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的授课 作者:未知 饭后,盗跖在屋后必经之路等待,“走吧,去山顶~” 子文刚一冒头,就被盗跖提着衣领飞走了。 饭后做极限运动是很不科学的,但是为了不让自己从几十米的高空摔下去脑壳开花,我极力的屏住了呼吸,捂住了嘴沒有吐出来,盗跖你好样的,等我有一天一定把你和张良吊起来打。 盗跖立在山崖上,山风吹的他衣摆飘飘,一脸嘲讽地看着压根不敢靠近的子文,“你是猪啊,這么重?還這么笨,一点也不懂的调息内力,怎么学轻功呀~” 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我终将翻江倒海的情绪压了下去,“我重又怎么了,轻功跟体重有什么关系,关键是要调动身体浮劲!”别以为我读书少,你就可以欺负人! “哟~還以为你一窍不通呐,還知道轻功浮劲啊”盗跖此刻的表情,就像当年飞鸟听到井裡那只青蛙說,天只有井口那么大一样。 我......“青蛙,呸,子文拜见师傅!” 啊?原以为子文会捡起地上的石头扔自己,却见他实打实地跪拜下来,吓得盗跖差点沒有从山崖边上掉下去。 “子文拜见师傅!”磕头绝对不可能,下跪倒是可以接受。 “哈,看来還不是太笨,不過,我不能做你师傅”盗跖摸摸下巴,仰望天空,一手叉腰,一手四十五度上举,一副国家领导人检阅军队的模样。 “我只答应了子房教你轻功,可沒說做你师傅”盗跖斜眼看我。 你以为我想啊?這样最好。 不過還是要惋惜一下的啦,子文故作失望地看着盗跖,两眼挤点马尿出来,再来点颤音,“为什么?” 额......又是那种飞鸟看青蛙的眼神,“别装了,我就是骗人的祖宗,你這点伎俩我八岁就不用了~” “哦”子文直起腰杆,被他這么一說,也沒了兴致,得了,還是正经八百地练功好了。 如果可以,我還是選擇自己回去琢磨吧,盗跖教授轻功的過程,倾尽我毕生所学也不能表达其十分之一...... 晚,戌时,阿忠房前。 呕......用最后一点体力撞开阿忠房间的门,子文整個人趴在门坎上干呕,严重脱水......眯着眼,看到一只站立的老鼠走了過来。 “啊嘛”由于阿忠同志病体初愈,力气還沒有完全恢复,抬子文到一半脱手了,子文撞在床角的木头上,醒了。 一张黑脸挡住了微弱的灯光,“不好意思,子文。” 阿忠?這么快就醒了......看着阿忠的眼神清明,子文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握拳的手,或许他不记得自己說過什么也不一定。 “還沒吃饭吧,给你留了点吃的”阿忠指一指桌上,果然有两個大饼和一盘咸菜。 嗯,“知恩图报,有前途”揉揉额头上的包,拿起肉饼开吃,生活還是充满了希望~ 不過,阿忠一直看着我干嘛,“有话要說?那你說啊”多听听基层的共鸣有好处。 “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活下来?”阿忠是第一個受到大司命攻击的人,为了套出墨家据点的具体位置,留了阿忠這么個活口,其余的当然是死了。 子文背過身去,這件事她内心有愧,“既然知道干嘛還问我......每個活着的人,都承载着无数死去人的希望,盗跖统领救你回来不是为了看你像個娘们儿一样伤心,既然醒了就好好睡觉,为...墨家好好办事。” 末了,阿忠点点头。 “对了,這次除了盗跖统领,你還得感谢道家逍遥前辈......那個你现在還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有沒有做什么噩梦,逍遥先生嘱咐我,你醒了问问你的情况”子文很是平静地坐到阿忠旁边,手搭在他肩头,一副关心的样子,“你,受苦了,在牢裡......沒有发生什么事吧?”星魂的阴阳术有相当的实力,施术下咒,了无痕迹,逍遥子功力深厚,道法纯厚,就算是两相抵消了,也保不齐阿忠自己会有什么印象。 阿忠摇摇头,随即又低下头,感觉像是在羞愧什么,“我很害怕,那個少年很吓人,他看了我一眼,我就感觉置身在地狱烈火中,后面有很多的鬼魂追赶,我就一直往墨家跑,希望,希望有人能够听到我的呼声......然后,就看到了盗跖统领......再然后,就是子文你了。” 子文眯起眼睛,不会的,你就真的沒有半点印象?“嗯......那,除了星魂和大司命,你就沒有见過其他人?” 阿忠摇摇头,突然抬头盯着子文看,眼神也变得凌厉许多,“那個少年身边還跟了许多长帽子,飘着的鬼!冰冰冷冷的,吓死我了!” 额......子文拍拍阿忠,“睡吧,不要迷信,那叫傀儡~” 学习轻功的第二天。 “轻功需要调动周身气息,提炼浮劲不假,但是在施展的過程中,平衡是很重要的,而平衡的关键点就在腰上”于是,盗跖把子文倒吊起来,然后飞走,又飞回来,告诉今天子文的晚饭归他了,再飞走...... 整個過程中,脑袋严重充血,幸好我沒有高血压,不然血管爆裂而死也不一定...... 当然,我也极力地努力過了,不是我想放弃,实在是够不到脚上的那根绳子啊! 晕死~ 盗跖不愧最为心地善良的墨家统领,带子文去山顶......要是有别的什么人看到子文倒吊着像只怎么也挣脱不了蚕茧的虫子一样摆来摆去,一定会一棒子把她打下来的。 不怪我手短,只能說平时仰卧起坐做的太少,关键时刻,够不着哎,够不着......就是够不着~ 那么在這种求救无门,四下无人的情况,我是怎么从树上下来的,记住,不是脱了裤子鞋子下来的,那太沒有技术含量了。 “嘭!”天空滑過一声巨响。 我只不過是荡来荡去磨断了绳子掉下来,连滚带爬回到了住处。 第三天,刚吃完早饭,子文就自己到了山顶,被结结实实的吊了一天。 第四天,早饭都沒有吃完,就被盗跖提着飞到后山山顶倒挂了一天。 第五天,子文带上绳子干粮,到了山顶,爬到树上啃完食物,自己系绳子把自己吊了一天...... 若干天后,终于有了大踏步的前进。 一個后空翻,子文准确地拉住绑在脚上的绳子,灵活地解开,人从空中落下,翻個跟头,稳稳站在地上,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飞過来的石子堪堪擦過,打在树上。 “太慢~”伴随着盗跖的无尽鄙视,石子飞来的速度不断加快。 腾挪闪躲,翻跟头,借力跳起高飞,抱着枝干上下旋转三百六十度,为了不被打中,子文的体力快速消耗。 呼~ 子文,完全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踹气,气息都白调了...... 呼~ 盗跖轻飘飘落在子文跟前,双手环抱,脚尖点地。 汗水从发梢滴下,我保证活到现在,這是我唯一一次靠全身运动出了這么多汗,滴到嘴裡,我觉得都可以用来解渴了,正好也是咸的。 盗跖偏头看看蹲在地上的子文,脸上乐开了花,這几天心情特别的好,可惜啊,再好的心情,面对這样的傻瓜,也是有限度的,“十七個石子,就被打中了七個,這要是我的瞬飞轮,你已经死了七次了。” 子文从地上站起来,污蔑我的人格可以,但是不能污蔑我的战斗成果!“放......” 看子文牙缝裡就快蹦出脏话,盗跖伸出一根指头指指,“嗯~”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一,二......七!還真是七处石灰粉!我明明感觉被打中了六下,怎么......我立刻低下了我高贵的头颅。 “這次动作麻利点,流沙的那個机关瘸子都比你快”盗跖右手食指中指夹着一個小石子。 “......”子文低着头朝着前方五米处的大树走去,树干上栓着一根麻绳。 “打死结。” 我......一闭眼,我将蝴蝶结的绳头拉死,然后从树干上跳/摔下来。 盛极必衰,乐极生悲,那么累极醒悟? 這一点,子文已经提醒過自己很多次了,她是沒有卫庄盖聂强到逆天的意志力,不過死扛的本领到還可以。 不顾小心脏骤停的危险,我拼命地憋住一了一口气,不是要试验一下能不能自己憋死自己,是经過成功他娘不知道多少次的磨练,终于总结出了自己的速度不能提高的原因在于气息不稳,所以只好强行调整了......绷直三根手指,有点像鸡爪,“三处”踩着地上的青草,挺直身躯,這次落地,還算完美~ “哼,是嗎?”盗跖手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一块石子。 “啊”更不知道的站在我前面的盗跖,是如何用石子射中了我的腘窝,差点跪了。 盗跖一手叉腰,看着子文的表情有些神秘莫测,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子房啊,子房,你可害惨我了,早知道他這么笨,我就不答应你了。” 你是不想教我咯?!哈哈,拍手......额,不对,我怎么能高兴呢,這样很无耻! 子文拈着盗跖的衣服,轻轻地扯一扯,“盗帅,我不笨怎么能显得您老人家的聪明嘛~” “盗...帅?” “对啊,盗王之王,王者帅哥,說的就是你,不要怀疑!” “嗯,這個马屁拍的不错,可是继续教下去......” 此处省略一千字溜须拍马。 太阳固然毒辣,但站在一根不太保险的树枝上,抱着细细的树干,往下看去,手冒冷汗,头晕目眩......我抬头去寻盗跖,他站在树顶枝叶上,如果换套衣服,再忽略下方不敢动弹的我,画风就‘遗世独立’了。 子文看着盗跖,眼裡饱含‘你先放我下去好不好?’的可怜巴巴。 好歹我刚才說了那么多好话,贼骨头你怎么能把我放到這么高的位置?我......嗞嗞,脚下站立的树枝快断了,“喂喂喂,贼骨头,盗帅,那個...换個树枝好吧?這這這,就快断了!” 嗞嗞......树枝慢慢从树干分枝处断裂,一阵大风吹過,子文抱着树干摇来摇去,目测這個距离起码有五十米,也不知道這树是吃什么长大的,长得這么高! 啪嗞,抱着的树干也发出茎根断裂声,“贼骨头,這真会死人的!嗯?”一抬头,盗跖已经不见了踪影,過份欸! 树本身是静止的,比起人可好对付多了,罗網交给她的几招功夫,這种情况下是最实用的,可盗跖应该就在附近看她出洋相,绝对不能使,不能使! 树枝分叉处的裂纹不断拉长,子文观察周围环境,离她最近的一棵树不到两米,可是那棵树比较低,跳過去只能抓住树冠了,一定会掉下来的......還有一棵比较远,中间還隔着许多枝桠绿叶,把阻力考虑在内,這一跃起码两米,還有下坠力...... 抱着树干,生死就在一瞬间,“啪”树枝连着树干最上面部分全部断掉,无力可借,子文向最近的那棵树跳去,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