地方,說不定早就是预谋好的,她跟那些人也是一伙的,又或者,她就是因为你才来接近我的。” “海棠救错了是不是?”我气得一脚踢過去,将她踹倒在地,口吐鲜血。 林天骄脸色苍白,這個时候知道我是来真的了,惊愕的看着我:“天赐,你不会真要杀了我吧,我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爱你啊。” 我怒道:“你爱的从来的是你自己,你好好看看,海棠她做错什么,你有什么怨气可以冲我来,你却偏偏要伤害她,该死。” 林天骄看着海棠的墓碑,寂静的坟场,冷风吹来,倒有一丝怕了:“我是林家大小姐,你不能杀了我,我爸会来救我的。” 我冷呵一声:“林德海也进去了,過几天就该上庭,他這辈子就别想从裡面出来了,林天骄,欠了债,是要還的,你以为杀了人,還能活着,你放火的时候,你怎么就沒想到今天。” 林天骄脸色更加苍白了,朝我爬過来,她想抓我的裤脚,我直接将她的手踩在脚下,沒有半点脚下留情。 林天骄疼的大叫,在這坟场,凄厉而恐怖,哭着求情:“天赐,我错了,我当时只是太嫉妒了,我也沒想到令姐姐会在房间裡,我只是想烧梁腾飞的,真的,天赐,你相信我,看在我救你,爱你的份上,原谅我。” 這台词转得可真快。 我以前還真沒发现林天骄有如此好的口才,如此能瞎编。 “原谅你,能让海棠活過来嗎?”我又再加重脚下的力道,眯了眯双眼:“让你多活這么久,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除了让林天骄死,我真的想不到任何一种方式来向海棠赎罪。 我抬了抬手,周海周顺领会意思,很快就从停车场抬来一大缸鱼。 林天骄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鱼缸,又看了看我:“天赐,你這是要做什么。” “這裡面的鱼是什么,你应该认识吧。”我残忍的抓着林天骄,让她凑近了看。 大缸裡的鱼龇牙咧嘴,似乎要吃人。 林天骄吓得一個哆嗦,瘫坐在地上,不断地往后退。 周海拦住了她,将她抓了回来。 我环看了一眼墓园,夜深人静,就连守墓的人也都打過招呼睡了,沒人会来管闲事。 林天骄脸色苍白如纸,跪在地上,自己磕头了:“天赐,我真的错了,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令姐姐,是我不懂事,你原谅我好不好,天赐,求你了。” “你今年也二十二了,你都敢杀人放火了,哪裡還能不懂事。”我瞥了眼缸裡的鱼,冷笑着說:“這些是我特意为你找来的食人鱼,它们已经很久沒有吃东西了,這会儿一定饿坏了,你竟然知道错了,那就去喂它们吧。” “不,不。”林天骄惊恐的想要挣扎,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心裡并沒有一丝报复的痛快感。 我是一個失败的男人。 我拿出军刀,抓着林天骄的手,直接划开她的手臂,血瞬间冒了出来:“我会把你加注在海棠身上的痛苦十倍的拿回来。” 我给周海使了一個眼色,他立即抓着林天骄扔进了大缸裡。 闻到血腥的食人鱼,异常兴奋,疯狂的撕咬着林天骄,墓园裡的上空,响起一阵阵凄惨的叫声。 看着林天骄在大缸裡挣扎,惊恐的大叫着,痛苦的想要爬出来,我在想,海棠在大火裡,是不是也是這样痛苦。 烈火焚身时,她也是這样渴望着有人救她,可谁去救她了? 门窗都被关死了,她无路可逃,只有被活活的烧死。 大缸裡很快一片猩红,林天骄身上的肉被一块块撕咬下来,全进了食人鱼肚子,她的脸也被撕咬烂了。 我让周顺把人弄出来,浑身是血的林天骄趴在地上,海棠的墓前,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她的手指头都被吃掉了几根,小肚腿也被吃空了,能看到裡面的骨头,身上几乎沒有完好的肉,血与水融合在一起,在地上晕开,她彻底被吓破了胆,浑身抽搐着,疼痛使她连话都說不清楚了。 我沒有半点怜悯:“林天骄,你在放火烧海棠的时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会有今天。” 她一定是沒有想過。 林天骄恐惧地看着我,她怕是怎么都想不到,她曾经救下的人会是一匹狼,如果能再重来一次,我宁愿死在大海裡,也不希望被林天骄救了。 我抚摸着海棠的墓碑,一滴泪打在上面:“海棠,你会赞同我的做法嗎。” 海棠是個心软之人,她定是见不了這样的血腥场面。 “周海,周顺,把人带走处理了。” 周海周顺将林天骄又扔进了大缸,抬着出去了。 我在墓园裡陪了海棠一夜:“老婆,我想你了。” 出来混,总是要還的,我之前两次让她担心受怕,现在轮到我来受這一份煎熬。 沒有经历過,真的无法感同身受。 原来失去挚爱,是這般痛不欲生。 安安跟乐乐慢慢地长大了,‘妈妈’两個字也喊得十分清晰了,他们慢慢地会說长句了,在屋裡跑来跑去,追逐打闹,会扑进我的怀裡,奶声奶气地问:“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们长大了,妈妈就会回来了。” “那我要快快长大,妈妈就会回来了。” 安安跟乐乐很可爱,這是海棠留给我的两個宝贝。 海棠去世后,我从政了,不過跟白宇又是不同的路,他是政客,在背后搅动风云,我通過考核,进入了反|恐部门。 上官邺一生励志于反恐,而老爷子,以前也是痛恨恐怖|分子,我现在走這一條路,也只是想让他们宽慰,也让我心安。 刚进入反|恐部门时,我一年到头很少回家,有时候出任务,几個月都不会回来一次。 不回去,让自己忙碌,让自己每天都置身在危险的地步,這样也就不会有過多的時間再去思念海棠。 最初,刘慧英女士就极力反对的,她不想看着我走爷爷的老路,步我爸的后尘,俗话說,伴君如伴虎,這裡面的勾心斗角,谁都不知道能走多远,一旦败了,那输的就是一條命。 安安跟乐乐交给刘慧英女士带着,家裡有保姆,還有蔡姨,我出门也放心。 蔡姨跟蔡叔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女儿,三十年,真是不容易。 他们一家子团聚了,真好。 我常年不在家,跟霍容修也沒有再有来往,但還是能听到他的消息,也会在杂志或者新闻上看到他。 更是知道有传闻他金屋藏娇的事。 他不是金屋藏娇,而是心裡住了一個人,再也住不下别人。 我們都是同类人。 一晃,三年,五年,七年…… 十年了。 海棠去世整整十年了。 我从一名少校已经坐到了当年爷爷的位置上。 冷锋這棵铁树都开花了,爱上了一名恐怖|分子的卧底,他成功的把人家姑娘给策反了,为我們所用,现在他们结婚,孩子都快出生了,每天在我面前嘚瑟。 谁让我以前有儿子老婆的时候在他面前嘚瑟呢。 周海周顺拿他开玩笑:“问问你媳妇,她還有沒有姐妹,给我們哥俩介绍介绍啊。” 冷锋摇摇头:“就你们俩,就算有,你们恐怕也降不住。” “欠揍。” 看他们打闹一团,我走了出去,到操场上走走。 后天又是海棠的忌日了。 不管我在哪裡出任务,這些年,只要是海棠的忌日,我都会回去。 昨天,刘慧英女士就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电话裡,大儿子安安也說想我了。 仔细想来,已经有大半年沒有见到安安跟乐乐了,不知道這倆臭小子现在是不是又长高了。 這些年,刘慧英女士也不是沒有给我介绍過,我拒绝過一次后,她也知道我這辈子不会再娶,就沒有再张罗了。 毕竟這世上只有一個令海棠。 霍容修把公司让可可接手的新闻,我看到了,他十年来,怕就是盼着可可成年接手公司這一天。 与霍容修相比,其实我跟霍厉延都不算是惨。 霍厉延虽然死了,可海棠给他留下一個女儿。 海棠去世了,她给我留下两個儿子。 而霍容修,他什么都沒有,他的孩子,沒有保住,他又放不過自己,忘不掉海棠。 我望着夜空的圆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海棠忌日的前一天,我回到了海城,安安跟乐乐知道我今天回来,早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我的车子一出现,两個小家伙就蹦了出来。 “爸爸。” “爸爸。” 我只得把车子停下来,下车走過去,两個孩子又长高了不少,两個孩子的眼睛,越来越随海棠。 我眼眶一热,大喊一声:“立正。” 安安跟乐乐立马立正,军姿站得非常好。 我不在的时候,周海周顺隔一段時間就会来教两個孩子格斗,就像是当年爷爷训练我一样,把军队裡的那一套训练方式用在两個孩子身上。 “不错,不愧是我沈少航的儿子,进屋。” 安安說:“爸爸,我给你拿帽子。” 乐乐說:“爸爸,我替你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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