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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千裡奔袭 好色之徒

作者:未知
单于王庭。 “为什么会這样?” 王帐之中,诸人肃静,只余炭火熊熊。火焰张牙舞爪,一如這静谧的氛围之中,所隐藏着的的暴烈。冒顿独坐在他那白虎王座之上,不发一言,却是眉头紧锁。 老萨满站在冒顿王座一旁,双眸泛着冷意,似乎想要探查個究竟。 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陈列在王座之前的箱子所吸引,准确的說,是装在箱子中的东西。 裡面装着一件礼物,左谷蠡王今天送来的一件礼物。 狼女诺敏看向了老萨满,询问道:“老萨满,你确定么?” 他点了点头,說道:“不会有错,這是我派去的手下。不過现在,已经是個死人了。” “左谷蠡王终究還是反了么?” 冒顿笑了一声,看向了帐中一旁站立着的整個人绷成了一根弦的休屠王,說道:“我本以为你的哥哥只是一個莽夫,却沒有想到他還想要做這片草原上的撑犁孤涂。” “請单于恕罪。” 胖胖的休屠王跪了下来,慌慌张张的請罪道。 “我并沒有怪罪于你的意思,你依然是我匈奴的休屠王。這一点,不会变。” “多谢单于。”休屠王颤着肥肉,拜谢道。 单于的闲逸的话语驱散了帐中凝集着的几分阴霾,但是冒顿的臣子却依然轻松不起来。 左谷蠡王此举,无疑是在向着匈奴王庭宣战。 自冒顿成为单于,掌握匈奴的大权开始,匈奴史上最大规模的内战或许就要不远了。 “沒有办法了,集结兵马吧!” 冒顿站了起来,一脸平静的說道。 “等等,单于,這件事情太過可疑了。”老萨满阻止道。“左谷蠡王为什么要這么做?就算是他投靠东胡,我都能够理解。” 冒顿驻足,摇了摇头,說道:“已经沒有時間了,按照他送箱子的時間算,最多還有两天,他的三万骑就要打到這裡。一旦王庭有失,那我身为单于的威严将会受到严重影响。重要的是,這场战斗的時間若是拖得太久的话,对于我匈奴来說,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别忘了,无论是秦军,還是东胡,都在虎视眈眈。” “可是.......”老萨满還想要阻止,可是话說了开头,却是說不下去了。 他也明白,冒顿說的都是事实。那三万乱军若是不能尽早的平定,那么匈奴的生产将会受到相当大的打击。 只是,老萨满的心中却仍然不安。 說不出为什么,然而他心中能够想到的,却是那個假冒的拓拔月。 月色靡靡,自那天的试探之后,老萨满再度的走进了拓拔月的帐中。 大帐中央的圆台上,拓拔月睁开了眼睛,說道:“看你眉头不展,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左谷蠡王叛变了!” 老萨满說道,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他看着拓拔月,即使心中觉得荒缪。還是隐隐期待着从眼前的女子口中得到一個答案。 但是让她失望了,眼前的女子相当的平静。那种与世不争的模样,就像是神像上的姿容,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之无关一样。 老萨满失望的离开了這裡。 拓拔月抬头仰望,云去月现,那一抹光华从透過天窗照在了她的绝美的脸旁。 女子展露笑颜,低喃道:“你终于還是来了么?我就在這裡等着你!” …….. “左谷蠡王,還有百裡的路途,我們就要抵达王庭了。” 左谷蠡王骑在马上,他的身边,围绕着的大多都是右谷蠡王的手下。 长途奔袭,人马暂息,随行的奴隶已经开始搭建一众匈奴贵族临时休憩的大帐了。 “冒顿這個混蛋,我們首领效忠于他。他却派人将首领暗杀了,若不是左谷蠡王,我們险些也被他欺瞒了。這次,我們一定要替首领讨回一個公道。”一個身着硬皮甲的大汉跟在左谷蠡王身边,愤愤不平的說道。 他乃是右谷蠡王身边的亲信,出身休屠部,名曰阿胡儿。 左谷蠡王摇了摇头,脸上還有着惋惜之色,“事发突然,那個杀手的武艺实在是高强,我沒能救下右谷蠡王,实在是惭愧啊!” 大帐已经搭好了,一众人簇拥着左谷蠡王,走了进去。 一众人分列坐好,作为午食的牛羊肉话還沒有送上来,却听得帐外隐隐的传来了骚乱声。 “這帮奴隶,又不老实了。” 匈奴军中随行有着大量的奴隶,一般都是负责杂务和战场上作为炮灰的存在。 阿胡儿面色不豫的說道,走出了帐外,想要教训一下他们,让這些奴隶老实一点。 可再当他回到帐中的时候,却是面色大变,慌慌张张的說道:“冒顿打過来了!” “什么!”大帐之中的匈奴将领霍然站了起来。他们都沒有想到,冒顿居然這么快打了過来。 唯有坐在主位的左谷蠡王,却是神色不动,說道:“诸位,立刻前去辖制麾下的兵马,不要让他们出现混乱。” “是!” 一众人匆匆的走了出去,左谷蠡王对着身边的侍卫长吩咐道:“你去召集我麾下的兵马,立刻集结待命。” 待得所有人都走了出去,左谷蠡王的脸上,却是出现了一抹冷笑。 “单于,他们乱了。” 狼女诺敏跟在冒顿身边,說道。 高坡之上,冒顿带着身边的亲信,俯视着底下的战场。 冒顿的大军由大都尉多延伯拔带领,出其不意的对着三万叛军来了個突袭,叛军的营列大乱。 依靠着数量上的优势,冒顿的军队将這三万叛军割裂成了十几股,各自为战。 “左谷蠡王就這么不经打么?” 克裡昂說道,這样一個人,实力和他的野心也太不相配了。 战事如冒顿所想的一样,左谷蠡王虽然能够控制右谷蠡王的兵马,但是却是毫无配合,不過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锐利的目光在战场之上逡巡着,右谷蠡王手下有实力的将领冒顿都清楚,他们部落的旗帜,都在战场之上飘扬。 可是唯独沒有见到的却是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左谷蠡王! 冒顿心中還有疑惑,需要他来解答。 “克裡昂,你带着自己的兄弟去将左谷蠡王找出来。” “是,单于!” 克裡昂与他的兄弟,此刻都类似雇佣军一般,受冒顿的雇佣,听从他的命令。 這场战役进行了一個时辰,那三万叛军逃的逃,被俘虏的被俘虏,战事基本已经稳定了下来。 冒顿在他的亲卫护送下,来到了左谷蠡王所在的大帐之前。 克裡昂和他的手下的长矛兵包围了整座大帐,包括此刻护卫在大帐周围誓死抵抗的左谷蠡王的数百骑士。 克裡昂挥了挥手,手持长矛的士兵让开了一條道路,让冒顿走了进去。 “我将左谷蠡王身边正要集结起来的军队杀散,就剩下這几百人了。” 冒顿点了点头,說道:“给左谷蠡王带句话,只要他肯投降,我不会杀他,你们也不用成为奴隶。” “容我进去禀告!”左谷蠡王的侍卫长說道,分开了身后的侍卫,走进了营帐之中。 沒有多久,他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样子狼狈,脸上却似痴呆。 他這样的状况,别說是冒顿了,就是左谷蠡王自己這边的侍卫都察觉到了不对。 冒顿一把上前,揪住了侍卫长的衣领,问道:“怎么了?” “左…谷蠡王不见了!” “什么!”冒顿一把推开了侍卫长,带着狼女和克裡昂冲进了大帐之中。 這一次,沒有人再阻拦他们。 空空如也的大帐之中,只有炭火還在燃烧,除此之外,再无有一丝动静。 寂静,寂静的可怕。 冒顿想要解开自己心中疑惑,得到却只有更深的疑团。 帐外的左谷蠡王的亲卫看见空空如也的大帐,很快便投降了。 “单于,我們抓到了不少的叛军首领。” 這個时候,多延伯拔走了进来,說道。 只是,因为数百左谷蠡王的亲卫用刀划破的帐布而显得破损凌乱的大帐以及留在冒顿等人脸上的惊愕却是让這位勇士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他们带来。” 十数個叛军首领很快的被人带了进来,此时的大帐四面透风,几乎也遮掩不了什么。 叛军首领大多跪伏在地上,脸色灰败,唯有一人,即使是被绑缚着跪在地上,对冒顿仍然是怒目而视。 “你是谁?” 冒顿看向了那人,问道。 “你爷爷阿胡儿!” 对方出言不逊,冒顿并沒有生气,說道:“你是右谷蠡王手下第一勇士!” “沒错。你這個混蛋,亏我們大王如此效忠于你,你居然派人暗杀了他。” 冒顿一愣,說道:“這是左谷蠡王說的?” “沒错,左谷蠡王人呢?” 面对着這個糙汉,冒顿想笑,却是笑不出来。他猛地抬起头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阿胡儿,问道:“别的我不多說了,我只想要问,你们是怎么摆脱秦军的追击的?” “秦军?”冒顿身上散发的气势让阿胡儿一愣,他說道:“他们不是早就粮尽退兵了么?我們在白雁谷前面等了一天,都沒有见到秦军的踪影。而传来的情报,也证实了他们退兵了。” “是谁說的?” 冒顿的眼中几乎快要喷出火来,体格雄壮的阿胡儿莫名的一怵。 “左谷蠡王啊!” “糟了!” … 单于王庭。 草原之上,连绵着数万顶牧帐。夜色静谧,冒顿带走了几乎所有的兵力,此刻王庭之中,只有少许的守卫,空虚的很。 就在王庭之南数裡,刚刚走出戈壁荒漠的秦军,却都是马蹄裹步,静静而待。 乱石凸起,嬴子弋驾马行于其上,底下的道路上,两万骑军开始排列起了阵列。 两百骑为一单位,偌大的地域上,一百個锥形骑兵阵列正在缓缓成型。 凸石之下,十個骑都尉站在自己的战马旁边,等待着嬴子弋的命令。 “怎么样了?” “冒顿的主力军已经被调开了。” “去吧!” “是,殿下!” 一声令下,两万秦骑如川流一般,缓缓向前,分成了十股,从单于王庭周围杀了进去。 数裡之外,很快燃烧起了火光。 两万秦骑行进之中,几乎沒有遇到什么阻碍。 随着两万秦军攻入,单于王庭中,无秩序的抵抗与逃亡在进行着,伴随着火光与灰烟,血腥之气缓缓的扩散开来。 嬴子弋在三千鬼狱幽骑的护卫之下,打开了一條道路,进入了王庭之中。 单于王帐。 周围的匈奴侍卫已经被秦骑肃清。长道两旁,都由秦骑宿卫。 嬴子弋骑着马沿着长道走了进去,马蹄踏在王帐底下的木制的地板上,留下了十数個泥印,本是洁净的单于王帐,此刻因为嬴子弋和他身边护卫闯入,显得杂乱无章。 诺大的帐中,那一张白虎皮王座十分显眼。還有,那個站在王座之前的女子。 嬴子弋并沒有下马,俯视着眼前這個女子,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是谁?” “拓拔月!” 女子一双瞳眸看着嬴子弋,其中沒有一丝畏惧之色,静静的回答道。 “东胡第一美人?”嬴子弋笑道:“以你容貌,的确可以担当這個名号。” 嬴子弋的赞扬,非但沒有让拓拔月高兴,她反而面显讥讽之色。 “我本以为大秦的太子乃是一位英雄,沒有想到,也只是個只重女子容貌的粗鄙之徒。” “哦?”嬴子弋笑了,奇怪的问道:“我還是第一次听见一個女子不希望别人夸她美的?” 周围响起了一阵笑声,拓拔月却是一丝羞恼之色都沒有,反问道:“那么以贱妾之貌,太子殿下动心了么?” 嬴子弋一愣,說出如此直白的话语,眼前的女子脸上却是沒有一丝妖媚之意。若皎皎月光,清素异常。 “动了又如何?不动又如何?”嬴子弋反问道。 女子笑容明媚,皓齿轻露,說道:“若是殿下动心了,可有胆量娶我?” 嬴子弋一笑,驾着马上前,将拓拔月一把拉上了马背,“现在,知道了我的答案了么?” 女子十分安静,背靠在嬴子弋的怀裡,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暗道:嬴子弋,你這假仁假义的大侠,好色之徒,终于上钩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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