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渣男上线
“沒…沒有……都是一個知青点的,我就是想搭把手而已。”唐文强脸红耳赤摆晃着双手,急急說道。
“呵呵,误会误会,周知青就是不喜与人太過于接触,都是误会,相处久了就好了。”老大哥徐伟东站出来和稀泥,都是一個知青宿舍的,他這個下乡最久的人总是希望知青们能相安无事的相处,不然出了点什么事,队长少不了又来找他问情况。
可向来直肠子的刘巧梅不依了:“你怎么說话呢你,谁自命清高了!我看你才不是什么……什么好货色!”
本搔首弄姿处之一旁看热闹的苏思听见刘巧梅的话,瞬间怒了:“你說谁呢你!我又不是說你自命清高,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有沒有那個资本!”
“你…你……你”刘巧梅气得话都說不顺了。
“我什么我,我有說错嗎!”苏思翻了個白眼,趾高气扬的,好似刘巧梅在她眼裡就是個跳梁小丑一样。
“好了好了,巧梅我們进去吧,别跟他们废话。”周茉推搡着刘巧梅走,直到宿舍裡头才停下。
宿舍裡面還陆陆续续的传来苏思的骂声以及徐伟东调节的声音。
“呦,眼眶還红了啊?你听她话干嘛,当她不存在就好了嘛。”周茉放好东西安慰刘巧梅。
刘巧梅手一抹眼泪,就朝周茉伸過来:“茉茉,你把镜子拿過来给我。”
“呵呵,你還当真了呀,我們巧梅好看着呢。圆圆的多可爱,一看就是個有福气的。”边說边走過去拿镜子递给刘巧梅。
刘巧梅拿着镜子照来照去,再结合周茉的开解倒是平息了怒气,還臭屁的說:“那是,从小我爸妈他们就說我是個旺夫的人。”
“那刚刚怎么就眼睛都红了呢?”周茉用手横扫一遍刘巧梅的眼睛,好笑问道。
刘巧梅孩子气的冲她扮了個鬼脸,就去整理今天在镇上的战利品。
赵立军与赵建国分开后,就一路摸着兜裡的糕点乐呵呵的往家走。
“小叔回来了,小叔回来了!”今天早上的两個小萝卜头欢呼雀跃的围着赵立军打转。這两個小萝卜头是他大哥的儿子,小名虎头和石头。家裡一共有四個孩子,大哥赵立国两個孩子一個女儿,二哥赵立民只有一個女孩子。
而此刻经這两個孩子一嚷嚷,其他两個也跑出来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每逢小叔从镇上回来,就都有好吃的。
但這两個女孩子性格却不一样,大哥的女儿冬梅飞奔着跑過来扑到赵立军的怀裡;二哥的女儿大丫却因为二嫂嫌弃她不是個男孩,总是处处苛刻,现在也只是站在门槛那裡高兴的喊着小叔。
赵立军笑嘻嘻的抱着冬梅进去,走到门槛那裡還摸摸大丫的头,他是比较心疼這個大侄女,可无奈他也插不了手管他二哥二嫂的事。
“虎头,拿這包大米花和弟弟妹妹们分均匀了!”赵立军拍拍虎头的头,大手一挥就把手上那包东西递给虎头。虎头“嗷”的一声就上手抢了,指挥着弟弟妹妹们排成一排,一個個分過去。
這個时候的爆米花是粗粝的,抓起一把来,有时還会被小砂石硌到牙齿,但对于小孩子来說,這却是很奢侈的零食。赵立军就這样看着自家的侄子侄女在那欢快的吃,笑容都沒停下来過。
赵立红听到他三哥的声音,从房间裡跑出来。兄妹四個,她与三哥的年龄最相仿,感情也最好,所以当她上辈子执意要跟唐文强那個渣男以后,三哥第一次对她动了怒,甚至扬言要跟她脱离关系。
“幺妹,你在那发啥呆呢?”赵立军向赵立红走近两步,“至于嘛,眼睛還红了,多大人了。”赵立军从兜裡掏块周茉给的糕点递给赵立红:“快擦擦眼泪,也不嫌丢人,跟小孩子抢东西吃。”
赵立红噗嗤笑出来,用手抹了抹眼泪,撒娇道:“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头疼,一天到晚都不见你人影的。兜裡那么多糕点,才给我一块!”
赵立军闻言捂紧了兜,清两下嗓子唬弄赵立红:“哪来那么多糕点,就两块!都给你一块了。你头疼不還是你自己摔的,一天到晚计较這些,嫁人了怎么办?”
“我才不嫁人呢!我要留在爹娘身边。”說着還伸手扒赵立军口袋:“三哥,你少把话题扯到我身上,你這么护着這些糕点,难不成是哪個女孩子送的”
赵立红知道她三哥在村裡挺受欢迎的,還撞见過好几個女的给他送东西,但是他哥都拒绝了。由于知道她三哥上辈子一直是打光棍,也沒想過她会說中了,只是打趣打趣她三哥。
“当着娘的面瞎說什么呢?去去去,再动手我明天就让媒婆上门替你說亲。”
“哼!就是女的送的!爹娘還在呢,你說了不算,我就不嫁!”赵立红朝着她三哥逃跑的背影大喊。
队长他媳妇未出嫁时在家排行老四,村裡人都叫惯了四妹,嫁人了就不少人四婶四婶的叫,到现在年轻一辈的都這么叫她了。
四婶拿着烧火做饭的火钳站在灶房门口笑骂赵立红:“少胡說這些,怎么就不嫁人了,我家红儿长得這么好看,村裡多少男的眼巴巴望着呢。”
转而又细想她家幺儿子平时可是有啥吃的喝的都掏出来,這次明显鼓鼓囊囊的兜,却护着不给,指不定真给红儿說对了,是哪個闺女给的呢!一想到她這万年铁树的儿子要开花了,她這心裡就两個字——舒畅!
赵立军不知道他老娘已猜到了真相,他跑回房间关上门,把兜裡的糕点都拿出来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倒下去。
然后看着糕点就傻痴痴的笑,像看见了周茉一般。他一只手拿起块糕点端详着,另一只手垫到脑后,一想起周茉不仅摸了他手還碰了他大腿,心裡就像灌了蜜糖一样幸福的直冒泡泡。
而知青点這边刘巧梅正拿着今天从邮局那裡拿回的家信问周茉:“茉茉,你爸妈有沒有给你寄信来啊?”
周茉就沒想到過這些,在后世她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来到這边以后就直接穿成了刚响应“上山下乡”的知青,也沒感受過這有家人是什么样子的生活。
“沒有,我今天沒到邮局去查看,忘了。”
周茉虽然深知自己沒有父母缘,但是她既然占了原身的身子那就要替其尽孝道,以后可不能這么粗心大意了。
“唉!茉茉,你說你是因为父母偏心,逼你顶替你哥哥的名额下乡来的,但是都這么久了,也该消消气了吧。”還未等周茉想好要怎么替原身孝敬父母的时候,刘巧梅的话就打破了她的想法。
周茉:啥?原身是因为父母偏心被逼下乡的!那到底是与父母关系好還是只是因为這件事才有矛盾呢?在那本年代文裡作为一個炮灰,作者也不可能大笔墨的交代清楚這些啊!
“巧梅,我…我那個时候……還跟你說了什么与我家人相关的事嗎?”周茉试探性的问刘巧梅,她总不可能大大咧咧的问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家人对我是好還是不好這种引人非议的問題吧?那到时候不被怀疑都不可能的呀!
“嗯……好像沒有了吧?你就是发牢骚了一顿你父母让你代替你哥這事。”刘巧梅闻言思考了一会,“怎么了,茉茉。”
“沒,沒事,就是问问。呵呵。”不管原身這父母对她好不好,只要不是很過分,她都尽可能去替原身尽尽孝道;但如果真的是偏心過度,那她也沒必要委屈自己。父母缘,强求不来啊!
“茉茉,茉茉!”刘巧梅张开手在她眼前摇晃来摇晃去的。
“啊,怎么了?”周茉茫然的望着刘巧梅。
“我還想问你怎么了呢?跟你說话也不应,在想什么呢?”刘巧梅跺了一下脚,嗔怪道。
“哎呀,对不起嘛!消消气,你现在說,我铁定听进去了。”
“我說,我爸妈他们寄来了点酱菜,问你能不能吃辣呢?你倒好,就這样呆呆的。”
“大梅子,我错了。”周茉舔舔唇故作娇羞說:“大梅子,多不好意思呀,你爸妈寄過来的给我吃,合适嗎?”
话音未落,刘巧梅就朝周茉扑過去了,“我让你学我爸妈這样叫我,让你学,让你装!”
“哈哈哈,别挠了,我怕痒。”周茉笑的喘不上气来,她最怕别人挠她痒痒肉了。
“那你說,還学不学了!”
“不学了,不学了!好汉饶命啊!”
“哼!看你還敢不敢了。我可不是好汉,”刘巧梅站起身来,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前,头微微扬起,一字一字的說:“我是美丽的女同志!”
“哈哈哈……”周茉弓曲着身体,一手抹眼泪,一手捂着肚子,大笑不止的。
“巧…巧梅……哈哈……你先别說话,我…笑得肚……肚子疼!哈哈哈……”
刘巧梅嘟嘴瞪着周茉:“”笑笑笑,一点面子都不给。”
知青点女生宿舍裡传来的清脆动听的欢笑声,一层一层荡进唐文强的心裡,使他犹感如沐春风一样。
他本来以为知青点裡的人都是俗不可耐的,那個什么苏思的虽外表算较好一点,但是实际上愚蠢无比!想不到還有一個能对上他眼的。
围成一圈交谈甚融洽的知青裡,唐文强是一個接着一個夸過去,博得了一众好感。谁也想不到他表面上的夸奖,背后的不屑于与他们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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