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李瑶和陈建【求订阅求月票】
陈建快速的书写着,不时停下挠头思索,自顾自言,状若疯魔。
“我不会把他整疯了吧?”言晏有些担心。
好不容易招揽到的人才,就這么给自己整疯了,那就亏大了。
他只懂得一些经济学的浅显东西和一些烂大街的公式,但是這些公式上的任何一個词他都懂,却不知道怎么去算。
商品总价值,流通次数,现有货币量,這些都是一個极其庞大且随时在变动的东西,具体该怎么去算,他是真不知道。
而這些,不管是陈建還是李瑶却知道!
這就是這两人的可怕。
商品会因为售出和使用而失去价值,钱币也会有损坏。
這些又该怎么去算,去统计?
言晏不懂!
還有一個关键因素!
货币公式是建立在纸币的基础上的,而现在使用的金属货币!
金属货币与纸币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金属货币不需要国家信誉作保,因为它天然是货币,天然有价值,而纸币是需要国家信誉作保,一旦国家崩盘,纸币就是去价值。
想想二战时的马克和法币的崩盘就知道這种东西,一旦国家信誉崩盘,就彻底失去价值。
金属货币则不一样。
最简单的就是,若是铜钱货币体系崩盘,那么就会导致天下打乱,然后铜币就会从钱币变成杀人的武器、甲胄。
相比于纸币,金属货币的优势就是,谁让我崩盘,我就能变成杀人的器械,弄死让我崩盘的人。
除此之外,金属货币還有一個不稳定的地方在于,黄金天然是货币,黄金的开采流入市场,也会对市场货币体系造成冲击。
這时代的黄金使用率還是很高的,大宗商品交易更多是以黄金做结算的。
而黄金和秦半钱的兑换比例一直是一天一個样。
可是言晏看着陈建的记录,這些东西也都在陈建的笔下被考虑到了。
虽然還沒有有效的制衡方法,但是問題却都一個個的被陈建给标记了出来。
“看着点,别让他饿死了!”言晏不敢再打扰陈建。
一开始他還看得懂陈建写的,到了后边,他也看不懂了。
他就像是给陈建打开了一個潘多拉魔盒,放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魔鬼。
左右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陈建,也不敢打扰,只是提供一切陈建需要的纸墨笔。
“让所有人,不得靠近!”白凤也被调来亲自守着陈建。
陈建写的那些东西,一旦传出去,被有心人,有权人掌握,那死的人比一场大战還要多。
“我要去一趟咸阳!”三日后,双目赤红的陈建终于走出了齐王宫。
“不行!”白凤果断拒绝。
陈建现在掌握的东西太可怕了。
虽然他们不怀疑陈建的人品,不担心陈建会叛投秦国,但是去了咸阳,秦国還会放人?
看看尉缭子,跑去了秦国,還出的来?
养一個人又费不了多少钱,但是让這样的人跑到敌国,那可就遭老罪了。
更何况陈建手上還把持着這种能够撬动天下经济命脉的东西。
“你可知道,若是秦国不清楚我手上掌握的东西又多可怕,而乱来,会死多少人!”陈建直直地看着白凤。
他不清楚李瑶是否掌握了他手上掌握的這些东西。
若是掌握了還好,李瑶会清楚這东西又多可怕。
就怕李瑶也是一知半解的去摸索,驗證。
那這個驗證的過程就太可怕了。
一旦李瑶收天下之兵熔炼钱币,却不加以限制,胡乱的让钱币涌入市场,整個天下的物价将会飙升到一個可怕的地步。
到时候不仅仅是并州,整個天下饿死的人将数以百万计。
“不行!”白凤依旧拒绝。
就是因为他知道陈建手中的东西又多可怕,所以更加不能让陈建去咸阳。
天下死多少人他不管,也不关他的事,他不能让并州被秦国牵制。
“那我可以不去咸阳,你让李瑶来见我!”陈建也知道自己的行动会受到限制,但是他必须见到李瑶。
白凤皱眉,李瑶在秦国的地位跟陈建在并州的地位一样,秦国也不可能让李瑶跑来并州的地盘。
“你做不了主,让外相府通知秦国,让李瑶到狼孟县等我,這总行了吧?”陈建也不为难白凤。
职责所在,他能理解。
但是现在他必须确定李瑶对這些东西知晓了多少,掌握了多少。
所以,狼孟县是最好的见面地方。
哪裡有并州的血骑,也靠近秦国的离石要塞。
“好!”白凤也沒有再阻拦。
這事他确实做不了主,而会见他国九卿,也只有外相府有這個权利。
白凤将陈建要见李瑶的請求如实汇报给了言晏。
這事外相府只有安排的权利,也沒有决定权。
“让他去吧,让典庆派出一队羽林卫护卫!”言晏略微思索,還是同意了。
不過陈建可以去,但是必须有羽林卫保护,血骑、赤焰骑都不行。
“這么严重?”白凤对陈建掌握的东西的危险程度更多了一丝理解。
一般并州九卿,也只是锦衣卫、血骑保护,也就是安期生有一队赤焰骑专职保护。
而羽林卫从来只负责帝君和帝后等人的护卫。
现在却抽调一队羽林卫去保护陈建,這不仅是保护,也是监视了。
“他手上的东西,比你想象中的都可怕!”言晏叹了口气。
這东西,因为复杂,极其复杂,而且若是被外人掌握,会动摇君王的地位,所以,古人很少有這個精力去研究,也沒有能力去研究。
可是這不代表无法被研究明白。
现在秦国和并州的两位君王都不是一般君王,敢让臣子去研究,并且愿意放权。
所以陈建和李瑶必须见面,确定对方掌握的程度,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会是骗狗去杀吧?”李瑶收到并州外相府的邀請之时,下意识的一颤。
主要是他不懂這是陈建的意思,還是公孙玲珑又想揍他了。
“颜路夫子想揍您,也不需要骗的!”家老扎心地說道。
“……”李瑶麻了。
但是還真是這個道理,颜路要揍他,根本不需要挑時間和地点。
而且這是出自外交公函的邀請,公孙玲珑想弄他也不敢借并州的权柄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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