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低调,低调点
刘翠芳拿過钱,脸上笑开了花,却還是說這推辞的话语,“你這孩子,還给什么房租,我可是把你当做我女儿待呢,這点钱我就收了,等中午给你添几個好菜,瞧瞧,你都瘦了呢。”
“那這些衣服就拜托你了,我每天要在灶上忙活,沒時間给孩子做衣服,你……”說话间,她的眼睛从未离开過阮柔怀裡的那個包裹。
“你要用缝纫机吧,二队的那個赵婆子家裡有缝纫机,你可以去她家裡瞧瞧。”說着,就将衣料往她那边一推,意思很明显。
“刘大嫂。”阮柔皱了皱眉,语气坚定了几分,严词拒绝,“我也沒時間做衣服,您還是拿回去自己做吧。”听到這话,刘翠芳一愣,诧异的问:“你咋就沒時間了?今天下午不就有時間么?”說這话时她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当真把阮柔当作自家人来使唤。
“我做的這些衣服是要卖的,那边要货的時間比较紧张,等以后有机会了再给您做衣服,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她来到门口,作势要关门,請刘翠芳离开。
话都說到這份上了,刘翠芳自然不能继续坚持,只能再三叮嘱,要是做完衣服,留了边角料千万不能扔,做不了衣服,拿来做個手帕還是可以的。
阮柔含糊不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自从住在刘翠芳家之后,她的房间很不安全,一些贵重物品,她甚至不敢往房间裡放。
因为她发现,不仅小妞子,就连刘翠芳也能随意出入自己的房间。
自己完全沒有隐私。
绕過村民视线,她径直来到了谢岩的房子。
谢岩只是给了她大门钥匙,自己可以出入他的院子,可裡面每间屋子都是上了锁的,已经六天了,谢岩依旧不见人影,锁上已经落了灰。
打开房门,這院子依旧如常,看来谢岩還是沒回来,阮柔环顾四周,将包裹放在院子中央的圆桌上,继续清理花圃中的杂草,准备种植买来的树种。
半個小时后,她擦了一把汗,将翻新后的花圃分成一块一块的方形位置,再将种子放进早就挖好的洞裡,再倒上独门秘制催熟眼泪,很快,那梨树种子已经发芽,长出了矮小的枝叶。
梨树结果在九月份,若是她多浇一些眼泪,大概今年九月份就能结果,可突然在院子裡出现這么一個梨树太显眼,她只能忍忍,等到明年让它正常开花再结果。
真是可惜了……若是自家院子,她根本不用這么多忌讳,也不用等到明年。
将空出来的地方全都种上了,她再拿出今天摊贩老板赠送的种子,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却還是认真种了下去。
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痛意袭来,疼得她顿时哭出了声,泪如泉涌,眼泪干涸之际,又想到這段時間受的委屈,泪水更是源源不断。
将所有幼苗浇灌之后,为了防止植物疯长,她赶紧用玻璃瓶接着眼泪,哭声更为凄惨。到了最后,她边做衣服,边流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忽而大门被人推开,谢岩那清冷的声音传来,“哭什么?受欺负了?”谢岩进门便看见那抽抽搭搭可怜兮兮的阮柔,這消瘦身子背对着他微微颤抖,时不时传来抽噎声,细若蚊呐,倒真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
当真有趣。
這声音忒得突兀,立马把她眼泪吓了回去。
阮柔一愣,小声又抽搭了一声,见谢岩此时的造型,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一改之前装束,浑身上下散发着泥土味,浑身上下仿佛在泥地裡打了滚似的,就连头发也被干涸皲裂的泥土包裹,看不清楚本来颜色。
“你這是……去干什么了!”谢岩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汗水与泥土混合,這样一擦更是雪上加霜,眼睛也睁不开了。
“做了笔生意。”阮柔递了手帕過去让他擦汗。
擦了韩,谢岩捏着那手帕,转而去开厨房门,舀了一盆水在院子裡洗起了头,阮柔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便收拾好包裹准备离开。
谢岩叫住她,从刚刚拎着进门的麻袋裡拿出一個根系還带着泥土的树苗放在地上,树苗上枝叶已经枯萎,成活几率不高。
“好像是一棵荔枝树,不知道能不能种活。”谢岩道。
荔枝?阮柔心下一喜,赶紧上前查看情况,“荔枝在南方可以种,咱们這裡……估计成活率不高,你是从哪裡弄来的?”
“咱们這裡长不了?”谢岩有些失望,“那樱桃不是也可以成活嗎?你试试。”末了,他又含糊不清道:“从朋友那裡买来的。”這可是荔枝啊……前世,也只有皇亲贵族才能吃那么一两颗,甚至比樱桃還要稀少。
這些罕见植物,她早就想种了,只可惜前世束缚太多,却不曾想,在這裡实现了前世的梦想。
“我试试!”她跃跃欲试,为了不引起谢岩怀疑,遗憾叹口气,“荔枝树对气温要求很高,等到冬天,为了不冻死它们,可能需要采取一些措施。”自然,有了她的眼泪浇灌,怎么可能成活不了,她可是提前给谢岩提了個醒,以后就算有人怀疑,也好歹有個帮手。
“行,要做什么,我全力配合。”谢岩手脚麻利,将荔枝种了下去,阮柔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倒了几滴眼泪下去。
做完這一切,阮柔便欲告辞,却听到谢岩肚子咕噜一叫,她不禁莞尔。
“你多久沒吃东西了?”谢岩眉头微皱,揉揉肚子,尴尬的摸摸鼻尖,“也沒多久……”這一动作,再次将他手上泥土粘在脸上。
阮柔为了感谢他带来了荔枝树苗,便撸起袖子要给他做一顿饭。
這次谢岩回来,带了不少东西,麻袋裡有一些食材,一斤肉,還有一些排骨,小罐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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