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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就得治

作者:未知
走過青石小路,接着从三省屋舍后面绕過,再是條幽静小道,尽头是一所房子。 房子四周环绕竹林,屋舍的前面种了大片君子兰,篱笆边上的溪流,从林中发出,清澈的倒映着碧竹青天,低眉,风過暗香,心旷神怡。 果然很有品味~ 意识到這应该是张良住的地方,我内心一阵狂喜,赶紧扫视几遍,把他屋裡的陈设布置都记下来,回去画下来去买给他的粉丝们,尤其是公孙玲珑,一定能赚不少钱! 推开主卧旁边的一道偏门,“你......”张良正要和子文說话,却看她似笑非笑地观察着屋裡的一切,心情沉了沉,又恢复如初,“裡面有干净的衣物,你自己梳洗一下换上,我先出去一会儿。” 看归看,子文也不耽误時間,儒家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即便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张良带她到自己的住所,于儒家礼数已是不合。 打水,捞起袖子,正要开动,看着盆裡自己的倒影,我才明白张良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血迹干在脸上形成一层红色的薄膜,左肩右肩一高一低,衣服上也全是血迹,這不就是迷你版的钟馗嘛。 别人看到我,不报官才有鬼勒......把门面和爪子洗干净,进屋换上衣服,再打盆水照照,嗯~勉强有個人样了。 吹来的风裡带着一股药味,张良端着一碗药从篱笆外走過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原谅我实在词穷。 不就端個药,至于苦成這個样......“呕......什么药,這么苦”子文侧過头,咂咂嘴,将冲鼻而来的苦味搧开,怪不得张良這副表情,我都受不了。 “你的脸?” 看张良惋惜感叹的模样,我就知道我跟他的差距就是用下半辈子的時間来追赶,也是望尘莫及,“噢,男人有点疤显得更有魅力嘛,药是给我的吧?”从张良手裡端過要一口干了,长痛不如短痛! 张良皱了皱眉,子文怎么会有這样的想法,“子文,你是女子。” 顺手把碗洗了放在石墩上,残留在口中的药汁比我的黄胆水還苦,“已经不是了,只要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哪個人不爱美丽,尤其是女人,我不是故意装作无所谓,有所谓又如何?事情已经這样了,我也不是靠脸吃饭的人,更沒有多余的金钱和時間浪费在修复容貌這等破事儿上,除了接受還能怎么做,每天窝在家裡哭不敢见人?哼,那還不如一刀剁了自己。 别人怎么看,怎么說,并不是真的不在乎,不难受,可是别人会因为你难受就不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了嗎?不要低头,皇冠会掉,不要流泪,贱人会笑。 看着子文头发上游凝固的血块,张良猜想她的情况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這样乐观,“這药只是暂时不让情况恶化,你的伤還需要尽快医治,待会我会請二师兄” “不用了,我健康得很!”一听要找人看病,我立马反对,一巴掌拍在石墩上...... 看子文疼得面部扭曲却强忍着,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必须得想個办法才行,对于有些事情,子文太固执了,固执到有些偏执,有种一條道走到黑的精神,如果不出狠招,她是不会掉头的。 将碗放回屋裡,关上门,张良一甩袖,绕過子文,悠然地走在前面,“走吧。” 這些读书人就是麻烦,有什么事直說不就好么,“去哪裡?”子文边跟着走边问,与张良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下山,给你找位女医,不過”张良转身看着子文,嘴角似有笑意,說的话也是意味深长,“下山有一段路程,你的伤需要尽快处理,如果耽误了最佳医治時間,你的整條胳膊......那么你是選擇下山還是去請二师兄?”对于颜路的医术,张良還是很有信心的。 眯起眼看着张良眉间浮现的笑意,子文展开了一系列的内心活动...... “沒有第三种選擇”见子文的眼珠直在眼眶裡打转,张良补充了一句。 伤口肿胀热痛,感觉已经在渗脓水了,不過,你当我傻啊?我也是学過医的人,基本的判断能力還是有的,好吧? 哼哼......子文低头笑笑,连连点头,对,就這样办!收起笑容,大踏步往前走,“那就下山去”走就走,我是手受伤,又不是不能走路。 “呵”张良笑了笑,另外一個人已经走出去十几米的距离,当然沒有注意到张良‘我得逞了’的神色。 哎~子文,你失算了,随后赶紧往前去,既然這样,那就不能怪他了。 “哦~看来這位女医今天不在呢”无视某人怨念的目光,张良笑意盈盈地对着大门紧闭的医馆說。 画着医馆二字的幅條由一根竹竿撑着,静静地靠着门框右侧的墙壁上,门前是正在叫买地摊货的小贩,显然這裡已经很久沒有人了。 這,這...這他娘的叫倒闭好嗎!瞪着眼前這只狐狸,咬牙切齿欲言又止,他却還是一副淡然潇洒的姿态,我,又,被,坑,了。 “你是故意的!”這几個字几乎是从子文牙缝裡蹦出来的。 “子房确实不知,何来故意一說?”张良摆出全不知情的样子,看着子文终于有所谓了,心情大好。 “你......” 张良看了看子文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转身离开,“好了,再瞪眼珠都要出来了,走吧,只能去有间客栈了。” 我磨磨蹭蹭地跟在后边,现在回去好嗎?别說昨天沒头沒脑地发了一通脾气,就算這身伤她也解释不清楚,還有那块罗網密令還在某处藏着呢......不過拖了這么长的時間,万一胳膊真的废了怎么办? 张良顿住,回头给我一個侧脸,這时候太阳已经拨开云雾,阳光洒在他身上,气质如兰,如同万丈朝霞,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如果你不要這條胳膊這條命,大可以不来。” 嘿呀,讽刺我?算了,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头,顺其自然吧!這样想,子文也不磨叽了,朝着有间客栈慷慨赴死去。 回了有间客栈,今天沒有营业,大门虚掩着,进去后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桌案边寞落的庖丁。 子文一张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该說什么,庖丁看到子文也是一样尴尬地抓抓后脑勺,看到子文肿着的左肩,就赶紧领着他和张良往裡间去,裡面是一间宽敞的厅堂,有时候通知情况来不及去墨家隐秘据点,大家也会在這裡商议。 现在,這裡坐了一位仙风道骨,超脱内敛的道家高手。 “逍遥先生,有劳了”当庖丁对着逍遥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礼时,我就知道接下来惨了。 “无妨,小兄弟請坐。” 我硬着头皮,僵着身子像只螃蟹一样横着過去跪下...不,是跪坐下。 嘶~庖丁心裡疑云密布,看看旁边的张良,又沒有什么异常神色,不禁奇怪子文的表情太夸张,這又不是上断头台,至于這么紧张嗎。 逍遥子看着子文一脸痛苦的表情,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不知何故,“請伸出一只手来。” 男左女右,左手吧! 子文直接把左手递到逍遥子面前,逍遥子不愧是一派之长,看着子文缠绕着一块酷似抹布的左手,還是很平和友善地提醒,“請换右手。” “啧啧啧......”庖丁在一旁扶额叹息,子文一脸生不如死的怂样,实在让他无地自容,如果有地洞,他真想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小子,逍遥先生只是给你切脉而已......”庖丁的言下之意是鼓励子文拿出点气概来。 用你說?子文欲哭无泪地抹了一把脸,抱着看开了的态度正视着逍遥子,“說吧,逍遥先生,我是有什么病?”斜眼看看张良、庖丁,再看看逍遥子一脸认真的给我诊脉,心好塞,也不知道罗網头子给我的是什么药,查出来我要怎么才能骗得過他们三個? 内心的小人:呸!居然有這种妄想。 逍遥子摸摸胡须,神色疑惑的加大了三指在‘寸关尺’上的力度,似乎对诊断的结果不是很相信,過了一会儿,诊脉完毕,提笔开始给子文写药方,一脸释然,“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特的脉象。” 嗯?子文瞪大眼睛,一脸惊讶,诊了快十分钟,就得出這结论?“恕子文愚昧,烦請逍遥先生告知,我的脉象如何...奇特?”我试探性地问,還不确定逍遥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這是外敷和内用的,丁掌柜按着這個方子给子文抓药就可”庖丁拿着药方出去吩咐了其他伙计,又进来时,逍遥子正在查看子文手上的伤。 逍遥子熟练地将‘抹布’一圈一圈绕下来,又轻又快,到最裡面一层速度慢了下来,因为布條已经完全粘在了手掌上,被血水浸湿了看不见伤口。 “逍遥先生,我来吧”左手静止不动,右手逮住布條快速用力一拉,“嗤啦”抹布与手掌分离,“好了,麻烦逍遥先生。” 逍遥子露出赞许的眼神,先给子文清洗干净伤口,接着就是把脓液都引流出来,然后去除伤口周边的腐肉,最后包扎。 接着,逍遥子清理子文头顶的伤口......整個過程,子文不吭一声。 问我为什么突然变得英雄了?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在实践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真理,尤其是在他们面前一定要昂首挺胸,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 庖丁在整個旁观的過程满怀欣慰,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虽然很心疼這小子出去一晚就伤成這样,但是足以证明子文是個有前途的英雄男儿! 瞅瞅张良,庖丁的眼神裡充满了骄傲自豪,我就說吧,整個墨家還是我有眼光!嗯一定要重新想办法让他拜我为师,庖丁两年多前的想法死灰复燃。 “好了,伤口七日内不要沾水,至于你肩上的伤口...” 我赶紧站起来掉着一條‘废了的手’给逍遥子鞠個躬,“多谢逍遥先生,肩上的伤子文自己处理就好了。” “此药是道家秘制,对外伤稍有疗效,每日一次,不可多用”人家說的谦虚,但光拿着精致的小药瓶,我就知道比牢头大哥给我的那瓶循环使用十几天的药酒高档多了。 “是,子文谨记,我先回屋休息,逍遥先生你们慢谈”有些话心裡明白就行了,有些問題得不到答案就得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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